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年生产队分给我一位北京女知青,洞房夜,她流泪求我帮她一件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2 21:48 2

摘要:1971年的夏天,冀中平原的麦子刚割完,空气里还飘着麦秸秆的焦糊味。我蹲在生产队的麦场上,手里攥着一把刚脱粒的麦子,正帮着会计王老头清点收成。王老头眯着眼,嘴里叼着旱烟袋,一边在账本上划着“正”字,一边跟我唠嗑:“柱子,你说今年这麦子收成,能分多少?”

第一章 麦场上的消息,和村里的动静

1971年的夏天,冀中平原的麦子刚割完,空气里还飘着麦秸秆的焦糊味。我蹲在生产队的麦场上,手里攥着一把刚脱粒的麦子,正帮着会计王老头清点收成。王老头眯着眼,嘴里叼着旱烟袋,一边在账本上划着“正”字,一边跟我唠嗑:“柱子,你说今年这麦子收成,能分多少?”

我叫李柱子,25岁,是李家村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爹妈死得早,就剩我一个人,在生产队里挣工分过日子。我力气大,肯下苦,每年挣的工分都是队里前几名,可因为家里穷,又没个长辈张罗,婚事一直没着落。村里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我还是光棍一条。

“看这架势,每亩地少说也得收三百斤,比去年强。”我把麦子放在手心搓了搓,麦粒饱满,心里也跟着踏实,“王叔,今年分粮食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多留两斤玉米面?我那缸快见底了。”

王老头笑了,吐出一口烟圈:“你小子,就知道吃。放心,少不了你的。对了,跟你说个大事,公社刚下来通知,给咱队里分了个北京女知青,说是要在咱村落户,跟咱一起劳动。”

“北京女知青?”我愣了一下,这几年知青下乡的不少,但大多是分到知青点,跟社员一起住,一起劳动,从没听说过直接“分”到村里的。

“可不是嘛。”王老头压低声音,“听说这女知青成分有点问题,她爸以前是做生意的,被打成了‘资本家’,她在知青点待不下去,公社就想着把她分到咱村,找个社员家安顿下来,也算给她个落脚的地方。”

我心里嘀咕,这“安顿下来”,怎么个安顿法?

没等我想明白,队长李老栓就扛着锄头过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公社的干部,还有一个姑娘。那姑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子是黑色的,裤脚卷着,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她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额前留着齐刘海,皮肤很白,跟村里的姑娘们比,就像刚剥了皮的鸡蛋。她手里拎着一个旧帆布包,包上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看起来有些局促,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

“柱子,过来!”李老栓喊了我一声。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麦子,跑了过去。李老栓指着那姑娘,对我说道:“柱子,这是从北京来的知青,叫苏婉。公社说了,让她在咱村落户,跟你一起过。你俩年纪差不多,都是单身,正好搭个伴,互相照应着。”

我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跟我一起过?这意思是……让她做我媳妇?

周围的社员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柱子这小子,走大运了!”“北京来的姑娘,长得真俊!”“这下柱子不用打光棍了!”

苏婉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头低得更低了,手指紧紧地攥着帆布包的带子。

公社的干部拍了拍我的肩膀:“李柱子同志,苏婉同志是城市来的知识青年,虽然成分有点问题,但本质是好的。组织上把她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你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尽快适应农村的生活,跟社员们打成一片。”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苏婉,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快要哭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一个城里姑娘,突然被分到这么个穷村子,还要跟我这么个素不相识的农村汉子过一辈子,换谁都受不了。

“我……我知道了。”我挠了挠头,憋出这么一句话。

李老栓笑着说:“这就对了!柱子是个老实人,苏婉你放心,他不会欺负你的。今天下午,你就先搬到柱子家去,晚上我让你婶子给你们张罗一桌饭,就算是成亲了。”

苏婉还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天下午,我带着苏婉回了家。我家就在村东头,是一间土坯房,里面就一个炕,一个灶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放粮食的缸。家徒四壁,跟她在北京的家,肯定没法比。

我把她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有点破,你别嫌弃。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烧点水。”

苏婉坐在椅子上,环顾着屋里的一切,没说话。我去灶台边烧火,柴火噼里啪啦地响,屋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正低着头,用手抹眼泪。我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晚上,李老栓和他媳妇果然来给我们张罗了饭,还叫了几个邻居。桌子上摆着炒鸡蛋、炖土豆、还有一小盘花生米,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李老栓的媳妇拉着苏婉的手,笑着说:“苏婉啊,你别害怕,柱子是个好孩子,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有啥困难就跟我们说。”

