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左手无力地拎着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右手则紧紧握着刚从商场精心挑选的，准备送给赵晟的生日礼物。
文|元舞小书房
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们恋爱五年。
他忙着跟别人相亲。
我还没来得及要说法。
他就要订婚了。
“陆照心，我们没感情了。”
后来他却在订婚当天给我打电话表白。
却被别的男人打断了。
“麻烦赵先生以后不要再打扰别人女朋友了。”
他问我是不是不要这五年的感情了。
我说是的，毕竟白月光的杀伤力很大。
1
八月的夜，闷热依旧如影随形，仿佛要将人内心的烦躁一并点燃。
我拖着疲惫又疼痛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走在城市的街头。
左手无力地拎着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右手则紧紧握着刚从商场精心挑选的，准备送给赵晟的生日礼物。
倒霉事儿啊，跟约好了似的，一股脑儿全来了。
昨晚，我无意间翻到了赵晟和相亲对象的聊天记录，那一刻，怒火中烧，我们为此大吵了一架，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二次了。
而今晚，在下台阶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崴了脚，左脚踝瞬间肿得老高，活脱脱像个大肉球。
这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此刻却像两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痛着我的身体和心灵，仿佛是对我的一种巨大嘲讽。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拿起手机给赵晟发消息。
“脚崴了，疼得厉害，来接我一下吧，我在和平路上。”
“好。”
看到他的回复，我竟然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能使唤得动他。
然而，很快，我的希望就破灭了。来接我的，不是赵晟，而是司机小刘。
“赵晟呢？他怎么没来？”我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小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坐到了车的后座。他看了看我，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赵总……回他父母那里了。”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是他妈妈，专程为他安排的相亲局。
2
第二天是周末，赵晟主动来找我。
我歪坐在沙发上：“真难得啊赵大公子。”
“陆照心，你少阴阳怪气。”
他没叫我心心，说明吵架的火气还没完全消。
赵晟不悦地瞥了我一眼：“我今天不想吵架。”
自从半年前知道他妈开始给他安排一个接一个的相亲局之后，我真的很难和他好好说话。
平均每周都要吵个两三次。
赵晟走到我身边低头看了下我那只还有些红肿的脚：“脚肿成这样，晚上的生日就别去了。”
我仰头看过去，一言不发。
因为我怕咬着的牙一松，眼泪就会决堤般的掉下来。
今年是我和赵晟在一起的第五年。
他竟然说让我这个正牌女友不要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我深吸了两口气：“不，我要去。”
赵晟皱了皱眉，板着脸：“别闹，你这样多不方便，而且也不能喝酒。”
他的身形遮住了从窗户里照进来的一半阳光，睫毛垂落下来在眼底铺下一片阴影。
不得不承认他模样是挺不错的。
即使从我这个死亡角度看去，也是棱角分明，气质俊朗。
当年答应他的追求，多少也是看在脸的份上。
我冷笑一声：“昨天又安排的谁？”
“常家的。”
他现在已经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说这些事。
“你不让我去你生日会，是想让我给你相亲对象让路？”
赵晟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双手拇指顶着太阳穴，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也知道我妈一直不是很喜欢……不是很同意我们俩。”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赵大公子。”我实在忍不住想讽刺。
赵晟家是海城三大商业巨头之一，他打小起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妈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也就是大学刚毕业那年就来找过我。
很俗气的对白。
“给你一千万，离开赵晟。”
我说我看不上，再加个零的话就考虑一下。
气得他妈当场就想拍桌子，大骂我异想天开。
但我确实看不上，一个亿也看不上。
后来这件事成了我们俩吵架的必备节目，不管刚开始是因为什么，快结束时总会拿出来溜两遍。
我强忍住眼泪：“你是不是想分手？”
