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裴启浑身狼狈,满脸红肿的几乎看不出人样,若非我娘眼力好,还真的认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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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启浑身狼狈,满脸红肿的几乎看不出人样,若非我娘眼力好,还真的认不出他。
昭昭性子直爽,阴阳怪气道:“哪来的乞丐? 竟敢攀扯主子?”
“咳咳!”我捂着嘴低咳两声。
没想到,裴启直直朝我扑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没好话:“裴宴清!是不是你害我?因为三公主喜欢我所以你心生嫉妒了是不是!”
“是不是你派人杀我!你想独吞裴府是不是!”
我拧眉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启,先惊喜后失落,最后满脸失望的看着他:“裴启?你还活着?为什么要欺瞒众人?”
“你莫不是糊涂了?我与昭昭两情相悦,何来嫉妒一说?况且,我为何要与你争?从小到大我同你争过什么?”
我一说话,周围人顿时想起了曾经的二三事,国公府偏心天下皆知,只是没想到在育儿方面竟也如此“出色”。
丞相拍手讽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裴启恨恨的盯着我,趁周围人注意力不集中,扑向昭昭,我眼疾手快一把扯过昭昭,却不慎被拽掉了玉佩,“啪”玉佩碎裂两半。
“你们都是贱婢!大公主居然当着我的面偷情!”
“还有你裴宴清!装什么装!我最讨厌你清高的样子!”
“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注定比我聪明!凭什么?我要告诉陛下让他杀了你们?”
方才扑过来那瞬,吓到了昭昭,她此刻捉着我的衣袖不放,小脸煞白,几乎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我怀里。
“宴,宴清,我害怕。”她这是想到了前世,前世裴启给她下药后,恐怕也是这般。
我紧紧抱着她,轻拍她后背安抚:“裴启你疯了!昭昭是嫡公主!你这是刺杀皇室了?”
“你想诛九族吗?”
我娘吓得顿时瘫软在地,拉着裴启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我爹更是站在裴启面前:“裴宴清!我真是白养你了!你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众人寂静一片,唯有丞相盯着地上的玉佩喃喃,他捡起我的玉佩,反复追问:“这是你的?”
“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不曾离开一刻。”
我心不在焉,因为昭昭害怕的厉害,一直埋在我胸口发抖抽噎。
“宴,宴清,杀了他,杀了他好不好?杀了,裴启。”
我安慰的拍拍她,柔声答道:“会的,会的昭昭,我会替你杀了他!”
变故就在一瞬间,我爹突然暴起,抽剑朝我袭来,我怔愣一瞬,不慎被划开肩上的衣服,露出一锦鲤形的胎记。
随即,抱着昭昭暴退几步后一脚踹开他的手腕,还未等我开口,丞相率先命令:“来人呐!裴侯爷对离王世子不敬,押入皇宫!”
我娘疯狂阻止,满脸慌乱:“不行!不行!”
唯有丞相眼含泪光,跪在我面前高呼:“世子!臣终于找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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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乌泱泱跪满了人,最激动的当属丞相:“陛下,陛下,离王与王妃可以安息了啊?微臣不负众望找到了世子啊!”
年过半百的老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看的目瞪口呆,昭昭情绪缓和,拉着我的衣袖问:“你怎么成离王世子了?”
我摇摇头,满脸无奈,不过大约能确认一点,离王与我如今的爹应当有仇,否则,裴府为何如此虐待我?
皇帝仔细看了我的胎记,又叫来离王府的老人来看,果不其然,我就是失踪的离王世子。
“当年离王与王妃伉俪情深,产下你后被陷害丧命!你也不知所踪,朕与丞相暗中找了你数年呐!没想到…”
没想到,我被藏进了裴府,更没想到我还被害死了一世!
