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想废掉一个人,最快的法子,就是让他沾上两样东西”,曾国藩在家书里写得那叫一个直白,鸦片和奢靡,就这十二个字,他把晚清最快的那把刀,指给了自家的孩子们看,这刀口是朝里的,先割你的意志,再割你的家国,湘军打下天京那会儿,金银堆得跟海一样,抽大烟的馆子比庙还多,他
“想废掉一个人,最快的法子,就是让他沾上两样东西”,曾国藩在家书里写得那叫一个直白,鸦片和奢靡,就这十二个字,他把晚清最快的那把刀,指给了自家的孩子们看,这刀口是朝里的,先割你的意志,再割你的家国,湘军打下天京那会儿,金银堆得跟海一样,抽大烟的馆子比庙还多,他就在两江总督的衙门里,闻到第一口鸦片的香味,心里就咯噔一下,大清的气数,怕是要在这两口烟雾里散干净了。
1856年,湘军刚进江西,营盘外面是太平天国留下的破墙烂瓦,营盘里头却飘着一股子怪甜腻的味儿,亲兵递给曾国藩一支“洋烟”,说是“解乏神器”,他吸第一口,嗓子跟火烧似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第二口,胸口闷得慌,人却轻飘飘的,有了幻觉,当天晚上,他就写了篇《戒烟檄》,下了死命令,“营里头谁抽鸦片,直接砍了”,可查下来,还是从各个营里搜出来两百多杆烟枪,铜做的,还鎏金,枪身上刻着“金陵王府”几个字,他把烟枪堆在校场上,自己点了火,那火光照着士兵们蜡黄的脸,也照着他眉心那道深深的沟。
湘军打下安庆,那些当官的就把王府里的自鸣钟、珐琅镜、蜀锦帘子一车一车往营帐里拉,曾国藩去巡视,看见一个副将穿着织金的蟒袍在那练刀,气得不行,当场就让人把袍子扒下来,一刀劈成两半,他在日记里写,“金刀割不动长毛,却割得断人心”,那天晚上,他把将领们都叫来,宣布“三不”,不纳妾、不置产、不穿绸,可命令刚下,就有个参将偷偷把十二箱洋货存到了长沙的当铺里,箱子里头,赫然是一件孔雀翎的补服,那是二品武官的荣耀,却被他当成战利品收着。
1862年,湘军围着天京,营外头饿死的人到处都是,营里头却搞起了“灯市”,兵士们用抢来的绸缎扎成彩灯,晚上喝酒划拳,烟灯跟酒灯照在一块,曾国藩穿着便服去巡营,看见一个把总正在教新兵蛋子“烧烟泡”,把鸦片膏挑在银针上,在火上烤来烤去,直到那膏体胀成个泡,再按进烟锅里,新兵吸第一口,眼泪鼻涕直流,手却把烟枪攥得更紧了,曾国藩站在暗处,手指头都掐进肉里了,血都渗出来了,却不敢出声,他怕一嗓子喊出去,这支军队最后那点士气都没了。
打进天京后,曾国荃把王府里的金银都铸成了五十两一个的“寿”字金锭,用马车拉回湖南老家,曾国藩写信劝他,“咱们都是穷读书人出身,也该当个穷读书人回去,金子多了,只会拖累自己”,信使回来,却带回来一筐荔枝,说是用金锭从广州换来的,就为了让他这个弟弟尝个鲜,曾国藩连夜给老娘写信,请求“用家法办他”,又在军营里设了个“悔过斋”,让那些抽大烟的将领天天面壁思过,可笑的是,那悔过斋的墙上,很快就挂满了锦绣字画,都是那些将领们“悔过”的时候送来的“润笔”。
1864年,天京陷落,湘军凯旋,却像一群喝醉了的汉子,曾国藩在安庆设“昭忠祠”,祭奠那些战死的将士,却发现祭桌上摆着整鸭整猪,旁边还有人偷吃,他气得当场掀了桌子,却听见有人小声嘀咕,“侯爷何必这么较真,兄弟们打仗不就是为了这点享受吗”,那一刻,他明白了,鸦片和奢靡,已经把这支军队的魂给蛀空了,他在奏折里警告朝廷,“勇丁得了银子就买烟具,得了赏就做绸袍,那股子战胜的锐气,都磨没了”,可朝廷的回信,就淡淡一句“知道了”,连“马上整顿”都懒得写。
1868年,曾国藩调任直隶总督,进京见皇帝,他在紫禁城外头看见一幕,守门的八旗兵,竟然蹲在墙角抽大烟,烟枪上还挂着“勇”字的腰牌,他上前去问,那兵丁却笑着说,“大人,如今不吸这个,谁给您守门啊”,曾国藩没说话,回到府里,写下了最后的家训,“子孙后代谁敢沾鸦片、搞奢靡,就赶出家门,永远不准进祠堂”,他把这句话刻在祠堂的石柱上,每个字都刻了一寸深,像是给自己的家族,也像是给这个帝国,立了一块带血的界碑。
1872年,曾国藩在南京病逝,临死前,他指着床头的烟灯模型,对大儿子说,“这东西不除,天下必亡”,他死后,湘军的老部下还有人偷偷在他灵前摆上烟具,说是“让侯爷在地下也享口福”,而大清,果真就在鸦片和奢靡的烟雾里,一步步走向了深渊,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守正阳门的,正是那些抽大烟抽过了头的八旗兵,他们连枪都端不稳,却抱着烟枪不放手,曾国藩的预言,成了这个帝国最后的注脚。
今天,在湖南双峰的曾国藩故居,那间“戒烟斋”还留着,墙上挂着他亲手写的檄文,“烟瘾至苦,一刀斩断,奢念最难,万箭穿心”,导游轻声念给游客听,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十二个字,曾是一个帝国最后的清醒。
来源:可可糖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