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非常高兴今天能和这么多同学相聚。此前,我并未与同学们深入沟通,不清楚大家最想听什么。我向雷玲了解后得知,现在很多在校学生都或多或少有些迷茫——大家都渴望成功,清楚自己的起点(A点)和目标(B点),却不知道该如何从A点抵达B点。所以,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大学经
各位同学:
非常高兴今天能和这么多同学相聚。此前,我并未与同学们深入沟通,不清楚大家最想听什么。我向雷玲了解后得知,现在很多在校学生都或多或少有些迷茫——大家都渴望成功,清楚自己的起点(A点)和目标(B点),却不知道该如何从A点抵达B点。所以,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大学经历,以及创业后几个重要关键节点的选择思路。
我的经历其实很简单。1992年,我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当时,我从江苏北部的小城宿迁出发前往学校。大家可以想象,那时的宿迁与现在各位所处的牛津截然不同——牛津环境优美、底蕴深厚、条件优越,而当年的中国还非常贫穷。我上人大时,家里的亲戚、朋友还有全村村民,你两分钱、我五分钱,最多的给一块钱,凑了500块钱;村民们还把家里所有的鸡蛋都拿了出来,一共76个,我背着这些鸡蛋和500块钱去了北京。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宿迁,也是第一次到北京。
踏入大学校门后,我首先要面对的挑战就是“生存”——我很清楚,家里和村里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我只能靠自己。那个年代,北京的学生很难找到打工的机会,而且教育部三令五申,严禁在校学生违规打工。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想办法谋生:和同学一起做家教,在学校食堂门口贴小广告,还去推销书籍。好在第一年虽然艰苦,我总算能维持基本生活。
同时,我也在努力学英语。上了人大后我意识到,单靠社会学专业远远不够,必须多学些东西。在当时,有两条比较好的出路:一是学好英语出国深造,就像各位在牛津求学一样;二是考公务员,进入政府部门获得“铁饭碗”。我当时希望能出国留学,所以把大量时间花在了英语学习上。
大一快结束时,宿舍发生的一件事,第一次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我们宿舍有6个人,按年龄排了“老大”。那年,即将毕业的“老大”回到宿舍后,坐在床上抽烟,情绪低落,我们都看出他心情很差。后来他才说,自己喜欢上了英语系的一个女生,为了追求她,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每天帮女生占自习位——那时候自习位很紧张,上午就得把书扔在书桌底下占位置;晚上帮她打饭,还做了很多其他事。
三个月后,女生终于动心,答应和他在校园里走一走。可仅仅走了15分钟,“老大”就失落地回到宿舍。他说,女生告诉他:“我是英语系的,毕业后找工作都不容易;你是社会学系的,而社会学系几乎是人民大学26个专业里最差的。如果我嫁给你,你连工作都难找到,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这番话让整个宿舍的气氛都变得沉重,也给了我巨大的打击。我当时想,就算少吃点东西、没对象、一辈子单身都能接受,但如果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未来该怎么办?靠社会学专业,恐怕很难实现自己的目标,甚至连找对象都会受影响。
我开始思考如何突破困境。1993年夏天,我想到了学计算机——那时候计算机在中国是非常“高科技”的东西,人民大学连几台电脑都没有,买一台电脑要专门建机房,还要控制温湿度、铺地毯。于是我买了很多计算机相关的书,开始自学编程。
到了大三,我去中关村帮人装电脑。装电脑不仅能赚钱,还能让我把学到的知识用上。那段时间,我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成绩始终很好。1995年,也就是我大三的时候,我用打工赚的钱买了一部价值24600块钱的摩托罗拉模拟信号手机——就是那种“大砖块”。那时候,这部手机可是“身份的象征”,去餐厅吃饭,只要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服务员都会紧张地过来问:“大哥,您想吃点什么?”因为当时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都拿着这种“大哥大”。
