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帮女同学打气出头,12年后她姐姐堵着我家门说:我认准你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8 16:11 1

摘要: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提着两盒价格虚高的水果,站在门口,对着我那刚从田里回来的妈,笑得比三月里的桃花还灿烂。

我家的门槛,快被李霜踏平了。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提着两盒价格虚高的水果,站在门口,对着我那刚从田里回来的妈,笑得比三月里的桃花还灿烂。

“阿姨,我是陈阳的高中同学,李霜。您还记得我妹妹李月吗?”

我妈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一把带着泥土的青菜。

李霜就那么堵着门,眼睛亮得吓人,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读什么判词:“我这次来,没别的事。阿姨,我认准你家陈阳了。”

那一刻,我正蹲在院子里给我爸修那台用了十几年的拖拉机,满手油污。

听到这话,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十二年了。

十二年,足够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一个为三餐奔波的成年人,也足够一段模糊的记忆,被发酵成一笔沉甸甸的、带着算计的人情债。

时间倒回十二年前,那是个灰蒙蒙的下午。

我们镇上的高中,好学生和坏学生泾渭分明,富家子弟和穷人家的孩子,也像油和水一样,融不到一块儿去。

李月就是那个永远缩在角落里的姑娘。

她很瘦,像一根风一吹就要倒的豆芽菜,头发总是有点枯黄,校服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她家里穷,是全校都知道的秘密。

那天下午的自习课,几个家里有点小钱的男生,围着李月的座位,起哄。

起因是李月那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已经开胶了,她自己用针线歪歪扭扭地缝过,像一道丑陋的疤。

“哟,李月,你这鞋是最新款的‘开口笑’吗?真潮啊!”

领头的那个叫赵鹏,他爸是镇上开矿的,有钱,横行霸道惯了。

李月把头埋得低低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不敢说话。

我当时就坐在她后面,正烦躁地做着一道解不出来的数学题。

那几个男生的哄笑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把笔一摔,站了起来。

“吵什么吵?闲得蛋疼是吧?”

赵鹏他们几个回头看我,一脸不屑。

“陈阳,这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我成绩不好不坏,家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他们眼里,跟李月也没什么区别。

但我那时候年轻,血是热的。

我走到李月桌边,把她的书包拿起来,塞到她怀里。

“走,回家了。”

然后我转头,盯着赵鹏,一字一句地说:“再让我听见你们欺负她,我让你也‘开口笑’,信不信?”

我的眼神大概是挺吓人的,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小狼。

赵鹏他们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让开了路。

我拉着李月的手腕,走出了教室。

她的手腕细得吓人,冰凉冰凉的。

走到校门口,我才松开手。

她一直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没事。”我挠挠头,觉得有点尴尬,“他们就是一群混蛋,别理他们。”

从那以后,李月偶尔会给我带点东西。

有时候是两个自家树上结的、又小又涩的苹果,有时候是一小袋炒熟的花生。

她总是悄悄地放在我桌洞里,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我对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觉得一个女孩子,挺不容易的。

后来高考,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就再也没联系过。

那段记忆,就像一颗投入湖里的小石子,泛起一点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从没想过,十二年后,这颗石子会被人捞起来,变成一块砸向我的巨石。

而捞起这块石头的人,是她的姐姐,李霜。

李霜和我记忆里的李月,完全是两种人。

李月是内向的,怯懦的。

李霜却是外放的,带着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

她长得不差,皮肤白,眼睛大,但那双眼睛里总是闪着精明的光,像个时刻准备扑向猎物的狐狸。

我妈一开始是警惕的。

毕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上来就说要嫁给你儿子,怎么听都像个圈套。

“姑娘,你……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妈把青菜放在一边,擦了擦手。

李霜笑得更甜了:“阿姨,没错。我就是来找陈阳的。当年他帮了我妹妹,我们全家都记着这份情。我妹妹胆子小,不懂事,这份情,我这个当姐姐的来还。”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我,又显得自己知恩图报。

我爸蹲在屋檐下,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走过去,把手上的油污在破布上擦干净。

“李霜是吧?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当年的事,就是举手之劳,我早就忘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的语气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确:这事儿翻篇了。

李霜却好像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

她把水果往我妈手里一塞,自来熟地走进院子。

“陈阳哥,你这是在修拖拉机?哎呀,男人就该懂这些,可靠。”

她绕着拖拉机走了一圈,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和我家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格格不入。

我皱了皱眉:“我跟你不熟,别叫我哥。”

她也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以后就熟了。”

