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福德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2 07:00 5

摘要: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围绕着这句老理儿展开的。您沏上一壶茶,耐着性子听我慢慢道来。

老话常说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财不配德,终是空忙。”

咱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围绕着这句老理儿展开的。您沏上一壶茶,耐着性子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在江南水乡,有个地方叫清水湾,湾里有个小村子,因村头有棵百年大槐树,便得名槐树村。

这槐树村啊,民风淳朴,村民们虽不富裕,但邻里和睦,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村里供奉的土地公,据说最是灵验。

这一年,临近腊月,天庭降下旨意,命各方土地神祇清查辖内百姓的善恶功过,以备来年赐福降灾。

咱们槐树村的土地公接了法旨,不敢怠慢,便开始挨家挨户地暗中查访。

这土地公有个习惯,每次探查过的人家,若觉得此家德行有亏,便会在其门楣不起眼处,用那神通法力,印上一个淡淡的朱砂手印。

寻常人看不见,唯有那心存善念或心有惶惑之人,方能隐约察觉。

若是德行厚重之家,他则会留下一点清香,预示福德将至。

这事不知怎的,就在村里悄悄传开了。

村民们个个都谨言慎行起来,生怕被土地公记上一笔。

就连村里那个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勾当的混混,名叫张三赖的,也吓得缩了脖子,好几日没敢出门,生怕自家门楣上多了那不吉利的红印子。

可偏偏,村东头河岸边,孤零零一座快要倒塌的破茅草屋里,住着个名叫赵大膀子的汉子,对此却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这赵大膀子,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魁梧,本是有一把子好力气的,可如今却成了村里最惫懒的人物。

他那茅屋,是村里最破、最脏、最臭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馊饭混合着霉烂的气味。

他每日不是蒙头大睡,就是去镇上赊点劣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便倒头就睡。

醒来若是心头不快,便满嘴的脏话粗言,“龟孙子”、“狗娘养的”不离口,对着门口的野狗都能骂上半天,村里人见了都绕道走。

这一日,土地公化身成一个白胡子老乞丐,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枣木拐杖,颤巍巍地来到了赵大膀子的茅屋前。

还未进门,就被那冲天的臭气熏得皱了皱眉。

他抬眼看了看那扇用破木板钉成的、歪斜着的门,摇了摇头,暗中运起神通,在那门框内侧,印上了一个淡淡的朱砂手印。

过了三日,土地公又来,见那手印依旧在,毫无被察觉或擦拭的痕迹,屋内鼾声如雷。

他叹了口气,又添了一个手印。

如此接连五日,土地公日日都来,那门框内侧,已然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朱砂指印。

到了第六日晌午,赵大膀子在镇上赊了半壶酒,喝得眼斜嘴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刚到门口,正准备推门,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门框内侧那一片红彤彤的印子!

他揉了揉醉眼,凑近一看,竟是几个清晰的手印!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上了他的天灵盖!

他心想:“哪个杀千刀的龟孙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往爷的门上乱画!”

他勃然大怒,抄起门口一根烧火棍,蘸了点泥水,就要往那手印上擦去。

“施主,且慢动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慢悠悠、却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赵大膀子猛地回头,只见前几日来讨水喝的那个白胡子老乞丐,正站在他身后,捋着胡须看着他。

“老不死的!是你这老货干的?”

赵大膀子双眼一瞪,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老人脸上,“活腻歪了是吧?敢在爷的门上乱画!”

土地公也不恼,只是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笑道: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这门上的,可不是什么脏东西,那是老汉我送你的‘福德印’。”

“福个屁!”赵大膀子骂道,“少他妈糊弄老子!”

土地公依旧面带微笑,只是那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糊弄?呵呵,老汉我来了五趟,给你送了五道财运,可惜啊……

你那门槛太高,心门太窄,福气进了门,都被你当成驴粪蛋,一脚给踢出去喽!”

说着,拐杖指向那污秽不堪、堆满垃圾的门槛。

这话像是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赵大膀子醉意朦胧的心窝里。

他浑身一个激灵,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福气……踢出去了?”

他喃喃自语,醉意醒了大半,一段被他刻意遗忘、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二十年前的赵大膀子,还不叫赵大膀子,村里人都叫他赵家小子,大名赵实。

那时他父母尚在,虽家境贫寒,但他年轻力壮,肯吃苦,人也还算实在,跟着村里的老船工在镇上码头上扛活,日子虽清苦,却也有一把子盼头。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说有一支准备远航南洋的海商船队正在招募水手,工钱给得丰厚。

赵实心一横,辞别了爹娘,跟着船队下了南洋。

说来也是他时运亨通,那一年,海上风平浪静,船队不仅顺利到达,还在一个无人岛屿附近,意外发现了一片盛产珍珠的海域!

