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出轨了,大的私生子都快上幼儿园了,二胎又怀了双胞胎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1 17:29 1

摘要:我忆起创业初期,我们蜗居在那仅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寒冬腊月,屋内没有暖气,冷得如同冰窖一般。我裹着两件羽绒服,趴在简陋的桌子上改方案,手指冻得通红,几乎要失去知觉。而黄睿从外面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烤红薯,他小心翼翼地剥了皮,然后喂到我嘴边,满眼心疼地说:“渺

本内容纯属虚构

1

我万万没想到,枕边人黄睿竟背叛了我。

那个私生子,大的都快迈进幼儿园的大门了,如今文静肚子里又揣着双胞胎。

婆家众人,竟串通一气帮他隐瞒,就盘算着我生不出孩子,好让那些见不得光的孩子,堂而皇之地分走我们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攒下的家底。

若是离婚,法律上我最多只能分到七成资产。

哼,剩下的那三成,就这么便宜他们?绝不可能!

我本就孑然一身,饿不死自己便罢。我倒要瞧瞧,没了钱,他那所谓的父爱,还有那私生子妄图的继承权,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既然他敢亲手毁了我们的婚姻,那便一起,将这偌大的家业付之一炬,烧个精光!

发现黄睿出轨那天,我正埋头在公司,逐字核对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

手机突然“嗡”地震动了一下,是老员工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场景,是市妇幼医院的走廊。

黄睿身上穿着我上周刚亲手给他挑选的深灰风衣,一只手稳稳地拎着印有超大logo的保温桶,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扶着一个身着孕妇裙的姑娘。

那姑娘的肚子高高隆起,走路时脚步轻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黄睿微微低头,正跟她轻声说着什么,侧脸的弧度,还是我熟悉了二十年的温柔模样。

可这温柔,曾经只属于我,如今却毫无保留地给了别人。

我死死地盯着照片,足足看了两分钟,指尖用力,在手机壳上捏出一道刺眼的白印。

愤怒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但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练就的理智,迅速将这股怒火压了下去。

在没查清楚所有真相之前,大吵大闹是最愚蠢、最没用的做法。

我毫不犹豫地找了相熟的私家侦探,开出十万的高价,要求两天内必须给我结果。

这侦探倒也效率极高,第三天便抱着一叠资料,走进了我在常去的咖啡馆预订的包间。

四年前,黄睿通过发小方皓,结识了大学刚毕业的文静。随后,他便在铂悦府租了一套宽敞的大三居,将文静金屋藏娇。

三年前,文静生下了一个儿子,户口被巧妙地挂在了黄睿远房表姐的名下。

如今,文静又怀上了二胎,B超单上清晰地写着“双活胎”,孕周已达二十一周。

资料里还夹着不少照片:

黄睿在母婴店里,蹲下身子,认真地给孩子挑选学步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这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黄母提着一只肥硕的老母鸡,迈着步子走进铂悦府的单元门,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还有文静抱着孩子,站在我们家那辆迈巴赫旁边拍的照片,照片被她发到了朋友圈,配文是“谢谢爸爸的礼物呀”,那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正牌女主人。

最后一页是银行流水,去年我生日那天,黄睿竟给文静转了五十万,备注栏里写着“生日快乐”。

而那天,他跟我说公司有应酬,回来时只带了一个在便利店随便买的奶油蛋糕,还笑着对我说:“渺渺,今年太忙了,明年我补你个大的。”

我看着这张流水单,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它揉成一团,可又慢慢展开,指尖不停地磨着纸边,直到纸边都被磨得发毛。

难怪这几年黄母再也不催我生孩子了,以前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女人不生孩子就是不完整。”原来,她早就有了孙子,哪里还会在乎我生不生。

我强忍着怒火,给三个律师分别打了电话,得到的答案却都差不多:

我们没签婚前协议,就算我能证明黄睿出轨,最多也只能分到七成财产,至于公司股权的分割,恐怕得打半年以上的官司。

七成。

2

我暗自在心底细细盘算过,把公司负债和税费统统扣除后,那剩下的三成资产,足够黄睿带着文静和三个孩子,在二线城市逍遥自在、舒舒服服地过完一辈子。

凭什么?这凭什么!

