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大婚当天,夫君连面都没露,我一个人完成婚礼,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9 08:09 1

摘要:“陈队长,”我沉声道,“我需要一些药材,立刻去准备。另外,清理出一间干净的屋子,烧足热水。”

我穿成了替嫁庶女。

新婚夜独守空房,夫君连面都不露?

没关系,我反手就用一手银针救了他性命。

账房想糊弄我?三天让他跪地求饶。

妹妹想威胁我?当众揭穿她的真面目。

宫宴上南疆使臣挑衅?我随手一杯变色酒让他颜面扫地。

本以为只是场交易婚姻,他却在我遇险时以命相护。

“苏念雪,做我真正的王妃。”

我的心被深深触动。前世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刻入骨子里的本能。

“陈队长,”我沉声道,“我需要一些药材,立刻去准备。另外,清理出一间干净的屋子,烧足热水。”

陈威有些犹豫:“王妃,这……”

“按我说的做。”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告诉王爷,我要在这里,建一个临时的伤兵救治所。”

当陆寒枭处理完军务找到我时,我已换上简便的衣物,用布巾包住头发,正在亲自为一个腹部重伤的士兵清洗、缝合伤口。我的动作熟练而稳定,周围几个被召集来的军医和帮忙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没有打扰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目光深沉如水。

直到我处理完那个士兵,净手起身,他才走过来,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自然地替我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累不累?”

我摇摇头,看向他:“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很多伤亡,本可以避免。”

“我知道。”他声音低沉,“北境苦寒,物资运送艰难,良医更是稀缺。”

“给我几天时间。”我目光坚定,“我可以教他们一些基本的清创、缝合和护理方法,至少能大大降低感染和死亡率。”

他凝视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与动容。他伸手,轻轻将我散落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

“好。需要什么,尽管吩咐陈威去办。”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在陆寒枭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神色骤然一凝。

“找到赤炎花的踪迹了。”他转向我,眼神锐利,“但在……黑风山巅。”

陈威闻言脸色大变:“王爷!黑风山是边境险地,地势奇诡,常有南疆细作和流寇出没!太危险了!”

陆寒枭却看向我:“你怎么说?”

我迎上他询问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我同你去。”

他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近乎狂傲的笑意:“好!那我们便去会会这黑风山!”

我知道,寻找解药之路绝不会平坦。但既然选择了与他并肩,那么刀山火海,我也愿陪他闯上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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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山,如其名,山体黝黑,怪石嶙峋,终年刮着刺骨的寒风。

我们带着十余名身手最好的亲卫,弃马徒步上山。山路陡峭湿滑,越往上,空气越发稀薄寒冷,呼吸都带着白汽。积雪没膝,每走一步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

陆寒枭坚持走在最前面,为我开路。他的脸色在冰雪映衬下更显苍白,呼吸也略显急促,我几次想让他休息,都被他摇头拒绝。

“王妃,您看!”一名眼尖的亲卫突然指着上方一处背风的悬崖喊道。

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几乎垂直的冰壁缝隙中,一株通体赤红、形如火焰的花朵在冰雪中傲然绽放,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晕,与周围的白雪皑皑形成鲜明对比!

赤炎花!而且看其形态色泽,年份绝对不低!

我心中一阵激动。有了它,解药的成功率将大大提高!

“你们在此警戒,我去采。”陆寒枭沉声道,解下身上的披风。

“不行!”我一把拉住他,“你毒性在身,内力不稳,那处冰壁太滑太险。我去!”

我前世参与过野外考察,攀爬经验比他丰富。而且,我体重更轻,对冰壁的压力更小。

不等他反对,我已经将药囊背好,取出特制的冰镐和绳索。

“念雪!”他抓住我的手腕,眼中满是担忧。

“相信我。”我看着他,目光坚定,“我不会有事的。”

他凝视我片刻,终是缓缓松开了手,对亲卫下令:“保护好王妃!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我深吸一口气,将冰镐狠狠凿入冰层,开始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寒风如刀,刮得脸颊生疼,手指很快就冻得麻木。但我心无旁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脚的落点和那株近在咫尺的赤炎花上。

终于,我攀到了那处缝隙边缘。近距离看,赤炎花更加美丽夺目,那股至阳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小心地用特制的玉铲连同一部分根须周围的冻土一起掘起,放入早就准备好的玉盒中。

成功了!

我心中一喜,正欲向下示意,脚下踩着的冰块却突然松动!

“小心!”

在下方陆寒枭的惊呼声中,我身体猛地向下滑落!电光火石之间,我奋力将冰镐再次砸向冰壁,减缓了下坠之势,但巨大的冲击力仍然让我吊在半空,手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念雪!抓紧!”陆寒枭脸色剧变,不顾一切地就要冲上来。

“别动!”我急声阻止,下面是更深不见底的悬崖,“我没事!我能上去!”

