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正德年间,北方边境有一座名为靠山屯的小村庄,村后连绵的燕山山脉如巨龙脊背,将村庄与塞外分隔开来。村里有个叫赵四的猎户,三十出头,父母早亡,独自住在村尾一间木屋里。他为人憨厚,打猎手艺却是百里挑一,每次上山从不空手而归,却总将猎物分给村中孤寡。
明朝正德年间,北方边境有一座名为靠山屯的小村庄,村后连绵的燕山山脉如巨龙脊背,将村庄与塞外分隔开来。村里有个叫赵四的猎户,三十出头,父母早亡,独自住在村尾一间木屋里。他为人憨厚,打猎手艺却是百里挑一,每次上山从不空手而归,却总将猎物分给村中孤寡。
这年冬天格外寒冷,刚入腊月就下了两场齐膝深的大雪。眼看年关将近,赵四盘算着再上一趟山,打些野味让村民们过个丰年。
清晨天未亮,赵四便背上弓箭,挎上猎刀,踩着厚厚的积雪向深山走去。他在山林里转悠了大半天,只猎到两只山鸡。日头西斜,他正准备返程,忽听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
赵四心头一紧。凭他多年经验,这嚎声透着不寻常的悲怆与愤怒。他本可径直下山,却担心狼群异动会危及村庄,便循声悄悄摸去。
穿过一片白桦林,眼前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山坡上,三只野狼正与一头黑熊对峙。地上已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母狼,显然已经断气。剩下两只公狼虽奋勇扑咬,却难敌黑熊力大爪利,其中一只已被熊掌扫中,瘸了后腿。
赵四躲在树后观察,心中诧异。狼群素来狡猾,极少与熊硬拼,今日这般死战实属反常。他定睛细看,才发现母狼尸身旁的雪堆里,隐约露出一个小洞穴,洞口微微颤动。
“原来是为了护崽。”赵四恍然大悟。
这时黑熊一声咆哮,又一爪拍在受伤公狼头上,那狼哀鸣一声倒地不起。仅剩的公狼眼中闪过绝望,却仍不退半步,龇牙低吼。
赵四心头一颤。他虽是猎户,却从不滥杀,尤其敬重这等护崽情深的生灵。眼看黑熊就要冲向洞穴,他不及多想,张弓搭箭。
“嗖”的一声,利箭擦着黑熊鼻尖飞过,钉在身后树干上。赵四意在驱赶,不愿与这庞然大物结死仇。
黑熊受惊,人立而起,四下张望。赵四又发一箭,这次正中黑熊脚前雪地。野兽终究怕人,黑熊低吼几声,转身蹒跚离去。
赵四松了口气,转头却见那仅存的公狼并未逃走,而是警惕地守在洞口,一双绿眼直勾勾盯着他。
“狼兄莫怕,我这就走。”赵四边说边后退,他知道这畜生通些人性。
正要转身,洞穴里忽然传来细微呜咽。赵四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向前挪了几步。那公狼龇牙低吼,却未扑上。
赵四探头向洞内望去,只见三只刚出生的狼崽挤作一团,眼睛还未睁开,冻得瑟瑟发抖。母狼尸身就倒在洞口,再无法给它们温暖。
“这般寒冷,活不过今夜啊。”赵四喃喃自语。
他解下腰间皮囊,倒出仅剩的几口烧酒,将皮囊铺在地上;又脱下外袄,撕下内衬棉布,做成一个简易包裹。
公狼见状,喉中发出威胁的低吼。赵四放缓动作,温声道:“狼兄,我无恶意。你这崽儿若留在此处,必死无疑。我带回去养几日,待它们能自立了,再送还山林。”
说来也怪,那公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竟收起獠牙,默默退开两步。
赵四小心翼翼地将三只狼崽放入皮囊,用棉布裹好,揣入怀中。起身时,他见那公狼仍站在原地,眼中敌意已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我会好生照料它们。”赵四郑重承诺,随后转身下山。
回到家中,赵四在火炕旁搭了个暖窝,将狼崽安置其中。他又热了羊奶,用竹管一点点喂食。三只小家伙饿极了,贪婪吮吸着。
翌日清晨,赵四被门外声响惊醒。开门一看,门槛前躺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喉间狼牙印清晰可见。
赵四会心一笑,知是那公狼谢他。
自此,每隔三两日,赵四门前便会多些野味。村人问起,他只说是自己猎的。
狼崽在赵四照料下日渐茁壮,睁眼后竟将赵四认作亲人,每每见他归家,便摇着尾巴扑来。赵四给它们取名大灰、二灰、三灰。
一个月圆之夜,赵四带着三只已能奔跑的狼崽上山。至当初相遇处,果见那只公狼静立月光下。
狼崽见到同类,既畏又亲。公狼低唤几声,三只小狼便颠颠跑向它。赵四虽有不舍,却知这才是它们应有的归宿。
“去吧,好生活着。”赵四挥挥手,转身下山。走出一段回头望,见公狼与三只狼崽仍立在山岗上,似在为他送行。
赵四不知,他转身后,公狼仰头长嚎,声传数里,山中群狼响应。那是狼王在宣告,此人受狼族庇护。
时光荏苒,转眼两年过去。
这年秋天,靠山屯来了个陌生货郎,名唤周老五。此人眼神飘忽,言语油滑,在村中兜售针线杂货时,总爱打听村后山路。
赵四偶遇周老五几次,总觉得此人不像寻常商贩。有次见他蹲在村口描画什么,近前一看,竟是在绘制入山地图。
“阁下画这做甚?”赵四问道。
周老五慌忙掩住图纸,干笑道:“闲着无事,随便画画。”
赵四心下生疑,暗中留意起来。
一日深夜,赵四被村中犬吠惊醒。披衣出门查看,隐约见几条黑影窜入周老五住处。次日,他假装路过,闻得屋内有浓烈血腥味,心中疑云更重。
三天后的黄昏,赵四正在修补屋顶,忽见大灰从林中奔出,口中叼着一块破布。两年间,这三只狼崽已长成壮狼,却仍不时下山探望赵四。
大灰将破布放在赵四脚边,用爪推了推。赵四拾起一看,是块羊皮,上面用炭画着奇怪符号,似是什么暗号。
“从何处得来?”赵四问道。
大灰转身向山林跑去,不时回头示意赵四跟上。
赵四提起猎刀,随大灰入山。至一隐蔽山洞外,但闻里头人声嘈杂。他悄悄贴近,透过石缝窥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洞中约有二十余人,个个手持兵器,周老五赫然在内。居中一个疤面大汉正低声道:“...三日后月圆夜,先夺靠山屯,再洗劫山下镇子。这靠山屯位置紧要,占之可作据点...”
