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村被洪水围了四年,40多亩地淹了30多亩,三年颗粒无收,到底谁能管管?”新京报报道里,吉林松原市长岭县后四十七村四十四屯那位村民的哭诉,像根刺扎在人心里。五十来户人家的村子,水泥路泡在膝盖深的水里大半年,地里长满芦苇和蒲棒草,有人房子快塌了盼不到补贴,有
“我们村被洪水围了四年,40多亩地淹了30多亩,三年颗粒无收,到底谁能管管?”新京报报道里,吉林松原市长岭县后四十七村四十四屯那位村民的哭诉,像根刺扎在人心里。五十来户人家的村子,水泥路泡在膝盖深的水里大半年,地里长满芦苇和蒲棒草,有人房子快塌了盼不到补贴,有人损失十万块没处说理,可问到解决方案,不是“水太多排不掉”,就是“再沟通沟通”——这水困三年的僵局,真的就破不了吗?
先得说清楚,这水到底是怎么“赖”在村里不走的。2022年洪水刚来的时候,村民还能靠筑土坝拦一拦,损失不算顶严重,那年水还能自然消退。可从2023年开始,水就像扎了根,到2024年甸子里的水深直接飙到两米半,这可是村民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架势。村干部倒是认账,说全屯50户人家的地都在这片洼地,可给出的理由就俩:“2024年大雨闹的”“水太多难排干”。可现在都秋旱了,最洼的地方还积着水,难道这三年里,连“哪里排水、怎么排”的门道都没摸清?
更让人窝火的是村民自救时的“有心无力”。种地是这些老农民唯一的活路,看着地被淹,他们没等靠要,自己凑钱想办法——屯长找电管站拉电,每家交20块钱买水泵,可抽着抽着电停了,剩下点钱撑不了几天就没钱交电费,抽水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这场景太戳人了:老百姓拿着最朴素的办法想救自己的地,却卡在“缺电缺钱”的坎上。村里倒是有排水沟,可村干部说一放水就容易淹着房子,所以这水只能眼睁睁看着积在地里。难道就没有既能排水又能护房的折中方案?三年时间,足够琢磨出一套办法了吧?总不能因为“怕淹房”,就眼睁睁看着整片地荒掉。
比水患更寒心的,是“求助无门、损失无补”的窘境。那位村民家里30多亩地三年没种,按往年收成算,少赚了十万块——这对靠地吃饭的人来说,就是塌了天。更糟的是,有村民房子受水灾影响快坍塌了,7月就盼着盖房补贴,到10月连政策影都没见着,问就是“危房改造政策没下来”。这可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全屯少的损失几十亩,多的几千亩,几乎颗粒无收,可问到该找哪个部门,村民们全是懵的:“不知道找谁,也不知道谁管我们的事儿”。对比吉林其他地方灾后的动静——蛟河市洪水冲毁桥梁,交通部门7天就投入45人、18个机械台班抢修道路;省长胡玉亭去松原检查时都强调要“配足强排设备”“减少农作物受淹时间”——四十四屯这三年的待遇,未免也差得太远了。
最讽刺的是各方的“应付式回应”。村干部承认灾情,却把难题全推给“老天爷”,说“今明两年都没法播种”,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镇政府更敷衍,记者追问下来,就一句“将沟通此事”,这话听着就像一张空头支票,谁也不知道“沟通”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有结果。要知道,省长早就在防汛部署里说了,要“着眼长远科学规划行洪区域居民搬迁”“利用特别国债推动整村搬迁”,这些政策难道到不了乡镇一级?吉林市都能投入人力物力改造雨排水管网,解决多年的内涝难题,四十四屯这一片洼地的排涝工程,就真的排不上号?
更荒诞的是正在形成的“恶性循环”:水排不出去,地就种不了;地种不了,村民就没收入;没收入,更没钱自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地荒着长芦苇。有村民实在扛不住出去打工了,可那些年纪大的,出去也没人要,只能守着淹水的地发愁。村干部说现在水撤得差不多了,但地里还得整理,来年也未必能种——合着这三年的等待,只等来了“还得再等”的结果?
有人可能会说“天灾难抗”,可三年时间,早已超出了“天灾”的范畴,变成了“人祸”的不作为。2022年水能自然消退,说明不是完全没救;村民能自发凑钱买泵,说明有自救的意愿;省里有政策、市里有先例,说明有解决问题的路径。可现实是,除了村民自己那点徒劳的尝试,没见着后续有任何实质性的解决措施,只剩下“水难排”“再沟通”这些苍白的托词。
省长胡玉亭都说“要努力把灾害损失降低到最低程度”,可对四十四屯的村民来说,这话还没变成摸得着的帮助。水困的是村庄,寒的是人心。对老百姓来说,地不是普通的土疙瘩,是一家人的生计,是一辈子的念想。现在房子快塌了没人管,地荒了没人问,求助了没人应,这哪是“天灾无情”,分明是“人懒无心”。
三年了,真的不能再让村民们抱着希望等下去了。要么拿出真金白银的补贴,补上他们三年的损失;要么落实排涝工程,把水排走、把地复垦;要么按省里政策推进搬迁,让他们能安家立业。别再用“水太多”当借口,也别让“再沟通”成了敷衍的托词。毕竟,老百姓守着的是土地,政府该守着的,是老百姓的指望。
来源:感性老道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