那天,她在我家待了一整个下午。

我妈从一开始的警惕,慢慢变成了试探。

“姑娘,你家是哪儿的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阿姨,我家就是邻村的,家里就我爸妈,还有我妹妹李月,再就是个不争气的弟弟。”

李霜说话很巧,三言两语就把家底交代了,还顺便自嘲了一下,显得很坦诚。

她还主动挽起袖子,帮我妈择菜,嘴里像抹了蜜一样。

“阿姨你这菜种得真好,又嫩又绿,城里超市卖的那些,跟柴火一样。”

“阿姨你这手真巧,这件衣服上绣的花真好看。”

我妈一辈子在农村,哪听过这么多好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我爸抽完一锅烟,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看了李霜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审视。

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这根本不是报恩。

这像是一场有预谋的围猎。

而我,就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

接下来的日子,李霜几乎天天都来。

她不空手,有时候带点心,有时候买块肉,有时候甚至给我爸捎来两条好烟。

我们家在村里,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坏。我大学毕业后在城里上了几年班,觉得没劲,就回乡搞起了果树种植,这几年刚有点起色,手里攒了十来万块钱,准备扩大规模。

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

李霜,肯定也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很聪明,从不跟我正面冲突,而是专攻我爸妈。

我妈的腰不好,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膏药,天天来给我妈贴,还学了点按摩手法,捏得我妈舒舒服服的。

我爸喜欢下棋,她就专门去学了,棋下得臭,但特别会捧场。

“叔,您这步棋走得真妙,釜底抽薪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爸被她哄得,每次下完棋都红光满面的。

不到半个月,我爸妈对她的称呼,就从“姑娘”,变成了“小霜”。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起来了。

“老陈家那小子,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

“是啊,天天往婆家跑,比亲闺女还亲。”

我成了整个事件里,最尴尬的那个人。

我试图跟我妈沟通。

“妈,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我们跟她非亲非故,她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我妈正在厨房里炖着李霜送来的排骨,头也不抬。

“什么叫非亲非故?人家是来报恩的。你当年帮了她妹妹,人家记了十二年,说明这家人有良心。”

“报恩需要把自己搭进来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以身相许?”我有点火大。

我妈把锅盖一盖,转过身来,用围裙擦了擦手。

“以身相许怎么了?我看小霜这姑娘就挺好。人长得漂亮,嘴巴甜,还知道心疼人。你都快三十了,还挑三拣四的,想打一辈子光棍啊?”

“我不是挑!我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这么上赶着,肯定有别的图谋!”

“图谋?图我们家什么?图我们家这两间破瓦房,还是图你那几亩果园?”我妈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人家小霜说了,她什么都不要,彩礼都不要,只要你这个人!”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要,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她要的,可能是你根本给不起的东西。

矛盾在我拒绝了第三次和李霜的“相亲饭”后,彻底爆发了。

那天,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李霜也打扮得格外漂亮,穿了条红色的连衣裙,还化了妆。

我从果园回来,看到这阵仗,掉头就想走。

“站住!”我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他第一次为这件事表态。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我爸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我妈站在他旁边,眼圈红红的。

李霜坐在客座上,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好一幅三堂会审的架势。

“陈阳,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我爸指着我对面的空位,“坐下。”

我没动,站在原地。

“爸,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态度很明确,我跟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霜哪里不好了?你告诉妈,她哪里不好,我们让她改,行不行?”

李霜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陈阳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烦了?你告诉我,我改……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演得真好。

那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让我爸妈的心都快碎了。

也让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冷笑一声:“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十二年前帮你妹妹出头?还是喜欢我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钱?”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霜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的脑子被猪油蒙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积压了半个多月的怒火和憋屈,在这一刻全部喷发了出来。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人,你们就把她当成宝!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她说不要彩礼你们就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到底图什么!”

我指着李霜,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说你喜欢我,好,我问你,你知道我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菜吗?你知道我这几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才决定回乡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打听我果园一年能挣多少钱!”

李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就是个骗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和你家里人,把我当成傻子,把我爸妈当成突破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脸上。

我爸站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混账!给小霜道歉!”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为了一个外人。

我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瘫坐在椅子上。

李霜也哭得更凶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叔叔,阿姨,你们别怪陈阳哥,都怪我……都怪我太心急了……我不该来的……”

她一边哭,一边拿起包,踉踉跄跄地往外跑。

“小霜!小霜你别走!”我妈哭喊着要去追。

我爸一把拉住她,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你给我跪下!”