赵晟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声否认。
“你一定要这样吗？”
他把决定权又抛给我，说的好像是我逼他分手一样。
长久的沉默。
直到他离开我们俩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3
青青一手端着酒，一手拍着我的肩，恨铁不成钢。
“陆照心，你说说你，回了京城什么样儿的找不到！干嘛非在海城受他赵家的气！”
薛青是我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闺蜜，见证了我和赵晟一路走来。
她一直都对赵晟这人不感冒，劝我分手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
“我不否认赵晟他当年对你很好，可这一年他变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我心不在焉地搅着面前的果汁。
青青朝天翻了个白眼：“还有他妈也给你气受！”
她一口干了剩下的酒，猛地拉起我就要往外走，我差点被酒吧里正在狂舞的美女绊倒。
“干嘛？哎，我是伤员！你慢点儿。”
“去顶楼，走！”
我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叹了口气也没拦她。
这家酒吧在晟景国际的27层。
晟景国际是赵家的酒店。
而赵晟的生日派对就在顶楼的露台上举办。
赵家的人都认识我，顶楼的电梯门一打开就有人把我和青青迎了进去。
音乐声和欢笑声扑面而来。
我一进去就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喝一个！喝一个！喝一个！”
赵晟的狐朋狗友正在起哄让他和旁边的女伴儿喝交杯酒，两人都端着红酒杯，气氛暧昧。
赵晟随意地站着，衬衣领口微开。
那女人上半身贴着赵晟，脸颊微红，腰上搭着赵晟的手。
女人叫常婷，我曾在酒会上见过，互相还留过联系方式。
她算是海城一个比较出名的名媛，家里和赵家是世交。
大家看到我之后起哄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道谁小声喊了句：“嫂子？”
赵晟这才顺着众人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到我时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
他不慌不忙地朝我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常婷。
“到底是你妈的眼光？还是你的。”
赵晟没吭声，拉住我的手想先把我带出去，他身上的酒气弥漫到我鼻尖，酸酸的。
看我没什么反应，青青直接上前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狼心狗肺赵晟！心心为了你毕业之后留在海城，她有多少压力你知道吗？你还在这里朝三暮四！”
赵晟的腰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没作声，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清。
常婷快步走到了赵晟身边，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陆小姐，赵晟身上有担子，门当户对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很重要。”
我冷眼看过去：“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晟低头拍了拍常婷的手，示意她别掺和。
青青气得指着常婷的鼻子：“你和我们心心说门当户对？笑话。”
“青青！”
我出声打断她，然后抿了下唇问赵晟：“所以我们是分手了是吗？”
就算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从他身上看到那个曾经待我如宝的少年的影子。
赵晟抬头看我，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
愧疚又决绝。
过了良久才出声：“陆照心，我们......没感情了。”
一句话把我打入了万丈深渊。
他不仅要和我把关系断开，还要证明他对我不再留恋。
为了常婷？
真厉害啊，知道往哪里插刀子我会最痛。
眼泪再也憋不住，顺着眼角一滴接一滴地落下。
我紧紧攥着手，指尖刺的掌心生疼。
“你说得对。”
从包里拿出给赵晟买的礼物狠狠地甩到他身上，拉住要冲上去揍他的青青。
勉强保留了最后一点理智。
“我们走。”
4
我一夜没睡，翻看着常婷凌晨给我发的消息，眼泪就没止住过。
常婷很直接，连发几张赵晟的睡颜图。
一个字没有。
但是足够了。
我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平复了点情绪。
然后订了十天后回家的机票。
既然和赵晟成了如今这种局面，也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海城。
又过了一天，小刘给我送来了一个赵晟让他转交的包裹。
我打开一看，是张银行卡。
想了想还是发信息问了下赵晟什么意思。
他没解释，只回了我：“一千万，密码你生日。”
真不愧是他妈的亲生儿子。
我把卡放在餐桌上，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个小公寓也没必要留着了，准备过两天就把它卖掉。
