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军医点点头，开始例行检查。抽血、化验、录入系统......一切都很顺利。

报告！林晨阳、林晨曦、林晨辉，前来体检！」

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站成一排，笔直的身姿，响亮的声音。

军医抬起头，愣了一下：「三胞胎？」

「是的！」三兄弟齐声回答，脸上写满自豪。

军医点点头，开始例行检查。抽血、化验、录入系统......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串数据。

军医盯着屏幕，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紧接着，他冲到门口，对着走廊大喊：「马上报警！快！」

整个体检中心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三个一脸茫然的年轻人身上。

他们究竟查出了什么？



01

林晨阳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小区门口的征兵宣传栏。海报上，身着军装的战士英姿飒爽，他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

「哥，你在看什么？」林晨曦端着水杯走过来。

「征兵海报，今年的征兵开始了。」林晨阳回头看着两个弟弟，眼里有光，「我想去当兵。」

林晨辉从房间里走出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那就一起去，我们从小就没分开过。」

三兄弟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今年26岁，从小长得一模一样，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小时候父亲林国强经常给他们讲部队的故事，虽然父亲不是军人，但他总说当兵是男子汉最光荣的事。可惜父亲在他们10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爸要是还在，肯定会支持我们。」林晨辉说。

「对，所以我们更要去，完成爸的心愿。」林晨阳说。

三兄弟商量好瞒着母亲先去报名。他们都大学毕业了，分别在不同的公司工作，收入不错，但总觉得生活缺点什么，直到看到征兵海报才找到答案。

第二天，三人请了假一起去了征兵办。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眼睛都瞪直了：「三胞胎啊？一起入伍可少见！」填表、提交资料、初审，一切都很顺利。走出征兵办三兄弟击掌庆祝，林晨曦兴奋地说：「初审过了！下周就体检了！」

回到家，何秀兰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怎么今天都回来这么早？」

「妈！我们有好消息！」林晨阳冲进厨房，「我们三个报名参军了，初审都过了，下周就去体检！」三张一模一样的脸都洋溢着笑容。

何秀兰手里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啪」一声，瓷碗碎成几瓣，汤汁溅了一地。三兄弟愣住了，只见何秀兰盯着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剧烈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妈？」林晨阳扶住她，「您怎么了？」

何秀兰后退一步靠在灶台上，她的手死死抓着灶台边缘，指节都发白了。「不......」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们不能去。」

「为什么啊？参军不是好事吗？」林晨曦不解。

「就是不行！一个都不许去！」何秀兰突然提高了声音，她的反应太反常了，三兄弟从没见过母亲这么激动。林晨辉想劝她别激动，何秀兰却摇着头，眼圈红了：「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给我退掉！马上退掉！」说完她转身冲进了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三兄弟站在厨房面面相觑，林晨曦小声问：「妈这是怎么了？」林晨阳皱眉：「不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晨辉走到卧室门口想敲门，门缝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他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晚上三兄弟没敢再提参军的事，何秀兰也没出来吃饭。林晨阳端了碗粥去敲门：「妈，您吃点东西吧。」

门开了一条缝，何秀兰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放那儿吧。」她的声音很低。

林晨阳想问她到底怎么了，何秀兰摇摇头没说话又关上了门。

深夜，林晨阳起来上厕所经过母亲房间，看到门缝下有灯光。

他听到母亲在打电话，声音很小但很急促：「......我知道......可是他们要去参军......体检会......会查的......怎么办......」

林晨阳靠近门想听得更清楚，但母亲的声音太小了，只能听到零星的词语。

他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母亲到底在跟谁打电话？为什么提到体检？

02

第二天一早何秀兰出门上班了，三兄弟聚在客厅商量。「妈肯定有事瞒着我们。」林晨阳说。

林晨辉摇头：「我见过她昨晚的表情，那不是舍不得，是害怕。」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晨阳提议：「要不我们假装退掉，看她什么反应？」

晚上何秀兰下班回来，林晨阳迎上去：「妈，我们商量好了，不去当兵了。」何秀兰的身体明显一震，她抬起头眼里有惊喜也有怀疑：「真的？」林晨曦说：「真的，我们明天就去退掉。」

