从“越努力越迷茫”到价值高地，创新生态如何打破行业内卷困局？

摘要：本月的13号傍晚，202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直接官宣了，瑞典皇家科学院说，这奖要给乔尔・莫基尔、菲利普・阿吉翁和彼得・豪伊特三个人，理由是他们把“创新怎么驱动经济增长”这事给讲透了。其中莫基尔拿一半奖金，因为他说清了“技术进步要啥前提才能让经济一直涨”；阿吉翁和

本月的13号傍晚，202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直接官宣了，瑞典皇家科学院说，这奖要给乔尔・莫基尔、菲利普・阿吉翁和彼得・豪伊特三个人，理由是他们把“创新怎么驱动经济增长”这事给讲透了。其中莫基尔拿一半奖金，因为他说清了“技术进步要啥前提才能让经济一直涨”；阿吉翁和豪伊特分另一半，靠的是“创造性破坏能带动增长”的理论。

本来想只看个奖项热闹，但后来发现这理论跟咱们身边的事太相关了，你看现在外卖骑手，顶着算法压力冒雨跑单，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职场里不少人觉得“只有加班才安全”，明明没干多少有用的活，却耗着不走。

咱们明明处在技术迭代的时代，工业机器人替了重复劳动，智能算法优化了资源分配，可为啥“内卷”反而成了企业、行业甚至个人的共同烦恼？这三位学者的研究，刚好给咱们指了条明路。

莫基尔这部分的研究，我觉得最戳国内痛点的就是“创新生态”这事儿，他说技术进步不是凭空来的，得有知识启蒙和制度保障打底子。这话放咱们这儿看，太对了，有些行业之所以陷在低水平竞争里，就是因为没足够的知识积累，也没靠谱的制度撑着，企业只能扎堆搞同款、打价格战，哪有心思搞研发？

莫基尔研究工业革命的时候发现，17世纪有个“培根计划”特别关键，这计划就是想办法多攒知识、让更多人能用到知识，为后来的技术突破铺了路。说实话，这跟咱们今年两会提的“投资于人”思路特别像。

2025年两会政府工作报告第一次明确说要“投资于人”，其实就是想靠积累人力资本，给创新打基础。你想啊，要是没人懂技术、没人会研发，再先进的想法也落不了地。

还有个例子特别直观，瓦特改良蒸汽机的时候，不是他一个人搞定的，得靠伯明翰那群金属工匠的精密加工手艺。这就是高端人才聚在一起的效果，能帮创新突破瓶颈。反观咱们国内有些行业，缺的就是这种知识传播和技能积累的环境，所以才一直绕不出来。

但像北京中关村、杭州的科创企业集群，就走对路了，高校输出知识、资本市场给钱、政府做好服务，这三方凑一块儿，创新自然就长起来了，也就不用内卷了。

制度保障这块也不能少，莫基尔说专利制度能降低获取技术信息的成本，让技术传得更快，咱们国内这几年对民营经济的支持就是个好例子，《民营经济促进法》落地，知识产权保护也严了，企业家搞创新的信心明显足了。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的东西，转头就被人抄了，有制度兜底，才敢往创新里砸钱。

聊完创新生态，咱们再说说竞争这事儿，很多人觉得“竞争越激烈越好”，能逼企业进步，但阿吉翁和豪伊特的研究偏说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提出个“竞争与创新倒U形关系”，意思是竞争和创新不是一条直线，得找个“黄金平衡点”。竞争太少，企业没动力搞创新；可竞争太狠了，同样会把创新给掐死。

这个理论用在去年新能源汽车行业身上，简直是照镜子，去年有个车企搞限时促销，结果整个行业都被带偏了，A股汽车板块市值一下没了上千亿，企业看着卖得多了，利润却没了。

老实讲，我当时还觉得消费者能少花钱买车是好事，后来才发现不对，企业利润都被价格战吞了，哪还有钱投研发？这就是阿吉翁说的“熊彼特效应”，竞争超过了阈值，创新就没活路了。不过还好，现在有17家车企承诺“60天支付账期”，这就是行业在往合理竞争区间靠，是个好信号。

阿吉翁他们还发现个有意思的点：竞争对不同企业影响不一样，那些走在技术前沿的企业，能靠创新“躲开”竞争；但那些没跟上前沿的企业，一碰到激烈竞争就容易没动力。

这也能解释为啥咱们有些传统行业内卷严重，大量企业没什么技术储备，只能在现有的存量市场里抢饭吃，拼来拼去都是内耗。想破局，就得靠政策拉一把、给点资源，帮这些企业往技术前沿走。

说了竞争的平衡点，再看看怎么从“存量内卷”转到“增量创新”，阿吉翁和豪伊特提的“创造性破坏”理论，算是给咱们指了条终极路，就是靠创新把旧的产能淘汰掉，开辟新赛道，这样才能彻底跳出互相抢存量的圈子。这跟咱们中央一直说的“用新质生产力破解内卷”，想法完全合上了。

拿中美股市市值前十的企业比一比，就能看明白，美国市值最高的十家企业里，九家都是搞科技创新的；可咱们A股前十里，很长时间都是贵州茅台排第一，还有工农中建这些银行、“两桶油”，真正的科技企业没几家，也就宁德时代算一个。为啥会有这差距？说白了就是“创造性破坏”的力度不一样，要是靠旧模式就能轻松赚钱，谁还费劲搞创新？

想改变这情况，就得推“增量竞争”，一方面靠科技创新造新需求，比如智能驾驶技术，就给新能源汽车打开了新市场；另一方面靠模式创新找新空间，胖东来就是个好例子。

本来传统零售业内卷得厉害，可胖东来靠服务创新，比如透明化经营、把员工放在第一位，反而做得特别好。说实话，这种不跟别人挤一条道、自己开新路的做法，才是反内卷的关键。

政策层面也得跟上，政府得做好“规则守护者”，别再当“参与者”了，以前有些地方政府搞“补贴竞赛”“政策洼地”抢企业，其实也是一种内卷，没什么意义。现在该转方向了，把精力放在建创新生态上，同时让那些不行的产能有序退出，用法律手段打击偷工减料、抄袭模仿的行为。很显然，好的制度能让竞争往创新上靠，坏的制度只会让人陷在内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