赚了些钱后,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选择:装电脑能赚钱,但这只是“谋生手段”,不是“事业”。经过仔细分析,我发现中国有十几亿人口,当时大家刚解决“吃饱”的问题,还没到“吃好”的阶段。“民以食为天”,我判断餐饮行业会成为未来20年中国持续增长的行业。于是我萌生了开餐厅的想法,甚至希望有一天能像麦当劳、肯德基一样,在中国开1万家连锁餐厅。
当时我把打工几年攒下的24万现金——那时候没有银行卡和在线支付,我用大书包背着钱——带到了人民大厦西门。我之前看中了一家餐厅,刚好老板(一个四川人)在门口贴了“转让”告示。我问老板转让价,他说24万。我告诉他:“下午我来跟你签合同。”老板当时肯定觉得我不靠谱,说不定还在心里嘀咕“这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下午,我取了所有积蓄找到老板,把钱放在他面前。老板愣住了,问我:“你不讨价还价吗?”我说:“我喜欢的东西不用讨价还价,而且这只是我事业的起点。我不是靠这一家餐厅赚钱,而是想把它做成标准化、连锁化的模式,所以不在乎这几万块的差价。”老板听完说:“你这小伙子有前途。”就这样,我买下了这家餐厅。
接手后我才发现,这家餐厅完全是“家族式管理”:买菜的是老板的妹夫,前台收钱的是老板的妹妹,后厨大厨是老板的老乡。我觉得要把餐厅做好,必须建立现代化的管理体系,不能靠“家族亲戚”。于是我制定了新规矩,重新招聘了前台员工,还借鉴管理书籍里的方法,用三联单对账,确保后厨出菜和前台收钱能对应上。
为了留住员工,我给所有人涨了工资,还每人送了一块价值180块钱的西铁城手表——在当年,180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五六千。之前员工都住在条件糟糕的地下室,我把他们搬到了六郎庄的三个院子里,那里能晒到太阳,还有暖气和空调。
一开始,员工们都很感激,工作也很积极。可没过三周,问题就出现了:餐厅开始亏钱,不仅发工资成了难题,连供应商的货款(比如豆芽、豆腐、啤酒钱)都付不起。那时候我还在读大四,忙着写毕业论文,每周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一边处理餐厅的事,一边赶论文,焦头烂额。
到了半年后,餐厅已经亏得一塌糊涂,我的积蓄也全赔光了。我开始调查原因,一个老北京员工跟我说:“小刘,你这么开餐厅,不亏钱才怪。”他告诉我,前台收钱的小姑娘和后厨大厨谈恋爱了,两人把三联单扔了,收的钱直接揣进自己口袋;买菜的妹夫不断涨价,牛肉从8块钱一斤涨到18块钱,还虚报数量——买5斤报10斤,买10斤报20斤;更过分的是,员工们在餐厅里“免费吃喝”,晚上下班后,厨师和服务员会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拿出来自己享用,反正我不在场,没人管。
知道真相后,我把所有员工召集起来,给每个人多发了一个月工资,又贴出告示,让所有供应商来对账,把欠的货款全部还清。最后一次开会时,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创业,也是我曾经最大的梦想。我自认对大家很好,但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很伤心,不是因为钱没了,而是对人性有些失望。这家餐厅我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卖给别人,留给你们自己处理吧。
”离开餐厅后,我开始反思:为什么作为在校大学生,第一次创业会这么惨?我过去三年没日没夜地忙碌,每天学习、装电脑、打工、学英语,几乎每天都要工作16个小时,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意识到,问题出在“管理”上——我不懂如何管理一家企业。
那时候,大家都说日本企业的管理做得最好,于是我找了一家知名的日本企业入职。凭借努力,我很快得到了器重,从电脑担当、库管担当,再到销售担当,三年里轮岗了多个岗位,也学到了系统的管理知识。
在日本企业工作两年后,我慢慢想通了:当年餐厅的员工,大多没上过大学,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文化素质一般。在没有完善管理机制、没有监控系统的公司里,人性的弱点很容易被放大。所以,第一次创业失败,责任不在员工,而在我这个管理者——我没有建立起有效的管理体系。想通这一点后,我对当年的员工再也没有不满,反而更加坚定了“继续创业”的想法。
当时,我还欠着几万块钱——第一次创业亏钱时,我向北京的朋友、老乡借的。在日本企业工作两年,我还清了欠款,还剩下12000块钱。拿着这笔钱,我又回到了中关村,想进入IT行业创业——毕竟我学过编程,对这个领域更熟悉。