若非重活一世,我竟不知裴府能给我如此大的惊喜。
丞相恨恨的看着裴府众人,与我道明当年真相。
当年,离王被弹劾有裴府一半功劳,可离王衷心,王妃大义,为了自证清白甘愿入狱,却不曾想王妃动胎气,在狱中产下一子,孩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人发现时,离王被挑断手脚筋,眼睁睁看着王妃被凌辱致死,而我,被那时刚中榜的裴父抱走,成了他们家的双生子其一。
只因,裴父卖糟糠妻时,被离王阻止,所以心怀怨怼,所以,考上当天他大义凌然举报了离王,又带走了我想要折磨。
得知所有真相,我几乎握不住那碎裂的玉佩,难怪不让我学习,难怪不让我出门见人。
若非,我此生重活一次,恐怕当真不会知道真相。
裴父还在狡辩:“陛下明鉴呐!多年来我对宴清苦苦栽培,从无半点虐待啊!”
裴母满脸惨白,跪着爬到我面前求我原谅:“宴清,你看在母亲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放过我们好不好?”
她保养得宜的双手紧紧扯着我的衣角,我只觉恶心。
“母亲?”
“你也配叫母亲?为了打压我不让我读书的母亲?怕被发现不让我出门的母亲?”
怒火涌上心头,我再也忍不住狠狠踹在了裴母的心口上,顾不得裴父的挣扎,我抓着他的官帽往地上砸,瞬间头破血流。
角落里,裴启安静如鸡,他以为他能讨个公道,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昭昭抱着我的手臂安慰我:“不若,裴府流放九族吧?”
我忍着心底的怒火,红着眼眶跪倒皇帝面前:“请陛下降罪裴家!我生父生母一生清流,绝不容污蔑!”
很小就听说过离王与王妃的事迹,那时我便为他们打抱不平,如今知道真相更甚!
皇帝却不急,盯着裴启幽幽开口:“裴启?你敢假死欺瞒朕?”
“怎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抗旨?是不是朕这个位置要轮到你坐了!”
“裴府真是好家风!养出这么个顽劣不堪的儿子!”
昭昭握着我的手,仿佛充满了力气,嫡公主的气势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她说道:“父皇,今日在裴府,裴启还妄图刺杀儿臣!又辱骂大姐!简直是藐视皇恩!”
“还有大姐,公然在佛寺养面首,不顾死人为大为所欲为!屡次散播儿臣谣言!”
“坊间传闻皆辱骂儿臣为灾星!母后若在,定不会让儿臣受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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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没有任何传旨,大公主擅闯进了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做过此事!三妹妹,我知道你嫉恨我嫁了裴启,可裴启只爱我!”
我跪在前头险些笑出来,说她蠢她还真是蠢,有能力跑进来就不知道多听一会,如今裴家岌岌可危,她还偏偏迫不及待和裴家扯上关系。
我淡漠开口道:“大公主是失心疯了?三公主若非钦慕微臣,怎会甘愿下嫁裴府?”
“她可是我朝唯一的嫡亲公主!”
丞相捂着嘴,浑身抖的厉害,连皇帝也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哈哈,离王世子果真青出于蓝胜于蓝!”丞相大笑,笑懵了大公主。
大公主却不以为然:“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是没了,丞相这是老糊涂了吧!”
又是“砰”的一声,皇帝气的抄起砚台砸向大公主。
不过一瞬间,大公主额头破开,淌着鲜红的血液。
“宁欢,朕当真是太纵着你了!纵的你嫡庶不分!竟敢暗害你亲妹妹!”
本就证据确凿,她却抵死不认,不仅如此还抨击我朝英烈,饶是昭昭也想上去抽她一顿。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啪,啪”左右各一巴掌,打了个对称。
“皇姐真是失心疯了!辱骂重臣乃死罪,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你又该当如何?”
“况且,本宫称你一声姐姐那是看的起你!你一介庶女便是给本宫提鞋也不配!”
这话没说错,嫡公主身边的丫鬟,个个都是家中嫡出。
大公主却不以为然,捂着脸痛哭:“嫡系又如何,皇后还不是死了!她永远也别想斗过我娘!”
我傻眼了,裴府上下身子都不抖了,连丞相都笑不出来了。
整个御书房静谧的可怕,皇帝暴怒:“放肆!”
天下皆知皇后乃皇帝挚爱,是一生不可提起的痛,没想到......
