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尖锐的笑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喂?老公,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抚着七个月大的孕肚,蜷缩在冰冷的沙发上。
电话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尖锐的笑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是我“闺蜜”许婧的声音。
“哎呀念念,程昊喝多了,正跟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你怀着孕就别等了,早点睡吧!”
紧接着,是程昊醉醺醺的哄笑:
“宝贝儿,你乖,我跟婧婧他们再玩一会儿就回去了,啊?”
电话被挂断。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
他叫她“婧婧”。
而我肚里的孩子,在这一刻,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绝望,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那一脚,踹醒了我。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憔悴、顺从的自己。
我笑了。
复仇,就从今晚开始。
一场盛大的直播,即将上演。

01
结婚三年,我在程家的地位,连门口那条叫“旺财”的泰迪都不如。
至少,婆婆张兰每天还会抱着旺财,柔声细语地喊“心肝宝贝”,而对我,她永远只有一句话,那句话像刀子,每天都要在我心上剐一遍。
“沈念,地拖了没?那地脏得都能种菜了!我们家是娶了个媳妇,不是请了个祖宗!”
今天也一样。
我刚从卫生间吐完回来,孕吐的折磨让我脸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张兰翘着兰花指,捏着鼻子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秽物。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天天在我跟前干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金贵?怀个孩子而已,哪个女人不生孩子?我们那个年代,生孩子前一天还在地里割麦子呢!你倒好,天天在家装林黛玉!”
我虚弱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解释:“妈,我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我看你就是懒!”她嗓门陡然拔高,指着我的鼻子骂,“当初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程家的种,你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连进我们家门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倒好,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她那张涂着廉价口红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比馊了的饭菜还难闻。
我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是的,这就是我的婆婆,一个将“出身论”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我和程昊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我家境普通,父母是工薪阶层,而程昊家在市区有两套房,他爸妈都是事业单位的,有点不大不小的权力,所以张兰一直觉得我高攀了他们家。
当初我们谈婚论嫁,她就百般阻挠,要不是我意外怀孕,这门婚事根本成不了。
可我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噩梦的开始。
“妈,念念她不舒服,您就少说两句吧。”程昊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刚被吵醒。
他这句看似维护的话,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度。
果不其然,张兰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他:“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现在还学会顶撞长辈了!程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护着她,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妈,您消消气,我这就说她。”程昊立刻变了脸,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用一种既无奈又责备的语气说,“念念,你怎么又惹妈生气了?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快去给妈倒杯水,道个歉。”
我抬头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仿佛我是一个不懂事的麻烦。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就是我的老公,一个永远在我和他妈之间选择“和稀泥”,实际上却是坚定地站在他妈那边的“妈宝男”。
他从来不会问我为什么难受,只会怪我为什么“惹”他妈生气。
小姑子程菲菲也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她敷着面膜,声音含糊不清,却充满了幸灾乐祸:
“哥,你管她干嘛?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的贱骨头,给脸不要脸。让她在外面站着反省反省呗,省得等下上了饭桌,又影响我们食欲。”
程菲菲,我老公的亲妹妹,一个被全家宠坏的公主。她大学刚毕业,天天在家游手好闲,最大的乐趣就是跟着她妈一起挤兑我。
我记得有一次,我花自己婚前的积蓄,买了一支三百块的口红,被她看见了。
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阴阳怪气地说:“哎呦,嫂子,你这工资也就够买支口红吧?还想要包?别做梦了!我们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给某些人填补虚荣心的!”
当时,满屋子的亲戚都在看我的笑话,而程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菲菲不懂事,让我别介意。
你看,就是这样。
在这个家里,我活得像个透明人,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的尊严,被他们一家人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对程昊说:“好,我去道歉。”
我转身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张兰面前,低眉顺眼地递过去:“妈,对不起,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
张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喝,而是随手放在了茶几上,那姿态,仿佛我在递什么脏东西。
“知道错就好!赶紧去做饭!都快十二点了,想饿死我们是不是?”
