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二点十分，龙云飞拎着两袋子零食，回到馨悦家园。先到一号楼一单元三楼，家里没人，就知道玉嫂和小雪一定在桂嫂家，于是留下一袋零食给小雪，转身下楼。

龙云飞见到陈斌，汇报了在前进小学的工作情况，特别说到，黄英琳已被纪委的人带走。

“你告的？”陈斌惊诧。

“没有啊！”龙云飞一脸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斌换了话题，说：“转学的事已经沟通好了，你这两天带上丫丫去龙湖第一小学，找魏云婷老师。”

龙云飞说：“谢谢领导！今天中午，叫上郑开山和谢梓睿，咱们出去搓一顿！”

“出去吃饭影响不好，现在正整顿呢。你的心意我领了！”

十二点十分，龙云飞拎着两袋子零食，回到馨悦家园。先到一号楼一单元三楼，家里没人，就知道玉嫂和小雪一定在桂嫂家，于是留下一袋零食给小雪，转身下楼。

来到桂嫂家里，玉嫂和桂嫂在餐厅包饺子，小雪和丫丫在卧室内玩。龙云飞把零食拿到卧室，看到丫丫的情绪好点，心里稍感宽慰，笑着说道：“丫丫、小雪，看看干爸给你们买了什么！”

小雪高兴得跳起来：“哇，这么多好吃的！谢谢干爸！”

丫丫腿疼，没起来，小脸也绽开了笑容：“谢谢干爸！”

龙云飞乐得合不拢嘴，轻轻抚着丫丫和小雪的头，开心地说：“现在干爸有两个女儿啦！”

小雪站起来抱住龙云飞的脖子，还煞有其事地在“干爸”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啵”的声响

龙云飞也亲了亲小雪的额头，抚了抚丫丫的头发：“丫丫，干爸给你换个学校，去龙湖第一小学上学，找一个优秀班主任，找一个好同桌，你愿意吗？”

“愿意。我不要男同桌！”

“行，咱就找个女生同桌。”

“吃饭啦！”玉嫂在外边喊。龙云飞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女儿来到餐厅，玉嫂和桂嫂对视一眼，心里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饭后，龙云飞说：“我下午带丫丫去医院看看腿。”

“看过了。”桂嫂说，“有吃的药，也有涂的药。医生说，小孩子长得快，有十天就康复了。”

“丫丫，明天送你去上学，你能走吗？”

“能。”

想到接送孩子，龙云飞说：“我下午去驾校联系一下，你们两个去学车，拿到本，再买车。明年小雪上一年级，也去龙湖第一小学，以后接送孩子，方便些。”

玉嫂和桂嫂对视一眼后，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这笑容中蕴含着无法言喻的喜悦，仿佛是心中压抑已久的快乐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她们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和激动。那喜上眉梢的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愉悦。然而，由于两个孩子就在面前，玉嫂和桂嫂还是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管如此，她们的目光依然不时地落在那张俊朗的脸上，似乎想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看到他内心的关爱。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们在场，玉嫂和桂嫂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冲上去抱住那张帅气的脸庞，然后给他一个热情的吻。

下午上班，龙云飞去公安局找叶晓明，叶局不仅是他的上司，而且是发现他的伯乐，是他事业上的贵人。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龙云飞都要来看看叶局长。今天来，还附带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周炳辉的屠宰场手续问题，他想在叶局这里讨个主意，这事情该怎么办，才能快捷顺利办成。

来到叶局长办公室门外，龙云飞敲敲门，停了三秒，听到里边说“请进”，才推门而入。见了叶小明，龙云飞没忘记先立正敬礼。

叶晓明正在看文件，看见龙云飞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来招待龙云飞。叶晓明对龙云飞颇有好感。一方面是欣赏龙云飞的能力，敢打敢冲，进入警队不到半年，已立功三次；而且在工作上和陈斌配合得非常默契，和手下的中队长亲如兄弟。另一方面，正是龙云飞在扫黑除恶中揭露了隐匿于龙湖市的黑社会组织及其保护伞，把姬天发拉下马来，叶晓明才得以更进一步，坐上了副局长的位子。这话虽然讲不出口来，但叶晓明心中是有数的。叶晓明烧水泡茶，水开了，龙云飞抢先端起水壶，先给叶晓明冲水泡茶，然后才给自己冲水。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一是来看看领导，二是还真有点事，想咨询一下。”