我忆起创业初期,我们蜗居在那仅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寒冬腊月,屋内没有暖气,冷得如同冰窖一般。我裹着两件羽绒服,趴在简陋的桌子上改方案,手指冻得通红,几乎要失去知觉。而黄睿从外面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烤红薯,他小心翼翼地剥了皮,然后喂到我嘴边,满眼心疼地说:“渺渺,等咱们有钱了,就买个带地暖的大房子,让你再也不用受这冻。”

我想起我流产之后,医生一脸凝重地告诉我,以后很难再怀孕了。那一刻,我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满心都是绝望。黄睿紧紧地抱着我,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没关系,渺渺,咱们丁克,以后我陪着你就够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还想起我为了谈下第一个大单,不顾高烧到39度,拖着虚弱的身体跑遍了半个中国。在病床上,我整个人昏昏沉沉,意识模糊。黄睿守在我床边,一刻也不敢合眼,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说:“渺渺,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受这种苦,我要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那些日子里的苦,是我一口一口咬牙咽下去的,每咽下一口,都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现在,甜的日子终于来了,可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摘这胜利的果实?

我神色冷峻,将资料一股脑地塞进包里,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杯。“哐当”一声,咖啡杯翻倒,褐色的液体瞬间在米白色的桌布上肆意晕开,像一块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刺眼伤疤。

我死死地盯着那片污渍,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擦不掉这肮脏的痕迹,不如把整块桌布都付之一炬,烧个干干净净。

晚上十一点,我拿着钥匙,缓缓打开了家门。

玄关的感应灯“唰”地亮了起来,黄睿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手机。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睛里瞬间涌上恰到好处的关切,温柔地说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我给你炖了银耳羹,还在保温壶里温着呢。”

他起身来接我的包,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腕,我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地迅速躲了一下。

黄睿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转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去给你盛一碗,里面放了莲子,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茶几上。

他的手机屏幕朝下扣着,这已经是他近三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以前,我以为他是怕工作消息打扰到我,现在才恍然大悟,那里面究竟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聊天记录,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一会儿,黄睿端着银耳羹走了过来,羹还冒着腾腾热气,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可此时,这香气却让我一阵反胃,丝毫没有想吃的欲望。

黄睿在我对面坐下,小口小口地喝着自己碗里的银耳羹,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关切地问道:“最近公司那个新项目,进展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分担分担?”

“不用,”我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莲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你跟方皓的投资不是挺忙的吗?还有精力管我这儿?”

黄睿的勺子在半空中停住了,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笑着解释道:“就是小打小闹嘛,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跟你说。”

方皓是他的发小,当年我们创业正缺十万块周转资金,四处借钱无门,只好找到他。可他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说什么“风险太大”,一分钱都没借给我们。

现在倒好,摇身一变成了“投资合伙人”,这骗鬼的话,也就只能骗骗他自己了。

我心里虽然满是嘲讽,但并没有当场戳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注意点风险,现在这行情,可不太乐观。”

3

随后的这半个月时光里,我就像一位戴着精致面具的演员,在生活的舞台上机械地表演着。

白日里,我如同往常一样,准时踏入公司的大门。与黄睿并肩坐在会议室,一同开启例会,在会上,我装作专注地和他讨论着新项目的每一个细节,从市场定位到营销策略,每一个环节都看似认真投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也按时回到那个看似温馨的家。偶尔,我还会系上围裙,走进厨房,为他精心烹制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那浓郁的酱汁在锅中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当夜深人静,我会以“最近睡眠质量太差”为由,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到侧卧去睡。

黄睿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又或许,是他内心深处不愿去相信那些可能存在的真相。

他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习惯,每天晚上十点前必定回到家中。周末的时候,还会主动陪我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他甚至满脸憧憬地提起:“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就去瑞士滑雪,好好放松放松。”那语气,那神情,仿佛还是那个与我同甘共苦、携手走过风风雨雨的亲密丈夫。