我梗着脖子,看着他。

“今天,你要是不把小霜给我追回来,就别认我这个爹!”

屋子里的空气,冷得像冰。

我看着我爸愤怒的脸,看着我妈绝望的哭声,心里一片荒凉。

家,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审案子的地方?

而我,成了那个唯一的罪人。

我没有去追李霜,也没有跪下。

我摔门而出,一个人去了果园。

夜晚的山里很静,只有虫鸣和风声。

我坐在田埂上,抽了一整包烟。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寒冷。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我必须弄清楚,李霜一家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城里买农药,开着我那辆破皮卡,去了邻村。

李霜的家,不难找。

村子不大,一打听都知道。

他们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旧的几间之一,土坯墙,石棉瓦的屋顶,院墙都塌了半边。

这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两包烟,跟老板聊了起来。

农村的小卖部,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大叔,跟你打听个事儿。李家,就是李长贵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老板看了我一眼,接过烟,话匣子就打开了。

“喜事?我看是祸事吧!”他撇撇嘴,“他家那个儿子,李强,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天还有人上门来要债,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

我心里一沉。

“欠了多少?”

“听说……有三十万。”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

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

“那……他们家怎么还啊?”

“怎么还?卖女儿呗!”老板压低了声音,朝李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听说他家大闺女李霜,最近在城里傍上个大款,不对,是你们村的一个老板,说是马上要结婚了,彩礼都谈好了,五十万呢!”

五十万!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好一个不要彩礼!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他们对外宣称我要给五十万彩礼,这样就能从那些放高利贷的手里拖延时间,甚至还能以“未来女婿”的名义,继续借钱。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们推出来,既能还债,又能让他们继续吸血的“冤大头”。

“那个李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继续问。

“混子!从小不学好,偷鸡摸狗,长大了就跟着一帮人瞎混,眼高手低,总想着发大财,结果呢,把家里都赔进去了。”老板一脸鄙夷。

我把所有的线索都串了起来。

李霜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或者说,是我这个看起来老实、有稳定收入、能被他们拿捏的“工具人”。

她接近我爸妈,是第一步。

装可怜博同情,是第二步。

逼我结婚,让我背上这笔债务,是第三步。

好一盘大棋!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开车去了镇上,找了个小律师事务所。

我把我遇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律师说了一遍,隐去了真实姓名。

律师听完,扶了扶眼镜。

“先生,你遇到的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以婚姻为诱饵,意图骗取或转移财产、债务的行为。如果对方在婚前隐瞒巨额债务,并且有证据表明,其结婚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共同承担债务,那么在法律上,可以认定为婚姻欺诈。”

“如果我跟她结了婚,这笔债,我是不是就得一起还?”

“这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是她弟弟的个人赌债,属于非法债务,法律上你没有偿还义务。但如果这笔钱被他们转化为家庭共同生活开支,或者对方通过一些手段让你签了字,那就很难说了。而且,一旦结了婚,你们就成了一家人,对方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不得安宁,把你的钱一点点掏空。”

律师的话,让我后背发凉。

“那我该怎么办?”

“首先,绝对不能结婚。其次,保留所有证据,比如她跟你父母的对话录音,村民的证词等等。第三,如果对方继续纠缠,甚至威胁,你可以选择报警。”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心里有了底。

我不再愤怒,也不再迷茫。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我失去理智,掉进对方的陷阱。

我要做的,是冷静地、理性地,把这件事,一次性解决。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我爸妈坐在堂屋里,没开灯,气氛压抑得可怕。

看到我回来,我妈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爸把烟袋锅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还知道回来?”

我没理会他的怒气,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爸,妈,我们谈谈吧。”

我的平静,让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没什么好谈的!你今天不把小霜请回来,就给我滚出去!”我爸吼道。

“好啊。”我点点头,“在我滚出去之前,有些事,我必须让你们知道。”

我把我今天打听到的,关于李霜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包括她弟弟欠了三十万赌债,包括他们家被砸,包括他们对外宣称我要给五十万彩礼。

每说一句,我爸妈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完,整个屋子死一般地寂静。

过了很久,我妈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不……不可能的……小霜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善良……”

“善良?”我冷笑,“妈,你忘了我们村东头的王婶了吗?当年她儿子娶媳D妇,那家人也说不要彩礼,结果呢?婚后三天两头带着娘家人来要钱,今天说弟弟要盖房,明天说爸爸生了病,不到两年,把王婶家掏空了,最后还离了婚,儿子到现在都一蹶不振。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你们懂不懂?”