何秀兰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抓住三个儿子的手：「好......好......」

那天晚上何秀兰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菜，但三兄弟注意到她吃饭时手一直在抖。

接下来的一周表面上风平浪静，三兄弟假装放弃了参军，何秀兰也恢复了正常。

但林晨阳发现母亲晚上经常失眠，他半夜起来喝水时总能看到母亲房间的灯还亮着。

这天下午林晨阳下班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回头一看，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路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那男人立刻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林晨阳追了几步但对方消失在拐角处，他站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回到家林晨阳把这事告诉了两个弟弟，林晨曦问：「你确定他在盯着你？」林晨阳点头：「确定，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确认什么。」

但第二天林晨曦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去超市买东西发现有人跟踪他，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一路尾随到超市门口。

林晨曦故意绕了一圈那人也跟着绕，他猛地转身那人又慌忙躲开了。

晚上三兄弟关起门商量：「这不对劲，有人在跟踪我们。」林晨辉问要不要报警，林晨阳说：「先观察观察，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

又过了两天，家里的信箱出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一张白纸，纸上用打印机打了一行字：「别让他们去参军。」

林晨阳拿着信纸手都在抖，林晨曦脸色发白：「这是什么意思？」林晨辉说：「有人在威胁我们。」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何秀兰下班回来看到信纸当场晕了过去。

「妈！」三兄弟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掐人中拍脸颊好一会儿何秀兰才醒过来。她一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看到了？」

林晨阳问：「妈，这信是怎么回事？」

何秀兰挣扎着坐起来抢过信纸揉成一团：「没事......没事......」她的声音在颤抖。

「妈！都这样了还没事？有人在威胁我们！」林晨曦急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何秀兰突然大喊，「所以你们听我的，别去当兵了！」她的样子像是在哀求，三兄弟从没见过母亲这么卑微。

林晨辉红了眼圈：「妈，您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们啊。」何秀兰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说不得......我不能说......」说完她冲进卧室锁上了门。

当晚三兄弟报了警。两个民警来做笔录，看了那封信后说：「没有署名也没有具体威胁内容，如果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我们也不好立案。你们先注意安全，如果再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报警，我们会加强巡逻。」

民警走后三兄弟坐在客厅谁也不说话，林晨阳盯着那封信脑子里一团乱麻，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当兵？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03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座机开始频繁响起，一接起来对方就挂断，有时候能听到呼吸声阴森森的。

何秀兰接了几次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把座机的线拔了手机也不敢开机。

林晨阳劝她报警，何秀兰摇头：「不行！报警没用的......」林晨辉看不下去了买了个监控摄像头装在门口：「这样至少能看清是谁来过。」

监控装好的第三天就拍到了异常情况，一辆黑色轿车在楼下停了很久，车里坐着两个人一直抬头看他们家的窗户。

林晨阳调出监控想看清车牌号，但车牌被故意遮挡住了。

这天何秀兰请假在家，她不让三兄弟单独出门自己也寸步不离。

林晨辉说：「妈，这样不是办法，您得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何秀兰双手捂脸：「我说了没用......他们不会放过的......」

林晨阳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他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父亲去世16年了，遗物都被母亲收在一个大箱子里放在柜子最上层积了厚厚的灰。

林晨阳搬下来打开盖子，里面是父亲的衣服、照片还有一些工作证件。

他一件件翻看，突然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掉了出来，封面上写着：林国强1998-2009，是父亲的日记。

林晨阳翻开日记一页页看过去，大部分都是生活琐事，平淡而温馨。

但翻到2009年父亲确诊肝癌的那段时间，日记突然变了，笔迹开始潦草内容也变得沉重。

林晨阳看得眼眶发红，他继续往后翻突然发现有一页被撕掉了，很明显的撕痕，撕掉的那页正好是2009年8月，父亲去世前一个月。

林晨阳仔细看了看前后页。前一天的日记写着：「孩子们慢慢长大了，越来越像了。晨阳像我，晨曦和晨辉更像秀兰。」

后一天的日记直接就是住院记录了，中间那页去哪了？为什么被撕掉？

林晨阳拿着日记本去找两个弟弟：「你们看，这页被撕了。」

林晨辉仔细观察：「你看这撕痕很整齐，是故意撕掉的。」林晨曦迟疑地说：「会不会跟现在的事有关？」

林晨辉说：「十几年前的事了，能有什么关系？」但三人心里都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晚上三兄弟睡不着，林晨阳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那本日记。