然而,只有我自己清楚,在这看似平静如水的表面下,究竟隐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

我悄悄联系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财务顾问,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将自己名下的存款和房产,如同细水长流般,一点点地转移到我妈名下的信托账户。每完成一笔转账,我的内心就多了一份笃定。

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翻遍了公司那堆积如山的供应链资料。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中,我如同一位敏锐的侦探,记下了进口清关、税务申报等环节的关键漏洞。那些漏洞,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陷阱,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发挥作用。

我还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以前的客户。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旁敲侧击,小心翼翼地打听对家公司的最新动向。毕竟,这家公司是我和黄睿含辛茹苦、一手一脚带大的,它的每一个命门,每一处软肋,我都了如指掌。

可命运的齿轮总是在不经意间转动,变故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在半个月后的那个下午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前台打来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有位姓文的女士找您。”

我捏着鼠标的手指瞬间僵住,停顿了片刻后,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文静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她比照片里看起来更加年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显得温婉动人。她背着一个最新款的爱马仕包,那昂贵的包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她的肚子还不算太明显,但走起路来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姿态。她走过来时,身上散发着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水味,那味道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径直走到我对面,优雅地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上挂着一抹充满挑衅的笑容,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刻薄:“黄太太,我是文静。”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啦,”她端着茶杯,却并不喝,只是轻轻晃着里面的茶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得意,“就是想跟你聊聊孩子的事。我现在怀了双胞胎哦,以后孩子们出生了,总不能一直没有爸爸在身边吧?”

我抬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的肚子,声音冷静而坚定:“所以你想让黄睿离婚娶你?”

文静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得意的神情:“黄太太果然是聪明人。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毕竟你和黄睿这么多年了,感情肯定很深厚。但你想想啊,你没有孩子,黄睿总不能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吧?”

她说着,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查过了,就算黄睿不离婚,我的孩子也有继承权。你们的财产,早晚都是我孩子的。黄太太,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你主动点,还能落个好名声呢。”

我看着她那张年轻却透着刻薄的脸,思绪突然飘回到了我二十五岁那年。

那时候,我和黄睿刚刚步入婚姻的殿堂,住在一间狭小而简陋的出租屋里。冬天,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灌进来,屋里冷得像冰窖。我裹着厚厚的外套,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改方案,手指冻得通红,几乎要失去知觉。黄睿从外面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他小心翼翼地剥了皮,然后喂到我嘴边,满脸温柔地说:“渺渺,等咱们有钱了,就买个带地暖的大房子,让你再也不用受这冻。”

那时候的红薯,真甜啊,甜得让我至今想起来,嘴里还能感受到那股暖意。

可眼前这张脸,却如此贪婪地盯着我和黄睿熬了十五年才攒下的家底,把那些偷来的、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收获。

4

我缓缓放下手中那沓厚重的文件,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目光宛如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她,一字一顿,冷冷说道:
“首先,我有没有孩子,需不需要人给我养老送终,还轮不到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在这儿指手画脚、妄加评论。”
“其次,你口口声声所说的‘该属于你孩子的东西’,那可是我与黄睿一起,无数个日夜熬夜改方案,在客户面前点头哈腰、赔尽笑脸跑业务,饿了就啃着廉价泡面攒下来的。每一分钱,都浸透着我们的心血与汗水,那是我们用青春和努力换来的。”
“你倒好,拿着我的钱去买奢侈的包包,住着宽敞的大房子,现在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跑到我面前,跟我谈什么继承权,你觉得你配得上拥有这些吗?”

文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一张被抽走了所有血色的纸。她死死地捏着包带,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些都是黄睿心甘情愿给我的!”