我咬紧牙关,试图借力再次攀爬。然而,就在这时,下方的陆寒枭却因情绪激动和方才欲发力营救,引动了体内一直被压制的毒素!

他猛地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整个人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王爷!”

“寒枭!”

我和亲卫们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我心中大骇,再也顾不得自身危险,用尽全身力气,借助冰镐和绳索,艰难地爬回了相对安全的崖壁平台。然后将绳索一端固定在突出的岩石上,另一端扔了下去。

“快!拉王妃上来!带王爷下山!”陈威反应极快,指挥着亲卫。

我被拉上来时,几乎虚脱。但我立刻扑到陆寒枭身边。他已然昏迷,气息微弱,唇色发紫,毒性正在疯狂反噬!

“回城!快!”我嘶声喊道,将玉盒紧紧护在怀里,手搭在他的腕脉上,心沉到了谷底。

他的情况,比任何一次都要凶险!

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赤炎花找到了,但解药的配制,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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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

陆寒枭躺在床上,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剧毒在他体内全面爆发,若非他本身意志力惊人,内力深厚,恐怕早已……

我将他带回的赤炎花与其他几味早已备好的药材一起,投入药罐。赤炎花至阳,是化解“蚀心散”阴毒的关键,但药性极其猛烈,与其他药材的君臣佐使、分量火候,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甚至可能加速他的死亡。

这是一场豪赌。用他的命,赌我的医术。

“王妃,王爷他……”陈威看着药罐下跳跃的火苗,声音沙哑。

“出去。”我头也不抬,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在门外候着。”

陈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昏迷的陆寒枭,以及那罐决定他生死的药。

我闭上眼,将药方在脑中再次推演了无数遍,确认无误后,开始全神贯注地控制火候,观察药液的变化。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带着赤炎花特有的灼热气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明。

我记不清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当药液终于浓缩成一小碗色泽深褐、散发着奇异光泽的粘稠药汁时,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已濒临极限。

我端着那碗滚烫的药,走到床边。

“陆寒枭,”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却坚定地说,“药配好了。给我活下来,听到没有?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好好过日子。”

他似乎毫无反应。

我不再犹豫,用小勺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将药汁一点点喂了进去。

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我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时刻关注着他的脉搏和呼吸。喂药后的第一个时辰,他毫无变化。第二个时辰,他开始浑身发烫,汗水浸透了衣衫。第三个时辰,他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

这是药力与毒性在他体内激烈交锋的征兆!

我立刻施针,护住他的心脉,引导药力运行。

一天,两天……

他时而高烧不退,时而浑身冰冷,在鬼门关前反复徘徊。我几乎不眠不休,用尽毕生所学,针灸、按摩、更换药方辅助……与那该死的毒性争夺着他的生命。

陈威几次送来的饭菜,我几乎没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床上那个男人身上。

直到第七天的黎明,第一缕曙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时,他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高热,终于缓缓退去。紊乱的脉搏也逐渐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我颤抖着手,再次搭上他的腕脉。

那困扰他许久、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寒毒脉,消失了!

巨大的疲惫和狂喜瞬间席卷了我,我腿一软,跌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将脸埋在他依旧温热的手掌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活下来了。

我的王爷,活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头发。

我猛地抬头,撞进了一双缓缓睁开的、虽然虚弱却恢复了几分清明的深邃眼眸中。

他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不堪的面容,嘴唇动了动,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

“……辛苦你了。”

我摇头,泪水却流得更凶,是释然,是喜悦。

他费力地抬起手,拇指轻轻揩去我脸颊的泪痕,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心疼:

“别哭……我回来了。”

是的,他回来了。从地狱的边缘,被我硬生生拉了回来。

阳光彻底照亮了房间,也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我知道,从鬼门关走过这一遭的,不仅仅是他陆寒枭,还有我们之间,那份已然无法割舍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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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枭虽然解了毒,但身体极度虚弱,需要长时间静养。

我将他安置在将军府最安静的院落,亲自调配药膳,监督他按时服药。他起初还不习惯被人如此细致地照料,总想强撑着处理军务,每次都被我强硬地按回床上。

“王妃有令,王爷需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陈威带着亲卫忠实地执行着我的命令,连那些急着汇报军情的将领都被挡在了门外。

陆寒枭无奈,只能靠在床头,看着我为他忙前忙后,眼神复杂。

“我竟不知,我的王妃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我正替他更换肩胛处旧伤的药膏,闻言手下微微用力,他立刻吸了口凉气。

“王爷若想早日康复,重掌大局,最好乖乖听大夫的话。”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手下动作却放轻柔了些。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好,都听你的。”

养病的日子枯燥却温馨。他精神好些时,会与我讲述边关的风土人情,历年战事;我会跟他分享一些现代的医学理念和趣闻,当然,都包装成“古籍所载”或“自行领悟”。我们之间那种盟友的疏离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相知相惜的默契。

在此期间,我并未忘记那些伤兵。陆寒枭休养时,我便继续在临时救治所忙碌。我将清创、缝合、消毒的理念和方法,用最浅显的语言教给老军医和那些愿意学习的士兵。起初他们还将信将疑,但当几个按照我的方法处理伤口的重伤员真的退烧、伤口逐渐愈合后,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王妃真乃神医再世!”老军医激动得老泪纵横,“若早得此法,不知能多救回多少好儿郎的性命!”

