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称值班的妻子与男子幽会,我装作陌生,她竟慌张:让我说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3 18:27 2

摘要:那天晚上有雨,不大,但很密,像一张没有尽头的网,把整个城市都罩在里面。车窗玻璃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路灯的光晕在上面化开,一团一团的,像是梵高画里那些扭曲的星星。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但没有下车。雨刷器停在了一个尴尬的角度,正好把对面西餐厅的名字,“La L

那天晚上有雨,不大,但很密,像一张没有尽头的网,把整个城市都罩在里面。车窗玻璃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路灯的光晕在上面化开,一团一团的,像是梵高画里那些扭曲的星星。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但没有下车。雨刷器停在了一个尴尬的角度,正好把对面西餐厅的名字,“La Lune”,月光,分割成两半。

我本来不该在这里。

一个小时前,林晚给我发消息,说公司临时有个项目要加急,晚上回不去了。末尾还带了个委屈巴巴的猫咪表情。我回她:【辛苦了,老婆。别太累,记得吃饭。】

她说:【知道啦,老公最好了。】

然后我就接到了老同学的电话,说他从国外回来,组了个局,就在“月光”餐厅,非要我过去坐坐。我本来想推掉,但他说就见一面,喝杯酒就走。我想着林晚在加班,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就答应了。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隔着一条湿漉漉的马路,透过那扇擦得锃亮的落地窗,看见我的妻子,林晚。

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穿着我上个月送她的那条米白色连衣裙,领口有一圈很别致的蕾丝花边。她把头发松松地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侧脸的线条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美得像一尊精心雕琢过的玉像。

她没有在加班。她面前摆着精致的牛排和红酒,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点点星光。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

他看起来比我年轻一些,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我认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他正微笑着,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听林晚说话。他的眼神很温柔,是那种……我自以为很熟悉的,只属于我的眼神。

林晚在笑,眉眼弯弯,嘴角翘起的弧度是我最喜欢的样子。她拿起红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响仿佛穿透了雨幕,直接敲在了我的心脏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人,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一声比一声沉重,震得我耳膜发麻。空气好像被抽干了,我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吸进肺里的都是冰冷的玻璃碴子,又冷又疼。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雨点敲在车顶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像是有人在用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的手脚一片冰凉,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那个男人用餐巾给林晚擦了擦嘴角,动作自然又亲昵。林晚没有躲,反而微微仰起脸,接受了他的照顾。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发动了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没有立刻开走,而是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下了车,撑开伞,朝着那家餐厅走过去。

雨水打在伞面上,声音很大,盖住了我混乱的脚步声。我走到餐厅门口,隔着玻璃门,能更清晰地看见他们。他们正在聊着什么开心的话题,林晚笑得前仰后合,甚至伸手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手臂。

我的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犹豫了千百次。冲进去,质问她,把桌子掀了,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去,对她说,“嗨,这么巧?”

最终,我选择了第三种,也是最懦弱的一种。

我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服务生迎上来,微笑着问我:“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我能感觉到,林晚的笑声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一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有看她。我目不斜视,对着服务生露出了一个可能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我找人,约了朋友。”

我从她的桌边走过。

那短短的几步路,我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黑胡椒和黄油的香气,混合着林晚身上我最熟悉的桂花味香水。我能听到邻桌刀叉碰撞的轻响,还有若有若无的爵士乐。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后背上。

我假装不认识她。

我假装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径直走向餐厅的最里面,找到了我老同学那一桌。他们正在高谈阔论,见我来了,纷纷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挤出一个笑容,和他们一一碰杯,把杯子里冰凉的啤酒一饮而尽。

酒精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像一团火,却烧不散我心里的寒意。我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后背。

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晚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个字:【?】

我盯着那个问号,感觉它像一个巨大的钩子,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勾出来。

我没有回。

很快,第二条消息又来了:【你在哪?】

我依旧没有回。我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强迫自己加入同学们的谈话。他们聊着国外的见闻,聊着公司的八卦,聊着谁谁谁又结婚了,谁谁谁又生了孩子。这些话语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在我耳边盘旋,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林晚和那个男人,在烛光下,相视而笑。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再次疯狂地振动起来。是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老婆”两个字。

我按了静音,任由它在桌面上无声地跳动,像一颗濒死的心脏。

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不接电话?弟妹查岗啊?”