父亲到底在那页写了什么？为什么要撕掉？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别人。

他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谁这么晚还出门？

林晨阳爬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楼下一个身影匆匆离开了小区，路灯下他看清了那人的背影，是母亲。

林晨阳赶紧穿上衣服悄悄跟了出去。

何秀兰走得很快不时回头看看，她在躲避什么又或者在寻找什么。

林晨阳远远地跟着不敢靠得太近，何秀兰走了十几分钟来到附近的公园。

公园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她在长椅旁站定等待着什么。

几分钟后一个老太太出现了，两人见面没有寒暄直接开始说话。林晨阳躲在树后竖起耳朵听，但距离太远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时间不多了......」老太太的声音。

「......求你们再等等......」母亲的声音在哭腔。

「......不可能......这是你欠的......」

「......我知道......可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何秀兰，何秀兰往后退拼命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老太太的声音很冷：「你必须面对，二十六年了，该还了。」

二十六年？ 林晨阳心里一震，二十六年前不正是他们出生的时候？

何秀兰跌坐在长椅上捂着脸痛哭：「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

老太太把文件袋放在她腿上：「没有时间了，下周我们就要来找你们。」

说完老太太转身离开了，何秀兰抱着文件袋哭得浑身发抖。

林晨阳想冲出去但脚像灌了铅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

这时一根树枝被他踩断了，「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何秀兰猛地抬起头看向这边：「谁？！」

林晨阳没办法只能走出来：「妈......是我。」何秀兰看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一秒她冲过来狠狠打了林晨阳一巴掌。

「啪——」林晨阳被打懵了，这是母亲第一次打他。

「你跟着我？！你听到了什么？！」何秀兰的声音在颤抖。

「妈......我只是担心您......」林晨阳捂着脸说。

「我的事你别管！」何秀兰抓起文件袋转身就走，「以后别跟着我！」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林晨阳她的声音带着绝望：「晨阳......听妈的话......别去当兵了......求你了......」

说完她跑开了，林晨阳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更疼的是心里。



04

第二天林晨阳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两个弟弟，林晨曦皱眉：「二十六年前？那不就是我们出生的时候？」林晨阳点头：「对，那个老太太说该还了，还什么？」三人想不明白。

这天下午小区里的王婶来串门，她和何秀兰是老邻居关系一直不错。「秀兰最近怎么了？我看她精神很不好。」王婶问。林晨曦敷衍道：「她有点心事。」王婶叹气：「唉，你妈这些年不容易，一个人带你们三个。对了，上周我见你妈跟一个女人在楼下吵架，那女人说什么'早晚要还回来'、'瞒不住的'，你妈当时脸都吓白了。」

三兄弟对视一眼，还回来？瞒不住？这和昨晚那个老太太说的话不谋而合。王婶走后三兄弟越想越不对劲，林晨曦说：「妈肯定有事瞒着我们。」林晨辉说：「不只是瞒，她是害怕，怕我们知道什么。」林晨阳咬牙：「可是她越是不说我们越想知道。」

就在这时林晨辉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

「晨辉，你在家吗？」何秀兰的声音很急促。

「在啊，怎么了？」

「你们三个都在吗？」

「在的。」

何秀兰沉默了几秒：「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别出门，等我回来。」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林晨辉看着手机眉头紧锁：「妈的声音很奇怪，好像在哭。」

下午五点何秀兰提前下班回家了，她一进门就把三个儿子叫到客厅。「

妈，怎么了？」林晨阳问。

何秀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陌生的手机，林晨曦疑惑：「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何秀兰说：「前几天，有人一直给我发短信。」

