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合肥科学岛的EAST全超导托卡马克装置将1.2亿℃的H模等离子体稳稳“hold住”17分46秒时,全球核聚变领域再次被中国速度震撼。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数字刷新——它意味着人类离“取之不尽的清洁能源”又近了关键一步,更标志着中国在磁约束聚变赛道上,已从“跟跑者”
当合肥科学岛的EAST全超导托卡马克装置将1.2亿℃的H模等离子体稳稳“hold住”17分46秒时,全球核聚变领域再次被中国速度震撼。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数字刷新——它意味着人类离“取之不尽的清洁能源”又近了关键一步,更标志着中国在磁约束聚变赛道上,已从“跟跑者”彻底蜕变为“规则制定者”。当西方还在为“净能量增益”欢呼时,中国早已在更难的“稳态运行”领域,筑起了难以逾越的技术壁垒。
一、17分钟背后的“世纪难题”:驯服亿度等离子体有多难?
核聚变被称为“人类终极能源”,本质是模仿太阳内部反应——将氘、氚轻核在超高温高压下融合成氦核,释放出比核裂变强数百万倍的能量。但要实现“可控”,必须突破三大难关,也就是核聚变领域的“圣杯”——劳逊判据:温度要达到1亿℃以上(是太阳核心温度的6倍)、等离子体密度要足够高、约束时间要足够长,三者乘积需满足阈值。
EAST此次突破的核心,正是最难的“约束时间”。要知道,1亿℃的等离子体比太阳核心还炽热,却要被束缚在直径数米的托卡马克真空室里,就像用无形的“磁瓶”装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而H模(高约束模)是实现商业化的必经之路——它能让等离子体约束性能提升3-5倍,却极难稳定:运行中会出现“边缘局域模”(ELM),就像火球突然“爆沸”,瞬间破坏约束状态。
为了驯服这匹“野马”,EAST团队做了三项关键突破:
1. 主动控制技术:研发出“电子回旋共振加热+中性束注入”双加热系统,实时调整等离子体位形,把ELM爆发频率从每秒数次降到每分钟1次以下,相当于给火球装上了“稳定器”;
2. 全超导磁体:采用铌钛和铌三锡超导材料,制造出全球首个全超导托卡马克磁体系统,能产生13特斯拉的强磁场(相当于地球磁场的26万倍),且运行中几乎不耗电,为长脉冲运行奠定基础;
3. 钨铜复合壁材料:真空室第一壁用钨铜合金打造,能承受每平方米20兆瓦的热流(相当于火箭发射时喷管的热流密度),17分钟运行中无任何材料损伤,解决了“材料耐温”的世界级难题。
中科院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研究员龚先祖在接受采访时透露:“这次17分46秒的H模运行,不是‘昙花一现’,而是连续3次稳定重复,意味着我们的控制技术和工程可靠性已达到商用堆要求。”
二、不止一个“太阳”:中国核聚变的“双线作战”
很多人不知道,EAST只是中国核聚变布局的“先锋”,我们早已形成“中科院+中核集团”双线并进的格局,覆盖磁约束、惯性约束两大主流路线,比西方单一技术路线更具韧性。
在磁约束领域,除了中科院的EAST,中核集团的“环流器系列”同样硬核:
- HL-2M(中国环流器二号M):2020年建成的“人造太阳”,采用先进的偏滤器结构,能更高效地排出聚变废料,2024年已实现1.5亿℃、100秒的等离子体运行,在密度控制上比EAST更具优势;
- HL-3(中国环流器三号):2025年最新投产的装置,刚实现“电子温度+离子温度双破1亿℃”,还首次观测到“聚变燃烧波”——这是商用堆实现“自持燃烧”的关键信号,综合参数直接对标国际顶尖水平。
而中核集团的终极目标,是正在推进的CFETR(中国聚变工程实验堆)。不同于国际合作的ITER(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预计2035年首次运行),CFETR是中国自主设计的“商用堆前哨”,分三阶段推进:2028年建成“氘氚运行装置”,实现100兆瓦级聚变功率;2040年建成“示范堆”,实现500兆瓦级并网发电;2050年前后建成首座商用堆,让核聚变电力走进千家万户。2025年7月,中核集团专门成立“中国聚变能源有限公司”,注册资本50亿元,直接对接CFETR的工程化落地——这是全球首个由国家主导、明确商业化时间表的聚变项目,比西方依赖私人资本的模式更具确定性。
在惯性约束路线上,中国同样不落后。位于四川的“神光Ⅲ”激光装置,通过12束强激光聚焦到靶丸上,2024年实现“聚变能量增益因子(Q值)0.8”,虽未达到“净能量增益”(Q≥1),但已接近美国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LLNL)2022年Q=1.3的水平,且在靶丸制造精度(误差小于1微米)上实现反超。
三、中西对决:国家战略VS资本驱动,谁能先点亮“聚变灯”?
