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枯骨隘口的风裹着沙砾，在嶙峋的白骨岩间嘶吼——那些嵌在岩壁里的兽类骸骨，是十年前兽族与暗夜精灵第一次交锋时留下的印记。剑圣米凯撒的战刃“裂颅”斜扎进岩缝，刃面映出他眉间那道深疤，那是当年被精灵战刃划开的伤口，此刻正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发烫。他指尖抚过刀柄上的兽
枯骨隘口的风裹着沙砾，在嶙峋的白骨岩间嘶吼——那些嵌在岩壁里的兽类骸骨，是十年前兽族与暗夜精灵第一次交锋时留下的印记。剑圣米凯撒的战刃“裂颅”斜扎进岩缝，刃面映出他眉间那道深疤，那是当年被精灵战刃划开的伤口，此刻正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微微发烫。他指尖抚过刀柄上的兽纹图腾，每一道纹路都刻着部落战士的名字，而今天，这些图腾仿佛在震颤，预示着一场避不开的血战。
“米凯撒大人，斥候回报，暗夜部队已过星露河，距隘口不足八里。”暗影猎手萨拉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披缀满鸦羽的巫师长袍，腰间图腾杖上的毒蛇雕像吞吐着紫雾，“他们的阵型很散，猛禽德鲁伊都贴在两侧崖壁飞行，像是在防我们的狼骑兵绕后。”
米凯撒缓缓抬头，猩红的双眼穿透隘口的沙尘。作为兽族最顶尖的剑圣，他能嗅到风中除了精灵特有的草木香，还混着一股野性的腥气——那是中立英雄的气息。“是盖茨-熊王，”米凯撒沉声道，“这头老熊投靠了精灵，擅长召唤猛兽打消耗。通知戈鲁尔，让狼骑兵把诱捕网架在隘口两侧的骨缝里；卡鲁克，让白牛提前织好灵魂链，别让精灵的魔法拆了我们的阵型。”
部落战士们瞬间动了起来。二十名狼骑兵翻身跃上座狼，这些披着重甲的猛兽蹄子踏在白骨岩上，敲出“哒哒”的脆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敲鼓。狼骑兵队长戈鲁尔拍了拍座狼的脖颈，将诱捕网的绳索在手腕上缠了三圈：“放心！只要那些精灵的飞兵敢露头，我让它们连翅膀都缠成麻花！”
另一侧，十名白牛围坐在篝火旁，厚重的牦牛皮甲上绣着灵魂符文，手中的灵魂法杖顶端飘着幽蓝的光带。白牛首领卡鲁克将法杖往地上一顿，三道光带瞬间飞出，分别缠在最近的狼骑兵、巨魔狂战士和科多兽身上：“灵魂链妥了！只要弟兄们不被冲散，伤势能分摊到一半！”
巨魔狂战士们在隘口中央磨着战斧，深绿色的皮肤绷得发亮，獠牙上还挂着上一场战斗的兽血。狂战士首领扎克咧嘴一笑，战斧在手中转了个圈，劈得地面火星四溅：“等会儿我要把那些精灵的翅膀剁下来，给兄弟们当酒壶！”他身后的科多兽“巨石”发出一声低吼，这头足有两层楼高的巨兽甩了甩尾巴，背上驮着的萨满祭司正检查着图腾符咒。
萨拉提走到米凯撒身边，递过一个兽皮袋：“这里面是暗影花熬的药膏，敷上能止沸血。等会儿我用医疗波盯着你，你只管去砍那个叫维拉尔的恶魔猎手——十年前的账，今天该清了。”米凯撒接过皮袋，指尖触到袋口的獠牙坠饰，那是当年部落萨满给他的护身符。他将药膏抹在手臂的旧伤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这次，我不会再让他划开我的脸。”
沙尘突然变浓，隘口入口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米凯撒猛地拔出裂颅战刃，纵身跃上一块最高的白骨岩——只见一队精灵正踏着枯叶进入隘口，为首的恶魔猎手维拉尔身披暗紫色皮甲，双眼蒙着浸过月光草汁液的布条，手中的战刃“夜蚀”泛着冷幽幽的银光。他身后跟着二十名猛禽德鲁伊，这些精灵战士半人半鹰，利爪在岩壁上抓出深深的痕迹；十五只精灵龙在空中盘旋，翅膀扇动时撒下细碎的荧光。而在精灵侧翼，一个披着重皮甲的壮汉骑在一头黑棕熊身上，正是兽王盖茨-熊王，他肩上停着一只铁羽战鹰，脚边跟着一头比座狼还大的豪猪。
“米凯撒，”维拉尔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砸过来，“十年前我留你一条命，是想让你看看精灵的力量。今天，我会把你的战刃钉在枯骨隘口的岩壁上，让所有兽族知道，侵犯月影森林的下场。”