我笑了笑,说:“没事,推销电话。”

电话挂断了。紧接着,又打了过来。一遍,两遍,三遍。固执得像是在控诉我的残忍。

终于,它不再响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心里更空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路过窗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桌上的餐盘被收走了,只剩下一支孤零零的玫瑰,插在透明的玻璃瓶里。

她走了。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客厅的灯亮着,橘黄色的,暖暖的,却照不进我心里一丝一毫。林晚坐在沙发上,还穿着那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没有换。她抱着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我换了鞋,没有看她,径直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大半瓶。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向下,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灼烧的痛感。

“你去哪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颤抖。

“同学聚会。”我把水瓶重重地放在流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她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转过身,靠在流理台上,终于正眼看她。她的妆有点花了,眼线在眼角晕开一小团黑色的阴影。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她慌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瞬间喷涌而出。但我没有吼,也没有骂。我只是看着她,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语气,问她:“加班,很累吧?”

她愣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项目,还顺利吗?”我继续问,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扎向她,也扎向我自己。

“我……”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你……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我明知故问,享受着这种残忍的快感,“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高级餐厅里吃烛光晚餐?看到他体贴地为你擦嘴角?还是看到你笑得花枝乱颤,和他碰杯?”

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餐桌才站稳。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哽咽着,向我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的衣角,“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冷笑一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好啊,你解释。我听着。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在加班?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给我一个一个地解释清楚!”

我以为她会立刻说出一番早已编好的说辞,或者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请求我的原谅。

但她没有。

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停地流泪,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如果她狡辩,如果她撒谎,我或许还能找到一丝她是在乎我的证据。但她这副默认的样子,比任何语言都更伤人。

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我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她在我身后惊慌地喊道。

“不知道。”我没有回头,“这个家,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我摔门而出。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也关上了我和她之间所有的温情和信任。

那一夜,我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城市高架上漫无目的地游荡。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速地后退,拉长成一道道模糊的光轨。

我和林晚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从大二开始在一起,爱情长跑了七年,才终于修成正果。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一直这么认为。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扎着马尾,坐在窗边安静地看书。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的声音。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看了一场很无聊的文艺片。电影放到一半,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凭胳膊被压得发麻,心里却涨得满满的,全是甜蜜。

我记得我求婚那天,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了一枚不算大的钻戒。我把她骗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图书馆,单膝跪地。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点头一边说“我愿意”。周围的学弟学妹们都在起哄鼓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结婚三年,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一起努力工作,一起还房贷,一起把这个一百平米的小房子,一点点布置成我们喜欢的样子。墙上挂着我们去各地旅游的照片,阳台上种着她最喜欢的栀子花,书房里有我为她打造的一整面墙的书柜。

这个家里,处处都是我们相爱的痕具。

可现在,这些痕迹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我心里反复切割。

我在书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木工房。那是我给自己留的一片自留地。最近,我正在给林晚做一个首饰盒,用的是上好的黑胡桃木。盒子的主体已经做好了,只剩下最后的打磨和上蜡。我本来打算在她下个月生日的时候,把它当做惊喜送给她。

现在,这个首过盒,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林晚就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的恨意,不知不觉地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悲哀。

我没有叫醒她。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工作台上,那个未完成的木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盒身光滑的表面。木头的纹理像流动的河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曾经以为,我和林晚的未来,也会像这块木头一样,经过时间的打磨,变得越来越有光泽,越来越坚不可摧。

