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萧红的《呼兰河传》:民众的奴性和逃不出专制的历史宿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7 14:25 2

摘要:《呼兰河传》写于1937年,完成于1940年底,是萧红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是一部揭示专制和人性的故事。呼兰小城的人们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守着千古不变的规则,周而复始,不断轮转。萧红在小说中说“那里边的人都是天黑了,就睡觉,天亮了就起来工作……生老病死也都是一声

《呼兰河传》

《呼兰河传》写于1937年,完成于1940年底,是萧红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是一部揭示专制和人性的故事。呼兰小城的人们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守着千古不变的规则,周而复始,不断轮转。萧红在小说中说“那里边的人都是天黑了,就睡觉,天亮了就起来工作……生老病死也都是一声不响的默默的办理”。

民众早已惯于生与死的轮回延续,疲于思考人生的意义,贫苦的现实生活使人失去对苦难的敏锐感知,死亡成为一个轻描淡写的事实。对生命的不敬畏乃至漠视,与人们对于迷信的狂热交织成一首荒诞的悲歌,他们事不关己般窥看他人的苦难和死亡,对自己的生命也同样采取听天由命的态度。正是这样,才导致小团圆媳妇的悲剧。

小团圆媳妇本身是很有生机活力的,在刚来到婆家时,一顿吃三碗饭,结果却惹来了邻居的嘲笑。生机刚开始萌发,便迅速地被社会所扼杀。婆家的人对其打骂,甚至采取了极度残酷的方式来折磨她。这些人本身处在社会底层,是被支配和奴役的人,但他们利用这种方式来奴役别人。在这里,人的善良本性被泯灭,甚至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如此。

小团圆媳妇是极富活力的,即使被婆家打骂,她也会在暗地里展现出自己孩子般的生机。然而,小团圆媳妇的活力却只会引来更为残酷的折磨,折磨者希望被折磨者从属于自己的意志,这种观念一旦形成便无法收敛。小团圆媳妇被扔入滚烫的开水中,死去活来,却得不到丝毫的怜悯,这个时候,折磨者的愿望已经超出了其愿望本身,在这种过程中,被折磨者的受苦甚至可以满足其心底隐藏的快感。封建迷信思想的根深蒂固,也同样促成了小团圆媳妇的最终死亡。

小团圆媳妇的死标志着社会已经黑暗到了极点,而导致小团圆媳妇悲剧的根本原因就是社会。因为在一个封闭的专制社会中,只有统治和控制,只有权力和利益,没有人性和良知,没有公平和正义。在这种社会中,人命不值钱,往往有一点不一样的个性,就会被抹杀和扼杀,人们只能在千篇一律中做牛做马,成为奴隶。

民众的奴性和逃不出专制的历史宿命

其实,专制和奴役是相辅相成的。专制社会养成了民众的奴性,而民众的奴性又强化了专制,并且在选择的时候,民众又会不约而同的选择专制。因为千百年就是这样的,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这种集体无意识是长期专制导致的。

专制社会的高压和强权,无休止的奴役和人们长期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和日子,养成了民众的胆小谨慎,充当看客,麻木不仁,愚昧迷信,冷漠无情,对权威崇拜,对权力痴迷,对官吏畏惧、害怕。小心翼翼,生怕惹事,生怕出乱子,生怕得罪人,生怕自己安稳的日子没法过。

所以,他们能忍的则忍耐,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总是掩盖问题,逃避问题,甚至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权益被侵犯,他们不敢申诉,不敢反抗,因为一旦反抗就可能招致不可预测的祸端。面对祸端,民众是没法承受的,因为社会没有公平和正义,所以底层民众遭遇不公对待,根本没有渠道可以申诉,可以伸张正义。

就算有鲁迅笔下的《聪明人、傻子和奴才》中傻子或者《药》中的夏瑜,以及《长明灯》中的疯子,和《狂人日记》中的狂人,来帮他们出头,他们也不认为是出头,而是认为这些人是来破坏他们安稳生活的人,是“坏人”“叛乱者”。他们甚至还跟奴役他们的人合谋来对付傻子,赶走傻子。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国民性。

萧红深刻揭示出这种国民性,在呼兰河这个小镇上,人们麻木地生活着,葱蘸大酱便是他们认为的佳肴,少有的生活乐趣就是对别人家里发生的事的“关心”。在那里,命如草芥,尊严可以被无情地践踏,因此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小城里的“大泥坑”,每次下雨都给人们带来许多麻烦,让许多动物掉入其中,人们从那里经过时战战兢兢,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解决这个问题。人们还自我安慰,认为因为有这个泥坑,他们能够吃到低价出售的猪肉,至于是不是因为这泥坑才有便宜猪肉吃,又有谁会在乎呢,反正日子就是这么将就着凑合过下去。

人们对发生在周围的悲剧早已以为常,即使产生些许恻隐之心,转念想到世界上这样的人多着呢,又冷漠地走开。他们惯于麻木,惯了不思考,好像如果做些什么违逆传统的事,便是着了魔。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逃不出历史的怪圈,总是在专制的命运中打转,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本文参考文献:

萧红.《呼兰河传》

杨妍、穆铭超.东北民间文化映照下的《呼兰河传》

张馨之.试论萧红《呼兰河传》中的文学启蒙性

来源:颜威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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