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孕检期间,丈夫从不缺席,孩子出生后,她却因胰岛素过量致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6 00:09 1

摘要:旁边的孕妇投来羡慕的目光,对我小声说:“你老公真好,每次都陪你来。”

周诚扶着我,小心翼翼,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另一只手拿着我的孕检报告,笑得像朵花。

“医生怎么说?宝宝是不是很健康?”

旁边的孕妇投来羡慕的目光,对我小声说:“你老公真好,每次都陪你来。”

我摸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温顺地笑了笑,心里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

是啊,他真好。

好到不像真的。

空气里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冰冷又刺鼻,像一根针,轻轻扎着我的神经。

周诚把一张B超单举到我眼前,指着上面那个模糊的小小轮廓,“你看,多像我,这鼻子,这额头。”

我看着那团根本看不清五官的影像,附和着点头,“是,像你。”

他心满意足地收好所有单据,将我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捂得严严实实。

“外面降温了,我的两个宝贝可不能着凉。”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模范丈夫”的鼓点上。

可我总觉得,这鼓声背后,空空荡荡。

回到家,一股浓郁的红烧肉香气扑面而来。

婆婆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回来啦?快坐下歇歇,饭马上好。”

周诚的妹妹周兰,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往嘴里塞薯片,咔嚓咔嚓的声音格外响亮。

她头也没抬,懒洋洋地问:“哥,今天产检一切正常吧?”

“好着呢,”周诚换着鞋,语气里满是骄傲,“我儿子,能不好吗?”

周兰嗤笑一声,那声音不大,却足够我听清:“哟,这就知道是儿子了?万一是女儿,哥你那些帝王梦不是白做了?”

我心头一紧。

周诚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女儿也喜欢,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嘛。”

他说着,眼睛却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 chiffres的审视。

晚饭桌上,婆婆给我夹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晚晚,多吃点,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

我看着碗里油汪汪的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自从查出妊娠期糖尿病,医生就叮嘱我严格控制饮食,尤其是这种高油高糖的。

“妈,医生说我血糖高,不能吃太油腻的。”我把肉拨到一边。

婆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什么血糖高,怀个孩子哪有那么多讲究?我们那时候,能吃上一口肉就不错了,孩子不都生得壮壮实实的?”

周兰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啊嫂子,你现在多金贵啊,吃个饭还得‘点菜’。我哥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就在家吃现成的,还挑三拣四。”

这话像一根刺,扎得我心口发疼。

我怀孕前是数据分析师,收入比周诚高得多。为了安胎,我才辞职在家。

我的积蓄,足够我们俩过上很不错的日子。

可是在他们一家人眼里,我仿佛成了一个吃白饭的寄生虫。

我气得说不出话,胸口憋着一团火。

周诚见状,赶紧出来和稀泥。

“妈,小兰,你们少说两句。晚晚怀孕辛苦,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他转头对我,又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老婆,别生气,不想吃就不吃。我明天给你买无糖的麦片。”

他把那块肉夹到自己碗里,三两口就吃了。

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化解了。

我看着他,心里却更凉了。

他从不为我辩解,只是息事宁人。

他要的,是一个和睦的假象,而不是我的舒心。

晚上,我躺在床上,侧身抚着肚子,感受着宝宝有力的胎动。

周诚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躺在我身边。

“还在为晚上的事生气?”他从背后抱住我,“别跟小兰一般见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没作声。

“她一个女孩子家,没结婚,工作也不稳定,有时候说话是不过脑子。”他继续解释,“妈也是老思想,觉得孕妇就该多吃。”

“她们只是关心你,方式不对而已。”

又是这套说辞。

我转过身,看着他:“周诚,这不是方式不对,这是不尊重。她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皱起眉,一脸受伤,“我们全家都盼着这个孩子,怎么会不尊重你?晚晚,你是不是怀孕后太敏感了?”