1998年的中关村很“乱”:几乎所有商家都在卖假冒伪劣产品,没有服务意识。每个柜台老板晚上下班都会培训服务员“怎么骗客户”,比如“偷梁换柱”“以次充好”,眼里只有赚钱;还有些商家把货物在柜台之间搬来搬去,没有创造任何社会价值,只是徒增损耗。
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在中关村开了第一个“明码标价”的柜台,所有产品都是正品行货,不管客户要不要发票,价格都一样,绝不讨价还价,而且只赚基本利润,把价格压到最低。
那时候,中国有电脑的人很少,很多县城里开婚纱影楼的老板会来中关村买电脑,想把过去的胶片影像转换成VCD光盘(1998年VCD在中国很流行)。但这些老板一辈子做摄影,根本不会用电脑。有一次,我教一个老板用鼠标,告诉他“鼠标要放在桌子上移动,别拿起来”,整整教了四个小时,他还是会不自觉地把鼠标拿起来;还有老板看到光驱弹出来,以为是“自动放杯子的地方”,直接把喝水的杯子放了上去。
别人做一单生意只需要三五分钟,收了钱就打发客户走,我却愿意花两三个小时、三四个小时教客户用电脑。就这样坚持了半年,所有买过我电脑的老板都赚了钱——因为我会培训,而别人不会。慢慢的,全国各地县城里的婚纱影楼老板,都知道中关村有个“京东多媒体”(那时候我的小公司叫这个名字),纷纷来找我买电脑。
那时候我没有打广告,百度也还没普及,结果中关村一下子冒出来五六个“京东多媒体”,但有些客户还是能找到我。我的生意越来越火,三个月后就招聘了第一个员工,之后几乎每个月都要招人,甚至出现了“客户排队买电脑”的情况——一方面是因为口碑好,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要花时间培训,交易速度慢。
后来,我租了更大的门店,从一个柜台变成两个、三个、四个……整整六年时间,我在全中国开了12家IT连锁店面。那时候国美、苏宁靠家电连锁做得很成功,我想:“IT连锁还没人做,这肯定是个机会。”
可没想到,2003年“非典”来了,一切都被打乱。4月19号那天,我去人民大学西门的城乡超市,买了四货车的火腿肠、方便面和矿泉水,然后给所有员工下了命令:“所有门店全部关闭,任何人不许去门店工作,在家待着,安全第一。”
那时候,大部分老板都在逼员工上班——非典期间,产品不断降价,客户不敢出门,生意很难做,但老板们还是让员工去门店,甚至上门推销,怕公司撑不下去。可我不想让员工冒风险,宁愿自己承担损失。
那段时间,我住在办公室(我后来在办公室住了20年,直到现在也还住办公室),和六七个部门经理一起在办公室发愁:公司的资金大概只能支撑六个月,如果非典六个月内过不去,京东就会第二次面临倒闭——第一次是1998年创业时,我只剩400块钱,好在三个月内就开始赚钱,才活了下来。
有一天中午,我们喝了点酒,都很郁闷,一个经理突然说:“既然不敢跟客户见面,为什么不通过网上卖东西?这样就不用接触,也不用担心非典了!”这句话点醒了我。我们立刻装了ADSL,然后在搜狐、新浪的新闻评论区里发帖:“我们是京东多媒体,卖电脑、配件,价格多少,邮局汇款地址是XXX,有需要的可以汇款。”
结果发了四天,一个客户都没有——没人会相信新闻评论区里的“广告”,而且那时候网上支付还没出现,只能靠邮局汇款,大家都怕被骗。更麻烦的是,我们的账号还不断被封、被删。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个叫“C-Best”的论坛上发帖,论坛创始人(也是个创业者)看到后,把我的帖子置顶了,还回复说:“京东多媒体我知道,是中关村五年来从没卖过假货的公司,推荐给大家!”就因为这一句推荐,一周内有21个网友给我们汇了款。虽然数量不多,但让我看到了“线上销售”的可能性。那时候我们没有交易系统,没有网上商城,所有交易都在BBS上完成:客户在帖子下留言说“要什么产品”,然后把钱汇到我们的邮局账户,再在论坛上回复“几月几号从哪个邮局汇了多少钱,家庭地址是XXX”——那时候大家对个人隐私没那么在意。我们收到汇款后,从库房拿货,通过邮局寄给客户,客户收到货后再在论坛上回复“货已收到,没问题”。
非典很快过去了,但我却开始认真思考“线上电商”的未来。2003年年底,我做了一个分析:零售的核心有三个关键点——前端用户体验、后端成本、效率。线上购物不用出门,送货上门,用户体验肯定更好;而且我算了一笔账,线上的运营成本比12家线下门店低50%。
更重要的是,线上能“数字化跟踪客户”——那时候没有摄像头、没有人工智能,客户到线下门店,看了什么、对什么感兴趣,我完全不知道;但线上不一样,客户点了哪个页面、停留了几秒、又点了哪个产品,我用FOXPRO(一种简单的数据库软件)就能分析出来,这样就能精准预测库存、优化销售,让整个零售链条的效率更高。