“好的,妈。”
我转身走向厨房,背后是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电视声和说笑声。
而我,像一个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小丑。
我一边洗菜,一边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对宝宝轻声说:“宝宝,别怕,妈妈在。再忍一忍,很快……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妈妈会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欺负我们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表面上逆来顺受的我,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并不是他们眼中那个来自小地方、没见过世面、只能依附他们家生存的“灰姑娘”。
我的忍辱负重,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将他们所有人,都打入地狱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02
午饭时间,是张兰对我进行日常羞辱的固定环节。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都是我挺着大肚子,在油烟呛人的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
程昊和程菲菲早就坐上了桌,张兰则慢悠悠地走过来,拿起筷子,每道菜都象征性地扒拉了一下,然后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排骨怎么烧的?咸得齁死人!你是想齁死我这个老太婆,好霸占我们家财产吗?”
“还有这个青菜,都炒黄了!你是不是把昨天剩下的菜热了热端上来了?沈念,我告诉你,我们家不吃隔夜菜!”
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夹到她碗里的排骨,毫不客气地扔在了桌下的垃圾桶里。
那个动作,轻蔑又自然,仿佛扔掉的不是一块肉,而是我微不足道的人格。
程菲菲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妈,你看这鱼,都快烧成鱼干了,我哥最讨厌吃烧老了的鱼了。嫂子,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不会做饭当初我哥怎么就看上你了?”
程昊埋头扒着饭,一言不发,默认了她们母女俩对我的所有指责。
我默默地端起自己的碗,里面只有白米饭。
因为在这个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我,是不能和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的。
我只能等他们吃完,才能吃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
张兰给出的理由是:“你一个孕妇,身上味道大,别影响我们吃饭的胃口。”
刚开始,我还会争辩,会哭闹。
程昊每次都劝我:“念念,妈就是那个脾气,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别跟她计较。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你先在厨房吃,等孩子生下来,我保证让你上桌。”
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为了他口中的“以后”,我忍了。
我端着碗,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听着客厅里他们一家人看电视的欢声笑语,就着冰冷的饭菜,和着眼泪往下咽。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三年。
怀孕后,我的处境更加艰难。
孕期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可即便如此,我生病了也没人管,还得拖着沉重的身体,做完所有的家务。
我的工资卡,早在结婚第二天,就被张兰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
每个月,她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几百块零花钱。
连我去医院做产检的钱,都要伸手向她要。
每一次要钱,都要经历一场审判。
“又没钱了?你怎么花钱跟流水似的?上次给你的五百块这么快就花完了?”
“产检?怎么又要做产检?现在的医院就是想方设法骗钱!我们那时候,什么检查都不做,生下来的孩子不也照样健健康康?”
“你就是个败家娘们!我们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我攥着那几张被她揉得皱巴巴的钞票,感觉自己的尊严也被揉碎了,扔在地上。
而程昊,永远都只会说那几句话:“妈也是为了我们好。”“她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多担待点吧。”
担待?
我的心,早就被他们伤得千疮百孔,还要怎么担待?
直到那天,我最好的闺蜜许婧,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
许婧在微信里兴奋地对我说:“念念,快看!我新交的男朋友送我的,好看吧?他对我的好,简直没话说!”
我看着那个包,心里五味杂陈。
我当然认识那个包,上个月,程昊的公司发了一笔奖金,我无意中看到他的购买记录,就是这个包。
当时我问他,他支支吾吾地说,是买来送给公司一个重要的女客户,为了拿下项目。
我当时竟然信了。
现在想来,我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什么女客户?
那个“女客户”,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好闺蜜”!
许婧,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们无话不谈。我嫁到程家后受的委屈,第一个倾诉的人就是她。
她每次都表现得义愤填膺,抱着我,替我骂程昊一家不是人。
她说:“念念,你太苦了。要是我,一天都忍不了。”
她还说:“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把她当成我昏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可我没想到,这束光,是照向地狱的。
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和我那个名义上的丈夫,暗度陈仓。
她身上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名牌衣服、首饰、包包,都是程昊用搜刮我的钱买的。
而我呢?
我穿着几十块钱的孕妇裙,连想吃个水果,都要看婆婆的脸色。
真是讽刺啊!