“心甘情愿?”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他给你的每一笔钱,都有属于我的那一半份额。你以为他是在无微不至地养着你吗?他不过是在拿着我的钱,去养他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你现在身上穿的华服、手里拎的名包、住的豪华房子,全都是我王渺辛辛苦苦打拼来的。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拿着那些清晰的转账记录去法院,让你把吃进去的钱,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
我抬起手指,轻轻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语气平静得如同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那冰冷的感觉却让人不寒而栗:“还有,以后别再叫我黄太太,你根本不配这个称呼。现在,带着你那膨胀的野心和所谓的继承权,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在我面前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我可不保证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一个连身份都见不得光的孩子,要是真把事情闹大了,丢脸受辱的可不是我。”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重重的一锤,狠狠地砸在了文静的心上。她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再放出一句狠话。她只是脚步慌乱地往后退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慌乱而又刺耳的声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我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缓缓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早已凉透了,就如同我对黄睿最后剩下的那一点情分,在不知不觉中,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凉得彻彻底底。
窗外的梧桐叶被呼啸而过的风卷着,轻轻地落在了玻璃上,发出细微而又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场荒诞至极的闹剧鼓掌喝彩。

三天后,侦探给我发来了一张截图,那是文静的朋友圈。
配图是一个小男孩笑得在地上打滚的可爱照片,配文是:“宝贝呀,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哟,妈妈会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包括那些本来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本来就该属于你的东西”——这几个字,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扎进了我的眼睛,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打开电脑,迅速调出公司的财务报表,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一笔三百万的支出上。
那是黄睿上个月以“项目投资”的名义转出去的,不用多想,这笔钱肯定进了文静的口袋。
我拿起手机,给闺蜜邹蕾打了个电话。
邹蕾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人脉广得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她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直接就问道:“你想怎么干?是走海关那边,还是从税务方面入手?我这边都有人能帮上忙。”
“先从海关那边试试水吧,”我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窗户,看着窗外那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下周从德国来的那批货,负责清关的是个刚入职的新人,我已经把报关单上的数量改了,从100箱改成了10箱。”

邹蕾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够狠的啊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一声,钱要是不够,我给你凑。”
“不用,”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你就帮我盯着黄睿的动静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再次打开公司的项目规划表。

5

近来,黄睿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海外分公司的项目上,每日在我跟前绘声绘色地描绘美好蓝图,信誓旦旦地说:“等这个项目大功告成,咱们就潇洒退休,好好享受生活。”

他哪能想到,我早已不动声色地将精心策划的项目方案,透露给了那与我们针锋相对的对家公司老板。
在这波谲云诡的商场之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敌人,唯有永恒不变的利益,才是驱动一切的核心。

一周后,第一波危机如汹涌潮水般汹涌袭来。
清晨,我刚踏入公司,采购部经理便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冲进我的办公室,脸色煞白如纸,仿佛遭遇了灭顶之灾:“王总,大事不妙啊!德国那批货在海关被扣下了,海关方面称报关信息与实际严重不符,必须重新进行审核!”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佯装出一副极度惊讶的模样,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报关单不是都已经反复核对过了吗?”

“是那个刚入职的新人,粗心大意填错了数量,把100箱硬生生写成了10箱!”采购部经理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客户那边已经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了,放话说要是三天内看不到货,就毫不犹豫地取消订单,还要我们赔偿高达一千万的违约金!”
我拿起电话,缓缓拨通了黄睿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文静那娇嗔的声音:“黄睿,孩子又哭闹不止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黄睿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不过很快又强行压了下去,装作镇定地问道:“渺渺,找我有什么事吗?”

“公司遭遇大麻烦了,德国的那批货被海关扣下了,客户现在狮子大开口,要索赔一千万。”我故意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你赶紧回来一趟吧,我一个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黄睿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随后说道:“我这边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你先让法务部跟客户好好沟通沟通,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尽快赶回去的。”
挂了电话,我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口中所谓的“紧急事情”,不过就是陪着文静哄那个见不得光的孩子罢了。

中午时分,黄睿终于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一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报关单怎么会填错呢?”
“是新人工作失误,已经让他停职反省了。”我递给他一杯水,语气平静地说道,“现在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货从海关弄出来。”
黄睿接过水杯,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声音也有些发颤:“一千万啊,这要是真赔了,咱们这个季度的利润可就全泡汤了!”

