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情人出席聚会,我请来情人的妻子,现场上演一出好戏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8 18:14 2

摘要:“这根灰色的,配你今天这身西装。”我从衣帽间里拿出那条他上个月生日时我送的领带。

“这根灰色的,配你今天这身西装。”我从衣帽间里拿出那条他上个月生日时我送的领带。

陈昊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衬衫的领口,闻言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

“太素了。”他说,“今天是庆功宴,我们项目组拿下了公司年度最大的单子。”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不自觉的扬起,像音符一样,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我笑了笑,走过去,把那条灰色的领带挂回架子上,又挑出一条暗金带斜纹的。

“那这个呢?沉稳里带点光泽,配你的新表正好。”

他没回头,只是从镜子里审视着我递过去的领带,喉结动了动,算是默许了。

我走上前,很自然地帮他系上。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惯用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刚洗过澡的、干净的皂角气。

这个味道我闻了八年。从我们租在城中村的小单间,到如今这个能俯瞰半个城市江景的平层,这个味道一直没变。

有时候我会觉得,只要这个味道还在,我们的生活就还是稳固的,像这栋楼的地基一样,牢靠。

“你今天也很好看。”他忽然开口,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上。

我低头整理着他领带的褶皱,没说话。

我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款式简单,只在领口用珍珠做了点缀。我知道自己不好看,生完孩子后,我的精力总是不够用,眼角有了细纹,皮肤也远不如从前。

但我不说破。婚姻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这样心照不宣的客气话来维持表面的温度。

“走吧,别迟到了,你是主角。”我拍了拍他的胸口,替他理好西装外套的翻领。

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英挺,自信,一个标准的成功人士。

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扮演着一对恩爱的、令人羡慕的夫妻。

庆功宴设在市中心一家酒店的顶层宴会厅,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

陈昊一进去,就成了焦点。同事、领导,纷纷过来和他碰杯,说着恭喜的话。

我跟在他身边,端着一杯果汁,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适时地附和几句,不多话,也不抢他风头。

这是我作为“陈太太”的自觉。

我知道,在这种场合,我不是林晚,我只是陈昊的配饰,需要的时候,用来证明他家庭美满、后方稳定。

“陈哥,不够意思啊,把嫂子藏这么久才带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孩端着酒杯过来,看样子是陈昊团队里的新人。

陈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嫂子不喜欢热闹。”

“嫂子好,我叫小周。”男孩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微笑着点点头:“你好。”

寒暄了几句,小周就被别的同事拉走了。

我找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看着陈昊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他确实有那种魅力,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我正看着,陈昊领着一个女人朝我走了过来。

那女人很年轻,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她走过来的时候,宴会厅里好几个男人的目光都黏在了她身上。

我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那对珍珠耳环,很眼熟。

“老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曼,我们项目组的得力干将,这次能拿下单子,她功不可没。”陈昊的语气很官方,很客气。

我站起身,目光从那对耳环上移开,落到张曼的脸上。

她也在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嘴角却扬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嫂子好,久仰大名。总听陈哥提起您,说您温柔贤惠,是他的贤内助。”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又带着点娇。

我伸出手,和她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指尖是凉的,指甲涂着和裙子同色的丹蔻。

“你好,张小姐。辛苦你们了。”我的声音很平稳,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那对耳"环,是我上上个月在一家设计师店里看到的,当时觉得配我这条裙子正好。

陈昊说,那种款式太张扬,不适合我。

原来不是不适合我,是适合别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不疼,但是很闷。

他们没有在我身边停留太久,很快,陈昊就带着她去另一桌敬酒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陈昊走在前面,张曼落后半步,一个完美的、属于上下级的距离。

可我是一名自由插画师,我的工作就是观察细节,用细节构建画面。

我看到,在转身的一瞬间,张曼的手指,轻轻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擦过了陈昊的手背。

而陈昊,没有躲。

整个宴会厅的喧闹声,好像一下子离我远去了。

水晶灯的光晃得我眼睛有点花。

我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浇不灭心口那点慢慢升腾起来的燥热。

我没有立刻发作,也没有走过去质问。

我知道,那没有用。

在这样的场合,一个失控的妻子,只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和丈夫成功事业上的污点。

