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说恶人长命是对世道的讽刺,这话搁谷正文身上,真是一点不假。这小子双手沾的血能浸红半条河,踩着上千人的尸骨活了97岁,到死那天,身边连个亲生子女送终的都没有——你说这是报应吧,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又觉得这惩罚太轻。
有人说恶人长命是对世道的讽刺,这话搁谷正文身上,真是一点不假。这小子双手沾的血能浸红半条河,踩着上千人的尸骨活了97岁,到死那天,身边连个亲生子女送终的都没有——你说这是报应吧,可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又觉得这惩罚太轻。
很多人不知道,谷正文最早叫郭同震,早年可不是这副恶鬼样子。档案里写着,他1931年就偷偷入了中共,还当过北平学委书记,按说该是跟进步沾边的人。可骨头太脆,1940年去敌后搞游击,一被抓就怂了,先投靠了日军的甲字第1415部队当汉奸,后来戴笠一拉拢,又转头进了军统,彻底成了杀自己人的刽子手。
1946年戴笠把他调去当北平特别勤务组组长,那时候他的狠劲就露出来了。找了帮飞贼,硬是把地下党在北平桌子腿四号院的电台给端了,好几个地下党员没跑掉,全被抓了牺牲了。到1948年北平快解放的时候,傅作义正犹豫着要不要和谈,谷正文倒好,直接找蒋纬国出馊主意,说要把傅作义绑去南京。还好蒋纬国怕绑了人军队哗变,没敢答应,不然北平和平解放的事说不定就黄了。同年9月更过分,他往北平市长何思源家里放炸弹,何思源的大女儿当场就没了气——一条年轻的命就这么没了,就为了挡人家和平谈判的路。
后来他逃去台湾,坏事儿干得更出格了。1950年抓住中共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为了逼他叛变,连续三天用空包弹对着人“枪决”,吓都快把人吓死了。蔡孝乾一叛变,先供出了四百多人,后来越咬越多,最后拢共一千八百多人被抓进去,162个地下党组织全被捣毁,一百多号人直接被枪毙。吴石、朱枫这些烈士,就是那时候被他害死的。审吴石的时候,他坏得没边,把电话线缠在吴石左眼皮上通电,硬生生把眼球玻璃体弄爆了,左眼直接瞎了;还哄骗吴石的妻子,套了不少证词,那手段,听着都让人牙酸。
没过两年,1952年底到1953年3月,他又在新北石碇的鹿窟山区搞大清剿。前后抓了四百多人,当场就毙了一个,最后35个人被判了死刑,上百人蹲了大牢——这就是后来人说的“鹿窟事件”,经这事儿,台湾人更清楚了,他就是个活阎王。
1955年“克什米尔公主号”那事儿,更是让他臭名远扬。当时是毛人凤直接管刺杀周恩来的任务,谷正文负责在香港搭线。他花60万港币买通了香港机场的地勤周驹,让周驹往飞机油箱里装定时炸弹,还提前把周驹家人软禁起来,怕人家反悔。最后飞机炸得稀碎,机上的人全没了,也就周恩来因为提前改了行程,才捡回一条命。这事儿到他晚年,居然还当成自己的“功劳”说,一点不觉得亏心。
除了这些,军事家杨杰的命也是他害的。1949年10月,他派了个叫韩克昌的特务,在香港用左轮手枪把杨杰给杀了。听说之前沈醉本来要去,被他妈拦住了,结果谷正文又找了帮人,还是把事儿干成了。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又听蒋经国的话,印了一堆假币,从香港运到内地搅和金融市场,直到港英当局抗议,才不敢再干。
可谁能想到,这么个在外头横得不行的人,在家里就是个暴君。一辈子结了四次婚,生了十个子女,却天天对家里人动手。跟女儿吵急了眼,居然掏枪对着人,要不是旁人拦着,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1991年发现养女婿出轨,都八十岁的人了,拿起刀就捅,差点把人捅死。孩子们从小在恐惧里长大,成年后一个个全跟他断了关系,有的去了美国,有的在台湾躲着他,连面都不愿意见。
到了晚年,谷正文活得跟惊弓之鸟似的。外人给的茶水饭菜,他一口不敢碰,总怀疑妻子要下毒,反倒喜欢吃别人剩下的;不敢听戏,不敢看旧报纸,连照镜子都发怵,日记里写着“每见镜中人,恍若吴石再现”,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家里养了十只狗看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只留个狗洞进出,出门还得自己带水壶,生怕被人害了。他靠着杀人换来的17枚勋章,到最后全成了折磨他的梦魇。
2007年1月25日,97岁的谷正文在台北市立联合医院咽了气,是多重器官衰竭没的。病房里连个亲生子女的影子都没有,最后还是养女谷美杏出面,把葬礼办了。有人说这是因果循环,可那些冤死的人,吴石、朱枫,还有克什米尔公主号上的机组人员、鹿窟山区的老百姓,他们可没机会看着谷正文落得这个下场。
历史从来不会把这些事儿忘了。吴石临刑前念的“凭将一掬丹心在”,朱枫赴死时的那份从容,还有那么多没留下名字的人,他们的苦难都记在那儿。谷正文最后孤孤单单地走了,这到底是命运开的玩笑,还是迟来的正义?或许每个记得这些事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
来源:卡布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