“我已经联系了海关那边的一个朋友,”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说可以帮忙加急审核,不过得给一百万的好处费。”
黄睿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地点了点头:“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能尽快把货弄出来,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我看着他那急切又慌乱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一百万,对于文静来说,不过就是买几个名牌包的钱,可如今,却成了拯救公司于水火之中的“救命钱”。

三天后,那批被扣的货终于顺利清关了。
客户虽然没有取消订单,但却毫不留情地扣掉了一百万的货款,再加上给海关的一百万好处费,公司直接损失了两百万。
黄睿心疼得整天唉声叹气,眉头紧锁,却始终没有怀疑到我头上,只是一味地咒骂那个犯错的新人没用。
我则对他的一切抱怨充耳不闻,继续有条不紊地推进我的下一步计划。
很快,对家公司便放出风声,扬言要全力抢夺我们海外分公司的项目。
黄睿顿时慌了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天天泡在公司里,连回家的时间都变得少之又少。
邹蕾跟我八卦起这件事时,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听说文静最近天天在家里大发脾气,吵着闹着说黄睿变了心,还跑到铂悦府的物业那里去闹,说黄睿不给她钱花,让她过不上好日子。”
我听了,只是觉得一阵好笑,心中暗道: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6

文静大概还天真地沉浸在黄睿会永远将她捧在手心的美梦里,却浑然不知,黄睿心中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这个所谓的“红颜知己”,而是他自己的钱财与那虚无缥缈的面子。

一个月悄然过去,第二波危机如暴风雨般猛烈袭来。
海外分公司的项目投标现场,我们满怀期待地等待结果,却最终输给了那与我们势不两立的对家公司。
这还不算完,更糟糕的是,对家公司仿佛预谋已久,趁机抢走了我们三个合作多年的老客户,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担心贵公司的供货能力无法满足需求。”
黄睿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将办公室里的文件一股脑儿地摔在地上,文件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可他却对此无计可施。
毕竟,客户已经与对家公司签下了合同,而我们连那高额的违约金都付不起,哪里还有底气去追责呢?

紧接着,公司的资金链就像一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彻底断了。
之前的种种损失,如同一个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着公司的资金;客户流失导致的营收断档,让公司的收入来源瞬间枯竭;再加上供应商天天像催命鬼一样上门催要货款,账户里的流动资金早已被榨干,连下个月员工的工资都像一座难以跨越的大山,根本凑不出来。

黄睿开始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借钱。
他首先想到了发小方皓,当年创业时,方皓就以各种理由拒绝借钱,如今更是找了个“最近投的项目被套得死死的,自身都难保”的借口,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随后,他又找了几个以前在商圈里称兄道弟的朋友,这些人要么哭穷说自己资金紧张得像干涸的河床,要么干脆不接他的电话,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这时,黄睿才如梦初醒,痛心地发现,自己以前仗着公司规模大,待人傲慢无礼,又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早就把能借到钱的路都堵得死死的,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走投无路之际,他才像一只丧家之犬,想起了我这个“妻子”。
那天下午,他神情落寞地敲开我办公室的门,头发乱得像鸡窝,眼底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血丝,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西装上还沾着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灰尘,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以前“黄总”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双手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了半天,才像挤牙膏一样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渺渺,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都清楚……你手里有没有一些闲置的钱?先借我周转一下,等下个月收到回款,我保证马上还你。”
我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就像看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还是夫妻,公司的资产、账户里的钱,都有我的一半,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可他却用“借”这个字,而非“拿”。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刻意与他划清界限,分房睡、不参与他的那些所谓“投资”计划、连家里的日常开销都开始实行AA制,让他在潜意识里默认我手里的钱是“我的私产”,与他无关。
二是他心里像明镜一样清楚,他背着我出轨,还偷偷转移财产给文静,早就失去了与我“共担”风险的底气,只能用“借”这个字来试探我的态度,甚至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希望我念及旧情会帮他一把。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又带着点委屈的模样,说道:
“我手里真的没剩下多少闲钱了。你也知道,我妈前段时间身体不好,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光医药费就花了两百多万,我把自己名下的定期存款都取出来救急了;剩下的一点钱,上个月也买了银行的封闭式理财产品,不到期根本取不出来啊!”