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陈-昊带着张曼,一桌一桌地敬酒,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和祝贺。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

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年轻貌美。

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精心构图的画。

而我,是画框外那个不小心闯入镜头的、多余的人。

一个小时后,我找了个借口,说孩子在家,我得先回去。

陈昊正在兴头上,脸上泛着酒后的红晕,他没多想,只说:“那你自己打车回去,路上小心。我这边结束了就回来。”

他甚至没有提出要送我。

我点点头,拿起手包,转身离开。

没有人和我告别,或许,根本没人注意到我的离开。

走出酒店大门,晚上的风一吹,我才觉得脸上有点凉。

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泪。

我叫了一辆车,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

那些璀璨的霓虹,像一个个模糊的光斑,在我眼前晃动,最后连成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回到家,一片漆黑。

保姆已经带着孩子睡了。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换了鞋,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从这里,能看到酒店顶层的灯火。

我想象着那里面的热闹,想象着陈昊和张曼被众人簇拥的场景。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一直以为,我的稳定,是这个家,是这段八年的婚姻。

我为了这个稳定,放弃了去大城市发展的机会,放弃了自己专业插画师的职业规划,变成了一个只接散稿、大部分时间围着家庭转的女人。

我以为我守着的是一个坚固的堡垒。

现在才发现,这堡垒,早就从内部,被蛀空了。

而我这个守卫者,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腿都麻了。

凌晨两点,陈昊才回来。

他带着一身酒气,脚步有些虚浮。

我开了客厅的壁灯,光线很柔和。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

“等你。”我说,声音平静。

他换了鞋,走过来,想抱我,被我不着痕痕地躲开了。

他有些不悦,借着酒意,抱怨道:“你怎么回事?今天庆功宴,你提前走了,让我在同事面前多没面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

“陈昊,”我开口,“张曼的耳环,很好看。”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什么耳环?哦,你说那个啊,小姑娘们喜欢的东西,我哪懂。”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倒水喝。

“你懂。”我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因为那是我先看上的。”

他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嗒,嗒。

像是在为我这段可笑的婚姻,倒计时。

他放下水杯,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被揭穿后的恼意。

“你别胡思乱想。就是个小玩意儿,我看着还行,就当项目奖金提前发给她了。她这次确实很辛苦。”他试图解释,但言语苍白。

“奖金?”我轻笑了一声,“奖金发到耳朵上去了?”

“林晚!”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你别无理取闹。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吵架。”

说完,他绕过我,径直走向卧室。

我没有跟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侥P幸,也熄灭了。

他没有否认。

他只是在指责我“无理取闹”。

原来,戳破谎言,在犯错的人眼里,是一种“取闹”。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八年来,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他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起床,洗漱,吃早饭。

他甚至还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说:“老婆,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和女同事保持距离。”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没有回应他。

我只是默默地把早餐端上桌。

他走后,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他没吃完的那半个煎蛋,发了很久的呆。

我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

粉饰太平,换不来真正的安宁。那只会让溃烂的地方,烂得更深。

我打开电脑,输入了“张曼”这个名字,加上了陈昊公司的名称。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拼凑出了张曼的轮廓。

她比我小五岁,名校毕业,一进公司就跟着陈昊。她的社交平台很活跃,照片里的她,永远光鲜亮丽,出入各种高级场所。

在那些照片的角落里,我偶尔能看到陈昊的影子。

一只熟悉的手表,一件我给他熨烫平整的衬衫的袖口。

我甚至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看到了我家客厅的落地窗。

那张照片的配文是:晚安,我的城。

日期,是上个月陈昊说他去邻市出差的那天晚上。

我的手开始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所谓的出差,就是把另一个女人,带回了我们亲手布置的家里。

我关掉电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我吐出来的,好像不止是早上的那点食物,还有这八年来,我咽下去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吐完之后,我扶着墙,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

我问自己,林晚,你还要继续忍吗?