赵四心头剧震——这些竟是土匪!
他屏息细听,才知这伙人是一个流窜匪帮,计划血洗靠山屯,抢夺钱粮妇女。周老五乃是前哨,已摸清村中路径与富户。
赵四悄悄退走,急忙回村报信。村民闻讯大惊,有人主张报官,有人欲弃家而逃。
老村长却摇头叹道:“此处距县城百余里,官兵赶来至少需五日。这些土匪三日后便到,如何来得及?”
众人面面相觑,绝望气氛弥漫。
赵四沉思良久,忽道:“或许...我可求狼群相助。”
村民皆愕然。赵四遂将救狼崽、狼王报恩之事道出。多数人将信将疑,但眼下别无他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当夜,赵四带着大灰深入山林。至狼王领地,大灰长嚎三声,不多时,黑暗中亮起数十对绿眼。
狼王缓步而出,身形比两年前更加威猛。它认出来人,低呜一声,似在问候。
赵四拱手道:“狼兄,今日特来相求。有伙恶人欲屠我村庄,村中老少百余口危在旦夕。望狼兄念在往日情分,出手相助。
狼王静立片刻,忽仰天长嚎。嚎声落,群狼响应,声震山林。
赵四知它已应允,深深一揖:“三日后月圆夜,村东石桥相见。”
三日后,月圆如盘。
土匪果然如期而至。二十余名悍匪手持钢刀,在周老五引领下悄悄逼近村庄。
疤面大汉狞笑道:“杀光男人,女人财物尽数带走!”
众匪嗷嗷叫着冲向村口。然而村中寂静异常,不见半点灯火。
正当匪徒疑惑之际,忽听一声狼嚎划破夜空。
刹那间,四周黑暗中亮起无数绿眼。赵四站在村口石桥上,身旁立着威猛的狼王。
疤面大汉惊怒:“不过几头野狼,给我杀!”
匪徒冲向狼群,却不知他们已陷入包围。狼王一声令下,百狼齐出。
这些狼极通战术,三五成群,分工明确。有的专攻下盘,有的背后偷袭,更有狼直取咽喉。狼王则如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专挑匪首攻击。
赵四也没闲着,他占据石桥制高点,张弓搭箭,专射持火把的匪徒。火把落地,黑暗更增狼群优势。
村民则按赵四事先安排,藏于房顶、树梢,敲锣打鼓,呐喊助威,扰敌心神。
匪徒虽悍勇,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不到一炷香功夫,已死伤过半。
疤面大汉见势不妙,欲擒赵四。他悄悄绕到石桥后方,正要举刀偷袭,忽觉肩头剧痛——狼王不知何时已扑到他身后,利齿深陷其肉。
赵四转身,一箭射穿大汉手腕,钢刀落地。
“好汉饶命!”疤面大汉跪地求饶。
余匪见首领被擒,纷纷弃械投降。
天亮时分,村民将生擒的八名匪徒捆缚结实,由青壮押送官府。清点战场,共毙匪十三人,狼群仅伤五狼,无一死亡。
赵四走到狼王面前,深施一礼:“狼兄救命之恩,赵四与全村老少永世不忘。”
狼王低呜一声,用头轻蹭赵四手臂,随即长嚎一声,带领狼群隐入晨雾之中。
经此一役,靠山屯与山中狼群结下不解之缘。村民立下村规:永世不得猎狼。而狼群也似通人性,再不袭扰村庄牲畜。
赵四终身未娶,与山中狼群为伴。有人常见他冬日坐于山岗,群狼环绕;月明之夜,狼嚎与笛声相和,声传幽谷。
多年后赵四寿终正寝,村民依嘱将他葬于当年救狼崽的山坡。此后每逢清明,总见群狼蹲坐墓周,似在追思故人。
而那善心救狼崽、狼群护村庄的故事,也在燕山脚下代代相传,成为一桩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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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芳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