我没有立刻揭穿他们。
因为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处境,就算闹得天翻地覆,也只是自取其辱。
程昊会说我无理取闹,张兰会骂我不知好歹,他们会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程昊的手机密码,我早就知道。我趁他睡着,把他和许婧那些恶心露骨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全都拍了下来,上传到了云端。
我还买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藏在客厅的沙发缝里。
张兰和程菲菲那些刻薄的、侮辱我的话,全都被我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这些,都将是呈上法庭的,最有利的证据。
我表面上,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沈念。
他们越是嚣张,越是得意,我就越是平静。
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地宁静。
而我,就是那酝酿中的,最猛烈的风暴。
03
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我发了一场高烧,39度5,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我给程昊打电话,他正在公司开会,语气很不耐烦:“发烧就发烧,多喝点热水不就行了?屁大点事也要打电话,我在忙,挂了。”
我转向婆婆张兰求助。
她正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看电视,听到我的声音,连头都懒得回。
“不就是发烧吗?娇气!我告诉你沈念,我们家可没钱给你去医院!你要是实在难受,就自己找点药吃,别在这哼哼唧唧地烦人!”
那一刻,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浑身滚烫,心却比冰窖还冷。
我肚子里怀着他们的亲骨肉,可是在他们眼里,我的死活,甚至不如电视里一个明星的八卦重要。
绝望之中,我想到了许婧。
我给她打电话,声音都在发抖:“婧婧,我发烧了,好难受,程昊他们都不管我,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下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许婧故作为难的声音:“哎呀念念,真不巧,我今天约了人做美容呢!要不你再坚持一下?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孕妇最好还是少去医院,医院里细菌多。”
说完,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眼泪终于决堤。
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去“做美容”。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所谓的“做美容”,其实是和程昊在一起。
程昊根本没有开会,他请了假,陪着许婧去逛街,给她买了一个价值上万的钻戒。
而我,他们的妻子,他们的“朋友”,正一个人躺在家里,发着高烧,生死未卜。
最终,是我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叫了一辆网约车,去了医院。
医生看到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烧得脸颊通红,都惊呆了。
“你家属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医院?高烧对胎儿影响很大的,知不知道!”
我躺在病床上输液,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也浇熄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从那一刻起,我对自己发誓:沈念,够了。
你的善良和忍让,换来的只有无情的践踏。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需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你失去的一切,你所受的所有屈辱,你都要加倍地,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出院后,我整个人都变了。
我不再哭,也不再争辩。
面对张兰的刁难,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骂任她骂,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动作不再那么麻利,总是“不小心”打碎个碗,或者把菜烧得难以下咽。
张兰气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真的把我这个“功臣”赶出去。
面对程昊的冷暴力,我视而不见。他回家晚了,我不会再打电话催促;他衣服脏了,我就让它在洗衣篮里堆成山。
他终于忍不住质问我:“沈念,你最近怎么回事?家务也不好好做,妈说你几句你就甩脸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怀着孕,身体不方便,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可以请个保姆。”
程昊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请保姆?那不得花钱吗?在他和张兰看来,我这个免费保姆,用得正顺手,怎么可能舍得花钱。
我的转变,让他们感到了不安,但他们只以为我是怀孕后期情绪不稳定,并没有深想。
他们不知道,我正在暗中,为我宏大的复仇计划,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联系上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她是一名私家侦探。
我把我所有婚前的积蓄都给了她,让她帮我查两件事。
第一,程昊和许婧不正当关系的铁证,包括他们开房的记录,以及程昊名下财产向许婧转移的证据。
第二,我要查程昊的公司,以及张兰和她老公的单位。
我知道,他们一家人表面光鲜,背后肯定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比如程昊,他能年纪轻轻就当上部门主管,绝不仅仅是靠能力。
比如张兰,一个普通的事业单位科员,却能戴得起几万块的翡翠镯子。
我要把他们所有的黑料,都挖出来。
我要让他们不仅失去家庭,还要失去工作,失去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
朋友的效率很高,不出半个月,一份厚厚的资料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看着资料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一笔笔触目惊心的灰色收入记录,我笑了。
程昊,张兰,程菲菲,许婧……
你们的好戏,该开场了。
我精心挑选了一个日子。
那天,是程昊的生日。
也是我,送给他们所有人的,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
04
程昊生日那天,我表现得格外贤惠。
我一大早就起床,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还破天荒地对他笑了笑:“老公,生日快乐。晚上我订了餐厅,我们一家人出去吃吧,给你庆祝一下。”
程昊受宠若惊。
这段时间我的冷淡让他很不适应,今天我突然示好,他以为我终于“想通了”。
他高兴地抱了我一下,说:“还是我老婆好。不过晚上我约了朋友,要去KTV唱歌,不能陪你了。餐厅就别订了,浪费钱。”
“朋友?是许婧他们吗?”我故作不经意地问。
“对啊,就是他们几个。”程昊的眼神有些闪躲,“大家就是一起聚聚,你怀着孕,KTV那种地方太吵了,不适合你去,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好。”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笑。
真是体贴的借口啊。
不适合我,就适合你和你的情人去鬼混吗?