“神医王妃”的名声,不知不觉在朔风城乃至整个北境军中传开。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崇敬,甚至比对陆寒枭更多了几分亲近。

这日,我正在救治所为一名手臂骨折的士兵做固定,陈威匆匆赶来,面色凝重。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一动,交代了助手几句,便随他回到将军府。

陆寒枭已经能下床行走,正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他身姿依旧挺拔,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

“出了何事?”

他转过身,将一封密信递给我:“京城来的消息。南疆败退后,并未死心,与朝中某些人勾结,似有异动。陛下……近来龙体欠安。”

我迅速浏览密信,心沉了下去。皇帝体弱,皇子年幼,朝中暗流汹涌。陆寒枭作为手握重兵的北凉王,又是皇室宗亲,本就是各方势力的焦点。如今他远离京城在边关养病,正是有些人动手的绝佳时机。

“他们可能会对你我不利。”陆寒枭走到我面前,目光沉静,“尤其是你,‘神医王妃’名声鹊起,又深得军心,已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担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待如何?”我问道。

“引蛇出洞。”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我们在此的消息,想必早已传回京城。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设局,将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三日后,我会‘病情加重’,需要一味珍稀药材‘龙涎草’救命。而此草,只生长在城外三十里的落鹰涧。”他看着我,“我会放出消息,你爱夫心切,将亲自前往采摘。”

落鹰涧,地势险要,是埋伏的绝佳地点。

“你要以我为饵?”我挑眉。

“我会安排最精锐的亲卫暗中保护,陈威会贴身跟随。”他握住我的手,力道有些紧,“我绝不会让你涉险,但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唯有如此,才能让那些藏在暗处的毒蛇,主动现身。”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关切,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决断和信任。他知道我不是需要被护在羽翼下的金丝雀,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好。”我反握住他的手,唇角微勾,“这出戏,我陪你演。”

风险固然有,但若能借此清除潜在威胁,换来更长久的安宁,值得一试。

三日后,将军府气氛“紧张”,数名军医进出,药味浓重。傍晚时分,我穿着一身利落的骑装,背着药篓,在陈威和十余名亲卫的“护送”下,策马出了朔风城,直奔落鹰涧而去。

夕阳如血,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我知道,暗处的眼睛,一定在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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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鹰涧,两山夹峙,中间一道深涧,水流湍急,声如雷鸣。

我们抵达时,已是暮色四合。山风呼啸,吹得人衣袂翻飞。按照计划,我们下马,装作寻找龙涎草的样子,向涧边靠近。

陈威警惕地环视四周,手始终按在刀柄上。亲卫们看似散开搜寻,实则已隐隐结成防御阵型。

我蹲下身,假意查看一株草药,耳朵却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响动。

来了!

几乎在破空声响起的同时,陈威大喝一声:“保护王妃!”

数十支弩箭从两侧山壁的隐蔽处激射而出!亲卫们立刻举盾格挡,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杀!”伴随着一声唿哨,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刺客从岩石后、灌木丛中跃出,手持利刃,直扑我们而来!他们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陈威带领亲卫奋力迎战,刀剑碰撞声、喊杀声顿时响彻山谷。

我被护在中心,冷静地观察着战局。这些刺客的目标明确,大部分攻势都指向我,意图速战速决。

“王妃,小心右边!”陈威格开一名刺客,急声提醒。

一名刺客已然突破防线,手中淬毒的短剑闪着幽光,直刺我心口!

我早有准备,不退反进,袖中银针疾射而出,同时一包药粉劈头盖脸撒向对方!

那刺客没料到我会主动出击,闪避银针时被药粉迷了眼睛,惨叫一声,动作顿时迟缓。陈威趁机一刀结果了他。

然而,刺客人数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亲卫虽精锐,也开始出现伤亡。眼看防线就要被突破——

“放信号!”我对陈威喊道。

陈威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响箭,射向空中!尖锐的啸声划破夜空!

这是动手的信号!

几乎在响箭升空的同时,山谷两侧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喊杀声震天!早已埋伏在此的北凉边军精锐,如同神兵天降,从高处冲杀下来,瞬间将那些刺客反包围!

“不好!中计了!”刺客头目惊骇失色,想要突围,却已陷入重围,插翅难飞!