“什么事？”

“朋友想开办个屠宰场，不知道手续怎么办？我也不清楚，就想顺便给他打听一下。”

“这个事情很麻烦。”叶晓明说，“你首先要向市里写申请立项，市里批了才能动工，竣工后验收合格，才能去工商管理部门登记。简单的办法是，挂靠到哪个乡镇，比如城关镇，作为城关镇的招商引资项目，由城关镇出面向市里打申请报告，办理相关手续，这样既省事还高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龙云飞心里豁然开朗，他给叶晓明杯子里续上水，说：“得亏领导指点迷津，你不说，我还真是一筹莫展。”

“瞧你这么上心，是不是你办的企业？”

“真不是。”

“你参股了吧？”叶晓明知道，前几年市里有不少干部都在企业里占有股份，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朋友倒是想拉我入股，被我拒绝了。”

“你这么做是对的。”叶晓明说，“公职人员是不允许办企业或参与企业分红的。你也是警队领导，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孰轻孰重，我相信你能分得清楚。”

龙云飞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了面前的杯子。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他端起杯子时，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动。他将杯子送到嘴边，轻抿一口，让那温热的茶水在口中停留片刻，感受着它的香气和味道。然而，尽管他的嘴唇在动，但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杯茶上。他的目光有些游离，时而落在远处的某个角落，时而又回到自己手中的杯子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一个令他感到困惑的问题。

“是不是不认识城关书记呀？”

龙云飞坦诚地点点头，笑着说：“叶局长一语中的。我肚里肠子有几道弯，都瞒不了你。”

“城关书记是我战友，随后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叶晓明忽然转了话题：“最近工作上有啥困难？”

“没有。”龙云飞实话实说。加入刑警队这几个月，还真没遇到过解决不了的困难，再难办的案子，到他手里也迎刃而解了。和同事相处融洽，对陈斌尊敬有加，服从命令，配合默切。对同志，坦诚相待，情同手足，关心备至。

“行，好好干！年底了，局里明天开始组织干部考核，考核后会有工作调整，希望你能再进一步。”

“好的，我会努力的。”龙云飞离开公安局，去了一趟驾校，给玉嫂和桂嫂报了名。

下午三点，龙云飞从驾校出来，天阴得很重，北风夹着雪霰斜斜地飞落，砸在车上沙沙地响。龙云飞打算去见一下张欣茹，经过华新路街头时，看见三个壮男对一个外卖员大打出手。龙云飞也干过外卖员，跑过快递，对外卖员很是同情。此时，外卖员已经倒在地上，但三个壮男还不罢休，依旧施暴，跳起来猛踹头部，抓起路边的钢制立牌，往头上身上狠砸，打得外卖员头破血流。

这是有多大仇恨，要往死里打呀！一个外卖员能有多大错？顶多就是送餐迟了几分钟而已，用的着下死手？然而面对如此凶暴残忍的场面，过往行人，不是站住围观，就是拿手机录像，要么就像躲瘟神似的快步离开，始终没人上前劝阻。真是人心不古，社会冷漠！龙国人的传统美德——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只能在小说和电影中再现。可龙云飞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持社会治安，使命所在，责任所系，他不出手谁出手？龙云飞立即停车，推开车门大吼一声：“住手！”

三个凶手一看是警察，撒腿就跑。龙云飞也没去追，赶紧拨打“120”，救人要紧。

在市第一人民医院，CT拍出来，外卖员坏了三根肋骨，医生要求住院。龙云飞去交了二千元押金，办理入院手续，才知道外卖员叫续增发，是大青山续家湾人。龙云飞把续增发送进住院部骨科十一楼第六病室。医生护士进来，问诊，看片，开药，包扎，输液……直到病房里静下来，龙云飞才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续增发疼得不敢大声说话，虽然声音小，断断续续地，但还是说清了原委：

昨天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博雅小区的王女士点了一份外卖，要求十分钟内送到。续增发按要求送到接餐点，拨打王女士电话时，对方关机。续增发立即向公司反馈情况。第二次拨打还是关机。为了不耽误别的点餐客户，续增发骑车快速赶往下一家……直到送完其他快餐，再次拨打王女士电话，还是关机。于是又向公司反馈情况，建议取消对方订单。