我拿起一块砂纸,开始打磨那个盒子。从320目,到600目,再到1200目,2000目……我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打磨着。砂纸摩擦着木头的声音,沙沙作响,是这个寂静的清晨里唯一的声音。

我把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愤怒、悲伤、不解,全都倾注在了这个动作上。我希望,能像磨平木头上的毛刺一样,磨平我心里的伤口。

但没有用。

伤口还在,血流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晚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冷战。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分房睡,我睡在书房的折叠床上,她睡在卧室。我们在饭桌上吃饭,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碗筷碰撞的冰冷声响。我们会在走廊上擦肩而过,却谁也不看谁一眼,仿佛对方是透明的空气。

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变得像一个冰窖,安静得可怕。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她试过几次想和我沟通。

有一次,我正在工作台前给那个木盒子抛光,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轻轻地放在我手边。

“还在忙?”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抬头,眼睛盯着手里的棉布,语气平淡地说:“嗯。”

“喝点牛奶吧,我给你热了。”

“放那吧。”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始终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最终,她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了出去。

那杯牛奶,我一口也没喝。直到它变得冰凉,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奶皮。

还有一次,是周末。我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到了晚上,她来敲门。

“吃饭了。”她说。

“不饿。”我隔着门板回答。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能不能……能不能听我解释一次?”

“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是你自己,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我不是不想说,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别说了。”我打断她,“等你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再来找我。”

门外,传来了她压抑的哭声。那哭声像一只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我的心。我很想冲出去,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别哭了。但我没有。我的骄傲和自尊,像一道无形的墙,把我死死地困在了原地。

我听着她的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到后来的放声大哭,再到最后的抽泣。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们又回到了大学的图书馆,她还是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孩,坐在窗边看书。我鼓起勇气走过去,想和她搭讪。可我刚一开口,她就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陌生的,甚至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然后,她站起来,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从我身边走过,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书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湿冷。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哭了,还是在现实中哭了。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林晚和那个男人在餐厅里的画面。那个画面像一个魔咒,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挥之不去。

我开始怀疑一切。怀疑我们过去十年的感情,怀疑她曾经对我说过的每一句“我爱你”。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在她温柔可人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

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任由自己被这些猜忌和怀疑吞噬。

我需要一个答案。

既然她不肯说,那我就自己去找。

我像一个蹩脚的侦探,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

我翻了她的手机。我知道这样做很卑劣,侵犯了她的隐私。但在那一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她的手机有密码,是她的生日。我试了一下,竟然打开了。我的心沉了一下,连密码都懒得换了吗?还是她觉得,我根本不会怀疑她?

我打开了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很干净,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她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似乎被删除了。我点开头像,那个男人的朋友圈对我设置了不可见。

我又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同样,一无所获。她做得滴水不漏。

这反而让我更加确定,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后,我查了我们共同的银行账户。最近几个月,有一笔又一笔的钱,被转了出去。数额都不小,加起来足有十几万。而收款人的账户,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这些钱,是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用来换一辆好点的车,准备将来给孩子用的。她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钱转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拿着手机,感觉它有千斤重。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该怎么办?和她摊牌?拿着这些证据,质问她,然后呢?离婚吗?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我不敢去想。我无法想象,没有林晚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的家,我们的猫,我们一起种的花,我们一起许下的未来……难道就要这样,因为一个我不知道的男人,而分崩离析吗?

不,我不甘心。

我决定,我要亲眼看一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请了几天假,告诉她公司派我出差。她没有怀疑,只是低着头,帮我收拾行李。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就像以前每一次我出差前一样。叠好的衬衫,分门别类装好的洗漱用品,甚至还给我带了我常吃的胃药。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我没有真的出差。我把车停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停车场里,然后开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跟踪。

第一天,她正常上下班,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也是一样。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或许,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第三天,机会来了。

那天下午,她提前下班了。她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上了一条我从未走过的高速公路。

我立刻跟了上去。

我开着车,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里全是汗。我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等待我的是什么。是酒店的房间,还是另一个男人的公寓?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出口下了高速。又在市区里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的门口。

医院?