那珍珠个个饱满圆润,色泽光亮。

这一趟,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整个船队的人都发了大财。

归来后,按照规矩分账,赵实分到的钱财,足够他在城里买下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还能余下不少做本钱。

他一夜之间,从穷小子变成了赵员外,赵大爷。

暴富之后,赵实的心性开始变了。

他嫌“赵实”这名字土气,觉得自己膀大腰圆,是富贵相,便自己改名叫“赵大膀子”。

他立刻搬离了槐树村,在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了一座气派的大宅子,用上了楠木家具,穿上了绫罗绸缎。

起初,他还记得村里的乡亲,逢年过节回去,也会给左邻右舍带点城里的点心。

可渐渐地,他被城里的富商们奉承着,被狐朋狗友吹捧着,开始飘飘然起来。

眼睛长到了头顶心,再见着槐树村的乡亲,都觉得他们是穷酸相,拿鼻孔看人。

村里老族长劝他几句“富贵不能淫”,他嗤之以鼻,反讽道:“老棺材瓤子,懂个什么?老子这是命里带财,天生的富贵!”

最造孽的一桩事,是他看上了邻村一个叫水秀的姑娘。

那姑娘早已与同村的青年猎户铁牛订了亲,两人情投意合。

赵大膀子仗着有钱,硬是带着家丁上门,甩下一大笔钱,声称是聘礼,要强娶水秀。

水秀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被他带来的恶奴吓得不敢作声。

老丈人气不过,与他理论,竟被他推搡倒地,没过几日,郁结于心,加上伤势,竟然跳了井!

水秀姑娘最终被强抢进门,终日以泪洗面,没过两年,便郁郁而终。

那铁牛得知消息,目眦欲裂,提了柴刀要找赵大膀子拼命,却被赵大膀子用钱打通官府,反被诬陷下狱,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出狱后,便不知所踪。

村里人背后都在咒骂他,定会遭报应。

在城里安定下来后,赵大膀子琢磨着不能坐吃山空,便用剩下的钱,在城南最热闹的街市,买下了两间铺面,做起了绸缎生意。

说来也是他运气未尽,他雇的第一个掌柜,姓陈,是个极有本事又忠厚老实的人。

陈掌柜兢兢业业,善于经营,加上赵大膀子暴富的名声引来不少好奇的客源,铺子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后来,陈掌柜又引荐了他的几位徒弟,个个都是能干又忠诚的伙计。

那几年,赵大膀子几乎是躺着就能赚钱。

他越发得意,觉得自己就是“天之骄子”,老天爷的宠儿,合该他发财。

他常对下人说:“看见没?这就是本事!老子走到哪儿,财神爷就跟到哪儿!”

既自视如此之高,他便不再用心于生意,整日里只知呼朋引伴,饮酒作乐,流连于赌场妓院。

对铺子里的伙计,他也渐渐没了尊重。

起初是拖延工钱,后来便开始找各种借口克扣。

陈掌柜几次三番劝他:“东家,生意之道,在于诚信,待下人须宽厚,方能聚拢人心啊。”

赵大膀子却把眼一瞪:“怎么?离了你们这些臭扛活的,老子这铺子还开不下去了?爱干干,不干滚!有的是人想来!”

寒心的话一句句,凉薄的事一桩桩。

陈掌柜见他如此不可理喻,心灰意冷,带着他那几个最能干的徒弟,辞工而去。

赵大膀子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轻松,认为这些老人仗着有点功劳,就想拿捏他。

陈掌柜一走,赵大膀子便自己招人。

可他哪里懂得识人?

来的多是些看他有钱、想来混日子的懒汉,或是些口蜜腹剑的骗子。

其中有个叫胡三的,最能揣摩他的心思,专拣他爱听的说,把他哄得团团转,很快就被提拔成了新掌柜。

这胡三上台,联合账房先生,开始做假账,中饱私囊。

底下新来的伙计见东家昏聩,掌柜贪婪,也都有样学样,偷奸耍滑,监守自盗。

铺子的进货渠道被换了次品,老主顾们上当后纷纷离去。

偌大的家业,表面上看着还风光,内里早就被掏空了。

赵大膀子依旧沉迷在酒色之中,偶尔问起生意,胡三便用“行情不好”、“正在周转”等话搪塞,再奉上些“小利”给他花用,他便不再深究。

直到有一天,债主们拿着厚厚的借据(多是胡三以铺子名义借的)找上门来,他这才慌了神,一查账,才发现铺面早已亏空多年,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而那个“忠心耿耿”的胡三和账房,早已卷了最后一批货款,跑得无影无踪。

他变卖了城里的大宅子,所有的古玩字画,才勉强还清了债务,自己则变得一无所有。

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槐树村,住进了父母留下的、早已破败不堪的老茅屋。

回到村里的赵大膀子,不仅不思己过,反而怨天尤人。

他去找昔日的乡亲求助,可谁还愿意帮他?