战斗很快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北凉军将士对这些胆敢刺杀王妃的刺客恨之入骨,下手毫不留情。

我站在战圈之外,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面色平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我懂。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战斗结束。刺客大部分被当场格杀,只留了几个活口,包括那名头目。

陈威押着被卸了下巴、防止其服毒自尽的刺客头目走到我面前。

我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充满不甘和恐惧的眼睛。

“是谁派你们来的?”我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冷。

他扭过头,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我笑了笑,从药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猩红色的药丸。

“认识这个吗?”我将药丸在他眼前晃了晃,“南疆的‘噬心蛊’,服下后,蛊虫会慢慢啃食你的心脉,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试试吗?”

那刺客头目瞳孔骤缩,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显然认得此物。

“我说!我说!”在极致的恐惧面前,所谓的忠诚不堪一击。他嘶声道,“是……是刘尚书!吏部尚书刘墉!他让我们务必取下王妃性命,嫁祸给南疆余孽!”

刘墉!果然是他!

与南疆勾结,在宫宴下毒,派死士行刺……这一桩桩,一件件,终于找到了源头。

我收起药丸(其实只是普通的面粉丸子),对陈威点了点头:“押回去,仔细审问,务求拿到详细口供。”

“是,王妃!”

回到将军府时,陆寒枭正站在门口等我。月光下,他身形依旧有些单薄,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沉稳。

“没事吧?”他上前一步,仔细打量我。

“没事。”我摇摇头,将审讯结果告诉他,“是刘墉。”

他眼中寒光一闪,杀意凛然:“果然是他。这份‘大礼’,本王记下了。”

他伸手,将我微凉的手握在掌心,牵着我向府内走去。

“京城,是时候该回去清理一下了。”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这一次,我们将携手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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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朔风城又休整了半月,待陆寒枭身体基本康复,我们终于启程回京。

这一次,不再是轻车简从。北凉王仪仗鲜明,精锐亲卫扈从,队伍浩浩荡荡。陆寒枭骑在骏马之上,身姿挺拔,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恢复了往日那个威震天下的北凉王气度。而我,与他并辔而行,接受着沿途军民敬畏的目光。

“神医王妃”与北凉王并肩平定边关、智擒刺客的事迹,早已传遍北境,甚至比我们回京的速度更快地抵达了京城。

抵达京城那日,皇帝竟派了皇子与重臣在城门外相迎,给予了极高的礼遇。

金銮殿上,陆寒枭将边关军情、遇刺详情以及刘墉勾结南疆、意图不轨的铁证,一一呈于御前。

朝堂震动!

皇帝看着那些确凿的证据,脸色铁青,当场下令将刘墉革职查办,抄家下狱。其党羽也纷纷被牵连落马,朝堂为之一清。

因陆寒枭肃清边关、揪出朝中毒瘤有大功,皇帝加封其为摄政王,辅佐朝政。而我,则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赐“神医”牌匾。

一时间,摄政王与神医王妃,权倾朝野,风头无两。

回到修葺一新的摄政王府,格局依旧,但氛围已截然不同。下人们恭敬无比,再无人敢有半分不敬。连老夫人见了我,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

陆寒枭变得异常忙碌。作为摄政王,他需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平衡各方势力,常常在书房待到深夜。

而我,并未安于王妃的尊荣。在他的支持下,我选址,筹建,终于在京中开办了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医学院”——济世堂。我不分贵贱,广收学员,其中不乏有意学医的女子。我将现代的医学知识融入教学,强调卫生、消毒与实证,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招致了一些守旧太医的非议。

但我毫不在意。有陆寒枭这座靠山,那些流言蜚语根本无法动摇我分毫。

这日,我从济世堂回来,见他还在书房忙碌,便亲自炖了参汤送去。

他正伏案批阅奏章,烛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我放下汤碗,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

他舒服地喟叹一声,放下笔,握住我的手:“辛苦你了。”

“彼此彼此。”我笑道,“看你如此勤政,我倒觉得自己这个王妃当得太清闲了。”

他转过身,将我拉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满是满足:“有你在身边,我便觉得,这一切辛苦都值得。”

窗外,月上中天,清辉满地。

摄政王的权势如日中天,神医王妃的美名传遍京城。

表面看来,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陆寒枭以铁腕手段整顿朝纲,剔除刘墉余党,推行新政,朝野风气为之一新。我的济世堂也办得风生水起,培养出的第一批医官已能独当一面,其中几位优秀的女医官更是被选派入宫,或前往各地州府,将更规范的医术传播开来。

然而,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朝中关于立储的议论渐渐浮上水面。皇帝子嗣不丰,仅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已故元后所出的嫡子,年方十岁,另一位是宠妃所出的幼子,年仅六岁。陆寒枭作为摄政王,地位尊崇,权力巨大,自然成了各方势力拉拢或忌惮的对象。

这日午后,我正与济世堂的几位管事商议扩大药材种植的事宜,宫中突然来人,神色焦急。

“王妃,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晕厥,太医院束手无策,陛下命您即刻入宫!”