晚上七点,程昊换上一身新衣服,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哼着小曲出了门。
张兰和程菲菲也打扮得花枝招展,说是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宴会。
偌大的房子里,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们三个人上了同一辆车,绝尘而去。
我知道,他们所谓的“朋友宴会”,不过是为程昊和许婧的约会打掩护。
很好。
人到得越齐,这场戏才越精彩。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私家侦探朋友的电话。
“他们出发了,定位发给我。”
很快,一个地址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金碧辉煌KTV,888包厢。
我冷笑一声,换上一件宽松的黑色连衣裙,遮住孕肚,戴上帽子和口罩,也出了门。
金碧辉煌KTV,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
我打车到了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我先是打开了我一个月前就注册好的直播账号。
这个账号,我取名叫“一个被辜负的孕妇”,头像是我去医院做B超的单子。
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会发一些孕期日常,和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婚姻不幸的文案,已经积累了几千个粉丝。
今晚,就是它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
我打开直播,将摄像头对准KTV那金光闪闪的招牌,用了这样一个标题:
“我怀胎七月,老公和闺蜜在KTV彻夜狂欢,带大家现场直击。”
这个充满爆点的标题,瞬间吸引了大量的观众涌入直播间。
“我去!真的假的?这么劲爆?”
“主播别怕,我们都在!快进去,让我们看看那对狗男女的嘴脸!”
“心疼主播,怀孕了还要受这种气,渣男必须死!”
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弹幕,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我在KTV大厅的角落里坐下,并没有急着去888包厢。
我在等。
等气氛最热烈,他们最放纵的时候。
我通过朋友提前在包厢里安装的微型摄像头,将里面的画面,无声地投射到我的手机屏幕上。
屏幕里,程昊和许婧坐在一起,亲密得像一对连体婴。
许婧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短裙,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程昊身上。
程昊满面红光,一手搂着许婧的腰,一手端着酒杯,和周围的朋友们谈笑风生。
婆婆张兰和程菲菲也在。
她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笑得比谁都开心。
张兰甚至亲热地拉着许婧的手,对她说:“婧婧啊,我们家程昊能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他的福气。”
程菲菲则在一旁起哄:“嫂子?什么嫂子?我只认许婧姐是我嫂子!”
“哈哈哈哈!”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就像一群狂欢的魔鬼,瓜分着属于我的婚姻,践踏着我的尊严。
而许婧,那个我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闺蜜,此刻正娇羞地依偎在程昊怀里,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心,在滴血。
但我没有哭。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将他们每一个人的丑恶嘴脸,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我将手机镜头对准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让直播间的几十万观众,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直播间瞬间炸了。
“卧槽!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极品啊!婆婆和小姑子竟然帮着小三?”
“这个叫许婧的也太不要脸了吧!抢闺蜜老公,还这么理直气壮?”
“渣男!渣男!这种男人不让他净身出户都对不起自己!”
“主播,冲进去!撕烂他们的脸!”