苏婉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劝酒,我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有点晕。苏婉也被劝了两杯,脸更红了,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吃完饭,邻居们都走了,屋里就剩下我和苏婉。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

“那个……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灶房凑合一晚。”我说着,就想往外走。

“你别走。”苏婉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哭腔,“洞房夜,你不能走。”

我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她走到我面前,眼泪掉了下来,抓住我的胳膊,哽咽着说:“李柱子,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能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但我求你,帮我一件事,只要你帮我,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给你洗衣做饭,跟你一起挣工分。”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一软:“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第二章 洞房夜的请求,和心里的疙瘩

苏婉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让你帮我回城,回北京。”

我愣住了,回城?这可不是小事。那时候,知青想回城,比登天还难,得有门路,有关系,还得有政策。我一个农村汉子,在村里都没什么话语权,怎么帮她回城?

“苏婉,不是我不帮你,”我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说,“回城这事,太难了。我就是个普通社员,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该找谁。”

“我知道很难,但我必须回去。”苏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爸被打成‘资本家’,关在牛棚里,我妈身体不好,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得回去照顾他们。我来乡下的时候,我妈偷偷跟我说,让我一定要想办法回去,不然她和我爸就没人管了。”

我心里一酸。我爹妈死得早,知道没爹没妈的苦。苏婉的爸妈还在,可她却不能在身边照顾,心里肯定不好受。

“那你想怎么回城?”我问。

“我听说,要是能拿到医院的证明,证明身体不好,不适合在农村劳动,就能申请回城。”苏婉说,“或者,要是能找到公社的干部,让他们帮忙说话,也有可能。李柱子,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你能不能帮我去公社问问?或者,帮我找个医生,开个证明?”

我皱起了眉头。开假证明,这可是弄虚作假,要是被发现了,不仅她回不了城,我也得受牵连,说不定还会被批斗。

“苏婉,开假证明这事,风险太大了。”我说,“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俩都得完蛋。而且,我也不认识公社的干部,就算去问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帮我们。”

苏婉的眼神暗了下去,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风险大,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在知青点的时候,也试过很多办法,都没用。他们说我成分不好,不让我回城。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李柱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爸妈,好不好?”

她拉着我的胳膊,不停地哀求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看着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知道帮她回城风险很大,可能会毁了自己;另一方面,我又不忍心看着她这么伤心,这么绝望。

“我……我试试吧。”我最终还是心软了,“但我不敢保证能成,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苏婉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真的?谢谢你,李柱子,谢谢你!只要你帮我回城,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事十有八九成不了,但我还是想试试,就算是让她心里有点希望,也好。

那天晚上,我在灶房的柴草堆上凑合一晚。苏婉睡在炕上,我能听到她翻身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苏婉已经起来了。她正在灶台边做饭,锅里煮着玉米粥,锅里还蒸着两个窝窝头。她看到我醒了,笑着说:“你醒了?快洗脸吃饭吧,粥马上就好了。”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她还会做饭。我洗漱完,坐在桌子旁,她给我盛了一碗粥,递了一个窝窝头。粥煮得很稠,窝窝头也蒸得很软,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说。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妈教过我一点。”苏婉说,“以后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会好好学做你们这儿的饭,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暖。看来,她是真的想跟我好好过日子,至少在回城之前是这样。

吃完早饭,我就去生产队上工了。李老栓看到我,笑着说:“柱子,昨晚睡得怎么样?苏婉那姑娘不错吧?”

我脸一红,没说话。周围的社员们也都跟着起哄,说我好福气。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不知道,苏婉心里想的是回城,不是跟我过日子。

上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苏婉的事。怎么帮她回城呢?去公社问?可我不认识公社的干部,贸然去问,肯定会被当成反革命。找医生开证明?村里的赤脚医生是王老头的儿子,王小子为人正直,肯定不会开假证明。

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办法。中午下工回家,苏婉已经做好了饭,炒了一盘青菜,还有一个鸡蛋。她看到我回来,赶紧给我盛饭:“柱子,你回来了?快吃饭吧,今天上工累不累?”

“还行。”我说,“苏婉,回城的事,我想了一上午,实在没什么头绪。要不,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苏婉的眼神暗了下去,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要是连你都帮不了我,那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我心里又软了:“你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对了,你在知青点的时候,有没有认识什么能帮忙的人?”