又是我的错了。

是我敏感,是我多心,是我“活该”。

我被他这种颠倒黑白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周诚,我辞职前,每个月工资是你的一倍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首付我出了一大半。我从没想过要用这些来标榜什么,但我也不是来你家扶贫的。”

我的声音很冷,很平静。

他愣住了,眼睛无辜地望着我,好像我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钱的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分彼此吗?”

“是啊,不分彼此。”我冷笑,“所以周兰隔三差五来‘薅羊毛’,你妈动不动就说老家亲戚要用钱,都是从我们这个‘不分彼此’的家里拿,对吗?”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有些恼羞成怒。

“那是我妈和我妹!她们有困难,我能不管吗?林晚,我没想到你这么斤斤计较!”

“我计较?”我坐起来,怒火中烧,“周诚,给你妹妹买最新款的手机,给你妈老家的表哥还赌债,这叫‘有困难’?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那是一笔多大的开销?”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能搞定!”他大声说,像是在掩饰什么。

“你怎么搞定?靠你那点死工资,还是靠我怀孕前存下的钱?”

我们之间,第一次这样撕破脸皮。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不可理喻!”

门被甩上的巨响,震得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动了一下。

我抱着肚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委屈,心酸,还有一丝彻骨的寒意。

第二天早上,周诚像没事人一样,给我端来了温牛奶和全麦面包。

“老婆,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火。”他坐在床边,语气软了下来,“别生气了,对宝宝不好。”

他又开始扮演那个温柔的丈夫。

如果不是昨晚的争吵还历历在目,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我不想吵,也不想再争辩那些已经烂在肚子里的道理。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似乎松了口气,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夫妻没有隔夜仇。”

他把我的胰岛素笔和针头拿过来,熟练地帮我调整好剂量。

“来,老婆,打针了。”

自从查出妊娠期糖尿病,每天三次的胰岛素注射,就成了我的必修课。

一开始我很害怕,不敢自己扎。

周诚自告奋勇,每次都温柔又耐心地帮我注射。

他会先用酒精棉球仔细消毒,然后轻轻捏起我肚皮上的肉,快准狠地把针扎进去。

他说:“别怕,有我呢。”

那一刻,我确实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可现在,当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我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这个每天为我注射胰岛素的男人,昨晚刚刚为了钱和我大吵一架。

这个口口声声爱我的男人,却默许他的家人一次次地刺伤我。

他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扮演的“妻子”这个角色?

或者,他爱的,只是我能带给他的东西?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周诚依旧每天陪我散步,给我读胎教故事,晚上帮我按摩浮肿的小腿。

周兰和婆婆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流,让我觉得我像个被监视的局外人。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开始留意家里每一笔开销,偷偷查看周诚的手机。

他的手机很干净,没有任何可疑的聊天记录和消费账单。

他好像真的就是一个被冤枉的好人。

是我错了吗?是我真的太敏感,太多疑了?

我几乎要被这种自我怀疑逼疯。

直到那天,我在书房找一份旧合同,无意中碰掉了一个文件盒。

一堆杂物散落出来,其中有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很新。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份保险合同。

一份高额人身意外险。

投保人:周诚。

被保险人:林晚。

受益人:周诚。

保险金额:200万。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颤抖着手,翻到合同的生效日期。

三个月前。

正是我被确诊为妊娠期糖尿病的第二天。

冷。

彻骨的冷。

仿佛一瞬间掉进了冰窟,四肢百骸都被冻僵了。

我愣在原地,像一尊木雕。

原来,他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些温柔的叮咛,那些深情的对视……

都是铺垫。

为了一场价值200万的“意外”。

而我,就是那个即将“意外”身亡的道具。

妊娠期糖尿病,最常见的并发症就是低血糖昏迷。

如果胰岛素剂量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

而每天给我注射胰岛素的人,是我的丈夫,周诚。

一个完美的谋杀计划。

神不知,鬼不觉。

我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冷汗浸湿了后背。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恐惧,不安地踢了我一下。

