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他说他要退婚,我伤心欲绝,仍放他离去,两家就此决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9 23:46 2

摘要:皇帝得知后震怒,将刘振以不敬嫡母,不孝不仁的罪名,贬为了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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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知后震怒,将刘振以不敬嫡母,不孝不仁的罪名,贬为了庶人。

让他余生都在皇陵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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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巩贤妃,“这也是你的手笔?”

巩贤妃凉薄道:“柳文扬下葬时,我便知刘振的报复。如今不过是山上动了把土,叫真相大白于众。刘振背后有河东柳氏与太后母族京兆韦氏。他若为太子,怎么可能为那场冤案平反,那是他父皇做下的孽,他遮掩还来不及,怎么肯认?”

我连连摇头。

“那也有其他法,刘振被贬为庶人.….….”

巩贤妃狠辣道:“若不能一击即中,叫狗皇帝亲手废了他的长子,他日便是后患无穷。皇位只能由你我二人的皇子去坐!否则,等到他们兄弟羽翼丰满再自相残杀,那要杀到何时?这恶人还不如一开始就由我来做!”

“庭芳,”

我紧紧抓住她的手,“皇位让刘懋坐,他身上有郭氏的血,这个江山欠郭氏的,便也该还予郭氏。”

巩贤妃深愣了片刻,才痴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是为了郭氏吗?”

“自然是。”

巩贤妃露出自嘲的笑意;“我这副满手鲜血满腹算计的深宫妇人的模样,我爹娘见了,怕是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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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被贬为庶民,看守皇陵不过三月,就患了肺痨,身子渐渐不愈,时常咳出血来。

怀玉瞒着众人,骑马带着御医,到皇陵替刘振诊治。

御医号完脉,沉默摇头。

怀玉不畏感染,仍旧在民间寻访医师与药材,势要医治好刘振。

刘振似乎预料自己命不久矣。

劝怀玉道:“阿姐,我不后悔做的一切,她杀了我亲娘。从小我都活在谎言里,所有人都骗我认贼作母,只有你告诉我,我亲娘是谁,她生得美丽柔弱,且擅琵琶,是最好的琵琶乐手。”

“人人都看不起她,也看不起我,可我有阿姐当我是弟弟,阿懋阿旦也尊我为兄,这世间对我不算太差......如今,我可以去见她了。阿姐,珍重。”

刘振死在了怀玉怀里,姐弟两人就像是幼时般相互依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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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死后,被追封为平鲁郡王。

可怀玉却恨透了她的生父,甚至想持剑杀去御书房。

刘懋刘旦阻拦,她是真的把刘振当作自己的弟弟对他的情感甚至远超于一母同胞的刘旦。

待我与巩贤妃到时,怀玉宫中一片狼藉,刘旦脸上都挂了血迹。

我怒斥她:“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

怀玉持剑道:“父皇究竟有没有当过我们是他的孩儿,纵横捭阖相互制衡。振儿死了,他就是死在父皇手里的.…....”

我疾步上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你持剑逞能算什么本事,诋毁你父皇,还不如先用剑杀了我与刘旦,叫你图个干净!”

巩贤妃命人封锁了宫中消息,又让刘懋刘旦退下。

她夺过了怀玉的剑,转瞬间,将那柄剑一挥,牢牢契入了宫殿的柱中。

怀玉满脸写满了愕然。

“公主想要报仇?那我与你说一件永安十五年的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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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十五年,至今已有十七年之久,戎狄入侵之初。