太后?那位深居简出、常年礼佛的老人家?我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情况紧急,不容多想。我立刻带上药箱,随内侍入宫。

慈宁宫内气氛凝重。皇帝面带忧色地坐在外间,几位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龙榻上,太后双目紧闭,面色青白,气息微弱。

“臣妇参见陛下。”

“王妃不必多礼,快看看太后!”皇帝急切道。

我上前诊脉,指尖触及太后冰冷的皮肤,心中猛地一沉。这脉象……并非急症,倒像是某种慢性毒素积累后的突然爆发!而且,这毒素的成分,与我当初在陆寒枭药圃的紫纹草上发现的“蚀心散”有几分相似,却又更为隐蔽阴毒。

是谁?竟敢对太后下手?目标是她,还是想借此构陷他人?

我面上不动声色,取出银针,一边施针护住太后心脉,一边对皇帝道:“陛下,太后娘娘乃是旧疾突发,邪风入体,需以金针渡穴,辅以臣妇特制的药丸。请陛下与诸位暂且回避,留一两位心细的嬷嬷协助即可。”

皇帝对我的医术深信不疑,立刻挥退众人。

殿内只剩下我与两位老嬷嬷。我迅速写下真正的解毒药方,交给其中一位:“速去济世堂,让我徒弟按此方配药,不得经他人之手!”

嬷嬷领命而去。

我继续施针,将毒素一点点逼向特定穴位。汗水浸湿了我的鬓发,此事关乎太后性命,更关乎我与陆寒枭的安危,绝不能有失。

一个时辰后,嬷嬷取回药丸。我给太后服下,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后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母后!”皇帝闻讯进来,见太后醒来,大喜过望,“感觉如何?”

太后虚弱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感激:“有劳……王妃了。”

“此乃臣妇分内之事。”我谦恭道,随即话锋一转,面色凝重,“陛下,太后娘娘此次病势凶险,并非寻常旧疾,而是……中了毒。”

“什么?!”皇帝勃然变色,“何人如此大胆!”

“此毒极为隐秘,若非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沉声道,“下毒之人,必是能长期接触太后饮食起居之人。请陛下彻查慈宁宫上下!”

皇帝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立刻下令封锁慈宁宫,所有宫人隔离审查。

我趁着混乱,仔细检查了太后的日常用品,最终在一串她常年持用的沉香佛珠上,发现了端倪。佛珠内部被钻了极细的小孔,填充了缓慢释放的毒粉,经年累月,侵入肌理。

好精巧的手段!好狠毒的心肠!

消息传回摄政王府,陆寒枭立刻赶了回来。听我讲述完经过,他面色阴沉如水。

“对方这是按捺不住了。”他冷声道,“动不了你我,便从太后下手。若能成功,既可削弱皇室,若失败,也可借此生事。”

“查出来是谁了吗?”我问。

“佛珠是三皇子母妃,丽妃娘娘两年前所赠。”陆寒枭眼中寒光闪烁,“但她,恐怕也只是一枚棋子。”

我明白他的意思。丽妃母子势弱,未必有如此胆量和手段。背后定然还有黑手。

“陛下已经下令严查,但线索到丽妃那里,恐怕就会断了。”我叹了口气。宫廷争斗,波谲云诡,远比战场上的明刀明枪更令人心惊。

陆寒枭握住我的手,力道沉稳:“无妨。他们既然动了,就会留下痕迹。这次不成,必有下次。我们只需耐心等待,静观其变。”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只是,又要让你卷入这些是非之中了。”

我摇摇头,靠进他怀里:“既为王妃,自当与王爷共进退。这些风雨,我陪你一起扛。”

窗外,暮色渐沉,预示着又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即将来临。

太后中毒事件,最终以丽妃“畏罪自尽”、其母族被贬斥流放而告终。明面上的线索似乎断了,但朝堂之上的气氛却愈发微妙起来。

皇帝经此一事,身体与精神都大不如前,对陆寒枭的倚重更深,几乎将大部分朝政都交由他处理。这无疑将陆寒枭推到了风口浪尖。

以成国公为首的一些老派勋贵,开始明里暗里地表达对摄政王“权倾朝野”的不满,奏请皇帝早日立储,以安国本。言下之意,便是提醒皇帝,陆寒枭终究是臣子,不应长久把持朝政。

这日下朝回来,陆寒枭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成国公今日又在朝堂上旧事重提,催促立储。”他揉着眉心说道。

我为他斟了杯热茶,问道:“陛下是何态度?”