我猛地回过神来。

不,我不能死。

我还有我的孩子。

我必须活下去。

我把保险合同原封不动地放回牛皮纸袋,塞回文件盒的最底层。

我擦干眼泪,走出书房,脸上恢复了平静。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一个等待被爱的妻子,我是一个必须为自己和孩子杀出一条血路的战士。

晚上,周诚照例帮我注射胰岛素。

他熟练地抽吸药液,排空空气,动作一气呵成。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英俊,那么无害。

可我知道,这只手,随时可能将我推入深渊。

“老婆,怎么一直看着我?”他笑着问。

“没什么,就觉得你真好。”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笑得温婉。

“傻瓜。”他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然后将针头对准我的肚皮。

在针尖刺入的一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微笑。

我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第二天,我去医院做常规产检。

这一次,我特意挂了一个专家号。

支开周诚去缴费的空隙,我把我的担忧和盘托出。

“医生,我最近总是觉得心慌,头晕,有时候会出冷汗,是不是低血糖的反应?”

老专家很负责,详细问了我的饮食和胰岛素用量。

“你每天的剂量是多少?”

我报了周诚一直给我打的那个数字。

专家皱起了眉,“你这个体重和孕周,这个剂量偏高了。谁给你定的?”

“是我丈夫,他……他怕我血糖控制不好。”我装作犹豫地说。

“胡闹!”专家很生气,“胰岛素是处方药,剂量必须严格遵医嘱!你丈夫是医生吗?他懂吗?万一造成严重低血糖,是要出人命的!”

我“吓”得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

“从今天起,剂量减半。另外,你必须学会自己注射。这种事,不能假手于人,尤其是对剂量没有概念的家人!”

我连连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我拿到了一张新的处方,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调整后的剂量。

这是我的第一件武器。

回到家,我把新的处方单拿给周诚看。

“医生说我最近情况稳定,可以减少剂量了。还让我自己学着打针,说不能总麻烦你。”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

“是吗?那太好了!说明我老婆和宝宝都争气!”

他接过处方单,看了一眼,眼神暗了暗。

“也好,你自己学会了,我也能放心点。有时候我出差,你一个人在家也不方便。”

他表现得毫无破绽,仿佛真的在为我高兴。

但我知道,他只是在寻找新的机会。

我开始自己注射胰岛素。

每次,我都严格按照医生的嘱咐,使用新的剂量。

同时,我留了个心眼。

周诚给我买的胰岛素,我都悄悄换掉,用我自己去社区医院新开的。

而他买的那些,我全都贴上日期,藏了起来。

我的数据分析师本能告诉我,这些物证,将来可能会救我的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

周诚似乎放弃了在胰岛素上做手脚的念头,又恢复了那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

他甚至主动提出,等孩子出生,就请一个月嫂,让我好好坐月子。

“不能累着我的大功臣。”他说。

婆婆和周兰也一反常态,对我客气了不少。

她们会炖一些据说不升糖的汤给我喝,周兰甚至还买了几件婴儿的小衣服。

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的警报就响得越厉害。

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我提前发动了。

那天晚上,羊水突然破了。

周诚表现得比我还紧张,手忙脚乱地拿着待产包,开车送我去医院。

在产房里,我疼得死去活活。

周诚一直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给我擦汗。

“老婆,加油!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看到宝宝了!”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是真情实感的担忧。

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恍惚。

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

或许那份保险,只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保障计划?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奋战,我终于顺产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儿子。

当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抱到我面前时,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宝贝。

周诚激动得语无伦次,“老婆,你辛苦了!太伟大了!”