镜子里的那个我,眼神里有一种陌生的、坚定的东西。

我擦干嘴,回到电脑前。

在张曼的社交平台好友列表里,我找到了一个频繁和她互动的账号。

那个账号的头像是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背景像是在一个公园里。

我点了进去。

账号的主人叫李伟,动态不多,大多是转发的一些教育类文章,和一些生活日常。

从零星的几张照片里,我看到了张曼的身影。

有一张,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背景是一个小区的门口,张曼笑得很甜,李伟抱着孩子,憨厚地笑着。

配文是:老婆辛苦了,结婚五周年快乐。

我点开那张照片,放大了看。

照片里,张曼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吊坠的款式,和陈昊送我的那条结婚纪念礼物,一模一样。

原来,我连替代品,都不是唯一的。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我找到了李伟的联系方式。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他是本地一所重点高中的老师,学校官网上就有他的办公电话。

我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久。

我不知道打过去该说什么。

说“你好,李老师,你太太和我先生在一起了”?

那太像一出狗血的电视剧了。

而且,我凭什么把另一个人,也拖进这个泥潭里来?

或许,他也是一个无辜的、被蒙在鼓里的人。

我关掉了网页,决定再给陈昊一次机会。

或者说,是再给我们这段婚姻,一次机会。

晚上,陈昊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

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老婆,做什么好吃的呢?”他语气轻松,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陈昊,”我轻声说,“我们谈谈吧。”

他的手臂,似乎僵硬了一瞬。

“好啊。”他松开我,拉了张椅子在餐桌旁坐下,“等吃完饭,我们好好谈。”

那顿饭,我们吃得很沉默。

饭后,我收拾了碗筷。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财经频道,是他每天的习惯。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

“陈昊,你爱我吗?”我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这还用问吗?”他说,“我们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好像这两个字,就能解释一切,掩盖一切。

“那你爱张曼吗?”我问了第二个问题。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林晚,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关掉了电视,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件事过去了吗?”

“我没有说好。”我看着他,“是你在自说自话。”

“她只是我的同事,一个比较有能力的下属。我对她,是欣赏。”他辩解道。

“欣赏到把我们家的钥匙给她?欣赏到把买给我的礼物,一式两份地送给她?”我把那些照片,那些证据,一张一张地,摆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变成了灰白。

他看着那些照片,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被拆穿的狼狈和恼怒。

“你调查我?”

“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我说。

“好,我承认。”他像是放弃了抵抗,身体往后一靠,陷在沙发里,“我和她,是有一点关系。但那都是逢场作戏,生意场上的事,你不懂。”

“我不懂?”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无比讽刺,“陈昊,我们结婚八年了。你觉得我是一个连逢场作戏和真心实意都分不清的傻子吗?”

“那你想怎么样?”他忽然坐直了身体,盯着我,“离婚吗?林晚,你别忘了,你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这个房子,家里的开销,孩子的学费,哪一样离得开我?”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了我最痛的地方。

是啊,这些年,我依附他而生。

我的那点稿费,连孩子的兴趣班费用都不够。

“所以,我就应该忍气吞声,是吗?”我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我没让你忍气吞声。”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晚晚,我知道你委屈。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和她断干净的。你看,我们还有孩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家给毁了。”

他叫我“晚晚”,是我们热恋时,他给我起的昵称。

已经有很多年,他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他说“这点小事”。

原来,背叛和欺骗,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小事”。

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我没有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

我只是说:“我累了,想睡了。”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在想,如果我选择原谅,生活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吗?

或许会。

他会和张曼断了联系,或者转入更隐蔽的地下。

他会对我更好,用物质来弥补他的愧疚。

我们会继续扮演那对恩爱夫妻,直到孩子长大,或者直到下一次的谎言被戳穿。

可是,那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镜子一旦碎了,就算粘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李伟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很快。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

“您好,是李伟李老师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是我,您是?”

“我叫林晚,是陈昊的妻子。陈昊是张曼的……上司。”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陈太太,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李伟的声音,依旧很客气,但多了一丝警惕。

“李老师,我知道这个电话可能有点唐突。”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周六,我们公司有一个家属开放日活动,在郊区的度假村。我想,或许您可以带孩子过来玩玩。”

我没有直接点破,而是选择了一种更迂回的方式。

我想看看他的反应。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挂断电话。

“好。”他终于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那……周六上午十点,在度假村门口见?”