“没有。”苏婉摇了摇头,“知青点的人都因为我的成分,不愿意跟我来往。只有一个叫林红的姑娘,跟我关系还行,可她也只是个普通知青,帮不了我什么。”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吃完饭,我又去上工了。下午的时候,我碰到了王小子,他正在给村里的一个老太太看病。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王医生,问你个事。”

“什么事?柱子哥。”王小子笑着说。

“要是有人身体不好,想回城,需要什么证明?”我问。

王小子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小声说:“柱子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苏婉想回城?”

我点了点头:“她爸妈在城里没人照顾,想回去看看。”

王小子叹了口气:“柱子哥,不是我不帮你,开这种证明风险太大了。要是被发现了,我这赤脚医生的工作就没了,你和苏婉也得受牵连。而且,现在对知青回城管得特别严,就算有证明,也不一定能批下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医生。”

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提帮苏婉回城的事。苏婉也没再问,只是每天默默地做饭、洗衣,跟我一起上工。她很能干,虽然刚开始不会干农活,但学得很快,没多久就跟村里的姑娘们一样,能挣不少工分了。

村里的人都说,苏婉是个好姑娘,勤快、懂事,我捡到宝了。可只有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想着回城,想着她的爸妈。我心里也有个疙瘩,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第三章 田埂上的相处,和悄悄升温的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婉渐渐适应了农村的生活。每天早上,她都会早早起来做饭,然后跟我一起去上工。她学东西很快,割麦子、种玉米、摘棉花,样样都做得有模有样。虽然手上磨出了水泡,皮肤也晒黑了,但她从来没抱怨过。

我也慢慢习惯了有她的生活。以前我一个人,回家就是冷锅冷灶,现在每天回家都能闻到饭香,衣服也有人洗,屋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过日子也挺好的,要是她不回城,我们说不定真能过一辈子。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地里割麦子。天气很热,太阳像个火球一样挂在天上,晒得人头晕眼花。我看到苏婉的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手里的镰刀也慢了下来。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镰刀:“你歇会儿,我来割。”

“不用,我能行。”苏婉笑着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北京姑娘了,我现在也是个合格的社员了。”

“别逞强,快歇会儿。”我说着,把她拉到田埂上的大树下,递给她一个水壶,“喝点水,凉快凉快。”

苏婉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看着我割麦子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来乡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以前在知青点,大家都因为她的成分,对她避之不及,只有李柱子,虽然老实巴交的,但却真心实意地照顾她。

“李柱子,谢谢你。”苏婉小声说。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嘛。”

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苏婉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有点甜,又有点酸。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想着回城,可李柱子对她这么好,她有点不忍心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晚上下工回家,她会给我打洗脚水,帮我揉脚;我会给她讲村里的趣事,讲我小时候的经历。有时候,我们会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聊到很晚。

有一次,苏婉跟我说:“李柱子,你知道吗?我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最喜欢去天安门广场玩。那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去,还给我买糖葫芦吃。现在,我好久没吃过糖葫芦了。”

我看着她向往的眼神,心里有点难受。我知道,她还是想念北京的生活。我想了想,说:“等秋收了,队里分了钱,我带你去公社,公社的供销社里有卖糖葫芦的。”

苏婉笑了,眼睛里闪着光:“真的?太好了!谢谢你,李柱子。”

秋收的时候,队里的收成很好,每个社员都分了不少粮食和钱。我拿着分到的钱,第一件事就是带苏婉去公社。公社比村里热闹多了,有供销社、饭馆、邮局,还有一辆破旧的公交车。

苏婉第一次来公社,很兴奋,像个孩子一样,东看看,西瞧瞧。我带她去供销社,买了两串糖葫芦。她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不好吃吗?”我赶紧问。

“不是,很好吃,跟我以前在北京吃的一样。”苏婉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谢谢你,李柱子,这是我来乡下以后,吃得最开心的一次。”

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那天,我还带她去饭馆吃了一碗面条,她吃得很香,说这是她来乡下以后,吃得最好的一顿饭。

从公社回来以后,苏婉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而是变得开朗了很多,脸上也经常挂着笑容。她跟村里的姑娘们也慢慢熟悉了,有时候会跟她们一起去河边洗衣服,一起去地里摘野菜。