大公主真是个蠢的。
昭昭气疯了,手边有什么砸什么,砸的她满头鲜血也不肯停。
“我母后如此厚待你们,你们为何如此恩将仇报!”
宁欢也不怕了,惨白着脸,宛如地狱的厉鬼:“我就是讨厌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要你也尝尝不被爱的滋味!”
皇帝沉默着,任由昭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宁欢,而裴母,抖着嘴唇爬到我面前祈求我的原谅。
“宴清,你帮帮娘好不好?娘也不愿意的啊!”
“都是你爹,是你爹把你抱回来的?啊呜呜呜,放过我和阿启好不好!”
“阿启总归是你护了这么多年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
我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废了裴启一条腿,满御书房都是裴启的惨叫。
我笑着问:“我有什么不忍心?”
“别叫我逼急了,否则往后怕是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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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间触及多次逆鳞,皇帝大怒,直接把宁欢从皇家玉蝶除名,收回宁姓。其母齐妃残害皇后,株连九族。
裴家虐待离王世子,假死抗旨,尽数流放宁古塔。
宁欢没了姓,只得与夫家姓裴。
临行前,我站在城墙上望着作茧自缚的众人发愣,前世,我竟会死在那么愚蠢的人手里。
“阿清,他们不会活着走到宁古塔的。”
昭昭挽着我的手臂,与我一起观刑,像昨日亲眼看着齐妃全族被斩首一样,我们彼此陪着对方。
本以为事情了结,却没想到裴欢要见我,扬言见不到我就不走。
我与昭昭对视一眼,一同去了,走近些才看见他们那狼狈模样,想必天牢不好受吧?
就连裴启看着都憔悴了不少,我听说牢狱中的太监…喜好男色。
裴母对我抱着期望,以为我来就她,满眼恨意却又不得不跟我低头:“阿清,你来救我了是不是?”
“你救娘出去,娘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我满脸讽刺,心怀恶意的问:“那你不管裴启了?”
哪知裴母知道顺杆爬,以为我要救她兴奋的不行,就连一旁满眼死寂的裴父眼底也出现了光。
“清儿,若你救为父出去,为父往后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为父的一切都是你的啊?”
我简直要笑晕,真是好大的一张脸要当我爹呢。
我同情的看着裴启道:“裴启,你真可悲。”
裴欢叫嚣的累了,见我终于走到她面前,脸上染上笑意,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擦了擦数日未洗的脸颊,含羞带怯的看着我说:“宴清,你忘记了吗?我们前世是夫妻啊!”
“你怕我跪久伤身,给我备了蒲团啊!那时我不懂珍惜,可如今我后悔了!”
“宴清,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我面色一沉,借着宽大的衣袖捏紧了昭昭的手。
如果她没疯,那大约是重生了?
她竟有如此机遇?可惜……
我满脸讽刺道:“裴欢小姐,惯爱这般攀扯人吗?莫非一日日的只知道做梦了?”
“裴启,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妻子啊!”
毕竟,她可是曾经当着他“尸体”的面养面首的人呐!!
我转身拉着满脸醋意的昭昭离开,身后传来大力拍打铁笼的声音:“宴清,宴清!你明明是爱我的啊!”
“你回来啊!哪怕是妾我也甘愿啊?”
后人来报,因为裴欢疯疯癫癫的行为,日日被裴启虐打,还未行至宁古塔便死于官吏身下。
裴启更是为了一口水用自己作为交换,结果染了花柳病被烧了个干净。
而昭昭,因为裴欢的事儿和我闹了三日!
整整三日不让我碰她,也不愿和我说话,还是我跪在她塌前,任她摆布一晚上才求得原谅。
“我竟不知,你那么喜欢裴欢?”
我低头迷迷糊糊的亲了昭昭一口,急促的说:“就算是个丫鬟,跪上七日我也会给蒲团。”
“昭昭,我拿个蒲团让你跪着可好?”
婚后第二年,昭昭为我诞下一对龙凤胎,皇帝大喜,直接略过皇子封我儿为太子。
全京城上下百为流传,闲暇时我陪着昭昭看话本。
不想,竟看见一本册子——裴府不为人知的三两事。
来源:一颗小白菜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