“好。”

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

我知道,我亲手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料。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等待,只会让我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很少说话。

他似乎真的在履行他的诺言,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后也尽量陪孩子。

他给我买了一个新包,是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过一眼的款式。

他想用这些,来修复我们之间的裂痕。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周六那天,天气很好。

陈昊一早就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老婆,今天穿漂亮点,带你去见见我的同事们,让他们看看,我老婆才是最美的。”他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选了一条得体的连衣裙。

在镜子前,我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自己。

冷静,从容,好像即将要赴的,不是一场鸿门宴,而是一场普通的周末聚会。

我们开车去度假村的路上,陈昊一直在说他们项目组的趣事,试图缓和气氛。

我偶尔应和一两句。

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沉浸在自己“浪子回头”的剧本里,自我感动。

到了度假村,很多人已经到了。

草坪上,泳池边,到处都是带着家属的同事。

陈昊拉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每一个人。

“这是我太太,林晚。”

每一次,他都说得很大声,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炫耀。

我看到了张曼。

她今天穿得很素净,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没有带家属。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主动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嫂子,你今天真漂亮。”

“你也是。”我看着她,微笑着说。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同情她。

或许,她也是被陈昊的谎言骗住的另一个傻女人。

但这份同情,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十点整,我看到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了度假村的门口。

男人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是李伟。

我拿出手机,给李伟发了一条信息。

“李老师,我们在这边草坪上。”

然后,我转头对陈昊说:“老公,我约了个朋友,也带孩子来这边玩,我去门口接一下。”

陈昊没有怀疑,点点头说:“去吧。”

我走向门口,走向那个即将引爆全场的男人。

李伟看到我,有些局促。

他身边的孩子,倒是很活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李老师。”我主动开口。

“陈太太。”他点点头,扶了扶眼镜,“冒昧来访,打扰了。”

“没关系。”我看着他,“有些事,我觉得,您有权利知道。”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像是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我领着他,朝草坪走去。

我们走得很慢。

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的这个男人,脚步越来越沉重。

离草坪越近,那边的欢声笑语就越清晰。

我看到陈昊正和张曼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油画。

然后,张曼似乎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了我们。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身边的陈昊,也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在看到李伟的那一刻,陈昊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

整个草坪,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这几个人身上。

李伟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似乎没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看到了张曼,开心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曼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想要和陈昊拉开距离。

但已经晚了。

李伟看着她,眼神里有失望,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痛。

他没有嘶吼,也没有质问。

他只是平静地走过去,走到张曼面前。

“曼曼,”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儿子想你了,我们回家吧。”

张曼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而陈昊,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对我说:“林晚,你疯了?!”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没疯。”我说,“我只是想让所有的事情,都回到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你这是在毁了我!”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毁了你的人,不是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自己。”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

他以为,他只要道个歉,买个包,就能把这件事抹过去。

他以为,我离不开他,离不开他提供的优渥生活。

他低估了一个女人,在绝望时,能生出的勇气。

那边的闹剧,还在继续。

李伟拉着张曼的手,要带她走。

张曼却甩开了他,她看着陈昊,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她在等陈昊给她一个说法。

但陈昊,只是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不能给她说法。

在自己的事业和前途面前,一个情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围的同事,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陈昊和张曼的身上。

陈昊最看重的“面子”,在这一刻,碎得一塌糊涂。

“够了!”陈昊终于爆发了,他冲着张曼低吼道,“你先跟他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撇清关系的急切。

张曼大概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态度。

她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李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张曼的肩上,半强制性地,把她和孩子带走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家属开放日,变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闹剧。

陈昊站在原地,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

他大概是怕了。

怕我这个“疯子”,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没有再看他。

我转身,走出了人群。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原来,撕开那层虚伪的假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回到家,陈昊也跟着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把手里的车钥匙,狠狠地摔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林晚,你满意了?”他冲着我吼,“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公司的人以后会怎么看我?我的事业,我的前途,全都被你毁了!”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没有和他争吵。

我只是平静地从卧室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我说,“我已经签字了。”

他愣住了,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离婚?”他喃喃自语,随即冷笑了一声,“林晚,你以为你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

“能不能活下去,是我自己的事。”我说,“陈昊,我们之间,完了。”

“就因为这点事?”他还是不肯接受这个现实,“我说了我会改!我会和她断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想笑,“从你把她带回我们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从你把送我的礼物,复制一份送给她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从你在庆功宴上,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陈昊,你不是不爱我了,你只是不尊重我了。”

“你觉得我不会发现,或者,就算发现了,也只能忍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依附你生存的、没有思想的摆设吗?”

