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卖房救患病儿子 邻居嘲笑太傻,15年后那孩子回到村里第一件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7 09:31 3

摘要:乡下的六月,知了叫得震天响。老槐树下,几个老头坐在石墩上,摇着蒲扇,时不时往树底下喷口唾沫,引得蚂蚁们慌乱逃窜。

乡下的六月,知了叫得震天响。老槐树下,几个老头坐在石墩上,摇着蒲扇,时不时往树底下喷口唾沫,引得蚂蚁们慌乱逃窜。

二婶家的毛毛回来了。

这是最近村里最大的新闻。

“哎哟,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一下车,拎着两个箱子,先是站在村口那棵老银杏树下发呆,然后一个人笑。”大虎头猛嘬一口烟,烟头亮了又暗。“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递了根烟给虎头,自己点上一根。二婶家的院子就在村西头,从这看过去,能瞅见那个破旧的砖瓦房和院墙外探出的半棵杏树。

毛毛,我记得他小时候不叫这名儿。好像是叫——

“建明,刘建明。我听说,这小子现在是在深圳开什么公司,一年挣几百万呢。”坐在最边上的老杨抬手擦了把汗,他上个月刚把孙子送去县城读高中,最关心这些。

“挣钱有啥用?二婶都去世三年了。”虎头把烟头按在地上,“人啊,图个啥呢?”

老杨不接这茬,扭头问我:“听说毛毛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大柱家的房子买下来了?多少钱?”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比市场价高不少。”

刘大柱家的房子,在二婶家隔壁,前两年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想卖又卖不动。现在整个村子都信了,二婶儿子这次是真有出息了。

但没人理解他为什么要买那破房子。

二婶原来住在镇上,是个会计。按村里人的说法,那是”正经单位的铁饭碗”。二婶老公姓刘,在建筑工地当小工,人实诚但不太会说话,村里人背后管他叫”闷葫芦”。

我小时候,经常在二婶家门口看到她收账,戴着老花镜,坐在小木凳上,用铅笔头点着账本。眼前放一个搪瓷缸子,装满晒热的水,茶叶末飘在上面。她给人算账,手指灵活得像拨算盘,嘴巴却不停,“你家欠三斤二两,上次给的钱不够”,“你家的猪草记着呢,算你三块五”。

很难想象,这样精明的女人,会为了儿子卖掉唯一的房子。

那年,毛毛才十四岁,刚上初二。忽然天天发烧,吃药也不好,到县医院一查,啪嗒一声,天塌了。白血病。

二婶的闷葫芦老公,据说当时就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眼泪也不掉,就那么一动不动坐着,好像要把自己钉进水泥地里。人家问他话,他就抬头,眼神空洞得吓人。二婶一个人扛下所有。

“需要多少钱?”

“至少二十万,可能更多…”

“我们家总共才攒了三万多,剩下的钱从哪来?”

“卖房子吧。”

他们在镇上有一套小两居,是单位分的。那时候卖掉能值十六七万,再加上积蓄,刚够个首期治疗。卖了房子,他们就只能搬到村里刘家祖上留下的破房子住。

二婶的娘家人劝她:“万一… 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她嫁到刘家二十年,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那是我儿子!我宁愿住破房子,也要给他治!”

就这样,房子卖了,一家三口搬进了村里那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二婶辞了工作,专心照顾儿子。她老公更是拼命干活,白天在工地搬水泥,晚上去河边摸鱼摸虾。

村里人背后都说:

“这不是傻吗?那病能好吗?”

“听说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

“卖了城里房子,就算孩子好了,以后咋办呀?”

最难听的是刘大柱,他家就在二婶家隔壁,常年酒气熏天,时不时就隔着墙喊:“刘家的,你把钱给我赌不比给医院强?至少我输了还有机会赢回来!哈哈哈…”

二婶从来不应声,只有一次,我看见她站在院子里,握着扫把的手青筋暴起,半天,最后只是用力扫了一下地。

闷葫芦在工地里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没几天就走了。那时毛毛的病才治了大半年,虽然情况稳定,但还需要持续治疗。

二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没有时间哭,在医院守了两天,安排好丈夫的后事,就又回来照顾儿子。

“你二叔走了,咱家就剩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她握着儿子的手,“咱不能放弃,爸爸也希望你好好的。”

毛毛点点头,眼泪跟黄豆似的掉。那个夏天,我去医院看望他,看见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块旧手表,是他爸的。

“二婶,还缺钱吗?”我问。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缺,但会有办法的。”

她确实想出了办法。白天照顾儿子,晚上在医院附近摆个小摊,卖些简单的早点。凌晨三点起来准备面糊,四点支起摊子,卖到七点,然后回医院。

病房里的其他患者家属都知道二婶的摊子,时不时去捧场。有时医生护士下夜班,也会去买一碗豆浆、一个鸡蛋饼。

“刘家,别太拼了,”有人劝她,“身体垮了不值得。”

“值得,”她总是这样回答,“我儿子还等着我呢。”

三年后,毛毛的病情基本稳定,可以回家休养了。

他们娘俩回到村里那个破旧的房子,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房檐上结了蜘蛛网。毛毛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身体也瘦弱,但至少能下地走动了。二婶每天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还在院子里种了些蔬菜。

刘大柱依然是那个德行,有时喝多了酒,隔着墙就骂:“哎哟,活下来啦?二十多万花下去,我看能活几年?”