我愣住了。她来医院干什么?

我看到她停好车,行色匆匆地走进了住院部大楼。我赶紧找了个车位停下,也跟了进去。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走廊里人来人往,有焦急等待的家属,有步履匆匆的医生护士,还有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病人。

我跟着林晚,上到七楼。这一层,是神经内科。

我看到她在一个病房门口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我悄悄地走到那个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病床上,躺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他很瘦,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而坐在病床边的,正是那天晚上,和林晚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他看到林晚进来,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微笑。他和林晚说了几句话,然后指了指床上的病人。林晚走到床边,俯下身,伸手摸了摸那个病人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和担忧。

这一幕,彻底把我搞糊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这里不是酒店,不是公寓,是医院。他们脸上的表情,不是偷情的欢愉,而是面对疾病的沉重和无奈。

我感觉我的大脑像一团乱麻。之前所有的猜测和推断,在这一刻,似乎都站不住脚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了病房。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旁边的安全通道门口。

病房的门没有关严,留了一条缝。我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情况还是不乐观。”是医生的声音,“他大脑萎缩的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目前使用的药物,只能延缓,不能逆转。”

“那……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们也在积极联系国外的专家。有一种新的靶向药,还在临床试验阶段,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费用非常高,而且不能保证效果。”

“钱不是问题。”那个男人立刻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

“林女士,”医生转向了林晚,“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你是他姐姐,要多开导开导他。家人的支持,对他的病情很重要。”

姐姐?

我听到这两个字,感觉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

姐姐……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弟弟?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从来不知道,林晚还有一个弟弟。她跟我说过,她是独生女,父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了。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她为什么要骗我?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我转身,像个逃兵一样,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医院。

我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大楼的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像一只只睁开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个充满生离死别的世界。

我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医生说的那句话:“你是他姐姐。”

原来,那个男人,不是她的情人。

原来,那些钱,不是给了情人,而是用来给弟弟治病。

原来,她所谓的“加班”,是来医院照顾弟弟。

原来,那天晚上的烛光晚餐,或许,只是为了庆祝弟弟的病情有了一点点好转?

所有的谜团,似乎都有了答案。

但一个新的,更大的谜团,又浮现在我心头。

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不就应该同甘共苦,一起分担所有的事情吗?她宁愿一个人扛下这么大的压力,宁愿背负着我的误解和冷暴力,也不愿意对我吐露一个字。

在她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同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伴侣吗?一个不值得她信任和依靠的丈夫吗?

这个念头,比之前误会她出轨,更让我感到心痛。

那是一种被排斥在外的孤独感。就好像,她的世界,有一扇我永远也打不开的门。她把我关在了门外,一个人,在门里,承受着所有的风雨。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我的手机响了,是林晚打来的。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你出差还顺利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挺好的。”我撒了谎,“你呢?在家还好吗?”

“我也挺好的。”她顿了顿,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

“好,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第二天,我回了家。

我推开门的时候,林晚正在厨房里忙碌。她系着围裙,长发用一根筷子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我最爱吃的菜。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排骨汤。

这幅景象,和我们冷战之前,一模一样。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局促的微笑。

“你回来啦。”她说,“我以为你要晚一点才到。饭刚做好,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我站在玄关,没有动。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她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依然是我熟悉的温柔。

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天的冷漠和猜忌,是多么的可笑和残忍。

“林晚。”我叫了她的名字。

“嗯?”她应了一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避开我的目光,低下头,小声说:“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真的没有吗?”我追问,“林晚,你看着我。告诉我,真的没有吗?”