“少废话。”米凯撒从白骨岩上跃下，裂颅战刃在地上拖出一道火花，“部落的土地，不是你们精灵能踩的！”话音未落，他已经冲到维拉尔面前，战刃带着风声劈向对方的脖颈。维拉尔侧身避开，夜蚀战刃反手划向米凯撒的腰侧，两道战刃擦过，迸出的火星落在地上，点燃了干枯的野草。
萨拉提趁机挥动图腾杖，三道毒蛇守卫从地面破土而出，毒牙里滴着墨绿色的毒液，正好挡在精灵部队的前进路线上。“盖茨-熊王，”萨拉提对着那头黑棕熊上的壮汉喊道，“你的野兽再多，也扛不住我们的灵魂链！”
盖茨-熊王冷笑一声，从熊背上跳下来，手中的猎枪对准萨拉提：“那就让我的熊崽子们试试！”他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肩上的铁羽战鹰突然升空，翅膀展开足有一丈宽，朝着狼骑兵的方向俯冲而去。与此同时，他脚边的豪猪猛地弓起背，背上的尖刺像箭一样射向巨魔狂战士。
“架网！”戈鲁尔大喊一声，狼骑兵们同时抛出诱捕网。铁羽战鹰来不及转向，翅膀被网牢牢缠住，重重摔在地上。戈鲁尔骑着座狼冲上去，座狼的利爪瞬间撕开了战鹰的翅膀，鲜血溅在白骨岩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但精灵的反击来得更快。猛禽德鲁伊们突然变形，完全化作鹰形，翅膀扇动着飓风，朝着白牛们飞去——它们知道，只要打断灵魂链，兽族的阵型就会散架。萨拉提见状，迅速挥动图腾杖，一道闪电从杖尖飞出，击中最前面的一只猛禽德鲁伊，那只精灵惨叫着摔在地上，翅膀扭成了奇怪的形状。“卡鲁克，把灵魂链收紧！别让它们靠近！”
卡鲁克立刻调整法杖的角度，三道幽蓝的光带变得更粗，将白牛、狼骑兵和巨魔狂战士紧紧连在一起。一只猛禽德鲁伊的利爪抓在狼骑兵的肩膀上，可伤害刚传到光带上，就被分摊到了所有单位身上——狼骑兵只是皱了皱眉，而那只德鲁伊却被旁边的巨魔狂战士一斧砍中翅膀，羽毛混着血洒了一地。
维拉尔和米凯撒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维拉尔的夜蚀战刃速度快得像一道影子，每一次劈砍都朝着米凯撒的旧伤处招呼；米凯撒则凭着多年的战斗直觉，用裂颅战刃格挡，偶尔还能抓住空隙反击，在维拉尔的皮甲上划开一道道口子。“你的速度还是这么慢，”维拉尔冷笑道，突然发动“献祭”，身体周围燃起淡蓝色的火焰，米凯撒躲闪不及，手臂被火焰燎到，皮肤瞬间起了水泡。
“米凯撒大人！”萨拉提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嘈杂，他迅速念出咒语，一道妖术落在维拉尔身上——下一秒，那个不可一世的恶魔猎手变成了一只浑身是毛的绵羊，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米凯撒趁机后退，萨拉提的医疗波及时落在他身上，手臂的灼痛感瞬间减轻。“谢了，萨拉提。”米凯撒喘了口气，握紧裂颅战刃，“该我们反击了。”
盖茨-熊王见维拉尔被变羊，立刻吹了一声长哨，两头足有小牛大的熊怪从隘口两侧的树林里冲出来，朝着米凯撒扑去。扎克带着巨魔狂战士们迎上去，他一斧劈在熊怪的头上，斧刃嵌进对方的颅骨里。熊怪吃痛，挥起爪子拍向扎克，扎克灵活地翻滚到熊怪身后，战斧再次落下，熊怪的脊椎被砍断，重重倒在地上。
空中的精灵龙们也发起了攻击，它们口中喷出淡紫色的魔法弹，朝着科多兽们飞去。科多兽首领巨石怒吼一声，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一只精灵龙，锋利的獠牙瞬间将对方的身体咬碎。其他科多兽也纷纷效仿，对着精灵龙猛扑，空中顿时响起精灵龙的惨叫声，荧光色的血液洒在地上，像是碎掉的星星。
维拉尔解除了妖术，恢复成人形时，眼中满是怒火。他看着身边倒下的精灵战士，夜蚀战刃在手中转了个圈，发动了“刀阵旋风”——两道银色的旋风朝着米凯撒和萨拉提袭来，所过之处，岩石都被削成了粉末。