她打开手机给三兄弟看，短信列表里全是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时间到了。」

「不要反抗。」

「这是你欠的。」

「下周见。」

每一条都让人毛骨悚然。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晨阳声音都在抖。

何秀兰闭上眼睛眼泪滚落：「我不能说......说了你们会恨我的......」

「我们不会恨您的！您告诉我们啊！」林晨曦抓住母亲的手。

何秀兰摇头只是哭。林晨辉忍不住了一把夺过手机：「妈，您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何秀兰慌了：「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能？」何秀兰说不出话来，她伸手想抢回手机，林晨辉躲开了，何秀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晨阳赶紧扶住她，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又是一条短信：「明天晚上，老地方见。最后一次机会。」

林晨阳看着短信下了决心：「妈，明天我跟您一起去。」

何秀兰激动地说：「不行！你们谁都不许去！」

林晨曦说：「那您一个人去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何秀兰摇头：「不会有危险的......他们只是......只是要我......」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妈！」三兄弟齐声喊。

何秀兰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抱着三个儿子的腿：「对不起......都是妈的错......都怪我......当年我就不该......不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清楚，三兄弟从没见过母亲这样，他们心里又急又疼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当晚何秀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夜未出，三兄弟坐在客厅商量。

林晨阳说：「明天妈去见那些人，我们偷偷跟着。」林晨曦点头：「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林晨辉看着那个陌生手机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二十六年前，他们出生的时候，父亲被撕掉的那页日记，还有母亲的反常，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第二天晚上何秀兰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林晨阳明知故问：「妈，您去哪儿？」

何秀兰避开他的眼神：「我出去一下。」

「我陪您去。」

「不用！你们在家等我。」说完她匆匆出了门，三兄弟等了几分钟也跟了出去。

他们远远地跟着母亲小心翼翼，何秀兰走得很慢一路上不停地回头看，她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跟踪。

二十分钟后她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大门紧锁但旁边有个小门虚掩着。

何秀兰推开门走了进去，三兄弟也悄悄跟进去。

厂区里很黑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何秀兰站在空地中央等待着什么。很快三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两个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小区徘徊的那些人！

「来了。」老太太冷冷地说。

「我......我来了。」何秀兰的声音在发抖。

「考虑清楚了？」

何秀兰跪了下去：「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其中一个男人冷笑，「我们已经给了你二十六年！」

「可是......可是他们还不知道......」何秀兰哭着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那不是你能决定的。」老太太说，「下周他们就要去体检了吧？」

「你们怎么知道？」何秀兰惊恐地抬起头。

「我们一直在盯着。」男人说，「等他们体检完，一切就都瞒不住了。」

「不......」何秀兰崩溃了，「求你们别这样......」

「这是你欠我们的！」老太太提高了声音，「当年是你把孩子藏起来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孩子怎么在你手上？」

何秀兰说不出话来，她跪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三兄弟躲在暗处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孩子？什么藏起来？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算了。」老太太转身，「下周体检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等一下！」何秀兰爬过去抓住她的裤腿，「我求你们了......别让他们去体检......」

「你以为我们能拦住？他们已经报名了。」男人说。

「那......那我让他们退出！」

「晚了。」老太太甩开她的手，「初审已经过了资料都在系统里了，而且你以为你能瞒一辈子？」

说完三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何秀兰瘫坐在地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仰着头泪水无声地流淌：「老林......对不起......我保不住他们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满是绝望。

三兄弟走出来扶起母亲，何秀兰看到他们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们......你们怎么......」林晨阳说：「妈，告诉我们吧到底怎么回事？」

何秀兰摇头推开他们：「别问了......别问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工厂消失在夜色中。

三兄弟站在原地心里全是疑问，林晨曦喃喃自语：「他们说的孩子是谁？」林晨辉说：「不知道，但肯定和我们有关。」

林晨阳突然想到什么：「体检，他们说体检后真相就会大白。」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难道体检会查出什么？

05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何秀兰每天以泪洗面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深深凹陷下去，三兄弟想安慰她但她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他们能听到母亲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当年就不该......可我真的舍不得......」她到底舍不得什么？

体检前一天晚上三兄弟都睡不着，林晨阳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母亲的反常，陌生的跟踪者，那些威胁短信，还有昨晚在工厂听到的对话，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他不敢往下想。