她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厨房里,只有汤锅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我伸出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到,她的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

“昨天,我没去出差。”我说,“我跟着你,去了医院。”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七楼,神经内科。”我继续说,“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孩。”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她心里的那把锁。

她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里,有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有独自承担的痛苦,有害怕被我发现的恐惧,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解脱。

我蹲下身,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林晚。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我所有的歉意和心疼。

那天晚上,她断断续续地,对我讲述了所有的一切。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叫林帆,是她的亲弟弟。

他们从小在乡下长大,父母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林帆唯一的依靠。她一边打工,一边读书,硬是把弟弟拉扯大,供他上了大学。

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过她弟弟,是因为她那点小小的,可悲的自尊心。她觉得,自己是个孤儿,还有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弟弟,这样的身世,配不上阳光开朗,家境优渥的我。她怕我,怕我的家人,会看不起她。

所以,她撒了谎。她说自己是独生女。

这个谎言,像一粒种子,在她心里埋了十年。

大学毕业后,弟弟留在了老家工作,她跟着我来到了这个城市。他们姐弟俩,虽然分隔两地,但感情一直很好。

半年前,林帆被查出患上了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神经系统疾病。这种病,会让他渐渐失去行动能力,记忆力,甚至语言能力,直到最后,变成一个植物人。

这个消息,对林晚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不敢告诉我。

她说,我们刚买了房子,我刚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一切都刚刚走上正轨。她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我的负担。她觉得,这是她自己的家事,是她作为姐姐,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那个男人,叫周易安,是林帆的主治医生,也是国内这个领域的顶尖专家。是他,一直在帮助林晚,为林帆寻找各种治疗方案。

为了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林晚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她卖掉了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一个金手镯。她开始疯狂地接私活,所谓的“加班”,其实是她在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给一些小公司做设计,赚取外快。

那些从我们共同账户里转走的钱,是她瞒着我,转去医院的。她说,那些钱,本来就有一半是她的工资,她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至于那天晚上的烛光晚餐。

是因为林帆的病情,有了一点点微小的起色。周医生告诉她,有一种新的进口药,可能会有效果。那天,是林帆精神最好的一天,他吵着要出院,要请姐姐和周医生吃一顿饭,感谢他们。

林晚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为了不让我怀疑,她才撒谎说自己要加班。

她拿出她的手机,给我看她的相册。

里面,全是她和林帆的照片。

有他们小时候在乡下田埂上的合影,两个人都笑得一脸灿烂。

有她去参加林帆的大学毕业典礼,她给弟弟拨穗,笑得比弟弟还开心。

还有最近的,在医院里。林帆坐在轮椅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瘦得脱了相。林晚就坐在他身边,给他读故事书,给他削苹果,给他讲我们生活中的趣事。

有一张照片,是那天在餐厅里拍的。是林帆用手机拍的。照片上,林晚和周医生坐在一起,林晚笑得很开心。而照片的角落里,露出了林帆的一只手,比着一个“耶”的手势。

原来,那不是一场约会。

那是一个弟弟,在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希望看到姐姐幸福的笑容。

我看着那些照片,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这个混蛋。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在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我不仅没有给她任何支持和安慰,反而用最伤人的冷漠和猜忌,在她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我抱紧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哽咽着问,“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分担?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一个不能共患-难的人吗?”

她靠在我的怀里,摇了摇头。

“不是的。”她说,“你是我生命里,最好最好的人。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这个病,会拖垮你,拖垮我们这个家。我不想让你,也跟我一起,掉进这个无底的深渊里。”

“傻瓜。”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是夫妻。你的深渊,就是我的深渊。要掉,我们就一起掉下去。但是,我不会让我们掉下去的。我会拉着你,我们一起,爬上来。”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我们把这十年来,所有的误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秘密,都摊开在了阳光下。

天亮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我请了假。

我对林晚说:“走,带我去见见咱弟。”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眼圈又红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林晚有些紧张,她拉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对她笑了笑,说:“别怕,有我呢。”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林帆醒着,周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看到我们进来,林帆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他的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走到病床前,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好,林帆。”我说,“我是你姐夫。第一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别介意啊。”

