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8年,27岁的他接过父亲张作霖留下的东北军权,同年12月29日就宣布“东北易帜”,放弃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改用国民政府的旗帜。
1936年12月25日,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的第二十天,张学良登上了护送蒋介石返回南京的飞机。
彼时飞机掠过黄土高原,他或许隐约察觉到前途难料,却绝没料到,这一去会开启长达54年的幽禁生涯。
更没算到自己这54年的“囚徒生活”,最后会算出一笔让蒋介石看到后当场破口大骂“娘希匹”的天价账单。
张学良这一生,前半段是妥妥的“东北少帅”传奇。
1928年,27岁的他接过父亲张作霖留下的东北军权,同年12月29日就宣布“东北易帜”,放弃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改用国民政府的旗帜。
这一举动结束了东北长期游离于中央政府的状态,让中国在形式上实现了统一,那时的他,是中国政坛上极具影响力的年轻领袖。
本来想,这样的人生轨迹或许会一直延续,可1936年12月12日的西安事变,彻底改变了一切。
那天,他和杨虎城以“兵谏”的方式扣押了蒋介石,目的很简单,就是逼蒋介石停止内战、联共抗日。
事变最终和平解决,蒋介石也口头承诺了抗日主张,但张学良却坚持要亲自送蒋介石回南京,他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份担当固然让人佩服,可从结果来看,并非明智之举。
抵达南京后,蒋介石立刻变了脸,没公开审判他,也没把他扔进普通监狱,而是在1937年1月以“严加管束”的名义,把他秘密转移到了浙江奉化雪窦山。
从这时起,张学良的“天价软禁”就拉开了序幕,蒋介石没把张学良关在固定的地方,反而让他在54年里换了18处囚所。
从浙江雪窦山到贵州阳明洞,从重庆南温泉再到台湾的“少帅禅园”,每一次转移都不是简单的搬家,背后是大量人力、物力的调动。
这些地方看着像普通住处,其实都是精心设计的“流动监狱”,既要保证张学良跑不了,又要维持一定的生活品质。
这种“特殊管控”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开支不会少,就拿台北北投的“少帅禅园”来说,这地方是1961年专门为张学良准备的,还仿照了他老家沈阳大帅府的样式。
里面的配置放到现在都不算差:地面铺着进口实木地板,装了德国进口的地暖系统,要知道,当时台湾极少有家庭能用上地暖。
卫浴设备是英国皇室同款,庭院里的假山石更是从浙江太湖通过海运运过去的,单是这笔运输费就超过了2000银元。
1965年,禅园里一盏意大利水晶吊灯坏了,维修就花了1200美元,按当时的物价,这笔钱能在台北装30盏普通路灯。
很显然,这哪里是囚居,分明是高规格的别墅。
张学良的日常生活开支也一样“离谱”,早餐要喝哥伦比亚进口咖啡,当时台湾没有直接进口渠道,得先运到香港再转口,运输成本比咖啡本身还贵3倍。
午餐常吃的挪威三文鱼,为了保证新鲜,要用军用运输机从香港冷藏运到台湾,单次运输费就超过500银元。
更不用说他身边常年跟着32名特工和80名宪兵,这些人的月薪、伙食费全由财政拨款,单是每天的伙食费就有30银元,比当时台湾普通军官一个月的薪水还多。
既然是“囚禁”,为何要花这么多钱维持这种“贵族生活”?后来才发现,蒋介石是怕张学良出事,不管是被人营救还是遭遇不测,都会引发麻烦。
所以他宁愿花重金把张学良“养起来”,用金钱换所谓的“政治安全”。
54年幽禁到底花了多少钱?虽然没有官方精确数字,但从《蒋介石日记》《国民政府财政报告》等史料里能估算出来,大概是702亿旧币。
这个数字是什么概念?按当时国民政府的军费标准,一个正规步兵团一年的军饷约13亿旧币,702亿旧币相当于养活这个步兵团54年的费用。
1945年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接收日占区的总费用也就680亿旧币,张学良一个人的幽禁开支居然超过了这个数。
1947年,蒋介石看财政报告时看到了这笔开支,当场就怒了,摔了文件骂“娘希匹!他在雪窦山吃松茸,前线将士连糙米都吃不上!”
后来他还在私人场合抱怨,养张学良一个人,抵得上三个德械师的费用。
蒋介石的愤怒能理解,可他没意识到,这笔“天价开支”的根源,是他自己的政治算计,他既想控制张学良,又想装出“宽仁”的样子,最后只能用财政资金来填这个窟窿。
更何况,当时国统区还有不少民众吃不饱饭,抗战和内战也需要大量资金,把钱花在一个人的幽禁上,完全是资源的浪费。
1990年,90岁的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面对记者采访,他说“我等了54年,自由,还是值得的。”可这段历史留下的,不只是他个人的自由,还有那笔702亿旧币的账单。
从不同角度看,这笔钱对张学良来说,是54年失去自由的“补偿”;对蒋介石来说,是维持政治稳定的“成本”。
可对国家和民众来说,就是本不该有的浪费,要是这笔钱用在抗战、民生或者建设上,能帮到多少人?
现在回头看,张学良的“天价软禁”,本质上是一个政权用金钱掩盖政治恐惧的过程。
那702亿旧币的账单,记的不只是开支,更是历史的教训:当权力失去制约,公共资源就可能被用来满足私人政治目的,而最终付出代价的,还是普通民众。
毫无疑问,这段历史值得我们记住,不是为了纠结谁对谁错,而是为了提醒自己,公共资源的使用,永远该以民生和正义为导向。
来源:史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