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伊朗的国教,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伊斯兰教什叶派,可细问下去,伊朗具体是什叶派的哪个分支,估计不少人就卡壳了。其实伊朗的官方宗教是什叶派的十二伊玛目派,这个派别在全球什叶派中占比最大,信徒超过85%。不过有趣的是,这个教派的发展史跟中国扯上了关系,尤其通过蒙古
说起伊朗的国教,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伊斯兰教什叶派,可细问下去,伊朗具体是什叶派的哪个分支,估计不少人就卡壳了。其实伊朗的官方宗教是什叶派的十二伊玛目派,这个派别在全球什叶派中占比最大,信徒超过85%。不过有趣的是,这个教派的发展史跟中国扯上了关系,尤其通过蒙古帝国的渠道,带进了不少东方元素。
十二伊玛目派的核心信念是认定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的继承人必须是他的直系后裔,从阿里开始,一共十二位伊玛目,最后一位穆罕默德·马赫迪在941年进入隐遁状态,信徒们相信他会重现人间主持正义。
这个派别最早成型于9世纪的伊拉克地区,当时什叶派内部分裂成好几个支系,十二伊玛目派强调血统传承和神圣指定,逐渐在伊朗落地生根。但早期伊朗多是逊尼派占主流,什叶派只是边缘群体,直到蒙古人杀进来,才给它翻身的机会。
1258年,蒙古将领旭烈兀率军灭了阿拔斯王朝,巴格达陷落,阿拔斯哈里发被蒙古兵裹在地毯里踩死。这场入侵摧毁了逊尼派的中心势力,什叶派趁机喘口气,在希拉等地建起学习中心,学者们开始系统整理教义。
蒙古人起初不偏不倚,对各种宗教都宽容,包括萨满教、佛教和基督教,这让什叶派有空间传播。伊利汗国成立后,统治者从元朝那边学来不少东西,行政上直接借用中国模式,比如派中国官员过来管事。
元朝和伊利汗国是蒙古帝国的分支,关系密切,忽必烈作为大汗,对伊利汗有名义上的控制权。伊利汗们从元朝要钱要人,元朝也派代理人监督,比如博拉德、喀丹这些中国人,带着元朝的诏令和印章,到伊朗影响政治。
伊利汗用上了中国式的官衔和封印,甚至在文书上刻中文字符。行政改革上,蒙古人借鉴元朝的税收和户籍系统,在伊朗推行双式记账法,这后来还传到奥斯曼帝国。
文化上更明显,伊朗陶瓷开始画莲花和凤凰,这些图案直奔中国风,书画里也混入东亚元素。建筑和天文也沾光,旭烈兀带的中国天文学家帮纳西尔丁·图西建了马拉盖天文台,用中国计算表测星象,这直接提升了伊朗的科学水平。
这些中国元素渗透到社会层面,间接帮十二伊玛目派铺路。蒙古统治下,伊朗社会乱归乱,但宗教自由度高,什叶派学者能安心写书辩论。比方说,希拉学派在蒙古时代兴起,伊本·伊德里斯和穆哈奇克·希利这些大佬发展出独立推理的方法,强化了什叶派的神学框架。
虽说没直接证据说儒家思想融进教义,但蒙古人带来的东方管理理念影响了什叶派的组织结构。十二伊玛目派强调伊玛目世系的权威性,跟中国官僚体系的层级制有点异曲同工,学者们在神学院里选拔人才,类似于科举筛选官员。蒙古人还推动波斯语复兴,历史书从阿拉伯文转成波斯文,这让什叶派教义更容易本土化传播。
伊利汗国后期,统治者们陆续皈依伊斯兰,1295年迦散汗转信逊尼派,但他的继任者兀鲁伯汗在1304到1316年间摇摆于逊尼和什叶之间,甚至一度偏向什叶派。这段时间,什叶派在伊朗北部和中部扩张,蒙古的宽容政策功不可没。
要知道,蒙古人自己也从中国带了佛教和萨满元素,混杂在伊朗社会里,刺激了宗教融合。比方说,伊利汗的宫廷里有中国医生和工匠,他们的到来让伊朗人接触到中医和印刷术,拉希德·丁的《史集》就记录了不少中国知识,这本书是蒙古时代伊朗史料的宝库,里面提到中国地理和习俗,证明了文化交流的深度。
拉希德·丁本人是犹太裔转穆斯林,当过伊利汗的宰相,他跟元朝有密切联系,书里详细描述东亚地图,这在当时中东是罕见的。他的作品显示,伊利汗国不光军事上靠蒙古,文化上也主动吸纳中国东西。
蒙古人用纸币失败了,但这主意就是从元朝抄来的,伊朗市场一度流通这种东西。艺术上,伊利汗时代的细密画融合了中国水墨和欧洲哥特风,陶瓷出口到中国,反过来影响元青花。这样的交流,让伊朗社会更开放,什叶派从中受益,慢慢从地下转地上。
不过,十二伊玛目派的真正大爆发得等到萨法维王朝。1501年,伊斯玛仪一世建国,他是苏非教团后裔,靠红头军强制推行十二伊玛目派。从黎巴嫩和伊拉克请来什叶派学者,在伊斯法罕建神学院,民众不改宗就挨打,甚至公开咒骂逊尼派先贤。
这场转换运动持续两百年,把伊朗从逊尼多数转成什叶多数。萨法维前,蒙古时代已为什叶派打下基础,伊利汗的宽容让它扎根,要是没有蒙古打开大门,中国影响也进不来。萨法维国王用什叶派统一国家,对抗奥斯曼逊尼帝国,这策略跟蒙古人分而治之的思路有点像。
蒙古的影响不限于宗教,还延伸到政治。伊利汗国强调伊朗国王的土地概念,这后来帮萨法维巩固疆域。元朝的官僚模式,让伊朗行政更高效,什叶派乌里玛(学者)借此建起层级体系,从基层穆拉到高级阿亚图拉,管理信徒事务。
十二伊玛目派的核心是代理人制度,因为最后伊玛目隐遁了,学者们代行权威,这跟中国官员代理皇帝有点相似,虽不是直接抄袭,但交流环境下容易产生共鸣。
快进到现代,1979年伊朗革命后,霍梅尼上台,建立伊斯兰共和国,十二伊玛目派成了国家支柱。他整合了教义和现代治理,法基赫监护制让最高领袖监督一切,这套系统继承了蒙古时代的分权传统。
伊朗现在是全球什叶派中心,输出到叙利亚和黎巴嫩,但根子还得溯源到蒙古打开的东方大门。中国伊朗关系古已有之,蒙古期是最紧密的,那时伊朗学了中国不少东西,从天文到艺术,再到间接的宗教宽容政策。
说到底,十二伊玛目派不是纯“中国制造”,但蒙古元朝的影响确实帮它在伊朗站稳脚跟。没有伊利汗国的文化输入,什叶派可能还窝在边缘地带。历史就是这样,征服者带来破坏,也带来机会,中国元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入中东宗教。
想想看,伊朗人每天祈祷的教义,背后有蒙古马蹄和中国印章的影子,这跨文化碰撞多有意思。伊朗的汉化程度,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主要在行政和文化层面,宗教上更多是间接助推。但这就够了,证明世界史不是孤立的,总有意外联系。
来源:小盒才露煎煎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