米凯撒纵身跃到一块白骨岩后，萨拉提则挥动图腾杖，召唤出一道暗影屏障，硬生生挡住了旋风的攻击。“白牛！用驱散！”萨拉提大喊。卡鲁克立刻举起灵魂法杖，一道淡蓝色的驱散魔法飞出，击中维拉尔——刀阵旋风瞬间消散，维拉尔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就是现在。米凯撒深吸一口气，身体周围泛起暗红色的光芒，这是剑圣的终极技能“剑刃风暴”。他握着裂颅战刃，朝着维拉尔冲去，战刃旋转时形成一道红色的风暴，将维拉尔困在中央。维拉尔试图用夜蚀战刃反抗，可风暴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战刃被震飞，他的身体被裂颅战刃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皮甲往下淌。
盖茨-熊王见维拉尔要出事，立刻骑着黑棕熊冲向米凯撒，想打断剑刃风暴。萨拉提早有准备，他挥动图腾杖，一道妖术将黑棕熊变成了一只青蛙——盖茨-熊王从熊背上摔下来，刚想爬起来，就被扎克一斧砍中肩膀，鲜血喷了满地。
维拉尔在风暴中挣扎了片刻，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夜蚀战刃掉在一旁，蒙眼的布条被血浸透，贴在脸上。米凯撒停下剑刃风暴，走到维拉尔身边，裂颅战刃的刀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十年前你留我一命，今天我也留你一条命。告诉你们的女王，别再让精灵踏过星露河，否则下次，我会把你的头颅挂在枯骨隘口的岩壁上。”
维拉尔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夜蚀战刃，踉跄着朝着隘口外走去。盖茨-熊王被他的部下扶起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恶狠狠地瞪了米凯撒一眼，转身跟着维拉尔离开。猛禽德鲁伊和精灵龙见首领撤退，纷纷四散逃跑——狼骑兵们抛出诱捕网，缠住了好几只精灵龙；白牛们用灵魂链保护着部队，巨魔狂战士们则追着逃跑的德鲁伊砍，科多兽们则用巨蹄踏碎了精灵留下的帐篷。
萨拉提走到米凯撒身边，看着远去的精灵部队，抹了把脸上的沙尘：“我们赢了。”米凯撒望着隘口外的星露河，裂颅战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渗进了白骨岩的缝隙里：“这只是开始。只要精灵还想着抢我们的土地，我们就会一直打下去。”
部落的战士们欢呼起来。狼骑兵们骑着座狼在隘口来回奔驰，白牛们开始为受伤的战士疗伤，巨魔狂战士们把缴获的精灵武器堆在一起，科多兽们则用鼻子拱着地上的战利品。枯骨隘口的风依旧在吹，但此刻，风中不再只有沙砾和白骨的气息，还多了兽族战士的热血与骄傲。
米凯撒将裂颅战刃背在背上，走到篝火旁，接过萨拉提递来的麦酒，一饮而尽。酒液灼热地滑过喉咙，让他想起了部落的草原。“明天我们回黑石部落，”米凯撒看着身边的战士们，眼中满是坚定，“告诉大酋长，枯骨隘口守住了。然后我们加固星露河的防线，让那些精灵知道，兽族的战刃，永远不会钝！”
萨拉提点了点头，将图腾杖插在篝火旁：“我会用暗影魔法盯着星露河对岸，确保没有精灵的斥候潜伏。白牛们今晚就能把伤员治好，狼骑兵和狂战士轮流守夜，科多兽负责把战利品运回去。”
夜色渐深，枯骨隘口的篝火越烧越旺，映照着战士们疲惫却明亮的眼睛。这场战斗，不仅守住了兽族的土地，也了结了米凯撒与维拉尔十年的恩怨。而在遥远的月影森林，维拉尔正站在精灵的橡木圣殿里，夜蚀战刃插在地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对着精灵女王单膝跪地：“下次，我一定会砍断米凯撒的战刃。”女王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窗外的月影草——那些草叶上，正凝结着冰冷的露珠，像是在预示着下一场交锋。
兽血与林魂的碰撞，从来都不会轻易结束。但此刻，在枯骨隘口，兽族的战士们正围着篝火唱歌，他们的歌声粗犷而嘹亮，顺着风，飘向了遥远的草原与森林。
来源：巨蟹座大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