我把赵晟留在这里的东西专门放了个箱子，除了他的衣服和表这些，还有一个笔记本放在最上方。
那里面都是赵晟曾经对我拥有真挚感情的证明。
少年人的爱意简单、直白而汹涌，像永不疲倦的浪潮。
“心心不吃葱花和香菜。”
“心心喜欢去梧桐山看日落，看完日落要去吃山脚的汽锅鸡。”
“梨花要开了，这次一定不能忘记带心心去看。”
“给心心拍照的时候要蹲下，站着拍她会生气。”
字字不提爱，但句句都是爱。
我舍不得丢，但也不想留着徒增伤心。
我把银行卡夹在了笔记本中间。
给小刘打电话，让他明天把箱子直接搬回赵家。
我和赵晟之间就算彻底结束了。
5
青青叫我晚上去酒吧。
想到刚才刷朋友圈看到常婷发的订婚宴请帖，不由失笑，这显然不是才准备的。
既然赵晟这么狠，那我也不能逊色太多。
我打起精神画了个美美的妆去赴约。
突然觉得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它让你放大自己的情绪，又让你可以将情绪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我正和青青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扭动，突然身后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刚想让开，没想到后面那人直接搂住了我的肩。
青青和我面对面，我能看见她渐渐瞪大的双眼，和有些微愣的神情。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这是看到帅哥了。
我身后这人？
带着好奇我微微侧过身，仰起头。
“应淮哥？”
我显然没想到能在海城看到周应淮。
面前的人轮廓硬朗，浓眉搭上高挺的鼻梁，嘴角紧紧抿着正垂眸望着我。
周应淮看见我出声，一挑眉：“小不点儿，玩儿挺开心啊。”
舞池里来回穿梭的人群，挤得我又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我指了下门口的方向。
周应淮点点头，护着我走出了酒吧。
6
“应淮哥，好久不见，还是一样的帅。”
“还是一样的小狗腿儿。”
我冲他撅了撅嘴。
周应淮和我自小是在一个军区大院儿长大的，我小时候最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因为他是大院里最好看的小哥哥。
我甚至青春期时还暗恋过他一段时间。
后面他进了部队就见得少了，而我也来海城上大学，开启了新生活。
“你怎么来海城了？”
“还不是陆叔担心你受委屈了，正好我去家里看他，他就让我接你一趟。”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啊，这样，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的，我去机场接你。”
陆应淮示意我看手机。
我拿出手机，果然，上面有七八个未接来电。
“错了。”
他轻揉了下我脑袋。
本来还想问他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想到我妈有我的手机定位，周应淮联系不到我肯定会问她。
青青这时也跟了出来，我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我先给陆叔他们说一声。”
周应淮走到路边去给我爸妈回电话。
青青一脸兴奋的拉住我：“好帅！心心，你俩......”
“想什么呢，这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爸让他来接我回家。”
“啧啧啧，有这么好的青梅竹马，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望了眼周应淮打电话的背影：“应淮哥对我没那个意思。”
青青拧了下我胳膊，语气笃定：“不可能！”
“他看你的眼神那意思可大了去了。”
7
“太香了吧。”
我大口喝着周应淮熬的鸭丝粥，边喝边夸。
“应淮哥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了，简直就是厨神嘛。”
“你慢点儿喝，没人抢。”
周应淮表情很无奈，他太熟悉我这狗腿模样了。
我打小就是他的夸夸团团长。
打架我就说他英姿飒爽，看书我就说他博闻强识。
他必须时刻准备着捂我嘴。
见一碗已经见底，他又帮我去厨房舀了半勺：“为什么一直待在海城？”
我默默放下碗，抬眼看去有点委屈。
“我妈肯定和你说了，你还问。”
周应淮掏出一根烟，但没点。
“所以现在要回家是因为分了手？”
“嗯……”
“什么原因？那小子三心二意？”他听上去有几分怒意。
原因？
“怎么说呢，更多的是因为他妈觉得我配不上吧。”
我紧盯着周应淮的表情。
果然，发现他嘴角不可控的抽了抽。
“逗我？”
我摇摇头：“是真的，我没和他说过家里。”
其实我爸妈也不是很同意我和赵晟。
因为我爸工作的原因，家里人都不愿意让我找赵晟那样的家世。
更何况还在海城。
但我没和赵晟说过，觉得只要我们感情好，家里的偏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我家这边还没说啥，他家倒是不行了。
我有点失落：“还是我想简单了，以为可以纯谈感情。”
周应淮了然的模样，抻着长腿往沙发上一坐，随手翻着我新买的杂志。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先回家吧。”