我意识到,电商一定是未来的趋势。2004年,我从网上下载了一个免费的电商程序,自己摸索着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网上商城。结果上线第三天,服务器就被黑客攻击了,屏幕上显示“京东网管是个大傻帽”。我们赶紧跑到IDC机房,格式化服务器,重新装WindowsServer2003系统,可刚回到公司,网管就打电话说:“老板,又被黑了,屏幕上还是那句话!”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因为系统没打补丁——当时WindowsServer2003已经出到SP3了,我们连SP1都没装,漏洞太多。这件事让我意识到“网络安全”的重要性,于是我招聘了公司第一个工资比我高的员工——专业的网管,确保用户数据安全。
2004年,我们线上业务的销售额只占公司总销售额的5%,净利润占10%,剩下的90%销售额和净利润都来自线下12家门店。但年底开会时,我还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公司资源有限,人、财、物都不够,线上线下不能同时做,必须放弃一个。我认为应该关掉所有线下门店,全力做电商。”
这个决定引发了激烈的争论,整整吵了一天。大部分员工都反对,说:“线下门店现在很赚钱,还能继续扩张,为什么要关掉?线上我们都不懂,万一做砸了怎么办?”但我很坚定——如果两件事都做,很可能一件都做不好。最后,我用“专制”的方式拍了板:关掉所有线下门店。那是京东第一次出现团队动荡——之前六年,没有一个员工离职,大家都跟着我干。但那次,前后有十几个兄弟走了,他们觉得“老板疯了”,放弃赚钱的线下业务,去做没人懂的线上业务。可我知道,这是必须走的一步。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京东的电商业务一步步做了起来。
2007年,我做了电商后的第二个关键抉择:扩充品类。那时候,我们拿到了第一轮投资——今日资本投了1800万美金,而我们之前只卖IT数码产品。我提出:“要从垂直的IT数码电商,变成全品类电商,卖家电、家居、食品、床上用品,甚至家具。”
投资人坚决反对,他说:“你看美国的NewEgg,只做IT数码,2007年销售额已经达到18亿美金,市值很高。你只要做成‘中国的NewEgg’,市值就能到10亿美元,我已经赚很多了。”但我不满足:“如果只做垂直品类,京东永远是个小公司。我要做全品类,未来市值能到100亿美元。”
投资人不信,说:“别到时候100亿没做到,连10亿都没了。”最后,我跟他商量:“我先尝试扩充品类,如果数据不好,我就停下来,听你的。”结果,扩充品类后的数据远超预期,投资人慢慢也认可了我的想法。正是这个决定,让京东从一个小的垂直电商,变成了全品类的电商平台。后来,那位投资人的回报远不止“10亿美元市值”,不管是倍数还是绝对值,都非常可观。
2007年年底,我做了第三个关键抉择:自建物流。那时候,我们全年72%的投诉都来自物流——当年的“三通一达”和顺丰,服务速度慢、成本高、效率低,而且没有服务意识;更麻烦的是,我们卖的都是手机、数码、笔记本等高价产品,快递公司的员工看到“京东的包裹”就会偷,而淘宝的包裹大多是低价商品,甚至是假货,没人偷。
我意识到,自建物流不仅能解决京东的问题,更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当时中国的物流行业太乱、太糟糕,没有一家公司能提供好的服务,这正是我们的突破口。我的商业逻辑是:如果一个行业很完美,没有任何问题,那说明没有机会;但如果一个行业又乱又糟,那就是巨大的机会,只要能解决问题,商业模式就一定能成功。
可这个决定又遭到了所有投资人的反对,他们说:“互联网公司怎么能做物流?这不是不务正业吗?”2008年,为了说服投资人,我提出了“对赌”:“这个决定是我做的,如果将来亏钱,全部算我的,我用自己的股份补偿你们;如果赚钱,大家按股份比例分利润。”
现在,大家应该都体验过京东物流的服务——在中国大陆,90%的京东包裹能在客户下单后24小时内送达,包括新疆、西藏,还有45万个村庄;57%的订单能在6个小时内送达,不仅覆盖大城市,还包括小城市和农村。如果现在京东像亚马逊那样提供两天送达,肯定会被客户骂。
更重要的是,自建物流让我们的成本和效率达到了全球领先水平——京东零售业务的成本只占收入的10%左右,只有美国Costco的模式能与之媲美;我们管理着超过515个大型物流中心,库存SKU超过334万,库存周转天数只有34天。要知道,传统零售企业的库存周转天数一般是30-50天,中国的连锁零售商甚至能达到60-70天,而我们能做到34天,正是因为自建物流优化了整个供应链。
去年,我们把京东物流独立出来,进行融资。为什么独立?因为我们不想让它只服务于京东电商,而是希望它成为中国乃至全球的供应链基础设施,服务整个社会。这个决定,也给股东带来了很好的回报。
今天的分享时间差不多了,最后我想跟大家总结几句:我永远不知道“成功的具体方法”,也没法教大家如何一步到位地成功。但我可以告诉大家,如果你真心渴望成功,不用恐惧,不用迷茫,只要每天保持向前、向上的姿态,永不停止脚步,你的梦想终究会实现。
谢谢大家!
来源:伟财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