弹幕滚动得飞快,群情激奋。
我看着不断上涨的在线人数,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我对着直播镜头,轻声说了一句:“各位,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然后,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朝着888包厢走去。
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每一步,都踩在他们即将破碎的美梦上。
走到包厢门口,我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程昊和许婧合唱情歌的声音。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真是讽刺啊。
我没有敲门。
我直接拧动门把手,一把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砰”的一声,打断了里面所有的靡靡之音。
05
包厢里所有的声音,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看来。
惊讶,错愕,心虚,愤怒……各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
程昊和许婧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手里的话筒都忘了放下,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婆婆张兰的笑容僵在嘴角,小姑子程菲菲更是吓得手里的零食都掉在了地上。
“沈……沈念?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昊最先反应过来,他慌乱地推开许婧,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有理他。
我举着手机,将摄像头缓缓地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人,确保直播间的上百万观众,都能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然后,我将镜头定格在程昊和许婧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包厢的每一个角落,“我当然是来……捉奸的。”
“捉奸”两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现场虚伪的和平。
“你……你胡说什么!”许婧尖叫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躲到程昊身后,却忘了自己还穿着暴露的短裙,这个动作显得欲盖弥彰。
“我胡说?”我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他们,“那我倒想问问,我亲爱的好闺蜜,你整个人都挂在我老公身上了,这又算什么?增进友谊吗?”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了。
“A爆了!主播牛逼!”
“怼得好!就该这么对付不要脸的小三!”
“看看那女的,心虚了吧?装什么白莲花!”
婆婆张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沈念!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是想把我们程家的脸都丢光吗?!”
“脸?”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妈,你们程家还有脸吗?纵容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胡搞,还帮着小三欺负儿媳妇,这就是你们程家的家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你这个贱人!你还敢顶嘴!”张兰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要打我。
我没有躲。
我只是挺了挺我的肚子,冷冷地看着她。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程家唯一的孙子。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保证,明天就去医院把他打掉,让你们程家断子绝孙!”
张兰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可以不在乎我,但她不能不在乎她未来的孙子。
程昊见状,也急了,他冲过来拉我的胳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急切的声音:“喂?请问是沈念女士吗?我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您父亲沈立国先生刚刚突发心脏病,正在抢救,情况非常危急!您能立刻……”
“你说什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我爸?
我那个……早就被我认定“死了”的父亲?
怎么会……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直播的画面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程昊一家人,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搞蒙了。
程昊愣愣地问:“你爸?你不是说你爸妈早就出车祸没了吗?你是个孤儿吗?”
是啊。
我一直告诉他们,我是个孤儿。
因为我恨我的父亲,沈立国。
他是环球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千亿,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商业帝王。
可是在我妈去世后不到半年,他就娶了新欢,还带回来一个只比我小一岁的私生子。
从那天起,我就从沈家大小姐,变成了家里最多余的人。
我一气之下,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改了姓,隐瞒了身份,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用沈家一分钱。
所以,程昊一家,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我。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无依无靠、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可现在……
他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
包厢里,许婧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抓到了反击的机会。
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原来还有个爹啊?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知道来找女儿了?沈念,你不会是为了摆脱现在的困境,故意找人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吧?”
06
许婧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将我从震惊和慌乱中浇醒。
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
“闭上你的臭嘴!”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许婧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我不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也顾不上还在直播的手机,转身就往外冲。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去医院!
我必须去医院!
不管我有多恨他,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我冲出KTV,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混乱。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煞白的脸和高高隆起的孕肚,好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开慢点?”
“师傅,麻烦您,再快一点!”我的声音都在抖。
赶到医院,我直奔抢救室。
走廊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门口焦急地踱步,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您是沈念女士?”
“我是!我爸他怎么样了?”
