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科情报人员涂作潮:给我找个有孩子的文盲妻子,才是最安全选择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7 09:11 1

摘要:1903年,涂作潮出生在湖南长沙东乡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由于家境贫寒,他十三岁就离家,开始跟着师傅学习木匠手艺。在刨花飞溅的日子里,这个少年练就了一双巧手。

1903年,涂作潮出生在湖南长沙东乡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由于家境贫寒,他十三岁就离家,开始跟着师傅学习木匠手艺。在刨花飞溅的日子里,这个少年练就了一双巧手。

1921年,湖南工人运动蓬勃发展,他加入了劳工会,在那里接触到进步思想。三年后,他坐上开往上海的轮船,进入恒丰纱厂当了一名机修工人。在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中,经过蔡和森的哥哥蔡林蒸介绍,他秘密入党。把自己的名字从“涂保生”改成“涂作潮”,意思是“要在革命浪潮中有所作为”。

1925年秋天,涂作潮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列车。在东方大学完成基础学习后,因为他有一双曾经做过木匠的巧手,被选送到列宁格勒伏龙芝军事通讯联络学校深造。面对那些复杂的电磁学知识,只读过几年书的他只能把苏联制造的电台拆开再装上,装好又拆开这种实在的办法来学习。

他的手指在电子管和线圈之间灵活移动,渐渐掌握了无线电技术的窍门。涂作潮也从一个报务班的落后学生,成长为机务专家,这五年的苏联学习经历,为他后来在隐蔽战线上的工作打下了基础。

1928年夏天,涂作潮以旁听代表的身份,来到莫斯科郊外的一栋别墅。在中共六大召开期间,他负责维护会场的通讯设备。周副主席看见他调试机器时熟练的手法,就称呼他为“木匠师傅”,这称呼也成为他后来在特科工作时的代号。

1930年涂作潮学成回国后,被分配到中央特科通讯部门,他带着两箱无线电零件秘密进入上海,准备在看不见的战场上书写传奇。

随后在上海租界的闹市区里,一家名叫“恒利无线电修理公司”的店铺悄悄开张了。老板涂作潮化名“蒋林根”,说着一口带湖南口音的上海话,整天和收音机零件打交道。这位看似普通的小商人,实际上肩负着维护整个上海地下电台网的重任。

经过他的巧手改造,笨重的美国产RCA电台体积缩小了三分之二,发射功率从100瓦降到了15瓦,大大降低了被敌特侦测到的风险。每到深夜,从他店铺阁楼传出的电波声,就成了连接中央和各地方组织的重要生命线。

1937年深秋,涂作潮向组织提出了一个特殊请求:希望找一个有孩子又没有文化的女性组成一个家庭作为掩护。经过组织严格审查后,纱厂女工张小梅被选中。这位丧偶的妇女带着一个五岁的男孩,正好符合“有现成孩子”和“文化程度低”这两个条件。

不久,在同志们的见证中,在没有鲜花和仪式的情况下,他们结为夫妻。张小梅每天接送孩子上学,和邻居聊聊家常,把小商人家庭的日常表现得真实自然。有了一家三口的生活背景,为涂作潮的地下工作建起安全屏障。

在无线电公司阁楼的暗室里,涂作潮正在进行一项技术改进工作。他把普通收音机加装线圈和电容,改造成了能够收发电报的隐形电台。这项技术后来被用在全上海的地下情报工作中。他最重要的学生李白,就是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电台维护技术。

为了应对突然停电的情况,他又独创出矿盐电池工艺,能在断电情况时维持电台运转三天三夜。这些情报技术在当时白色恐怖笼罩的上海,为地下通讯工作提供了保障。

1942年秋天,上海租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日本宪兵队的无线电侦测车日夜不停的巡逻,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信号。9月15日深夜,涂作潮在门缝里发现了交通员塞进来的纸条,上面只写着“木匠抱病,速清灶台”八个字。

他马上关闭公司电闸,把发报机核心零件浸入桐油罐,藏进厨房地砖的夹层里。天刚蒙蒙亮,他摘下眼镜换上破旧毡帽,从后门溜到街上,在经过邻居的烟纸店时,他特意买了盒香烟,用湖南方言跟老板抱怨生意难做要回老家。这个精心设计的告别场景,成了他在上海潜伏十年的最后画面。

涂作潮撤离上海的过程充满凶险。他先乘坐小火轮到了宁波,之后再绕道金华,借助地下交通站不断变换身份。在衢州一个米行的阁楼里,他遇到了先期撤离的李白。两位电波战士聊了整整一夜,李白担心上海的情报网络会瘫痪,涂作潮却掏出铅笔在草纸上画出了改进型矿盐电池的结构图。这张图纸后来被交通站的女负责人绣成了十字绣,混在绣品中送到了苏北根据地。

1943年开春,涂作潮来到太行山八路军总部后,立即用缴获的日本电台零件组装出三台便携式收发报机。

留在上海的妻子张小梅同样受到考验。丈夫突然失踪后,巡捕房三次上门盘问,她都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答“老板去南洋进货了”。她白天继续开门营业,晚上教孩子用湖南话背诵老家的地址。

1943年端午节前,两个穿长衫的陌生人敲响店门,亮出半截刻有木匠标记的黄杨木尺。张小梅马上收拾行李,带着孩子们从后门离开。她们混进逃难的人群,经过镇江、徐州,在商丘附近遇到伪军关卡时,她把小儿子塞进装满无线电零件的行李箱,假装送葬队伍通过了哨卡。

1944年夏天,在延安军委三局的窑洞里,涂作潮正在调试来自重庆的紧急情报。黄昏时分,通讯员领着五个满身风尘的人走进来。张小梅抱着最年幼的孩子站在窑洞门口,身后三个孩子紧紧抱着从上海带来的工具匣。

涂作潮打开匣盖,发现底层藏着他当年埋藏的频率校准器,铜制旋钮仍然闪着温润的光泽。全家团聚后,张小梅通过审查进入被服厂工作,第二年经过李克农夫妇介绍入了党。

解放战争期间,涂作潮奉命组建机动通讯队。他把美国制造的SCR-694电台和日本制造的94式发电机结合起来改造,创造出了可以在行军骡马背上工作的移动通讯站。1947年转战陕北时,这个设备保障了中央和西野之间三天不间断的联系。

全国解放后,他婉拒了组织上安排他到邮电部的重要领导岗位工作,选择在上海电机厂担任一名技术顾问。有年轻工人见到他整天都擦拭一台旧电键,好奇地问起原因,他平静地回答:“这是帮很多老朋友保管的。”

晚年的涂作潮仍然保持着每天收听短波广播的习惯。1983年的一個深夜,他调试收音机时忽然对子女说:“延安时期用的28号频率,现在还能收到天气预报。”子女后来查证,这个频率确实是西北地区的气象专用频道。

1984年临终前,他让家人取来工具箱,把伴随半生的电键螺丝拧紧了半圈。这个习惯性动作,源自1942年撤离上海前夜的那个瞬间,当时他也是这样从容地,把秘密埋进了奔涌的时代洪流中。

来源:东邑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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