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红楼梦》开篇写香菱?原来藏着我们不知道的清醒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8 21:11 2

摘要:87版《红楼梦》开播时的选择,至今想来仍让人惊叹——它没急着铺陈荣国府的雕梁画栋,反倒把镜头扎进了姑苏元宵夜的人潮里。甄士隐命家人霍启抱英莲去看社火花灯,霍启因内急将英莲暂放一户人家门槛上,待他回来,英莲已不见踪影。那只从她手中滑落的灯笼在石板上滚了几圈,火苗

87版《红楼梦》开播时的选择,至今想来仍让人惊叹——它没急着铺陈荣国府的雕梁画栋,反倒把镜头扎进了姑苏元宵夜的人潮里。甄士隐命家人霍启抱英莲去看社火花灯,霍启因内急将英莲暂放一户人家门槛上,待他回来,英莲已不见踪影。那只从她手中滑落的灯笼在石板上滚了几圈,火苗子抖得像筛子,像极了往后一整部戏里,所有人抓不住的命。

好多人初看时不解:一部写尽豪门兴衰的大戏,怎么偏从这个后来连正名份都没有的妾室起笔?可重刷几次才懂,这正是87版主创最懂《红楼梦》的地方——他们没把香菱当“边角料”,而是用这个最不起眼的姑娘,做了把剖开封建末世的刀,让观众在她的命里,早早就窥见了贾府乃至整个时代的结局。

87版把甄家的起落拍得太真实了:甄士隐穿件月白长衫在庭院里逗女儿,街坊路过时递碗茶就能聊半晌;元宵夜屋里点着灯笼,媳妇们忙前忙后,英莲的笑声脆得像银铃。

可转瞬间,孩子没了,葫芦庙一把大火烧光了家产,昔日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最后只能披着破僧袍在雪地里独行。这短短一段“小荣枯”,哪是甄家的故事?分明是贾府未来的预演——再煊赫的门第,在“命运无常”和“制度腐朽”这两座大山面前,不过是纸糊的楼阁。

后来贾雨村判“葫芦案”,明知薛蟠抢了香菱还草菅人命,却因薛家沾着贾府的光就徇私枉法,那一刻,封建官场的黑、贵族特权的横,早把贾府抄家的伏笔埋得死死的。87版特意放大了贾雨村判案时捻须的动作,那不是犹豫,是对权势的谄媚,而这种“自上而下的烂”,才是压垮所有大家族的根。

更妙的是,香菱像根看不见的线,把散落在各处的人和事串成了网。她是乡绅甄家的遗孤,是商贾薛家的妾室,又是贵族贾府的“客人”,三股势力的冷暖她都尝过。

87版里常有她站在大观园角落的镜头:看宝钗端着药碗温声细语,却总隔着层拒人千里的客气;望黛玉趴在窗边写诗,眉尖的愁绪比窗外的秋雨还凉;也见过姐妹们聚在藕香榭吟诗作对的热闹,和后来抄检大观园时的鸡飞狗跳。

“慕雅女雅集苦吟诗”那集,她为了琢磨诗句,吃饭时拿着筷子在桌上划,睡觉时翻来覆去念叨,最后梦里喊出“精华欲掩料应难”——这话多戳人啊,她哪是在说诗?是在说这园子里所有藏不住的好,和藏不住的苦。87版把她写诗时的痴劲拍得淋漓尽致,不是为了显她有才,是为了告诉观众:连这样一个被命运磋磨的女子,都在拼命抓住一点“精神的光”,可这光,终究敌不过时代的黑。

在我看来,香菱最让人揪心的,是她“被碾碎却不低头”的韧性,和这份韧性最终被彻底摧毁的残忍。87版把她三次改名的细节拍得入木三分:“甄英莲”是父母给的根,却被拐子硬生生拔掉;“香菱”是薛家给的身份,不过是薛蟠的玩物;“秋菱”是夏金桂给的屈辱,连名字都成了泄愤的工具。

可即便这样,她蹲在草地上整理脏裙子时,还是会为了一条石榴裙又急又气;读诗时还是会为一句好句眼里发亮。这种“傻气”,不是真傻,是历经磨难后,还不肯丢掉的一点“人味”。而宝玉递来新裙子的善意,更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男尊女卑”的厚墙——可这善意太轻了,轻到抵不过薛蟠的拳头,挡不住夏金桂的羞辱。

最后她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地望着窗外,那双曾为诗句发亮的眼睛,渐渐没了光。87版没给她任何煽情的配乐,只让秋风穿过窗棂,呜咽着像哭。那一刻我突然懂了,香菱的悲剧从来不是“个人的不幸”,是整个封建制度对“人”的绞杀——它容不下一个女子的才情,容不下一份纯粹的善意,更容不下任何想挣脱命运的挣扎。

如今再看87版的开篇,那个在元宵夜里走失的小女孩,早把《红楼梦》的结局写在了脸上。87版主创没有迎合“豪门盛宴”的热闹,反而选择用香菱这束微光,照出了繁华背后的溃烂。这不是故作深沉,是真的读懂了曹雪芹的痛——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从来都不是说家族的没落,是说制度的腐朽早已深入骨髓,而香菱这样的边缘人,就是最先被这腐朽吞噬的牺牲品。

当剧终时贾府大门被封,院子里的荒草没过门槛,再想起姑苏那个滚落在地的灯笼,才惊觉:87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写一个“豪门故事”,它写的是一群被时代困住的人,和一个注定坍塌的梦。而香菱,就是那个最早从梦里醒来,却又最无力反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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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每天学易点藏风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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