他俯下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那个吻,很轻,很柔。

我看着他眼中的狂喜,第一次,觉得那份喜悦是真实的。

也许,新生命的到来,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我被推回病房,筋疲力尽,很快就睡着了。

月子是在家里坐的。

周诚果然请了一个月嫂,姓王,看起来很干练。

婆婆也从老家搬了过来,说是要亲自照顾孙子。

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周诚的公司似乎很忙,他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要出差。

照顾孩子和我的责任,大部分落在了婆婆和王阿姨身上。

产后的血糖依旧不稳定,我还需要继续注射胰岛素。

周诚不在家,婆婆自告奋勇要帮我打针。

“你刚生完孩子,身上没力气,妈来帮你。”

我看着她那双粗糙的手,心里一阵发毛。

“妈,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笑着拒绝。

“你这孩子,跟妈客气什么?”她不容分说地拿过胰岛素笔,“放心,我在你哥身上练过,准着呢。”

她口中的“你哥”,指的是周诚。

我这才想起来,周诚好像提过一嘴,说他自己血糖也有点偏高,偶尔也需要打针。

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伏笔。

为了让她“学会”打针,显得合情合理。

我拗不过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起那支我早就偷偷换掉的胰岛素笔。

她学着周诚的样子,消毒,注射。

只是她的手一直在抖,针头扎进我肚皮的时候,比平时疼得多。

“好了。”她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躺在床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她给我注射的剂量是多少。

也不知道这支笔里的药液,还是不是原来的药液。

我悄悄拿出藏在枕头下的血糖仪,测了一下。

数值正常。

我松了口气,也许是我想多了。

但从那天起,我更加警惕了。

每次婆婆要帮我打针,我都找各种借口推脱。

“妈,我今天感觉挺好的,医生说可以先不打,观察一下。”

“妈,王阿姨刚帮我弄过了。”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是不是信不过我?”

“不是的妈,我……”

“行了行了,你的金贵身子,我伺候不起!”她摔门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睡梦中的宝宝。

我抱着孩子,心里一阵后怕。

我感觉自己就像走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

周诚出差回来了。

他给我带了礼物,一条丝巾。

“老婆,辛苦了。”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

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很淡,但很清晰。

不是他平时用的那款。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晚上,我趁他睡着,用他的指纹解开了他的手机。

这一次,我没有看微信,而是点开了他的外卖软件。

最近的订单里,有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下午茶。

双人份。

配送地址,是本市一家以私密性著称的豪华酒店。

时间,是他“出差”的第二天。

我还看到了社区团购的订单记录。

他买了很多高档的冷链海鲜和水果,收货地址却不是我们家,而是一个我从未去过的高档小区。

收货人姓名,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名字。

我的手开始发抖。

原来,所谓的出差,所谓的忙碌,都是谎言。

他拿着我们家的钱,在外面养着另一个女人。

不,或许不是“养”。

从那个小区的房价来看,那个女人的经济实力,远在我之上。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愤怒,背叛,恶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点开他的相册,里面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我试了我的生日,孩子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错了。

我忽然福至心灵,输入了那份保险合同的生效日期。

文件夹,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是周诚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穿着一身名牌,气质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个“富贵太太”。

周诚依偎在她身边,笑得灿烂又讨好,像一只被驯服的宠物。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高尔夫球场。

我认得那个女人。

她是本地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姓赵,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上。

一个离异的,非常有钱的女人。

“老黄瓜刷绿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周诚,我的丈夫,竟然是她的情人。

一切都说得通了。

周诚的家庭条件很一般,他自己又眼高手低,总想走捷捷径。

搭上赵董这条船,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路。

可是赵董那样的人,怎么会真心看上他?

无非是图个年轻,图个新鲜。

周诚要想在她身边站稳脚跟,就必须拿出“诚意”。

比如,解决掉自己那个碍事的、还带着个孩子的“糟糠之妻”。

然后,带着一笔巨额的保险金,以单身多金的形象,去迎娶他的富贵太太。

多么完美的计划。

一箭双雕。

我简直要为他的“聪明才智”鼓掌了。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躺下,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要做的,是收集证据,保护我的孩子,然后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

我借口产后恢复不好,记忆力下降,在家里装了好几个隐形摄像头。

客厅,卧室,甚至厨房。

我还买了一支录音笔,24小时开着。

周诚一家对此毫无察

觉。

他们大概觉得,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脑子都是一团浆糊,根本没有能力思考这些。

他们太小看我了。

也太小看一个母亲的决心。

一天,王阿姨请假回家。

家里只有我,婆婆,和睡在摇篮里的宝宝。

午饭后,又到了打胰岛素的时间。

婆婆端着一杯水走进来,“晚晚,该打针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妈,我今天感觉有点头晕,不想打了。”我靠在床头,装作虚弱的样子。

