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让看腻了样板戏的中国人,第一次知道了电影的魅力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6 09:55 1

摘要:故事得从头说。浙江上虞走出来的谢晋,打从1950年代就开始了他的光影生涯。说白了,他这一辈子,都跟电影杠上了。他的镜头啊,就爱对着老百姓,对着那些小人物的命运。想想《红色娘子军》里的琼花,那股子冲破束缚的劲儿,还有《芙蓉镇》里的胡玉音,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硬是守

谢晋让看腻了样板戏的中国人,第一次知道了电影的魅力

曾国遇

谢晋是谁?一个名字,为啥能在中国电影史上立起一座丰碑?这碑上刻的,难道仅仅是几部电影的名字?

故事得从头说。浙江上虞走出来的谢晋,打从1950年代就开始了他的光影生涯。说白了,他这一辈子,都跟电影杠上了。他的镜头啊,就爱对着老百姓,对着那些小人物的命运。想想《红色娘子军》里的琼花,那股子冲破束缚的劲儿,还有《芙蓉镇》里的胡玉音,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硬是守住了自己的尊严。这些角色,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看还是那么鲜活,你说奇不奇怪?

那时候拍电影,条件那叫一个苦。谢晋的剧组,为了一个镜头,那是真能“上刀山,下火海”。拍《高山下的花环》,愣是在云南边境的密林里扎了三个月。为了啥?为了真实!演员们背着家伙,在泥地里一遍遍地排练,这股子认真劲儿,现在还有几个导演能做到?也正是因为这份“轴”,才有了《天云山传奇》里知识分子命运的沉浮,才有了《牧马人》中情感的救赎。这些电影,都带着一股子能扎到人心里去的力量。

1986年,《芙蓉镇》上映,那场面,真叫一个万人空巷。电影院门口排的队,那叫一个长啊。人们为“豆腐西施”的命运揪心,跟着她一块儿哭,一块儿笑。这部电影创下了1.7亿观影人次的神话。放到现在,那票房得多少个亿?

有人说,谢晋的电影,是“中国人集体审美历程的重要部分,他让看腻了样板戏的中国人,第一次知道了电影的魅力!”这话,说得真不赖。那时候,娱乐项目少,电影院就那么几个,能看到一部好电影,那感觉,就像过年一样。

从建国初期的革命叙事,到改革开放后的反思之作,谢晋的镜头,始终跟时代同频共振。他特别擅长用家庭的悲欢离合,来折射社会的变迁。就像《最后的贵族》,一个上海家族的兴衰,成了整个民族命运的隐喻。这种叙事手法,既能通过审查,又能触动观众的心弦,不得不说,谢晋是真有两把刷子。

直到今天,再看《鸦片战争》里林则徐虎门销烟的场景,还是能感受到谢晋对民族精神的深刻理解。那股子气,那股子劲儿,到现在都让人热血沸腾。

光阴倒流,回到过去。绍兴水乡的乌篷船,摇摇晃晃,载着少年谢晋穿过石桥。那时候,他还是个总逃课看戏的“头疼人物”。在那个年代,这孩子估计没少挨揍。

上课的时候,他会突然模仿起越剧小生的水袖动作,惹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放学后,就在后台,看演员们勾脸。有一次,还偷偷用母亲的胭脂,给自己画了个大花脸,结果被他爹发现,罚跪祠堂。

祠堂的砖地再硬,也磨不灭他眼里跳动的光。那光,是对舞台的渴望。

上海霞飞路的电影院,成了他的新课堂。十六岁的谢晋,总揣着省下的早点钱,在卡尔登大戏院门口等退票。有一次,为了看《马路天使》,他在雨中站了一个小时,回家的时候,鞋里都能倒出水来。他妈心疼得给他熬姜汤,他却在那儿兴奋地比划着周璇演唱《天涯歌女》时眼波流转的神态。

这些黑白胶片里的悲欢离合,在他心里埋下了比越剧更炽热的火种。电影,不仅仅能讲故事,还能让千万人同时为一个镜头落泪。这力量,太大了。

1941年的夏天,格外燥热。当谢晋把国立剧专的录取通知书拍在他爹的书桌上时,从香港来的会计师,气得摔碎了青瓷茶盏。“戏子”二字,像刀子一样扎来。在那时候,唱戏的地位真不高。

离家的清晨,他妈悄悄往他行囊里塞了块绣着“平安”的绢帕。他回头望见他爹站在二楼窗前的身影,第一次发现那个总是威严的背影,竟然有些佝偻。

在江安剧专的煤油灯下,谢晋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养分。曹禺讲《雷雨》的时候,他记了满满三大本笔记。焦菊隐排《哈姆雷特》的时候,他主动申请演没有台词的侍卫,只为近距离观察导演调度。

有一次,洪深来授课,见他躲在道具间反复练习舞台走位,特意留下指点:“演戏要像老茶,得用人生阅历慢慢沏。”这句话,他记了一辈子。

从扛道具箱,到给《哑妻》当助理导演,七年间,他摸遍了片场的每个角落。有一次,为了等一个晨雾镜头,在太湖边守了几个凌晨。

当1948年的摄影机终于对准他时,这个曾为看戏逃学的少年,已然准备好用毕生去雕刻时光。

片场的灯光打在谢晋脸上的时候,这个平日温和的老人,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1981年拍《天云山传奇》,为了捕捉女主角冯晴岚拉板车时最真实的颤抖,他让演员王馥荔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地里反复拉车,直到胶片用完。场记偷偷给他披上军大衣,却被他一把甩开:“演员在雪地里挨冻,我凭什么穿大衣?”