“陛下未曾明确表态,但……似乎有所动摇。”他接过茶杯,指尖微凉,“如今两位皇子年幼,无论立谁,都需辅政大臣。成国公他们是怕这辅政之权,落在我一人之手。”

权力二字,最是蚀骨。即便陆寒枭无心帝位,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便已是原罪。

“那你待如何?”我看着他。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他们想要一个答案,那我便给他们一个答案。”

数日后,陆寒枭上奏,以皇帝龙体欠安、皇子年幼需早日定下国本为由,恳请皇帝册立元后所出的嫡长子为太子,并提议由成国公、内阁首辅与他共同担任辅政大臣,直至太子成年。

此议一出,朝野哗然。

谁都没想到,权柄在握的摄政王,会主动提出分权,并且拥立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这一举动,很大程度上平息了关于他“有不臣之心”的流言,也赢得了许多中立派官员的支持。

皇帝对此议极为满意,很快便下旨,册立嫡长子为皇太子,并命摄政王、成国公、内阁首辅三人为辅政大臣。

表面上,朝局似乎稳定下来。但我知道,陆寒枭此举是以退为进。成国公与内阁首辅并非铁板一块,三人相互制衡,反而更能确保太子的地位稳固,也为他争取了更多腾挪的空间。

然而,潜在的敌人并未因此罢手。

济世堂开始接连遇到麻烦。先是药材供应莫名中断,接着有地痞流氓上门滋事,甚至有人暗中散播谣言,说我教授的是“妖术”,用的药材“有问题”。

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动不了陆寒枭,便想从我这个“神医王妃”身上打开缺口。

“王妃,查清楚了,是永昌伯府的人在背后搞鬼。”陈威如今也兼管着我这边的一部分事务,他沉声汇报,“永昌伯是成国公的姻亲。”

“果然是他们。”我冷笑一声。成国公在朝堂上没能占到便宜,便想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恶心我。

“要不要属下……”陈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必。”我摆摆手,“跳梁小丑而已,无需大动干戈。他们想玩,我便陪他们玩玩。”

我吩咐下去,济世堂照常开业,对于滋事者,报官处理,态度强硬。同时,我让手下医官免费为京中贫苦百姓义诊,施药,并特意选了几位因济世堂救治而康复的、颇有声望的老人家,在茶楼酒肆“不经意”地讲述神医王妃的仁心仁术。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很快,永昌伯府仗势欺人、污蔑神医的恶名便传开了,连成国公都受到了御史的弹劾,指责他治家不严,纵容姻亲为非作歹。

永昌伯府偷鸡不成蚀把米,灰头土脸,再不敢生事。

陆寒枭得知后,难得地在我面前开怀大笑:“我的王妃,如今不仅是神医,更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了。”

我斜睨他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王爷身边久了,总得学几分自保的本事。”

他笑着将我揽入怀中,语气却带着一丝凝重:“成国公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此次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更加小心。”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点了点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知道,与成国公一派的正面冲突,恐怕无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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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骤然降临。

太子在东宫突发急症,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太医院众太医束手无策。皇帝惊怒交加,下令彻查。

而所有的证据,竟都隐隐指向了摄政王府!

先是有东宫小太监供认,曾见摄政王府的人与太子乳母私下接触;接着,在太子日常饮用的牛乳中,查出了微量的毒物,与当初太后所中之毒同源;更有人在市井散播流言,说摄政王拥立太子是假,想控制太子、谋朝篡位才是真!

一夜之间,陆寒枭从忠心辅政的摄政王,变成了谋害储君的嫌疑犯!

“王爷,禁军已经包围了王府!”陈威疾步进来,脸色铁青。

陆寒枭坐在书案后,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放下手中的兵书,淡淡道:“来得倒快。”

“寒枭!”我抓住他的手臂,心中焦急。这一连串的构陷,环环相扣,显然是精心策划已久的阴谋!

“别怕。”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力道沉稳,给予我无限的力量,“他们既然出手,便是狗急跳墙。越是如此,破绽越多。”

他站起身,对陈威吩咐道:“打开中门,请禁军统领进来。王府上下,不得妄动,配合调查。”

“是!”

禁军统领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态度还算客气,但眼神警惕:“王爷,王妃,奉陛下之命,请王爷王妃暂留府中,配合调查太子殿下中毒一事。”

“本王自当配合。”陆寒枭神色坦然,“只是,统领大人办案,需得公允。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便定了本王的罪。”

“这个自然。”禁军统领拱手道。

接下来的几天,摄政王府被严密看守,气氛压抑。陆寒枭却似浑不在意,每日照常看书、练剑,甚至还有闲心陪我下棋。

我知道,他是在等。等一个反击的时机。

而我,也没有坐以待毙。我利用给太后例行请脉的机会,将太子所中毒物的特性、以及可能与太后中毒事件关联的猜测,委婉地告知了太后。太后历经风雨,心中自有计较。

同时,我通过济世堂秘密培养的渠道,将消息传递给了一些受过我恩惠、且对成国公所为不满的官员和将领。

第三天夜里,转机终于来了。

被陆寒枭早已派去暗中调查的人带回了关键证据——那个“指认”王府下人的东宫小太监,其家人被成国公府的人控制,他是被迫作伪证!而太子乳母,也与成国公府有远亲关系!