“头晕才要打!打了血糖稳定了就好了!”她不由分说地走过来,从床头柜拿起胰岛e素笔。

是我之前“用过”的,被周诚藏起来,又被婆婆拿出来的那一支。

我心里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

“妈,你轻点,我怕疼。”我示弱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娇气。”她不耐烦地撕开酒精棉。

摄像头,正对着我们。

录音笔,就放在我的枕边。

她捏起我肚皮上的肉,针头扎了进来。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她推药推得特别慢,仿佛在确认什么。

注射完毕,她匆匆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就走,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

我立刻拿出血糖仪。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我没有低血糖,反而血糖飙升到了一个危险的数值。

我明白了。

他们换了策略。

既然低血糖容易被发现,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他们把胰岛素换成了葡萄糖水,或者干脆就是生理盐水。

长期注射无效的“药物”,我的血糖会持续居高不下,最终引发严重的酮症酸中毒。

这种病,发作起来又快又猛,死亡率极高。

而且,从表面上看,完全是我自身疾病发展的自然结果。

比低血糖谋杀,更高明,也更歹毒。

好狠的心。

我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儿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他们不仅要我的命,还要让我儿子的亲妈,背上一个“没控制好自己,病死了”的污名。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偷偷给我最好的闺蜜,一个当律师的同学,发了一条信息。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帮我报警。所有证据,都在我网盘的加密文件夹里,密码是儿子的生日。”

然后,我删掉了信息。

我开始“配合”他们的演出。

我每天都“精神萎靡”,”食欲不振“,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

周诚每次回家,都会装模作样地关心我几句。

“老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坐月子都这样,养养就好了。”我虚弱地回答。

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婆婆则更加卖力地给我炖各种“补汤”,里面放了大量的糖和油。

周兰来的次数也更勤了,每次都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有一次,我听见她在客厅跟婆婆说悄悄话。

“妈,你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快了。”

“别胡说!”婆婆嘴上呵斥,语气里却透着兴奋,“事情办妥之前,都给我安分点!”

我躺在床上,将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卧底,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我计算着时间。

酮症酸中毒的爆发,通常需要一到两周的持续高血糖。

我必须在他们以为即将“功德圆满”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联系了一个在短视频平台做内容审核的朋友,请她帮我一个忙。

我把周诚和赵董的照片,以及我查到的所有关于他们关系的信息,都发给了她。

“帮我把这些料,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不经意’地泄露出去。记住,要看起来像赵董的商业对手干的。”

朋友很仗义,一口答应下来。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这种渣男,就该让他身败名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选定的日子,是宝宝满月的第二天。

那天,周诚一家要为宝宝办满月酒。

他们广邀亲朋,场面搞得很大。

周诚特意给我买了一件昂贵的红色连衣裙,让我穿上。

“老婆,今天你是主角,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和身上那件鲜红如血的裙子,觉得无比讽刺。

这哪里是满月酒,分明是我的断头饭。

酒宴上,周诚抱着儿子,满面春风地接受着亲友的祝福。

婆婆和周兰也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200万保险金在向她们招手。

我端着一杯果汁,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个透明人。

席间,周诚的一个朋友,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然后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

很快,一桌子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眼神诡异地在周诚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怎么了?”周诚不明所以地问。

“周诚,你……你上新闻了。”他朋友结结巴巴地说。

周诚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抢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击。

屏幕上,是他和赵董的亲密合照,标题又大又醒目:

《上市公司女董事长疑曝新恋情,小男友身份成谜》

下面还有深扒他身份、家庭情况、甚至我怀孕信息的各种“知情人爆料”。

一瞬间,整个宴会厅都炸开了锅。

所有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射向周诚。

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婆婆和周兰也看到了新闻,两个人当场石化,愣如木雕。

“这不是真的!这是造谣!是污蔑!”周诚声嘶力竭地辩解。

可是,没有人信。

照片那么清晰,细节那么详实,根本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周诚,”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随即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说:“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普通朋友会给你买车买房?普通朋友会让你心甘情愿当‘赘婿’?”