半夜他起来上厕所经过母亲房间，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他轻轻推开门，母亲跪在父亲的遗像前手里捧着那本日记。

她翻到被撕掉的那一页手指抚摸着撕痕：「老林......对不起......我没能守住你的秘密......明天他们就要去体检了......到时候一切都瞒不住了......」

林晨阳靠在门外心跳如雷，父亲的秘密？什么秘密？

天还没亮何秀兰就起来了，她在厨房做早饭动作很慢像是在拖延时间。三兄弟也都起来了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吃早饭吧。」何秀兰端上几碗粥，但她自己一口也没吃只是盯着三个儿子，好像要把他们的样子刻进心里。

八点整三兄弟准备出发，何秀兰突然站起来：「我陪你们去。」

林晨阳有些意外：「妈......」「我要陪你们去。」何秀兰的语气很坚决，三兄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路上何秀兰一直攥着包带手指都发白了，她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好像在默念什么。

到了征兵体检中心人很多，都是来体检的年轻人一个个意气风发。

三兄弟排在队伍里，何秀兰站在旁边脸色惨白。

队伍缓缓前移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何秀兰突然拉住林晨阳的手：「晨阳......我们回去吧......」

「妈，都到这儿了。」

「求你们......最后求你们一次......」何秀兰的眼泪掉了下来，「别去了......」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三兄弟有些尴尬，林晨曦小声说：「妈，您别这样。」

「我就是要这样！」何秀兰突然跪了下去。

「妈！」三兄弟吓坏了赶紧扶她。

「求你们了......」何秀兰抓着他们的手，「你们去了就什么都改变了......」

工作人员过来劝：「大姐，您这是干什么？参军是好事啊。」何秀兰摇着头：「不......不是好事......他们不能去......」工作人员无奈地看向三兄弟，林晨阳咬咬牙把何秀兰扶到休息区坐下：「妈，您在这儿等我们很快就出来。」

说完三兄弟走进了体检室，何秀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停地祈祷：「老天爷求你了......千万别让他们查出来......求你了......」

体检室里三兄弟依次进行检查，身高、体重、视力、血压，一项项检查下来都很顺利。

护士笑着说：「三胞胎啊？还真少见，来抽个血。」

三人依次抽血，血样被送去化验。「在休息区等一下，结果很快就出来。」护士说。

三兄弟坐在休息区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林晨曦说：「马上就能拿到体检合格证明了。」

林晨辉也很期待：「对，然后就等通知入伍。」林晨阳没说话，他想起母亲刚才跪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母亲到底在怕什么？

半小时后他们被叫进办公室，军医坐在电脑前表情很严肃。

「你们三个都姓林？」

「是的。」

「出生日期都是1999年8月15日？」

「对，我们是三胞胎。」

军医盯着电脑屏幕眉头越皱越紧，他反复看着什么又抬头看看三兄弟，然后他站起来走到隔壁办公室。

三兄弟面面相觑，林晨曦小声问：「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军医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体检中心主任和另外两名医生。四个人围在电脑前低声讨论着什么：「不可能吧......」

「你再看看......」

「数据不会错的......」

「这......」

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不时抬头看向三兄弟眼神中满是震惊。

林晨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开口问：「医生，是不是我们身体有什么问题？」

主任摇摇头：「你们身体很健康。」

「那......」主任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三个：「你们的母亲在外面等着吗？」

「在的。」

「去把她叫进来。」主任对护士说。

护士走出去很快扶着何秀兰进来了，何秀兰一看到三个儿子立刻冲过来：「你们怎么样？」

林晨辉说：「妈，我们很好。」

何秀兰的目光落在几个医生脸上，她看到他们的表情身体猛地一晃：「你们......你们查出来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主任没说话，他让护士把门锁上：「你们三个先在这儿等着别走。」

林晨阳急了：「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主任拿起电话：「稍等，我需要联系有关部门。」

「有关部门？」林晨曦慌了，「什么有关部门？」



主任没回答，他拨通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看向三兄弟和何秀兰。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何秀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瞒不住了，二十六年的秘密终于要揭开了。

突然军医站了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看着电脑屏幕又看看三兄弟再看看何秀兰，他的手都在发抖。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