7

说着,我故作镇定地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了事先精心准备好的医院缴费单以及理财购买记录,而后缓缓递到他面前。

这些单据皆货真价实,只是我妈手术所需的费用,我早已凭借信托账户里的资金补齐了,此刻拿出来的,不过是为搪塞他而特意备好的“铁证”。

黄睿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目光中满是怀疑,犹如一只警觉的猎犬,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破绽,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由头。

他心里清楚,我跟我妈感情深厚,情比金坚。之前我妈住院时,他还装模作样地去医院探望过两次,那虚情假意的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最终,那些话语都化作了嘴角边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那怎么办?公司要是撑不下去,可就真的彻底玩完了。”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拿起文件,故意将视线移开,不与他对视,装作一副忧心忡忡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我能做的都已经竭尽全力去做了。之前海关那件事,若不是我四处托朋友帮忙,哪能那么顺利地解决。如今我手里既无权又无势,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大忙。”

我停顿了一下,又刻意补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与冷漠:“再说了,公司是咱们俩共同的心血,你是总经理,人脉比我广泛得多,说不定你再动动脑筋,就能想出别的办法来呢?”

这句话宛如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地扎进了黄睿的心窝。

他以前总是自视甚高,觉得公司能有今日的辉煌,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我不过是在一旁“打打辅助”,起到些微不足道的作用罢了。

现在,我将“人脉广”这副沉重的担子重新推回到他身上,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那些年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客户、用心维护的关系,早已如同参天大树的根系一般,深深扎根于公司的土壤之中,成为了公司不可或缺的根基。

而这根基,此刻正被我一点一点地悄然抽走。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半天都一言不发,肩膀渐渐耷拉下来,整个人就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泄了气,没了往日的神气。

最后,他终究没有再开口求我,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渺渺,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但公司不能就这么倒下,咱们……”

“我还有一堆重要的事情要忙,就不送你了。”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打断他的话,伸手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前台,帮我叫份外卖,就点我之前常吃的那家轻食。”

黄睿的话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难看至极。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公司的状况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天比一天糟糕。

先是有个眼尖的员工发现了工资延迟发放的情况,私下里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搅得人心惶惶。

紧接着,两个部门主管像是约好了似的,同时递交了辞职报告,还带走了几个核心员工,公司的核心力量瞬间被削弱。

最后,最大的供应商终于忍无可忍,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直接停止了对我们的原料供应,还发来了律师函,要求我们在一周内付清拖欠的三百万货款,否则就将我们告上法庭。

黄睿这下彻底慌了神,就像一只没头没脑的苍蝇,天天泡在公司里,要么对着报表呆呆地发呆,仿佛能从那一张张纸上看出什么奇迹来;要么就是不停地打电话求人,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大多是无人接听的忙音,就像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有一次,我去茶水间倒水,路过他的办公室,听到他在里面跟文静吵架,声音大得如同炸雷一般:“你现在跟我要生活费?公司都快没了,我上哪儿给你弄钱去!”

8

我轻端着咖啡杯,慢悠悠地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哼,这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开端罢了。

时光匆匆,又过去了一周。供应商那如催命符般的起诉函,终于送到了公司。
法院的动作极为迅速,很快便冻结了我们公司的银行账户,以及名下所有的房产,这其中就包括我和黄睿共同居住了十年的那套温馨小窝。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剩下的那几个客户,也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取消了与我们的合作。至此,公司彻底陷入了瘫痪状态,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再也直不起身来。