更重要的是,他们查到了毒物的真正来源——出自成国公府一个隐秘的药铺!

铁证如山!

陆寒枭立刻下令,让忠于他的京畿卫戍部队出动,以“谋害储君、构陷亲王”的罪名,直接包围了成国公府!

这一夜,京城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成国公负隅顽抗,但其罪行确凿,人心尽失,很快便被镇压下去。从其府中,搜出了大量与南疆余孽往来的书信,以及构陷摄政王的详细计划!

天牢之内,成国公形容狼狈,却仍不甘心地嘶吼:“陆寒枭!你擅自动兵,围困国公府,与谋反何异!”

陆寒枭站在牢门外,玄色王袍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如同审判之神。

“本王奉陛下密旨,铲除国贼,清君之侧,何来谋反?”他声音冰冷,“成国公,你勾结南疆,毒害太后,构陷储君,罪证确凿,还有何话说?”

成国公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这一场雷霆般的清洗,持续了数日。成国公一党被连根拔起,朝堂再次经历了一场大地震。

经此一役,再无人敢质疑摄政王的权威。皇帝在病榻上下旨,将朝政全权交由陆寒枭处置,并加封其为“镇国王”,享剑履上殿、赞拜不名之殊荣。

风雨过后,摄政王府(如今已是镇国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甚至比以往更加威严。

夜色深沉,我与陆寒枭并肩站在王府最高的望楼之上,俯瞰着脚下万家灯火。

“这一次,总算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我轻声道。

他揽住我的肩,目光悠远:“但愿如此。只是这权力之巅,从来不曾真正平静过。”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无妨。无论风雨几何,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他低头看我,眼中映着星辰与灯火,温柔而坚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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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成国公后,朝局进入了短暂的平稳期。

陆寒枭以铁腕与怀柔并济的手段,迅速稳定了局势。他并未大肆株连,只惩办了首恶,对多数被裹挟的官员予以警示和留用,此举赢得了不少人心。朝野上下,无人再敢直面其锋。

我的济世堂也再无阻碍,发展迅猛,不仅在京城设立了总院,更在江南、蜀中等地的繁华州府开设了分院,培养出的医官遍布各地,真正开始惠及黎民百姓。“神医王妃”之名,不再仅仅是尊称,更带着一种发自民间的敬仰。

日子仿佛驶入了平静的港湾。陆寒枭依旧忙碌,但不再像之前那般时刻紧绷。我们之间,经历了无数风雨,感情早已坚不可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了彼此心意。

然而,近来我却感到一丝异样。容易疲倦,食欲不振,尤其对某些气味变得异常敏感。

起初以为是劳累所致,并未在意。直到那日清晨,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我伏在盆边干呕不止。

“念雪!”陆寒枭闻声赶来,见我脸色苍白,顿时慌了神,一把将我抱起,“传府医!快!”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的慌乱,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心猛地跳快了几分。

府医很快赶来,仔细诊脉后,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这是喜脉啊!已近两月了!”

喜脉?

我愣住了,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陆寒枭也僵在了原地,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他低头看我,又看看府医,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你……确定?”

“千真万确!王妃脉象流利圆滑,如盘走珠,确是喜脉无疑!”府医激动道。

巨大的狂喜如同潮水般涌上陆寒枭的心头,他那张常年冰封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呆滞的表情,随即,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破开乌云,瞬间点亮了他整张脸庞。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我感到疼痛,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动与狂喜。

“念雪……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他声音沙哑,竟隐隐带着一丝哽咽。

看着他这般模样,我心中的那点不确定和茫然也瞬间被暖流取代。我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眼眶微微发热:“嗯,听到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王府,乃至整个京城。镇国王有后,这无疑是稳定朝野人心的又一剂强心针。贺礼如流水般送入王府,宫中的赏赐也络绎不绝。

陆寒枭几乎将我当成了易碎的琉璃,恨不得我整日躺在床上。他亲自过问我的饮食起居,夜里醒来,总要确认我是否安好。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朝堂上杀伐决断的镇国王影子。

“我只是有孕,又不是病了。”我无奈地看着他又将一碟我多夹了一筷子的酸梅糕挪到我面前。

“府医说了,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他神情严肃,不容置疑,“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告诉我,不许逞强。”

感受着他笨拙却真挚的关怀,我心里软成一片。这个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更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羁绊的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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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的消息带来无尽喜悦的同时,也带来了更深的不安。

陆寒枭明显加强了王府的守卫,我身边更是十二个时辰不离人。他处理政务的时间也缩短了许多,尽可能多地陪在我身边。

“树大招风。”他抚着我的长发,语气凝重,“你我如今地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这个孩子……注定不会太平静地降临。”

我明白他的担忧。明面上的敌人虽已清除,但暗处的魑魅魍魉从未消失。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和神经。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便接踵而至。