村里的人都说,苏婉越来越像村里的姑娘了。李老栓的媳妇也说:“柱子,你看苏婉现在多好,跟你也越来越般配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开心。我觉得,苏婉可能已经不想回城了,她想跟我好好过日子了。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这样幸福地过下去的时候,苏婉却又提起了回城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苏婉突然说:“李柱子,我收到我妈的信了。”

“信上怎么说?”我问。

“我妈说,我爸的情况不太好,被打得很严重,她很担心,想让我尽快回去。”苏婉的声音很低,带着哭腔,“李柱子,我必须回去了,我不能不管我爸妈。”

我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沉默了很久,说:“我知道了。那你想怎么回去?还是需要开证明吗?”

“我妈说,她托人找了公社的一个干部,那个干部说,要是能有村里的证明,证明我在村里表现良好,他可以帮忙申请回城。”苏婉说,“李柱子,你能不能跟队长说说,让他给我开个证明?”

我皱起了眉头。村里的证明,需要队长签字盖章。李老栓是个老党员,很讲原则,要是知道苏婉想回城,不一定会给她开证明。

“我试试吧。”我说,“但我不敢保证,队长不一定会同意。”

“谢谢你,李柱子。”苏婉拉着我的手,眼里充满了希望,“只要能拿到村里的证明,我就能回城了。等我回去安顿好我爸妈,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她要是真的回了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但我还是想帮她,就算是让她能安心地回去照顾她的爸妈,也好。

第四章 队长的为难,和意外的转机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找李老栓了。李老栓正在他家的院子里喂鸡,看到我来了,笑着说:“柱子,有事吗?”

“队长,我想跟你说点事。”我说。

“进来坐。”李老栓把我让进屋里,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水,鼓起勇气说:“队长,苏婉想回城,她爸妈在城里没人照顾,身体也不好。她妈托人找了公社的干部,说要是能有村里的证明,证明她在村里表现良好,就能申请回城。你能不能给她开个证明?”

李老栓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旱烟袋:“柱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苏婉是公社分配到咱村的,怎么能说回城就回城?而且,她成分不好,要是让她回城了,公社怪罪下来,咱村都得受牵连。”

“我知道,可她爸妈真的很可怜。”我说,“她爸被打成‘资本家’,关在牛棚里,她妈身体不好,没人照顾。苏婉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想回去照顾她爸妈,也是应该的。”

“孝顺归孝顺,可政策不允许啊。”李老栓叹了口气,“柱子,不是我不帮你,我是队长,得为村里着想。要是开了这个证明,以后其他知青都要回城,我怎么跟公社交代?”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我还是不想放弃:“队长,苏婉跟别的知青不一样,她是真的有困难。你就通融一下,帮她这一次吧。”

李老栓沉默了很久,说:“柱子,我知道你跟苏婉感情好,不想让她为难。可这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跟公社的干部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你也别着急,等我消息。”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希望。至少,李老栓没有直接拒绝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去问李老栓有没有消息。李老栓总是说,还在商量,让我再等等。苏婉也很着急,每天都问我情况,我只能安慰她,让她别着急。

有一天,公社的干部突然来了村里,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苏婉的爸爸被平反了,不是“资本家”,是被冤枉的。现在,他已经被放出来了,让苏婉尽快回城。

这个消息,让我和苏婉都很惊讶,也很开心。苏婉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激动得哭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太好了,李柱子,我爸没事了,我可以回城了!”

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又有点失落。高兴的是,她终于可以回城了,终于可以见到她的爸妈了;失落的是,她要离开我了,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公社的干部说,苏婉的回城手续已经办好了,让她明天就可以出发。苏婉很开心,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还是刚来的时候那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还有一些她在乡下捡的石头,说是要带回北京,留作纪念。

晚上,苏婉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有炒鸡蛋、炖土豆、还有一小盘花生米,跟我们成亲那天的饭一样。她给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李柱子,谢谢你这几个月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你是个好人,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她,心里很酸,强忍着眼泪:“你也是个好姑娘,回到北京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爸妈,好好过日子。”

“嗯。”苏婉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李柱子,我不会忘记你的。等我在城里安顿好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或者给你写信,告诉你我的情况。”

我笑了笑:“不用了,你好好过日子就行。我在村里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我。”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聊我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聊村里的趣事,聊北京的生活。我们都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都很珍惜。

第二天早上,我送苏婉去公社坐车。村里的很多人都来送她,李老栓的媳妇拉着她的手,哭着说:“苏婉,你可别忘了我们,有空就回来看看。”

苏婉点了点头,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布包:“李柱子,这是我给你做的一双布鞋,你以后干活的时候穿。还有,这是我攒的一点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

我接过布包,心里很暖:“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

“你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苏婉说,“李柱子,我走了,你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我说。

苏婉上了车,车开的时候,她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挥手:“李柱子,再见!我会想你的!”