“你……你怎么知道?”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然后将屏幕转向众人。

视频里,是婆婆和周兰在客厅的对话。

“事情办妥之前,都给我安分点!”

……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周诚一家。

婆婆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周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诚的表情,从震惊,到慌乱,最后变成了狰狞。

“林晚!你算计我!”他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朝我扑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往后一退。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人群中走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是我闺蜜报的警。

时间,掐得刚刚好。

“周诚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和保险诈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周诚还在疯狂挣扎,“我没有!是她陷害我!这个毒妇!”

警察从我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视频,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婆婆和面如死灰的周兰。

“都带走。”

一场精心策划的满月酒,变成了一场人赃并获的抓捕现场。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抱着我的孩子,看着他们被警察带走,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还是有的。

是解脱。

是新生。

后续的调查很顺利。

我提交了所有的证据:保险合同、被调换的胰岛素、家里的监控录像、录音笔……

证据链完整,无可辩驳。

在审讯中,周兰第一个“破防了”,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原来,周诚搭上赵董后,一心想跟她结婚。

但赵董提出了条件:他必须是“干净”的,不能有任何婚姻和子女的牵绊。

周诚舍不得赵董这条金大腿,又不想跟我离婚分财产,于是就想出了“意外身亡”这个毒计。

那200万的保险金,既是给赵董的“投名状”,也是他日后生活的保障。

婆婆和周兰,则是他最忠实的“帮凶”。

婆婆是为了儿子的“前途”,周兰是为了以后能继续“打秋风”。

一家人,整整齐齐,为了钱,泯灭了人性。

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个“眼瞎心盲”的傻女人。

他们错了。

当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她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

法院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周诚,他瘦了,也憔悴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没有恨,只有怜悯。

一个为了捷径而出卖灵魂的人,不值得我恨。

最终,周诚因故意杀人罪(未遂)和保险诈骗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婆婆和周兰,作为从犯,也分别获刑。

赵董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就撇清了关系,声称自己也是被周诚蒙骗的受害者。

舆论的风向很快就转了,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强人。

对此,我毫不意外。

周诚这种“冒牌货”,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件穿旧了就可以随时丢弃的衣服。

只是,他自己看不清而已。

我和周诚的离婚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

房子判给了我,他需要支付高额的抚养费,直到孩子成年。

当然,这笔钱,他这辈子大概是还不清了。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着压抑回忆的房子,带着儿子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

我找了一份新工作,重操旧业,回到了我熟悉的数据领域。

生活很忙,很累,但很充实。

我常常会想起那段如同噩梦般的日子。

想起周诚那张温柔又虚伪的脸,想起婆婆那双颤抖着给我注射“毒药”的手。

但更多的时候,我会看着我儿子可爱的睡颜,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

他是我活下去的勇气,也是我重生的希望。

有一次,闺蜜来看我,问我:“你就不恨吗?”

我笑了笑,给她看我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是我儿子第一次对我笑的样子,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你看,我现在这么幸福,哪有时间去恨那些不相干的人。”

是的,他们都成了不相干的人。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

我抱着儿子,给他哼着不成调的歌。

外面世界的喧嚣,都与我们无关。

这个小小的生命,是我用半条命换来的。

我会用我余生的所有力气,去爱他,保护他,让他成长为一个正直、善良、懂得爱与尊重的人。

绝不像他的父亲。

我的人生,曾经因为一个错误的选择而跌入谷底,但最终,我靠自己爬了上来。

这个世界或许有阴暗,有算计,但只要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前行的路。

而我的光,就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是我为自己敲响的重生钟声。

来源:蘇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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