全球核聚变竞争已进入“冲刺阶段”,但中国和西方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西方以私人资本为主导,追求“快速突破”;中国以国家战略为核心,强调“稳扎稳打”,两种模式各有优劣,却在2025年形成了鲜明对比。
西方的优势在于“资本密集”。美国的Commonwealth Fusion Systems(CFS)、英国的Tokamak Energy等初创公司,累计获得超50亿美元融资,技术路线更激进:CFS采用高温超导带材制造小型托卡马克,宣称2030年建成“演示堆”;美国Helion Energy则跳过“氘氚聚变”,直接研发“氘氦-3聚变”,试图规避氚自持难题。2022年,LLNL的惯性约束装置实现“Q=1.3”,让西方看到“快速点火”的希望,但问题在于——这些突破多是“一次性”的:LLNL的实验仅持续100万亿分之一秒,无法实现连续运行;CFS的小型托卡马克还未突破“长脉冲H模”,离商用差着“从点火到烧水”的距离。
中国的优势则在“体系化能力”。根据《自然》杂志2025年报告,中国聚变领域的博士生数量是美国的10倍,中科院等离子体所、中核西南物理研究院等机构,已形成“理论研究-装置研发-工程建造-运行维护”的全链条团队。更关键的是,我们的突破都是“工程化导向”:EAST的17分钟运行,是为了验证商用堆的“长时稳定”;CFETR的分阶段规划,每一步都有明确的工程指标。就像中核集团聚变首席科学家李建刚院士所说:“核聚变不是实验室里的‘魔术’,而是要变成能发电的‘机器’,中国的优势就是把‘科学突破’快速转化为‘工程能力’。”
举个直观的例子:西方初创公司为了降低成本,多采用“常温磁体”,虽然建造快,但运行中耗电巨大——CFS的小型托卡马克若要运行1小时,仅磁体耗电就相当于一个中型城市的日用电量;而中国的EAST、HL系列全部采用“全超导磁体”,磁体运行功耗仅为常温磁体的1%,虽然研发周期长,但从商用角度看,是唯一可行的路线。
四、20年内能用上“聚变电”吗?三大挑战与中国方案
尽管EAST创造了纪录,但核聚变要真正走进生活,还有三道“鬼门关”需要突破:
第一道是“三重积平衡”。目前EAST在“温度”(1.2亿℃)和“时间”(17分钟)上达标,但“密度”仅为商用堆要求的1/3。中科院正在研发的“先进偏滤器”,通过优化磁场形态,能让等离子体密度提升2倍,预计2027年在EAST上验证。
第二道是“第一壁材料”。聚变堆运行时,第一壁会受到高能中子轰击,产生“辐照肿胀”,目前的钨铜合金只能承受5年左右的辐照。中国工程院院士周克崧团队研发的“纳米结构钨合金”,通过在钨中加入钽、铼元素,把辐照寿命延长到15年,2025年已在HL-2M上完成初步测试。
第三道是“氚自持”。聚变堆需要的氚在自然界中极少,必须通过“锂-中子反应”在堆内自产自销。中核集团研发的“液态锂铅包层”,能将氚的回收率从60%提升到90%,2026年将在CFETR的“预研堆”中安装测试——这是全球首个可实用化的氚自持系统。
按照目前的进度,中国很可能在2040年前后建成首座聚变示范堆,2050年实现商业化发电。而西方若不能解决“长脉冲运行”和“工程可靠性”问题,即使实现了“净能量增益”,也难以转化为实际电力。
当全球还在为“碳中和”焦虑时,中国“人造太阳”的每一次突破,都在重新定义能源革命的时间表。17分46秒的纪录,不是终点,而是中国核聚变从“科研”走向“产业”的起点。或许再过20年,当我们打开电灯时,点亮它的能量,就来自合肥科学岛那团1亿℃的“东方火球”——这才是真正改变世界的中国科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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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智能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