这种近乎偏执的追求,让每个与他合作过的人都记得他说过的话:“拍电影不是工作,是拿命在换。”

在谢晋的字典里,创作从来不是单打独斗。为了请动作家李准改编《牧马人》,他三次奔赴河南农村。第一次被拒之门外,第二次碰上作家发烧卧床,第三次正遇暴雨冲垮山路,他踩着齐膝的泥浆走了五里地。当浑身湿透的导演出现在门前时,李准终于被打动:“就冲您这劲头,我这把老骨头陪您折腾!”

梁信至今记得,谢晋为《红色娘子军》剧本和他争论到深夜,最后竟然对着三十页修改意见深深鞠躬:“梁老师,咱们再磨一磨,一定要让琼花这姑娘活起来。”

摄影棚的角落里,常年放着他的行军床,上面堆满了各种药瓶。有一次拍夜戏,场工发现导演不见了,最后在道具间找到他——老人蜷在角落打点滴,眼睛却还盯着监视器。护士要关灯让他休息,他急得直摆手:“别关!这场戏的光影差一点就完美了。”

这种近乎殉道者的坚持,让他的每部作品都带着生命的温度。当年轻演员抱怨连轴转的拍摄强度时,他会指着胶片盒说:“这里面装的不是画面,是咱们的血肉。”

长春伪满皇宫的走廊里,谢晋拄着拐杖,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中一步步丈量着当年李玉琴走过的路。他的手指抚过褪色的墙纸,突然停在某处——那里有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这是李玉琴留下的吗?”他问得认真,仿佛那道痕迹能告诉他半个世纪前那个年轻女子的心事。

随行的博物馆人员面面相觑,谁也没注意过这个细节。为了还原溥仪与李玉琴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同住的那一夜,谢晋在空荡荡的囚室里从清晨待到日暮。他要求工作人员找出当年的同款煤油灯,当昏黄的灯光亮起时,老人突然红了眼眶:“你们看,这光晕打在墙上的角度,和当年照片里一模一样。”

他像个考古学家般考证着每个细节:床单的褶皱要像有人刚起身的样子,搪瓷缸里的水要留三分之二——“战犯管理所定量供水,不可能满杯”。

在查阅资料时,谢晋发现溥仪特赦时穿的中山装颜色存疑。有人劝他不必较真,观众不会注意这种细节。他当即拍了桌子:“历史就是由无数个细节组成的!”

这种近乎偏执的严谨,让剧组的美术指导感慨:“跟谢导干活,得把每粒纽扣都查清楚年份。”

谢晋常说:“电影是历史的镜子,但镜子上不能有灰尘。”

为了这面“镜子”,他会在寒冬里反复重拍雪地戏,直到演员呼出的白气与当年老照片里的形状相似;会为了一句台词,查阅三十多本回忆录求证当事人原话。 当年轻演员不理解这种执着时,他只说:“等你们老了就会明白,能留在时光里的,都是这些最不起眼的细节。”

谢晋的书房里,奖杯摆满了一整面墙,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每一座都闪着耀眼的光。但最让他珍视的,却是角落里那三个不起眼的奖章——“全国先进体育工作者”、“上海妇联挚友”和“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每当有客人来访,他总会指着这些奖章,像个孩子似的炫耀:“这可是观众给我的,比金杯银杯都金贵。”

拍《女篮5号》的时候,谢晋跟着女篮队员们同吃同住了三个月。队员们训练到深夜,他就蹲在场边记笔记;姑娘累得直哭,他就讲笑话逗她们开心。电影上映后,有位女篮队员的母亲特意写信感谢他:“您让我女儿在银幕上活出了我们那个年代不敢想的模样。”这封信被他夹在日记本里,一藏就是几十年。

“上海妇联挚友”的奖状送来那天,谢晋正为《芙蓉镇》的剧本发愁。他放下笔,把奖状端端正正挂在书桌正对面。“胡玉音要是知道妇联给我发奖,准得笑话我。”他常对来访的记者说,“但咱们中国的妇女,哪个不是咬着牙活出个样儿来的?我不过是把她们的劲儿拍出来了。”

最让他得意的“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背后藏着段趣事。颁奖前,评委会有人质疑:“导演也算劳动者?”结果调查组到他片场一看——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扛着摄像机在泥地里打滚,为拍好一个镜头连续工作38小时。颁奖那天,他接过奖章时说了句大实话:“我这辈子啊,就是个放电影的工人。”

谢晋这个人,一辈子就干了一件事,就是拍电影。他把电影当成了自己的命,也把老百姓的命,拍进了电影里。

这样的人,你说他是不是值得被记住?

电影这东西,真能照见人心。

来源:芭比小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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