毛毛听见了,眼睛红红的,二婶赶紧把门窗关上:“别理他,他就是嘴上没把门的。”

这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去二婶家送点自家种的菜,看见毛毛正在院墙根挖土。

“干啥呢?”我问。

“种树。”他手里攥着几颗杏核,“我想种几棵杏树,妈妈喜欢杏花。”

“就种这儿?离刘大柱家那么近?”

他抬头看了看墙那边,点点头:“就种这儿。以后开花结果了,从墙那边看也挺好。”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我忽然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固执的眼神。那时候他非要爬上村口最高的那棵树,摘最上面的果子。

毛毛初中肄业,但他很聪明,在家自学了不少东西。慢慢地,他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二婶却像用尽了所有力气,开始频繁生病。

那年冬天,村里来了个招工的,说是深圳的电子厂需要年轻工人,管吃管住,月薪两千多。毛毛报了名。

二婶不同意:“你身体刚好,再等等。”

“妈,我已经十八岁了,该我挑担子了。”他指着院子里那几棵小杏树,才长到半人高,“等我赚了钱,就能给你买药,还能把咱家房子修一修。”

二婶哭了,抱着儿子的头,像是怕他飞走。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毛毛走的那天,我去送他。他站在村口,回头看了看那个破旧的家,又看了看那几棵小杏树,眼睛亮亮的:“卢叔,帮我照顾我妈和我的树,行吗?”

我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去吧,好好干。”

谁能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毛毛很少回来,但钱却源源不断地寄回来。刚开始一个月一两千,后来越来越多。二婶不舍得花,只是把房子修缮了一下,又添了些家具。

“儿子说要我保重身体,”她逢人就这么说,眼里满是骄傲,“他在深圳可有出息了,做了小领导。”

刘大柱每次听到这些,就嗤之以鼻:“吹吧!一个没毕业的娃,能有啥出息?”

二婶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笑。

五年后的一天,毛毛突然打电话回来,说要给二婶买一套县城的房子,让她搬过去住。二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去,我要守着这个家,你爸爸就埋在村子后面的山上,我哪也不去。”

又过了几年,电话里的毛毛说自己创业做了小老板,二婶高兴得合不拢嘴,但依然坚持不肯离开那个破旧的家。

“那几棵杏树都长大了,今年开花特别好看。”她在电话里这样告诉儿子。

邻居刘大柱的日子越过越差,赌债越欠越多,家里人都跑光了。他偶尔清醒的时候,看着二婶家焕然一新的房子和院墙外探出的杏树,总是一脸复杂。

“早知道…我也该卖房子给我儿子治病…”他有一次醉醺醺地自言自语,声音却大得邻居都听见了。

二婶走得很安详,一场重感冒,没挺过去。临走前,她握着我的手说:“毛毛要回来了,你告诉他,妈妈走得很踏实,一点不后悔当年卖房子给他治病。”

毛毛回来的时候,二婶已经下葬三天了。他站在坟前,跪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他去了刘大柱家。

这十几年来,刘大柱的日子越过越糟,人也老得不成样子。房子破败不堪,他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盖着棉絮,像条老狗。

“刘叔,我想买下你的房子。”毛毛开门见山。

刘大柱愣住了,随即笑了:“你小子,是回来报复我的吧?当年我没少说你妈傻…”

毛毛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想买下这房子。价格你随便开。”

最后,刘大柱以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卖了房子,拿着钱去了县城,据说他在那里租了间小屋,戒了赌,开了个修车铺。

毛毛买下房子后,第一件事不是拆掉重建,而是走到那堵曾经每天听见嘲笑的墙边,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挖开了土。

“你在干啥呢?”我好奇地问。

“找东西。”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土下面,埋着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毛毛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只旧手表——他爸爸的表,还有一张泛黄的纸。

他把纸打开,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爸爸妈妈把房子卖了给我治病,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买回来!”

“十四岁那年,我在这墙根下埋下这个盒子,发誓一定要让当年的嘲笑声消失。”他的眼泪落在那张纸上,“可惜,妈妈等不到了。”

他抬头看着院墙外那几棵茂盛的杏树,树冠已经高高地越过墙头,在刘大柱的院子里撒下一片阴凉。

“现在,这些树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自由生长了。”毛毛轻声说。

第二年春天,毛毛把两家的院墙拆了,重新盖了房子,院子里栽满了各种果树。他没有回深圳,而是留在了村里,在县城开了家农产品电商公司,专门帮村民销售土特产。

那几棵杏树,被他小心地移植到了院子中央,每到春天,花开满树,格外好看。

村里人都说二婶有先见之明,当年那二十万换来的不只是儿子的命,还有如今的好日子。

老杨的孙子放暑假回来,被毛毛招去当了助理。小伙子满脸崇拜地告诉爷爷:“毛毛叔的公司市值都上亿了!他还说,将来要在村里办个工厂,让大家都不用出去打工。”

老杨摇着蒲扇,笑得合不拢嘴:“这小子有出息。”

我抬头看着天空,想起二婶站在院子里,握着扫把的样子。

人这一辈子,有些事做了,旁人看着傻;不做,自己心里亏。

知了还在叫,但声音好像比往年轻了些。夏天的风吹过杏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谁在低语。

来源:默默Mo呀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