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风是大别山秋的琴弦,弹过千年兵戈与百年烽火。它掠过稻田,让金黄的稻浪翻涌如楚汉时的旌旗,簌簌声混着红麻起义农军冲锋的呐喊,每一粒穗子的震颤,都藏着“为工农争天下”的赤诚;它拂过红叶,将乌桕的艳红吹成赤壁的火光,枫香的深褐染作古兵寨戍卒铠甲的锈色,叶片飘落的轻响
大别山的秋天来了。
风是大别山秋的琴弦,弹过千年兵戈与百年烽火。它掠过稻田,让金黄的稻浪翻涌如楚汉时的旌旗,簌簌声混着红麻起义农军冲锋的呐喊,每一粒穗子的震颤,都藏着“为工农争天下”的赤诚;它拂过红叶,将乌桕的艳红吹成赤壁的火光,枫香的深褐染作古兵寨戍卒铠甲的锈色,叶片飘落的轻响,似戍卒思乡的叹息,也似革命者奔赴战场的脚步声;它绕着油茶林,把青红的果实在枝头晃成盛唐的玛瑙,又裹着野菊的淡香掠过红麻起义旧址,将松针坠落的平仄,揉进“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誓言里。这风,曾送李白仗剑的豪情,也载过红麻起义将士的热血,如今依旧在山间游走,把历史的余温,吹进每一缕秋光。
雨是大别山秋的墨砚,晕开古今画卷与革命记忆。它落向稻田,细密的雨丝织成范仲淹笔下“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的苍茫,稻穗上的水珠映着云影,既似王维“空山新雨后”的清寂,也似红麻起义后农友重建家园的炊烟;它洒向红叶,让乌桕的红添几分李清照“帘卷西风”的幽婉,枫香的红多些许辛弃疾“楚天千里清秋”的壮阔,雨珠顺着叶脉滚落,像古兵寨城垛上的霜雪,也像革命者未干的汗滴;它淋在板栗林,栗蓬上的雨珠滚落成陆游“夜阑卧听风吹雨”的沉郁,泥土里的潮气混着红麻起义战场的余韵,又似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悠然。这雨,曾润过杜甫登临的山巅,也湿过红麻起义的战旗,如今依旧在檐角滴落,把文人的心事与英雄的初心,融进每一片秋叶。
稻田是大别山秋的史书,铺展千年丰饶与革命根基。它从山脚铺到山腰,金黄的稻穗垂着,像商鞅变法时垦殖的良田,藏着耕读传家的密码,也藏着红麻起义农军“耕者有其田”的期盼;它映着天光,穗粒饱满如贞观年间的仓廪,闪烁着盛世的微光,也闪烁着农友们支援革命时的热忱;它连着重山,一垄垄的田埂似岳飞驻军时的营垒,守护着烟火人间的安稳,也似红麻起义时农军布下的阵线,捍卫着工农的信仰。这稻田,见过白居易笔下“田家少闲月”的忙碌,也听过红麻起义后农友丰收的欢歌,如今依旧在秋日里盛放,把农耕的文明与革命的火种,刻进每一寸土地。
秋色是大别山秋的长卷,描摹千年风骨与英雄底色。乌桕的红,是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赤诚,也是红麻起义农军热血的颜色,热烈得灼人眼眸,照亮过黑暗的岁月;枫香的褐,是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的沉毅,也是古兵寨城垣的颜色,厚重得压人心魄,沉淀着守土卫疆的沧桑;松针的绿,是于谦“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坚守,也是革命者不变的信仰,苍翠得历久弥新,支撑着前行的脚步;博落回的白,是山野间沉默的哨兵,茎秆笔直如枪杆,顶着宽大的叶片,似攥紧的盾牌,花穗上的碎白如肩章银饰,在风里传递着山野的讯息,既似古文人笔下的留白,也似革命胜利后山间的宁静。这秋色,染过屈原行吟的江畔,也映过红麻起义的战场,如今依旧在山间铺展,把志士的气节与英雄的精神,画进每一片枝叶。
果实是大别山秋的勋章,镌刻千年馈赠与革命记忆。柿子如灯笼,挂在枝头似朱元璋屯兵时的火把,暖了古兵寨的寒夜,也暖了红麻起义将士的心;板栗藏于蓬中,像李时珍《本草纲目》里的珍馐,裹着泥土的潮气,也裹着古兵寨戍卒守土的决心;油茶果缀在枝间,若徐光启《农政全书》里的良种,承着自然的厚爱,也承着红麻起义后农友重建家园的希望;野葡萄紫黑如珠,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是山野的馈赠,也似革命岁月里苦中作乐的滋味。这果实,曾滋养过杜甫“岁拾橡栗随狙公”的困顿,也丰盈过红麻起义农军的行囊,如今依旧在秋日里成熟,把自然的厚爱与坚韧的品格,装进每一颗果肉。
古兵寨的残垣立在大别山的秋阳里,城垛上的枯草在风里摇曳,似在诉说冷兵器时代的金戈铁马,石缝里的青苔吸饱雨水,映着远处的稻田与红叶,把守土的故事刻进砖石;红麻起义的旧址旁,野菊在雨里绽放,素白的花瓣映着天光,似在铭记工农革命的赤诚,周边的油茶林与板栗树郁郁葱葱,把革命的火种播向山间。山脚下的荷塘早已没了盛夏的繁盛,枯黄的荷叶垂在水面,像岁月的褶皱,却依旧托着几颗干瘪的莲蓬,似在守护秋的沉静,也似在珍藏历史的回响。
大别山的秋,便在这风、雨、稻田、秋色、果实与史迹间,把千年的守土之责与百年的革命之志,酿成了醇厚的秋魂。风是魂的气,雨是魂的韵,稻田是魂的基,秋色是魂的骨,果实是魂的味,古兵寨与红麻起义的印记,则是魂的根。每一缕风、每一滴雨、每一片叶、每一颗果,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过往与荣光,让每一个踏秋而来的人,都能触摸到岁月的温度,感受到英雄的风骨,沉醉在这风物与史脉交织的秋光里。
来源:旅游小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