先是济世堂江南分院传来消息,当地官府以“药材来路不明”为由,查封了药库。接着,京城开始流传一些恶毒的谣言,说我这个“神医”实则用巫蛊之术魅惑王爷,腹中胎儿乃“妖孽”,将祸乱朝纲。

这些手段低劣却有效,试图从名誉和事业上打击我。

“查清楚了,是几个被贬斥的成国公余孽,以及……一些依附于其他皇室宗亲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陈威汇报时,脸色难看。

陆寒枭眼神冰冷:“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传令下去,散布谣言者,抓到一个,重惩一个!江南那边,让暗卫去处理,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他的雷霆手段很快压制了明面上的风波。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的杀招,在一个雨夜悄然来临。

那夜我睡得并不安稳,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有些躁动。半夜醒来,口渴难耐,便想唤值夜的丫鬟倒水。

就在我坐起身的瞬间,窗外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被雨声掩盖的机括声响起!

“小心!”

几乎是本能,我猛地向床内侧一滚!

“笃笃笃!”

三支泛着幽蓝寒光的短弩箭,精准地钉在了我方才躺卧的位置!箭簇深深没入床板,尾羽兀自颤抖!

“有刺客!保护王妃!”

外面的侍卫立刻被惊动,呼喝声和兵刃相交声瞬间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我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湿透了寝衣。若不是恰好醒来,若不是那一点微弱的机括声……后果不堪设想!

陆寒枭如同疾风般冲入室内,看到床榻上的弩箭和我苍白的脸色,眼中瞬间涌起滔天杀意!他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身体竟在微微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低语,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刺客最终被击毙,是几个身手极高的死士,身上没有任何标识。

“查!给本王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陆寒枭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

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乃至整个王朝的暗势力,都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洗。陆寒枭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顺藤摸瓜,揪出了好几个隐藏在深处的敌对势力据点,牵连甚广。

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扫清一切潜在的威胁。

经此一事,我更加深居简出。济世堂的事务也多交由得力助手处理。我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调理身体,感受腹中生命的成长上。

陆寒枭的紧张也达到了顶点,几乎将我护得密不透风。

“别怕,”他常常将耳朵贴在我微隆的小腹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会护住你们母子。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们分毫。”

窗外的风雨似乎暂时停歇了,但我们都清楚,平静之下,暗涌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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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期待与谨慎中缓缓流淌。

我的腹部日渐隆起,行动也渐渐不便。陆寒枭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一有空便陪在我身边,读书、说话,或者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感受胎动。

他甚至开始亲自挑选乳母、准备婴孩的衣物用品,那认真细致的模样,让我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镇国王,此刻只是一个即将为人父的普通男子。

太后和皇帝也多次派人送来赏赐和问候,宫中最好的御医和稳婆也早早被安排进了王府候命。这个孩子,承载了太多人的期望。

深秋时节,枫叶再次染红王府的花园。

这日傍晚,我正靠在软榻上小憩,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坠痛。

要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冷静,唤来了稳婆和丫鬟。

整个王府瞬间如同精密的仪器般运转起来。热水、布巾、参汤……一切有条不紊。陆寒枭被拦在了产房外,听着里面我压抑的痛呼声,急得如同困兽,来回踱步,脸色比我这生产的之人还要苍白。

“王爷,您放心,王妃胎位很正,身体底子也好,定会平安无事。”稳婆出来宽慰道。

他却仿佛没听见,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产房内,我遵循着稳婆的指引,调整呼吸,用力。剧烈的疼痛几乎要撕裂身体,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一想到门外那个焦急的身影,想到我们共同经历的种种,想到即将见面的孩子,我便咬紧牙关,凝聚起所有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几乎力竭之时,一声嘹亮清脆的啼哭,如同破晓的曙光,划破了王府紧张的夜空!

“生了!生了!是个小世子!母子平安!”稳婆欢喜的声音传出。

门外,陆寒枭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竟踉跄了一下,全靠陈威扶着才站稳。他推开产房的门,甚至来不及看孩子一眼,便直冲到床边,紧紧握住我汗湿的手。

“念雪……”他声音嘶哑,眼眶泛红,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只化作一声深情的呼唤。

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目光投向稳婆怀中那个襁褓。

小小的,红红的,像只小猴子,却有着与他父亲极为相似的眉眼轮廓。

稳婆将清洗干净、包裹妥当的婴儿小心地放入陆寒枭怀中。他动作僵硬,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看着怀中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与虔诚。

“我们的孩子……”他低语,指尖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

小家伙似乎有所感应,挥舞着小拳头,发出细微的咿呀声。

这一刻,所有的艰辛、所有的危险、所有的风雨,仿佛都值得了。

我靠在枕上,看着他们父子俩,心中被一种巨大而平静的幸福填满。

窗外,晨曦微露,天光渐亮。

新的一天,新的生命,新的希望。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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