林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满满的笑意。他努力地,想对我点头。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开始给他讲我和林晚的故事。从我们大学第一次见面,到我们结婚,再到我们生活中的各种趣事。

林晚就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周医生检查完,走过来,对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周易安。”

“你好,周医生。”我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妻子和弟弟的照顾。”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

从那天起,医院,成了我们的第二个家。

我把工作室的事情,暂时交给了合伙人。我每天陪着林晚,一起去医院。

我学会了怎么给林帆翻身,怎么给他按摩,怎么用导管给他喂食。我给他读金庸,读古龙,给他讲外面世界发生的新鲜事。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他能清醒地看着我们,听我们说话,甚至能用眼神和我们交流。有时候,他会陷入长久的昏睡,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但我们没有放弃。

周医生帮我们联系了国外的专家,申请了那个新的靶向药。费用高得惊人,几乎掏空了我们所有的积蓄。我把我们准备换车的钱,也全部拿了出来。

我对林晚说:“车子以后可以再买,但弟弟,我们只有一个。”

林晚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日子虽然辛苦,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因为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旁观者。我参与到了她的生命里,和她一起,肩并肩,面对所有的风雨。

那个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首饰盒,我又重新拿了出来。

我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完成了最后的打磨和上蜡。黑胡桃木的纹理,在蜂蜡的滋润下,呈现出一种深邃而温润的光泽。

在盒盖上,我用刻刀,小心翼翼地,刻上了一朵盛开的栀子花。那是林晚最喜欢的花。

我把那个盒子,交到林晚手上的时候,她愣了很久。

“送给你的。”我说,“生日快乐。”

她这才想起来,那天,是她的生日。这段时间,我们都忙得忘了。

她打开盒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却看着那个盒子,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扑进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不是珠宝首饰。

装的是我们失而复得的信任,是我们历经考验的爱情,是我们共同面对未来的,勇气和决心。

林帆的病情,最终还是没有好转。

那个冬天,在一个下着雪的清晨,他很安详地走了。

我和林晚,一直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送他走完了最后一程。

在他的追悼会上,周医生也来了。

他对我们说:“你们,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家属。”

处理完林帆的后事,我们回了家。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阳台上的栀子花,开得正盛。那只我们一起养的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那天晚上,林晚靠在我的怀里,轻声问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骗子?骗了你十年。”

我摇了摇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你不是骗子。”我说,“你只是一个,太想保护自己,也太想保护别人的,傻姑娘。”

“那……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这么一个,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的女人?”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从不后悔。”我说,“林晚,你知道吗?经历了这件事,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爱。”

“爱,不是花前月下,不是甜言蜜语。爱是责任,是担当,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爱是,当你的世界下起倾盆大雨的时候,我不仅要为你撑伞,我还要,走进雨里,陪你一起,被淋湿。”

那场因误会而起的风波,像一场严酷的考验。它差点击碎了我们的婚姻,但也让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了彼此,也更坚定了对这份感情的信念。

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设置各种各样的障碍和考验。

但只要两个人,心在一起,手牵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后来,我们把那间空出来的次卧,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纪念室。里面放着林帆的照片,他喜欢的书,还有他用过的吉他。

我们常常会进去,坐一会儿,跟他说说话。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再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我们给她取名叫“念帆”,思念的念,林帆的帆。

女儿长得很像林晚,特别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我会抱着她,指着墙上林帆的照片,告诉她:“宝宝,你看,这是舅舅。他是一个很勇敢,很爱我们的人。他现在,变成天上的星星,在守护着我们呢。”

女儿似懂非懂地,冲着照片,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着怀里的女儿,和身边微笑着的林晚,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家的味道。

是历经风雨后的彩虹,是穿越黑暗后的黎明,是两个人,用爱和信任,共同筑起的,最温暖的港湾。

来源:笑笑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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