“病人突发大面积心梗,情况非常危险,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面色凝重地说,“另外,这里有一份手术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我签!”我从医生手里夺过笔和文件,手抖得几乎写不成字。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匆匆跑了出来,对着医生喊道:“李主任,不好了!病人出现室颤,心跳停了!”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瘫软在地,手机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直播,也就此中断。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直播在我冲出KTV后,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记录下了我一路上的慌乱和在医院走廊里的崩溃。
#我怀胎七月老公和闺蜜在KTV狂欢#
#孕妇直播捉奸现场父亲病危#
#环球集团董事长沈立国病危#
这几个词条,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引爆了全网,冲上了热搜第一。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程家那点腌臢事。
也都知道了,我,沈念,那个被程家欺负了三年的受气包,竟然是环球集团董事长的千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一刻的我,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的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抢救室外等了七八个小时。
我只知道,当天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李主任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来,摘下口罩,对我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微笑。
“沈小姐,我们尽力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过,奇迹发生了。”李主任话锋一转,“沈先生的求生意志非常强,我们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虽然还没度过危险期,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我腿一软,差点再次瘫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护士扶住。
“谢谢……谢谢你们!”我泣不成声。
父亲被转入了ICU,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安静地躺在那里,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像秘书一样的人走到了我身边,恭敬地递给我一部新手机。
“大小姐,这是董事长让我交给您的。他说,如果您有一天愿意打开它,就证明您原谅他了。”
我接过手机,发现这手机的型号很老了,但保养得很好。
我打开它,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视频。
视频里,是年轻时的父亲,他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笑得温柔又满足。
“念念,我的宝贝女儿,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爸爸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视频的背景音,是我母亲温柔的笑声。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秘书在一旁轻声解释:“大小姐,其实董事长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您。当年您母亲去世,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他一度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那个女人,是趁虚而入……至于那个孩子,是她在国外用手段怀上的,董事长一开始并不知道。”
“董事长知道您受了委屈,但他不敢去见您,怕您更恨他。他一直派人默默地关注着您。您结婚的时候,他偷偷去看了,回来后大发雷霆,说那个程家不是好东西,几次想把您带回来,又怕您觉得他是在干涉您的生活。”
“这次他心脏病发作,也是因为在网上看到了您的直播……他一激动,就……”
我听着秘书的话,心如刀割。
原来,我所以为的抛弃,只是他笨拙的守护。
我恨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其实,一直都在用他的方式,爱着我。
我蹲在地上,抱着手机,哭得像个孩子。
哭过之后,我擦干眼泪,重新站了起来。
从ICU的玻璃窗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虽然脸色苍白,狼狈不堪,但我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念,你的身后,再也不是空无一人。
从现在开始,你是环球集团的继承人。
程家,许婧……
你们的末日,到了。
07
我在医院陪了父亲三天三夜,直到他情况稳定,转入普通病房。
这三天里,我的新手机,快要被程昊一家人打爆了。
我一个电话都没接。
我让他们在恐慌和不安中,尽情地煎熬。
第四天早上,我正在给父亲喂粥,病房的门,被人“砰”的一声粗暴地推开了。
来人是程昊和他的母亲张兰。
几天不见,两人憔悴得像是老了十岁。
程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
张兰更是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头发凌乱,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讨好。
“念念!你……你可算让我们找到了!”程昊一看到我,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扑了过来,想抓我的手。
我嫌恶地一躲,他扑了个空。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我冷冷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张兰也挤上前来,脸上堆着我从未见过的、谄媚的笑容:“念念啊,你看你,怎么不接电话呢?我们都快急死了!亲家公……哦不,沈董事长他怎么样了?我们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你竟然是环球集团的千金!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这不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嘛!”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生怕我听不明白她那点急于攀附的心思。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和贪婪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恶心。
“一家人?”我挑了挑眉,反问道,“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虐待儿媳、纵容儿子出轨的人成了一家人。”
张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尴尬地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昊见状,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念念!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许婧那个贱人勾引!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看在咱们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声泪俱下,抱着我的腿,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机会?”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程昊,从你和许婧滚在一起的那天起,从你们一家人把我当牛做马、肆意欺辱的那天起,你所有的机会,就已经用完了。”
“不!不是的!念念你听我解释!”程昊慌了,他语无伦次地说,“都是我妈!是她一直不喜欢你,天天在我耳边说你的坏话!还有许婧,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我都是被逼的!”
“你个不孝子!你说什么!”张兰一听程昊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也急了,冲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母子俩,当着我的面,就这么狗咬狗地撕咬了起来。
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我冷眼旁观,直到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吗?”
两人同时停下,齐刷刷地看向我。
“说完了,就滚吧。”我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爸的。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什么?!”程昊和张兰同时惊叫起来。
那套房子,是他们住了大半辈子的家,是他们最大的骄傲。
现在,我告诉他们,那房子是我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张兰激动地喊道,“房产证上明明是我老头子的名字!”
“是吗?”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们脸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房产的转让协议。早在半年前,你们单位集资房的产权,就已经被我父亲的公司全盘收购了。也就是说,你们住了半辈子的房子,现在是我的。我有权让你们,立刻,滚蛋!”