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在他的心上。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一言不发。

我没有再理他。

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画具,还有这些年攒下的画稿。

收拾到一半,我看到了床头柜上,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里,我们笑得很开心。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我的手,在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最后,我还是把它,留在了那里。

有些过去,不必带走。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陈昊还坐在沙发上。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红血丝。

“晚晚,”他又叫了我那个久违的昵称,声音嘶哑,“别走,行吗?”

“为了孩子,再考虑一下。”

他终于,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孩子。

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陈昊,一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庭,对孩子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我会定期回来看他。抚养权的问题,我们可以法庭上谈。”

说完,我没有再停留,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八年的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但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必须走。

走出小区,阳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我伸手挡了一下,才发现,天,原来这么蓝。

我找了一个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李伟的电话。

“陈太太,”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谢谢你。”

“不用谢。”我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她都和我说了。”李伟说,“是我不好,这几年,光顾着工作,忽略了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每个人的婚姻,都有自己的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不知道。”他苦笑了一声,“先冷静一下吧。为了孩子,可能……不会离婚。”

我理解他的选择。

不是每个人,都有从头再来的勇气的。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祝你以后顺利。”我说。

“你也是。”

挂了电话,我躺在旅馆那张陌生的床上,看着天花板。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茫然。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开始找房子,投简历。

我不想再做那个躲在家里接散稿的自由插画师了。

我想重新回到职场,找回那个曾经对未来充满热情的自己。

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

我已经脱离社会太久了。

很多公司,看到我简历上那几年的空白,都直接拒绝了。

找房子的过程,也不顺利。

好的房子太贵,便宜的,环境又太差。

那段时间,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世事艰难”。

陈昊来找过我几次。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他变得很憔-悴,胡子拉碴。

他求我回家,说他已经和张曼断了,说他不能没有我。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

我说:“陈昊,我们回不去了。”

他最后一次来找我,是在我租好房子,准备搬进去的那天。

那是一个很小的一居室,但阳光很好。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把画板、颜料,一样一样地搬进去。

“你就打算,住在这里?”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是啊。”我笑着说,“挺好的,一个人住,足够了。”

“晚晚,”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深深的无力感,“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我想了想,对他说:“陈昊,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是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以前,我以为我的世界,就是你,就是那个家。我每天围着你转,你的喜怒哀乐,决定了我一天的心情。”

“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他走了。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放手了。

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

我找到了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做插画设计。

工资不高,但每天都很充实。

同事们都很年轻,有活力。和他们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我每周都会去看孩子。

陈昊没有和我争抚养权,他大概是觉得愧疚,想在这方面补偿我。

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再像仇人,更像是一种熟悉的陌生人。

会聊聊孩子,聊聊工作,但绝口不提过去。

有一次,我去学校接孩子,碰到了李伟。

他也是来接他儿子的。

我们站在校门口,隔着一段距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和张曼最后怎么样了。

但看他的样子,生活,应该也在继续。

是啊,生活,总要继续。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那天晚上,我加了个班。

回到我那个小小的出租屋,已经快十点了。

我煮了一碗面,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手机响了一下,是新工作的客户发来的信息。

“林老师,您上次的插画稿,我们老板非常满意,说很有灵气。希望下次还能合作。”

我看着那条信息,忽然,眼眶就湿了。

有多久,没人叫我“林老师”了?

有多久,我的价值,不是通过“陈太太”这个身份,而是通过我自己的作品,来体现了?

我好像,找回了一点点,那个丢失了很久的自己。

我擦了擦眼睛,回了一句:“好的,谢谢您的认可。”

吃完面,我走到画板前。

窗外的月光,很好。

我拿起画笔,在画纸上,画下了一个小小的、向着月光伸手的女孩。

她的眼神,坚定,又充满希望。

我知道,那是我。

也是我希望自己,未来能成为的样子。

生活或许不会一直灿烂,但只要心里的光不灭,总能照亮前方的路。

我想,这就够了。

来源:积极的柳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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