郭家军阵前的斥候被当年的四皇子手下收买,他故意瞒报了戎狄的兵源人数,打得郭家军措手不及,是以付出一半的伤亡才打赢了戎狄的围攻。

之后,柳家父子在当年郭家军求援时按下不报,导致郭家军被困战场三日之久,最后的残兵伤将更被戎狄屠杀殆尽。

郭家军八万战士全部战死在幽关之外。

戎狄挫败了郭家军镇守的北境「长城」,一举攻破幽关。

胡骑一跃南下,北境十六座城池全变成待宰的肥羊。

北境百姓有不惧生死者,联合抗敌。

我的阿姐,灵州太守长女薛伯姬,便是为灵州军营去朔州报信的途中,遇到了戎狄的阵前锋。

她独身一人引戎狄敌军入山谷埋伏,最后被追至山崖,退无可退,骑马跃下了山崖。

北境十六城陆续有六座被戎狄收入囊中。

仅剩的十城粮草不济兵力不足,屡次求王师相救。

王师率军却停滞于后方,迟迟没有向前反击。

我的庶弟薛季崇,在灵州城外运辎重时被捕,随行之人供出他为太守之子。

戎狄把他押在灵州城下,威胁我爹开门投降,是薛季崇高喊不屈不降,最后被戎狄断指挖目,死状极其凄惨。

他是贞娘的同母兄弟,是家中并不受瞩目的二郎。

可他到死,都没有求饶过半句。

……直到戎狄烧杀一番,缴获无数,王师中的四皇子才派人入敌帐:议和。

这便是刘竟塘在夺嫡初期,为立下显赫战绩,所做之事。

北境原本的世家大族,最先被戎狄清洗一番,战后重整也难复往日。

刘竟塘以此据燕地为本,成就了自己最初的权势割据。

刘竟塘登基之即,若非河东柳氏骄傲狂妄,在燕地大肆揽权,隐隐威胁到刘竟塘的根本,我青州薛氏岂能取而代之。

刘竟塘登基这些年,我与巩贤妃两人合力,力按那狗皇帝沉浸在温柔乡中,前朝君王的话语权早被架空。

李姐姐曾告诫过我们二人,宫斗争宠的本质不过是帝王的获胜、妃嫔的悲哀。

从柳文扬到萧茹卿,还有卢姬、裴诗,以及后宫中无数的女子。

她们的生命如鲜花娇美,点缀在皇朝整匹的精美绸缎上。

从色泽鲜艳到黯淡无光,一朵败了,便有好几朵争先开放。

可她们谁都没看到,那匹绸缎分明是穿在帝王一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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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死后,皇帝以重立太子为由,叫百官荐之。

有一派提刘懋,按长幼排序应先是他,说他性温顺,待人谦和,若立太子是社稷之福。

又有一派提刘旦,说他舅父镇守幽关多年,忠心可鉴,且先帝年迈时极为宠爱此子,时常夸其机敏纯孝。

两派各有各的道理,却无一提起王昭仪所生的皇四子刘起。

那是所有皇子中最像刘竟塘自己的,也是他真正想立的儿子。

皇帝下朝后,去了王昭仪的宫中,略略提及此事。

结果,王昭仪立刻下跪叩头。

“臣妾与刘起从未有过此心,求陛下莫要如此安排,臣妾实不想因政局,日后被陛下厌弃。”

皇帝叹了口气,将她扶起,并说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

“孤爱甚你们母子,必不会叫你我走到那日。”

皇帝走后,王昭仪擦干眼泪,把方才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告之了我与巩贤妃。

“被家族送进宫那日起,我便深知人事如棋。储君之位全凭陛下,可皇长子贬为庶人,此番皇二子与皇三子相争,必是陛下制衡之策,我又何苦让自己的孩儿卷入其中?”

“李宸妃生前曾劝我,富贵权势如浮云,自在逍遥才可贵。蜀地为天府之国,山水景色似人间仙境,我唯一贪心的,便是想为我儿争这一块封地。”

巩贤妃笑着说好,背过身时,不由笑中带泪。

“李姐姐,你究竟帮了我们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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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位,并无过多争执。

那日,皇帝提起立太子之事,刘旦径直朝刘懋跪下。

“储君之位,以长为先,此兄宽宏睿智,是国之福。儿臣斗胆辞却皇子身份,也要推次兄为太子。”

刘懋生得敦实,圆圆脸上诧异又感动,与刘旦对跪,摇头拒让太子位。

群臣反应过来,齐齐下跪,颂这兄友弟恭,社稷大福也。

皇帝茫然又失落,他当年千辛万苦得来的太子位,竟在他儿子的手上谦让起来。

直到那日下朝,他也没松口,究竟让哪个皇子作太子。

可有了今日这一出,其他的皇子基本也就没了竞选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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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夜游曾经做皇子时居住过的宫殿。

里面的布置摆设,还是当年的模样,是不是还有人进来打扫,保证不蒙灰。

我与巩贤妃在此处立了李宸妃的牌位,时不时也来上香。

皇帝看着李宸妃的牌位,久久地叹了一声。

“慧姐姐,我遇见难事了,你怕不愿再为我排忧了吧。”

我与巩贤妃推开殿门,缓缓走入。

皇帝本想询问,可下一瞬,却发现浑身酥软,力不从心。

那香中被我们下了迷幻之毒。

“李姐姐,在泉下怕是不想再见到陛下。”巩贤妃面色肃杀如寒霜。

“你......”皇帝舌尖麻痹,身子不由瘫软倒地,求救的目光望向我。

“陛下,永安十五年冬天,你为四皇子时,所做何事,是否记得?”

我按动机关,李宸妃的牌位之后的墙壁缓缓挪动,内室烛火一盏盏亮起,延伸开去。

尤见一排排灵位,森森排列,布置于内室之中。

一共是五百六十七人,都是死于永安十五年那场风雪的人。

有薛伯姬、薛季崇、郭胜安.…....还有许多我与巩贤妃相识之人。

那些不认识的呢,他们的灵魂还在北境中徘徊。

我蹲下身子,残忍又冷漠地说:“陛下,你可知,我作皇子妾前,分明是要嫁作将军正妻的?”

“我的未婚夫婿,便是战死沙场的郭胜安!他在上战场前,特来向我退婚,便是知道有去无回,他也是去了。我的小将军赤诚忠烈,却不似你满腹算计弑兄杀子。伴君随驾这些年,我皆觉得恶心。”

“可从嫁于你那日起,我便立誓即使是手染血污、浑身罪孽,我也要拉你到这北境亡魂面前忏悔认罪.…....”