这份文件,是父亲的秘书昨天交给我的。
原来,我父亲早就为我铺好了一切后路。
他知道我在程家受委G屈,所以早就悄悄买下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
就等着有一天,我能挺直腰杆,把这些屈辱,全部还回去。
程昊和张兰看着那份盖着鲜红公章的文件,彻底傻眼了。
他们最大的倚仗,没了。
“念念……不,沈小姐,沈大小姐!”张兰“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她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不能没有那个房子啊!”
“放你们一条生路?”我轻轻地拨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当初,你们把我往死路上逼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留一条生路?”
张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对门口的保镖说:“把他们扔出去。以后,不准再让他们踏进这里半步。”
“是,大小姐。”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走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把还在哭天抢地的程昊和张兰,拖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病床上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微笑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
我走过去,握住他温暖的手,轻声说:“爸,谢谢你。”
“傻孩子。”父亲拍了拍我的手,“这只是个开始。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回来。爸爸,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只是个开始。
程家,还有许婧,我们的账,才刚刚开始算。
08
解决了程昊母子,下一个,就是许婧。
我不用去找她,因为她自己,会送上门来。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许婧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念念,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在网上看到的那样,我跟程昊真的没什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那天晚上……我是被他灌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我打断她拙劣的表演,轻笑一声,“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现在打这通电话给我,是想说什么呢?”
许婧被我噎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厉害了:“念念,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现在网上的人都在骂我,我连门都不敢出,工作也丢了……我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念念,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发个声明,告诉大家我们之间是误会,好不好?”
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我差点气笑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
“帮你?”我冷笑,“许婧,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发高烧,向你求助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约了人做美容。后来我才知道,你是陪着程昊,给我买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我……”许婧语塞了。
“你还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一边吃我的、用我的,一边在我背后捅刀子的?你穿着程昊给你买的名牌,用着他给你买的包,来我面前炫耀,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蒙在鼓里,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你忘了,你怂恿张兰克扣我的生活费,说孕妇不能太娇贵。你忘了,你跟程菲菲说,我这种女人,就该被死死地踩在脚下!”
我每说一句,许婧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这些话,都是我从那支小小的录音笔里听到的。
这个我掏心掏肺对待了十年的闺蜜,原来,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对我的嫉妒和恶意。
“不……不是的……沈念你听我解释……”
“够了!”我厉声喝断她,“许婧,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谎话。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我顿了顿,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父亲,因为涉嫌职务侵占和挪用公款,今天早上,已经被经侦带走了。你母亲开的美容院,因为偷税漏税和使用违禁产品,也被查封了。哦,对了,还有你,你名下所有来源不明的财产,包括程昊送你的那些包包、首饰,以及你现在住的那套公寓,很快就会被冻结。”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骗我!”电话那头,传来许婧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骗你?”我笑了,“许婧,你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你爸的公司,最大的客户,就是我们环球集团。你们家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查得一清二楚。”
“给你一句忠告,有时间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赶紧找个好点的律师,看看能不能让你爸,在里面少待几年。”
说完,我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许婧,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绝望的嘴脸。
这就受不了了?
别急,这才到哪儿啊。
我送给她的“礼物”,可不止这些。
我将程昊和许婧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开房视频,以及许婧插足我婚姻的所有证据,整理成一份材料,匿名发给了本市最大的几家媒体。
#第一名媛竟是小三#
#揭秘心机女上位史#
第二天,许婧就以一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火”遍了全城。
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被公司开除,被房东赶出家门,所有的朋友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名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声名狼藉的丧家之犬。
我听说,她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拖着行李箱,在深夜的街头痛哭。
那狼狈的样子,跟我当初一个人去医院的那个晚上,何其相似。
呵,真是天道好轮回。
许婧,这只是利息。
我们之间的账,后半辈子,我陪你慢慢算。
09
程家的下场,比许婧好不到哪里去。
三天期限一到,他们就被我派去的人,连人带行李,从我的房子里“请”了出去。
张兰坐在小区楼下,对着她那些破烂家当,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引来了无数邻居的围观。
她指天骂地,说我沈念忘恩负义,攀上高枝就忘了本,是个不孝的儿媳。
可惜,现在已经没人信她了。
我的那场直播,早已让程家的丑事传遍了街坊四邻。
大家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哎,我说张姐,你还有脸说人家?当初人家姑娘怀孕,你们家是怎么对人家的?我们可都看着呢!”