想起他当初如何趾高气昂,如何强娶水秀逼死其父,人们只有厌恶和冷漠。

他连讨饭都讨不到,村民们宁可把剩饭喂狗,也不愿给他一口。

他破口大骂,说乡亲们都是嫉妒他,是村民们合起伙来害得他如此落魄。

人们对他更是失望透顶,彻底死了心。

因此,后来村里流传开土地公查验人家、留福德印的事情,自然也无人去告诉他这个被众人唾弃的“瘟神”。

……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二十年的风光与荒唐,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

赵大膀子(或许此刻,我们该重新叫他赵实了)浑身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如纸,他“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泥土沾满了衣衫也浑然不觉。

土地公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敲了敲拐杖,声音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他的心上:

“想起来了吧?你当日的财运,是海上兄弟拿命搏来的风浪钱,是槐树村水土养你的根本钱!

后来那陈掌柜和那些伙计,本是你命里注定的贵人,是你的‘福德正神’!

可你呢?德性配不上钱财,就像那三岁娃娃舞动百斤大刀,非但舞不动,反而伤了自己;又像那破底的瓦盆去接甘霖,接多少,漏多少,最后终是一场空!”

赵大膀子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他望着土地公,颤声问道:

“您……您刚才问‘您当土地公是什么意思’……?”

土地公目光如炬,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当土地公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问你,可知道‘土地’二字的真义?

土地,是根基,是根本!人生在世,德行就是你的土地!你失了德行,便是失了立足之地,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纵有万千荣华,又能几时?你今日之贫,非贫在财,实贫在德啊!”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将赵大膀子彻底震醒。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强取豪夺、欺压乡邻、不敬长者、刻薄伙计……

一桩桩,一件件,哪还有半点人味?

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不是为失去的财富,而是为自己丢失的良知和德行。

哭了不知多久,等他再抬起头时,那白胡子老乞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五个朱砂手印,还清晰地印在门框上,仿佛五只眼睛,注视着他的灵魂。

从那天起,赵大膀子仿佛变了个人。他不再喝酒骂人,默默地收拾了茅屋,把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找出早已生锈的锄头,开垦了屋后荒废的菜地。

他放下曾经“赵大爷”的身段,去给村里的富户做短工,扛活,挣些辛苦钱。

挣来的钱,他先买了一刀黄纸,三炷清香,悄悄去到邻村那条淹死水秀爹的井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忏悔罪过。

日子久了,村民们发现他真的变了,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戾气,多了几分沉静和踏实。

虽然他依旧贫穷,但不再偷奸耍滑,干活舍得卖力气。

起初,大家还观望,后来,一些心软的村民,见他挑水吃力,会让他来自家井里打水;见他衣衫破烂,会送他几件旧衣裳。

他每次都感激涕零,干活更加卖力作为回报。

几年后,村里通往镇上的石桥被洪水冲垮了半边,里正组织捐款修桥。

赵大膀子把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铜钱,一个不剩地全都捐了出来。

钱不多,但却是他的全部。

这个举动,让许多村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桥修好后,村里需要一个守桥人,顺便打理桥两岸的公共田地。

大家一合计,竟然一致推举了他。

他有了个稳定的栖身之所(桥头的守桥小屋)和一份微薄但固定的收入。

他尽心尽责,把桥头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公共田地打理得郁郁葱葱。

他再未大富大贵,但晚景安稳,无病无灾,活到了七十岁,在一个睡梦中安然离世。

人们收拾他遗物时,发现他那守桥小屋的门框内侧,用刀小心翼翼地刻着五个模糊的指印痕迹,旁边还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厚德载物”。

后来,槐树村的老人们常在槐树下对儿孙讲起这个故事,最后总会感慨道:

“孩子,记住喽,这人哪,德行是盆,钱财是水。盆要是又破又漏,你就算撞大运接到一盆金银,最后也得漏个精光。

只有先把自个儿的‘盆’修得结结实实,堂堂正正,活出个人样来,那该你的福分啊,土地公自然就会给你送到家门口来。这就叫——‘德才配位’,亘古不变的道理啊!”

来源:月醒醒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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