半小时后，王女士电话打进来，质问为什么还没有送到？续增发说明情况，王女士怒怼：“你不按时送餐，还建议取消我的订单，谁给你的权利？”简直是猪八戒倒打一耙！续增发也生气了，大声辩解：“是我按时送到，你不接餐，还关机，联系不上，对不对？”一个男人突然插话，在电话里辱骂续增发：“对你妈个头！一个送外卖的牛逼什么？真是欠揍！”……争吵了一会儿不了了之。今天王女士又点餐，送到后，就遭到三个男人围殴……

龙云飞离开医院，向陈斌汇报了情况，请求警力增援。十分钟后，龙云飞返回新华路街头，同时，郑开山和谢梓睿各带两名警员也到了。地上一片狼藉，摔烂的餐盒、白色的米饭、紫红色的血迹，倒在一边的不锈钢立牌。龙云飞看看郑开山和谢梓睿，这才打电话给王女士：“王女士，我是警察，找你了解情况，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你要了解什么情况？”

“你来出事现场！”

五分钟后，王女士来了，说到外卖员送餐的情况，王女士一口咬定，就是外卖员送餐迟到半小时，还出言不逊骂人。

龙云飞直接打开手机，播放了对外卖送餐公司调查的录音：十一点二十分，王青青女士点了餐。十一点二十八分，送餐员已经送到接餐点，打王青青电话，关机。送餐员立即向公司反馈了这一情况。反馈情况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九分。所以说，不存在送餐员迟到现象。

王青青听完录音，低下了头，哑口无言。

“是你叫人打外卖员？”

“不是。”王青青说，“我不认识他们。”

“在你电话里辱骂外卖员的是谁？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王青青迟疑了一下，说：“我男朋友，孙槐生。”

“带上王青青，去抓孙槐生！”龙云飞看着郑开山命令道。

“是！”郑开山一挥手，两名警员立即把王青青押上车，开着警车走了。

龙云飞带着谢梓睿，走访周边的店铺，寻找目击证人，了解打架始末……忽然，谢梓睿的对讲机响了：“请求增援！淮海路尚品饭店。”

“龙队，郑开山呼叫增援，在淮海路尚品饭店。”

“立即出发！”龙云飞吼了一声，跑向路边的警车，直接上了驾驶室，谢梓睿和两名警员紧紧跟上。龙云飞打开警笛，脚踩油门，加速前进。他知道，郑开山很少遇到摆不平的事情，一旦呼救，必是吃了亏，拿不下来。

雪霰已经变成了小雪，随风乱舞。

五分钟后，龙云飞赶到，两名警员已经躺在地上，四名壮汉正在围殴郑开山。龙云飞也不搭话，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放倒一名壮汉。谢梓睿和两名警员冲进来，也打倒一个。郑开山此刻勇气倍增，胳膊挟着一个壮汉的脖子，一转身，将其摔倒在地，碗大的拳头砸在对方的面门上。最后一个高个儿，龙云飞认出来了，正是在街上拿不锈钢立牌狠砸外卖员头部的凶手，龙云飞趁其不备，一脚踢中高个儿裆部，疼得高个儿立时弯下腰来，龙云飞抓住高个儿头发，狠狠两记膝顶，直接撞得高个儿口鼻血流，门牙掉了两颗……不到三分钟，四个凶手全部被警员制服，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王青青也被押上警车。

在刑警队审讯室内，龙云飞和谢梓睿坐在审讯桌后，一个负责审讯，一个负责记录。高个儿壮汉被两名警员带到受审席上，龙云飞问：

“姓名？”

高个儿壮汉歪了歪脖子，答道：“孙槐生。”

“为什么打外卖员？”

“为了替我女朋友出气！”孙槐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满不在乎的嚣张表情，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愧疚之意。他的目光直视着警察，眼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自信。似乎在说：“我就是打了，你又能怎样？”这种态度让人不禁感到愤怒和无奈。

“你女朋友叫什么？”

“王青青。”

龙云飞继续追问：“昨天十一点二十八分，外卖员送餐到接餐点，你在哪里？”

孙槐生沉默片刻，说：“在女朋友家里。”

“王青青当时在干什么？为什么关机？你又在干什么？”