刘竟塘惊惧地睁大了双眼,一眼望去,皆是数不尽的灵位、埋不尽的忠魂。

巩贤妃朝李宸妃的灵位拜了拜,起身回望像一条狗一样瘫软在地的刘竟塘。

“李姐姐最爱孩子,可你与柳氏谁都没给她机会。可怜她无宠无子,却仍旧被你置于高位,成为萧茹卿等后宫女子的活靶子。”

“你口口声声说爱怜她,便是把她的一辈子做你维稳后院女子的工具,所以你才不允许她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可惜李姐姐活得没有你长,看不到你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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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五年冬,皇帝在祭拜李宸妃时,忽发中风。

病榻之前,终下旨立皇二子刘懋为太子,授其监国。

太子监国一年,政通人和,遂有御史在朝中提及永安十五年郭家军所蒙之冤。

太子下令彻查,追究弊端错处多年,涉案官员皆受国法刑罚。

帝于病中,发罪己诏。

上告苍天下告百姓,己身罪甚,过在社稷,实愧北境军民之魂。

后,病魔缠身,日日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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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巩贤妃所作并未瞒得过太后,太后经历二朝,风度巍然。

“我乃京兆韦氏女。五胡乱华时,我关中氏族无一惧怕,冒以阖族灭之危,亦抗击戎狄不休。”

“是以不过百年,刘氏竖子岂敢屈戎狄!”

太后膝下无子,唯有一女端阳公主嫁与青州薛氏,母族的京兆韦氏,也与我阿兄原配夫人沾着亲。

刘懋当了皇帝,还要尊称她为太皇太后。

她又何必去追究我们害了那狗皇帝?

北境重燃烽火,此番不再是戎狄来犯,而是我朝起兵夺回自前朝起被戎狄所占的安北之地。

这一场仗,不是一开始就有捷报的,戎狄铁骑迅猛,我朝反而落于下风。

刘旦向我辞行,要替太子御驾亲征。

“去吧,替你的父兄去看看北境军民如何一心驱除戎狄,夺回故土。”

怀玉自从知晓她的父皇所作所为,似乎看透了皇权的虚伪与遮掩。

以公主身份,在京中开办了第一间女子就读的学堂。

“李娘娘曾说过,百姓中有一半为女子,若是女子也能读书明理,习文练武,解放出困于内宅的女子之力,那今后女子是否也能上阵杀敌,以解我朝兵源之困?”

我朝她微微一笑。

“去吧,你身为公主,食万民俸禄,对我朝百姓本就有开化民智之责。”

怀玉既然想做,我便让她去做。

如今,也没有谁能阻拦得了她。

各朝政改,必有艰难,历时久矣,不论结果。

这些足够她用一生去经历。

连太后也道:“怀玉秉承的是李慧儿生前的志向呀。孩子们果真被她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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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刘竟塘死了。

他死得很痛苦,临终之前除了内侍在侧,妻妾、子女,甚至是太后都不在他跟前。

所谓,众叛亲离不外如此。

刘懋登基,巩贤妃成了太后,太皇太后继续在后宫中颐养天年。

怀玉将女学交给了第一批从女学毕业的女太傅。

她要去游历,去见识更广阔天地,传播更多实用的知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刘旦留下来,辅佐刘懋。

北面那场战打赢了,却还是没有收拾尽安北之地。

他们兄弟励精图治,想尽办法,势要收回李宸妃对他们说过的华夏旧土。

我与巩太后辞别,要回灵州。

“你回去作甚,早就物是人非了。李姐姐走了,你也要走,怎么都不带我走啊。”

巩太后似乎变回了当初入王府时,那个绵软腼腆的小姑娘。

也许,她从来不是什么孤勇刚毅的人,是报仇的执念叫她蜕变得毒辣果决。

我对她笑说;“我得回去了,否则我老了,你的表哥我都要忘了。”

巩太后道:“我永远忘不了爹娘,忘不了舅舅,还有那个骑马从来不肯让我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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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陪着我回到了灵州城。

我们寄居在阿兄府中,多少年没见,阿兄已儿孙满堂。

阿兄每回见了我,都要参拜,不敢唤我原来的闺名。

我反倒高兴起来。

“阿兄真好欺负。”

阿兄将头埋得极低,才没叫我看见他的偷笑。

贞娘的生意已经遍布全国,以她的商号传信,时不时我能收到怀玉寄来的信。

不过,每封信中总画着个奇怪的图腾,怀玉说,这是李宸妃教她画的动物,叫旅行青蛙。

我实在不明白,李慧儿到底哪里来的奇思妙想。

真是有趣的灵魂,旷古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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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灵州城早已经没有了簪花娘子的铺面,没有了郭小将军骑马过街的潇洒英姿,没有了年少时太守府内的欢声笑语。

可那又如何?

我愿这世间再不要经历永安十五年的风雪。

某日,我经过灵州市井中一颗盛开白蕊的玉兰树,学着李慧儿教过我的方式,对着玉兰树的树洞低声呢喃:“郭胜安,而今是固元元年,山河仍在,国泰民安。你听见了吗?”

回过头,梳着髻的晨儿朝我微笑。

“二小姐,他们定能听见的……”

来源:葡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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