我也挥着手,看着车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苏婉走了以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每天上工、下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可我总觉得,屋里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我经常会想起苏婉,想起她做饭的样子,想起她笑的样子,想起她哭的样子。

我把她给我做的布鞋放在床头,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看一眼。那是一双黑色的布鞋,针脚很密,做得很精致。我知道,她是用心做的。

过了一个月,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是苏婉写的。信上她说,她已经安全回到北京了,见到了她的爸妈,她爸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她还说,她现在在一家工厂工作,生活得很好。她感谢我这几个月对她的照顾,说她永远不会忘记我,有空一定会回来看我。

我拿着信,心里很开心。至少,我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

从那以后,苏婉经常给我写信,告诉我她在北京的生活。我也会给她回信,告诉她村里的情况,告诉她我一切都好。

有一天,苏婉在信里说,她要结婚了,嫁给了她工厂的一个同事,人很好,对她和她的爸妈都很好。她邀请我去北京参加她的婚礼。

我看着信,心里有点酸,但更多的是祝福。我给她回信,祝她新婚快乐,说我在村里很忙,就不去北京了,让她好好过日子。

苏婉收到我的信后,又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她理解我,让我多保重身体,以后一定要去北京找她玩。

我把她的信都收在一个盒子里,放在床头。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拿出来看一眼,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心里暖暖的。

第五章 岁月里的牵挂,和重逢的惊喜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1980年。这几年,村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社员们都分到了土地,日子越过越好了。我也分到了几亩地,种上了小麦和玉米,每年的收成很好,手里也有了一些积蓄。

我还是一个人过日子,村里的人也给我介绍过几个姑娘,可我都没同意。我总觉得,心里还装着一个人,装着苏婉。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我还是忘不了她。

有一天,我正在地里干活,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李柱子!”

我回头一看,愣住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站在田埂上,头发烫成了卷发,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一条蓝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皮鞋。虽然时隔多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苏婉。

“苏婉?你怎么来了?”我赶紧放下手里的锄头,跑了过去。

苏婉笑着说:“我来看看你啊。我早就想来的,可一直没时间。这次正好厂里放假,我就过来了。”

我看着她,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成熟了。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笑容还是那么甜。

“快回家吧,家里有点乱,你别嫌弃。”我说着,就想带她回家。

“不用急,我先跟你在地里待会儿,看看你干活。”苏婉说,“我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在地里割麦子,你总是帮我干活。”

我笑了笑,心里暖暖的。我们坐在田埂上,聊起了这些年的生活。苏婉说,她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还有一个儿子,已经五岁了。她的爸妈身体也很好,安享晚年。

我说,我这些年也挺好的,分到了土地,日子越过越好了。就是还是一个人,没找到合适的姑娘。

苏婉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李柱子,对不起,当年我走的时候,没告诉你我会结婚。我知道,你可能还在等我。”

“没有,你别多想。”我说,“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苏婉笑了笑:“谢谢你,李柱子。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的。对了,我这次来,给你带了点东西,都是北京的特产,你尝尝。”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北京烤鸭、茯苓饼、还有一些糖果。她说:“这些都是我儿子喜欢吃的,我也给你带了点。”

我接过包裹,心里很感动:“谢谢你,苏婉。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当然记得。”苏婉说,“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我才带她回家。我家还是那间土坯房,但比以前干净了很多,也添置了一些新家具,比如一个衣柜,一张新桌子。

苏婉看着屋里的一切,笑着说:“比以前好多了。你一个人,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不容易。”

我笑了笑:“习惯了。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我来做。”苏婉说,“我还记得你喜欢吃我做的玉米粥和窝窝头,我给你做。”

她走进厨房,熟练地生火、做饭。看着她做饭的背影,我仿佛又回到了1971年的那个夏天,她刚来到村里,给我做第一顿饭的样子。

吃完饭,苏婉要走了。她说,她住在公社的招待所里,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我送她到村口,她看着我,说:“李柱子,以后有空,一定要去北京找我玩。我给你留个地址和电话,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写信,或者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她写的地址和电话,点了点头:“好。你也多保重,有空就回来看看。”