我爸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他不傻。

他只是被李霜那段时间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

“还有,”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去咨询了律师。他们这种行为,叫婚姻欺诈。如果我真的跟她结了婚,我们家,就会被他们一家子像蚂蟥一样,吸干最后一滴血。”

“你们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是想让我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还是想让我跳进火坑,给别人家当牛做马还赌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们心上。

我妈捂着脸,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后怕。

我爸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手抖得厉害,烟灰掉了一身。

我知道,他们信了。

第二天,李霜又来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提着一篮子鸡蛋,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委屈的笑容。

“阿姨,我……我昨天太冲动了,我不该跑的。我来给你们赔个不是。”

开门的是我。

我堵在门口,没让她进来。

“李霜,我们谈谈。”

我的冷静,让她有些意外。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好啊,陈阳哥,你想谈什么?”

“别叫我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弟弟李强,在外面欠了三十万赌债,对吗?”

李霜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种血色褪尽的惨白,再好的演技也掩饰不住。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还知道,你们家对外宣称,我会给五十万彩礼,帮你家还债,是吗?”

李霜的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

她眼里的惊慌,已经变成了恐惧。

“我……我没有……”她还在嘴硬。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来了我跟村口小卖部老板的对话。

“……卖女儿呗!……彩礼都谈好了,五十万呢!”

李霜的脸,彻底没了人色。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在她眼里老实木讷的“猎物”,会去釜底抽薪,调查她的老底。

“你还想听吗?”我关掉录音,看着她,“我这里,还有我咨询律师的录音。你想不想听听,律师是怎么定义你这种行为的?婚姻欺诈,了解一下?”

李霜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那双曾经闪着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绝望和恐慌。

屋里,我爸妈一直没出声。

但我知道,他们都在听着。

“李霜,我承认,我当年帮你妹妹,是出于一点善意。但我的善意,不是你拿来算计我的筹码。”

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你很聪明,知道我爸妈心软,知道农村人好面子,知道怎么利用舆论压力。你差一点就成功了。”

“但是你忘了,兔子急了也咬人。你把我逼到绝路,我只能反击。”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你和你家人,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来不认识。你家的债,你们自己想办法。”

“第二,我们把这件事闹大。我报警,告你们诈骗。我再把这些录音,发到你们村的微信群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一家人,是怎么算计一个无辜的人的。到时候,你弟弟的债主,恐怕会追得更紧吧?”

李霜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她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做到。

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不甘,还有一丝……哀求?

“陈阳……算我求你了……我们家真的走投无路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绝望。

“走投无路,就可以去害别人吗?”我反问,“你弟弟赌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走投无路?你们一家人把我当傻子算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

“你们懒,不愿意学习和努力,只想躺着赚钱!”

“你们蠢,以为走捷径能发财,结果掉进更深的坑!”

“你们坏,自己爬不出来,就想拉个垫背的!”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一句扎在她心上。

她终于崩溃了,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

那哭声,凄厉又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怜。

我没有心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转身,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我妈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走到李霜面前,把布包塞到她手里。

“姑娘,这里面有五千块钱。是我们家……能拿出来的所有闲钱了。”我妈的声音很沙哑,“我知道,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就当是……就当是陈阳当年帮你妹妹那点情分,今天,我们一次性还清了。”

“以后,别再来了。”

我妈说完,转身回了屋,关上了房门。

李霜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布包,又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她站起身,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一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闹剧,终于落幕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但生活,永远比小说更戏剧性。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女声。

“是……是陈阳吗?”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你是哪位?”

“我……我是李月。”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十二年了,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因为她姐姐,我对她们一家人,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能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声。

“陈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我们家……我们家真的没办法了……”

“我不想听这些。”我打断她,“如果你打电话来是为她说情,那就不必了。”

“不……不是的……”李月急忙说,“我……我是想告诉你……你快跑!”

“什么?”我愣住了。

“我哥……我哥他知道是你搅黄了我姐的事,他说……他说不会放过你!他今天喝了很多酒,拿了刀,说要去找你算账!你快躲起来!快报警!”

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院子的大门,被人“哐”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

一个满身酒气、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冲了进来。

他眼睛通红,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陈阳!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是李强。

我爸妈被惊醒,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这副场景,吓得脸都白了。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爸颤抖着声音问。

李强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容狰狞。

“老东西,滚开!老子今天,是来找你儿子要债的!”

他挥舞着手里的刀,指向我。

“姓陈的,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能耐吗?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五十万,老子就让你全家给你陪葬!”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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