那天晚上,夜幕深沉如墨。黄睿却像一尊雕像般,静静地坐在那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直到凌晨时分,都未曾挪动过一步。
我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在路过他办公室时,不经意间透过门缝,看到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那熟悉的公司LOGO,呆呆地出神,眼底满是绝望的深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我并没有走进那间办公室,只是轻轻地带上门,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这座承载着我和他十五年奋斗汗水与青春记忆的大楼。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我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心中竟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
黄睿啊黄睿,你欠我的,欠我们这十五年风风雨雨的,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文静生产的那一天,法院传来了一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由于公司已经彻底丧失了偿还债务的能力,且名下的资产远远不足以抵偿所欠的债务,法院最终做出了裁定,宣告公司破产。
我是在邹蕾那温馨而又充满文艺气息的咖啡馆里,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的。挂了电话后,邹蕾贴心地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轻声说道:“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轻声回应着,双手紧紧捧着杯子,指尖传来的那丝丝温热,仿佛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缕能让我感受到温暖的阳光。
邹蕾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听说黄睿在签破产裁定书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就像得了帕金森症一样。签完之后,他就在法院的走廊里蹲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热可可。那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我心中那股彻骨的寒冷。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我们刚创业的那段艰难岁月。那时,他第一次成功签下了一笔大订单,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坐在椅子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紧紧地抱着我,泪流满面地说:“渺渺,我们终于要熬出头了,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可如今呢,我们又要开始“熬”了,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陪在他身边,与他一同面对那未知的风雨。

下午的时候,邹蕾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说文静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不过因为是早产,孩子一出生就被送进了保温箱。
黄睿去医院看望的时候,身上竟然连住院押金都拿不出来,还是黄母四处向亲戚借钱,好不容易凑了两万块,才勉强办了住院手续。
文静看到黄睿两手空空地来到医院,当场就崩溃大哭起来,边哭边指责道:“你不是说会给我最好的生活吗?现在连我生孩子的钱都没有了,我跟着你还有什么意义!”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中竟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当初,她贪图黄睿的钱财,妄图通过“私生子”这张牌来实现自己上位的野心,如今没了金钱的支撑,自然就露出了她那贪婪而又自私的真面目。

几天之后,我毅然决然地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追回黄睿给文静的所有财产,让她为自己的贪婪付出应有的代价。

9

我们尚未走到离婚那一步,可这几年里,他竟以“生活费”“抚养费”这般冠冕堂皇的名义,源源不断地给文静转账,那些钱加在一起,竟将近千万之巨。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夫妻共同的财产啊,我完全有权利将它们讨要回来。

当律师手持传票,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时,文静正坐在病床前,温柔地给孩子喂奶。她一看到传票上那触目惊心的金额,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瞬间脸色煞白,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后来,邹蕾绘声绘色地跟我说,文静悠悠转醒后,便声泪俱下地给黄睿打电话,哭诉道:“你赶紧让王渺把诉撤了,不然我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

可此时的黄睿,自己都深陷在焦头烂额的泥沼之中,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她呢。

那天,黄睿终于找到了我。彼时,我正在咖啡馆里,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之前存放在此的一些物品。这些东西,可是我早就精心准备好的,就想着万一公司破产了,我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落脚之处。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整个人仿佛被岁月狠狠地摧残了一番。头发白了一大半,好似被霜雪覆盖,面容憔悴不堪,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身上穿的那件西装,还是几年前的旧款,袖口处早已磨出了毛边,就像他此刻千疮百孔的生活。

“渺渺……”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转动,眼神里满是哀求之色,“你能不能把对文静的起诉撤了呀?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弱得很,孩子又在保温箱里,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不能。”我头都没抬一下,继续专注地整理着东西,语气坚定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那些钱里有一半是属于我的,我凭什么不能要回来?当初他给文静买名牌包、买豪华房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不会同意呢?”

黄睿一听,顿时急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要拉住我的手。我眼疾手快,迅速躲开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睛渐渐泛红,仿佛蒙上了一层血雾:“渺渺,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跟文静有任何联系了,我们就安安心心地好好过日子……”

“重新开始?”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黄睿,你出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重新开始呢?你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大把大把地花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重新开始呢?你妈在旁边帮你瞒着我,看着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重新开始呢?”