“嗯。”苏婉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柱子,再见。”

“再见。”我说。

苏婉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挥手:“李柱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也挥着手,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苏婉走了以后,我经常会给她写信,告诉她村里的情况,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她也会给我回信,告诉我她的生活,告诉我她儿子的趣事。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互相牵挂着。

有一年,我去北京办事,特意按照她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她家。她看到我,很惊讶,也很开心,热情地招待了我。她的丈夫很和善,她的儿子也很可爱,看到我,就喊我“叔叔”。我们一起吃了饭,聊了很久,就像老朋友一样。

从那以后,我每年都会去北京看她一次,她也会偶尔回村里来看我。我们的关系,虽然不是夫妻,但却比夫妻更亲。我们都知道,1971年的那个夏天,那段在农村的日子,是我们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第六章 时光里的印记,和不变的情谊

2001年,我已经55岁了。头发白了一半,脸上也有了皱纹,但身体还算硬朗,还能下地干活。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都是老人和孩子。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种种地,养养鸡,看看书,偶尔给苏婉写写信,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苏婉也已经54岁了,退休在家,帮着儿子带孩子。她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工作,娶了一个北京姑娘,生了一个女儿,很可爱。苏婉经常给我寄她孙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姑娘,眼睛很大,很像苏婉。

有一天,我收到了苏婉的信,信上说,她和她的丈夫想回村里看看,让我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我很开心,赶紧给她回信,说村里现在有招待所,条件很好,让他们放心来。

过了几天,苏婉和她的丈夫就来了。他们是开车来的,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村口,很显眼。村里的老人看到苏婉,都认出来了,围过来跟她打招呼:“苏婉,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年轻!”

苏婉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眼里满是感慨:“是啊,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村里变化真大啊。”

我带他们去了招待所,安顿好以后,就带他们去村里转了转。村里的土坯房大多都换成了砖瓦房,以前的麦场也变成了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有健身器材,还有很多孩子在玩耍。

苏婉看着村里的变化,很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回来,村里变得这么好了。想当年,我们在这里割麦子、种玉米,日子虽然苦,但很开心。”

她的丈夫笑着说:“是啊,苏婉经常跟我说起在这里的日子,说你对她很好,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我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走,我带你们去我家看看。”

我的家也已经换成了砖瓦房,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还有一棵苹果树,是我几年前种的,现在已经结果了。苏婉看着我的家,笑着说:“比以前好多了,你一个人,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好,不容易。”

我们坐在院子里,聊起了这些年的生活。苏婉说,她现在退休了,每天都很清闲,除了帮儿子带孩子,就是跟老姐妹们一起跳广场舞、旅游。她的丈夫也退休了,喜欢钓鱼、下棋。他们的生活很幸福。

我说,我现在也挺好的,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村里的人都很照顾我,日子过得很充实。我还种了几亩地,每年的收成很好,足够我花了。

晚上,我请他们去村里的饭馆吃饭。村里的饭馆虽然不大,但菜做得很有特色,都是农村的家常菜。苏婉吃着菜,笑着说:“还是以前的味道,跟我当年在这里吃的一样。”

吃完饭,我们坐在饭馆里,聊到很晚。苏婉说:“李柱子,谢谢你当年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感谢的人。”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我说。

“是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苏婉说,“以后,我们每年都要聚一次,不管是在北京,还是在村里。”

“好。”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苏婉和她的丈夫就要回北京了。我送他们到村口,苏婉看着我,说:“李柱子,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的。”

“我知道,你也多保重。”我说。

苏婉的丈夫说:“李柱子,有空一定要去北京找我们玩,我们随时欢迎你。”

“好。”我点了点头。

他们上车了,车开的时候,苏婉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挥手:“李柱子,再见!我们明年再见!”

“再见!”我挥着手,看着车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岁月流逝,时光荏苒。从1971年到2001年,三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村里的面貌变了,我们的容颜变了,我们的生活也变了。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比如,我和苏婉之间的情谊,比如,那段在农村的日子,那段难忘的回忆。

我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还会继续互相牵挂,互相祝福。因为我们知道,那段在特殊年代结下的情谊,是我们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它像一颗种子,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开出了最美的花。

来源:高贵海燕XZW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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