我专业学的美术，现在在画漫画。
反正工作自由，天南海北去哪里都不耽误。
我俩又聊了一会。
周应淮给我洗了碗才走。
家里被我收拾的乱七八糟，客房也堆满了东西没法睡。
8
等我睡醒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饿了没？小不点儿。吃火锅？”
周应淮磁性又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好。”我笑嘻嘻地应了，爬起来画了个淡妆。
周应淮开了辆骚包的跑车在楼下接我。
“这已经是张艇最低调的一辆了。”他没等我开口就先解释。
我嗤笑一声，猜得就是。
张艇是周应淮堂弟，小时候经常去大院儿里和我们一起玩。
我和张艇关系挺好。
那时大院里比我小的人不多，只有张艇喊我心姐。
他妈妈也就是周应淮的姑姑，是京圈很厉害的企业家，在海城也有项目。
张艇偶尔来海城还会找我吃饭。
我带周应淮去了一家常吃的火锅店。
在一个小巷子里，生意特别好。
我们到的时候还要排队一个小时。
干脆就坐在车里等。
没想到赵晟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我看了周应淮一眼。
周应淮手里转着那把他喜欢的瑞士军刀：“想接就接。”
想了想，我也没啥心虚的，就按了接听。
“喂。”
赵晟在电话里质问我：“你为什么把卡退回来？”
我语气平淡：“因为我不需要。”
对面一噎。
“你还有事吗？”
“那个，昨天我朋友在酒吧看见你了。”赵晟的语气不太好。
“所以呢？”我也带上了点不耐烦。
“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你谈新男友了？”
车里很安静，我知道周应淮也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空气安静了两秒。
突然周应淮突然从我手中抽出了电话，语气不善：“是的，麻烦赵先生以后不要再打扰别人女朋友了。”
说完把电话扔给我，吓得我赶紧挂掉。
9
赵晟此时正坐在床上。
握着电话，手上青筋毕露。
他前几天没回家，今天才看到被小刘搬回来的箱子。
身边放着那本笔记本，赵晟已经好久没翻开过。
最后一次记录的时间是前年年底，过去了一年多。
看着自己曾写下的一字一句。
赵晟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生日那天自己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虽然这一年来两个人吵了无数的架。
但那是和他在一起五年的陆照心啊。
怎么能因为不想吵架就弄丢了呢。
结果他真的能承受吗？
电话响起，赵晟连忙去看，结果是常婷。
“找我干吗？”赵晟语气有点不耐烦。
“赵晟，晚上八点的订婚宴，你现在还不过来是在搞什么！”
赵晟捏了捏额头。
他根本不喜欢常婷。
可是面对不断的相亲，觉得还不如随便定一个。
至于陆照心。
赵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中的烦闷无处发泄，顿了片刻，突然猛地把手机朝墙上砸了过去。
10
挂断电话后，我和周应淮之间的氛围明显有点不对。
他看我一声不吭，就像小时候一样捏了捏我的脸。
“没出息样儿。”
听见这话，我眼眶瞬间就被打湿了。
我知道赵晟今天订婚，看见他来电话的时候其实就想哭。
周应淮叹了口气，轻轻搂住我的肩。
拇指划过我哭红的眼角。
我哭了好久才差不多止住，试图缓解气氛：“你知道我小时候喜欢过你吧？”
“嗯。”
“那你有女朋友吗？”
周应淮的下巴抵着我头顶，呼吸喷在我发丝上。
“没有……但是有一个喜欢的人。”
“啊？”
我睁圆了眼睛，没听说过哎。
他又揉了揉我头发。
常年在部队训练使他的手指有一种粗砺的磨砂感。
我好奇得很，拽了拽他衣角：“谁啊？”
去年回家时还听爸妈说起他，这么多年一直没谈恋爱，把他妈愁坏了。
周应淮休假去我家拜访的时候，我妈也话里话外催人家。
我当时知道了还批评我妈多管闲事来着。
“就是有那么个人，挺可爱的，天天追着我跑。后来大了，就追着别人跑了，一年到头也不回家。”
他手指缠了圈我的头发，语气带了层淡淡地无奈。
我沉默了好久，把脸埋在他颈窝。
“哦……这个人听起来和我可真像。”
“是吧，小没良心。”
他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我的下巴把我从怀里捞起来。
暧昧的气氛弥漫。
周应淮的眼神从额头扫到下颌，又从眉梢转到唇角。
我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侧腰。
周应淮喉结一动，挑了挑眉。
我就知道，他和小时候一样，坏得很。
那时候我妈不让我吃糖，每次在院里玩儿周应淮都会从家里带一颗糖。
就连后来上了初高中，他见我时一样会准备上。
但他从来都不主动给我。
“应淮哥，我想吃糖。”
我同小时候一样找他要。
周应淮从西裤兜里慢悠悠地拿出一颗水果糖。
红色的，是草莓味。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脸，只好低头盯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他慢条斯理的剥开糖纸，递到我唇边。
我眯眼一笑，上前把糖咬住。
还没来得及全部送入嘴里，周应淮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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