“就是!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家上桌吃饭,把人家当保姆使唤,现在人家飞黄腾达了,你们又想来沾光?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活该!这就叫报应!”
张兰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带着行李,和她那个窝囊废儿子、废物女儿,租了一个又小又破的地下室。
这还没完。
程昊所在的公司,是环球集团的下游合作企业。
我直接让法务部,以“合作方重要负责人存在严重道德污点,影响我方企业形象”为由,终止了所有合作,并且追究其违约责任。
程昊的公司因此损失惨重,老板为了平息我们环球的怒火,第一时间就把程昊开除了。
并且,在行业内部下了封杀令。
程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房子,还背上了巨额的违约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至于小姑子程菲菲,她那个在国企上班的男朋友,在知道她家的丑事后,第一时间就跟她提了分手,生怕被她家这摊烂泥沾上。
程菲菲的“豪门梦”,碎了。
而我那个所谓的公公,程家的顶梁柱,因为被查出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了巨额贿赂,直接被单位开除党籍和公职,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短短半个月,程家,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所谓的中产家庭,就这么彻底地,垮了。
他们从云端,跌入了泥沼。
有一天,我在公司的地下车库,准备开车回家,程昊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拦住了我的车。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落魄,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眼睛凹陷,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车前,不停地磕头。
“念念!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爸被抓了,我妈病倒了,菲菲天天在家闹自杀……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我摇下车窗,戴着墨镜,冷漠地看着他。
“孩子?”我轻笑一声,“程昊,你现在还有脸跟我提孩子?”
“当初,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对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你们有谁,把他当成一条生命来看待过?”
“现在,你拿他来当求情的筹码?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得程昊面无人色。
“至于活路……”我顿了顿,摘下墨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给过你们。是你们,自己把路走绝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发动车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瘫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
我没有丝毫的同情。
因为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10
半年后,我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孩子出生那天,父亲抱着小外孙,笑得合不拢嘴,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他说,这孩子长得像我,也像我母亲。
我给孩子取名叫沈安,愿他一生,平安喜乐,再无波澜。
出院后,我搬回了沈家大宅。
父亲把集团大部分的业务都交给了我,自己则退居二线,过上了含饴弄孙的退休生活。
我用最短的时间,熟悉了公司的一切,并凭借几个漂亮的项目,在董事会站稳了脚跟。
公司的元老们,都对这位空降的、手段凌厉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再也没有人敢因为我的性别和年龄,而轻视我。
我成了环球集团真正的掌舵人,那个在商场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女王。
偶尔,我也会听到一些关于程家和许婧的零星消息。
听说,程昊因为还不起巨额债务,被法院列入了失信人名单,现在在工地上搬砖,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听说,张兰中风偏瘫了,躺在出租屋里,无人照料,大小便失禁,屋子里臭气熏天。
听说,程菲菲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了,天天在街上疯疯癫癫地唱歌跳舞。
而许婧,她父亲被判了十年,母亲的美容院也倒闭了。她为了给父亲还债,也为了生存,去了一家夜总会当陪酒女。
有一次,我陪客户去应酬,恰好就在那家夜总会。
我隔着包厢的门,看到了她。
她化着浓艳的妆,穿着暴露的衣服,正谄媚地给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倒酒。
那个男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油腻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她僵了一下,但很快,脸上就堆起了职业的假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
她看到了我。
她眼里的震惊、羞愤、嫉妒、怨毒,交织在一起,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变得无比扭曲。
我没有停留,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挽着我的客户,走进了隔壁最豪华的包厢。
那一刻,我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释然。
我们终究,活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人生,早已与我无关。
晚上,我回到家,小沈安已经睡了。
我走进婴儿房,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我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宝宝,晚安。”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而温暖。
我知道,属于我的,崭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那个在婚姻里忍气吞声的沈念。
我是沈安的母亲,是环球集团的沈总。
我,是我自己的女王。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将在自己制造的地狱里,永世沉沦。
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全文完)
声明:本故事人物、情节纯属虚构,旨在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遵守平台规则,传播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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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