他的脸瞬间变得像一张白纸一样惨白,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拎起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当我经过他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黄睿,你还记得我们被家里人催生催得最厉害的那一年吗?你妈天天像个催命鬼一样,逼着我去医院做各种检查,还恶狠狠地说我是‘不下蛋的鸡’。你偷偷地做了份假的体检报告,然后一本正经地跟你妈说,生不出孩子是你的问题,还紧紧地抱着我说‘渺渺,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黄睿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哽咽得像是在哭泣:“我记得……我都记得……”

“可你后来还是欺负我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你不仅欺负我,还把我们一起辛辛苦苦攒下的家给毁了。黄睿,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重新开始’的可能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出了咖啡馆。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就像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着我。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彻底摆脱那些糟心的烂事,开启全新的生活了。

10

离婚后的第二年,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重新创业的征程。
过往积累的人脉资源,如同深埋地下的宝藏,被我一点点挖掘出来;多年沉淀的行业经验,则像是一把锐利的宝剑,助我在商海中披荆斩棘。再加上好友邹蕾的热心帮忙,新公司就像一颗破土而出的幼苗,迅速茁壮成长,很快就步入了稳定发展的正轨。

我在城市的一隅,租下了一间不算大的办公室。这里虽没有豪华的装修,却充满了奋斗的气息。我精心挑选了几个靠谱的员工,他们和我一样,怀揣着梦想与热情。每天,我们在办公室里忙碌而充实地工作着,日子过得踏实又安心。

邹蕾偶尔会像个消息灵通的使者,给我带来黄睿的近况: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老板,而是背负了一身沉重的债务。那些催债的人就像一群凶狠的恶狼,天天追着他跑,让他无处可逃。无奈之下,他只能租住在城郊的一间小平房里,那狭小破旧的屋子,与曾经宽敞明亮的豪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文静和他之间的矛盾也日益激化,两人为此吵了无数次架。最终,文静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然而,黄母却坚决不同意,她气势汹汹地把孩子又送了回去,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黄家的种,可不能流落在外。”文静孤立无援,只能无奈地留在黄睿身边,可每天为了那微薄的生活费,两人依旧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生计,黄睿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可他早已习惯了当老板时的颐指气使,哪里拉得下脸来跟客户周旋。每次去跑业务,他都显得格外局促和尴尬。每个月的业绩排名,他总是稳稳地垫在底部,好几次都差点被公司无情地开除。

有一次,在一场热闹非凡的行业酒会上,我意外地看到了黄睿。
他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西装,像是硬生生套在身上的枷锁。头发虽然梳得一丝不苟,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那深深的疲惫,仿佛岁月的痕迹都刻在了那里。
他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酒,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放得极低,满脸堆笑地跟一个客户说着话。可那个客户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地点了点头,便迅速转身,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把他晾在了一旁。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打招呼。我心里清楚,在没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无谓的争吵和闹腾是最没有用的。
我能感觉到,他后悔了。那后悔的情绪,就像一团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人生就像一张单程车票,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如同在洁白的画布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污渍,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纯净。

离婚后的第三年,命运之神为我安排了一场浪漫的邂逅。在一次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展上,我认识了陈宏。
他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家,性格温和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世间的美好。他懂得尊重我的过去,就像尊重一幅古老而又珍贵的画卷;也理解我的不易,如同理解一朵在风雨中顽强绽放的花朵。
和他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舒服和自在。没有勾心斗角的算计,没有尔虞我诈的阴谋,只有平淡而又温暖的陪伴,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的心灵。

结婚那天,邹蕾作为我最亲密的伴娘,紧紧地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渺渺,你终于苦尽甘来了。”
我微笑着,转头看向身边穿着洁白衬衫的陈宏,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和爱意。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幸福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是啊,我真的苦尽甘来了。那些曾经如噩梦般的烂事,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都已经如同过眼云烟,渐渐消散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婚礼结束后,我独自站在酒店的露台上,夜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我望着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城市,万家灯火如同繁星点点,映照出生活的宁静与美好。我的心里满是平静,仿佛一潭清澈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偶尔,黄睿的身影会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就像我人生道路上的一段弯路,虽然走得异常辛苦,一路上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但也让我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如何更好地爱自己,学会了如何分辨什么是真心,什么是虚情假意。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那些不好的过去,就让它永远留在过去吧。未来的日子,就像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还有许多美好的风景在等着我去探索,去发现。

来源:潇湘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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