孙槐生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警察身上，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仿佛要透过警察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沉默片刻后，孙槐生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我们的隐私，我拒绝回答。”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像被掀起了一场风暴。当时他和女朋友王青青正在享受着两人世界的甜蜜时光，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和独特。这样的羞羞事，他怎么能说出口呢？绝对不能！

“今天围殴外卖员的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

“焦星魁和卯椿，都是我的朋友，是我叫来帮忙的。”

“在饭店袭警怎么又成了四个人？”

“那个也是朋友，叫黑有生，我喊来喝酒的。”

“你们为什么袭警？”

“警察要抓我们。”

龙云飞向陈斌汇报了审讯情况。陈斌说：“孙槐生一是聚众斗殴，无故殴打外卖员，根据刑罚标准，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二是暴力袭击正在依法执行公务的警察，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按顶格处罚，判处六年有期徒刑，通过检察院提起公诉。同时，对孙槐生、焦星魁和卯椿各处罚金一千元，黑有生罚款五百，王青青释放。孙槐生负责赔偿外卖员全部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个你回头处理。”

这时，陈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陈斌直接挂断。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刚才的号码。陈斌看了看，按下接听键：“陈队长你好！我是城管局的孙幼军，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下午到淮海路德盛祥锦云阁坐坐，叫上龙队一起来，兄弟已在恭候。”

“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没事，咱们是兄弟单位，给我个学习的机会嘛！”

“多谢！”陈斌挂了电话，看着龙云飞：“你认识孙幼军？”

“不认识。”

“孙幼军就是城管局的原局长，因为手下那次打了你和一个卖菜的老太婆，才被降为副局长。”在陈斌的记忆里，和这个孙局长并没有多少交集，也鲜有来往，就是一个多月前城管局的人打了刑警队的警员，孙幼军也没主动请过客，他想不明白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突然想起来请客吃饭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估计，这顿饭，吃的不是便宜，也不是光鲜，很可能是个陷阱。

“会不会和孙槐生有关？”龙云飞小声提醒道。

陈斌点点头：“有可能。让谢梓睿去了解一下。”

十分钟后，谢梓睿送来一份简历：

孙槐生，男，二十四岁，初中文化。川东乡孙家湾人。父母，农民。伯父孙幼军，城管局局长，伯母，乡卫生院副院长。

陈斌和龙云飞对视一眼，笑了。龙云飞说：“我下午有事，就不去了。”陈斌说：“没要紧的事，还是去一趟。别人邀请，岂有不到之礼！饭可以不吃，但礼上不能输！咱刑警队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光明正大，不卑不亢，是非分明，言谈有尺，举止有度。”

出了陈队办公室，龙云飞给玉嫂和桂嫂发条信息：“吃饭不等我。”

天空阴沉，小雪已经转成鹅毛大雪，真正是：银蝶群舞满天飞，暮色苍茫雪照明。

傍晚六点四十，陈斌和龙云飞走进德盛祥锦云阁。房间里已坐了六个人，四男两女。主位和次位空着，显然是留给陈斌和龙云飞二人的。餐桌上已摆放了八道凉菜。一个中等个儿，四方脸，留着偏分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从主陪位置上站起来，其他人都跟着站起来，金丝眼镜双手和陈斌握手，十分亲热的摇动，犹如多少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陈队长，欢迎！终于把你盼来了！快请上坐！”又和龙云飞握手：“龙队长，请入席！”然后对坐在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说：“叫服务员上热菜和小吃。”

孙幼军介绍道：“陈队长，挨着你坐的是我们办公室主任冯芸香，今晚倒茶，让她做好服务。”冯芸香莞尔一笑，主动端起茶壶，先给陈斌和龙云飞倒上茶水，然后依次斟茶。

“挨着龙队长坐的，是我们财务科长金维娜，她负责为你服务。”金维娜冲龙云飞点下头，巧笑倩兮，伸出玉手，先为陈斌和龙云飞斟酒，然后依次斟酒。

剩下的三位主动站起来和陈斌、龙云飞一一握手，并且自报家门：“人事科长董益仕，幸会！”“市容监督科长李志跃，很高兴认识你！”“执法管理科长王强，幸会！”

陈斌坐定后，看了一眼孙幼军，说：“孙局长客气了！今晚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没事就不能坐坐？”孙幼军说，“八小时之外，交流交流感情，放松放松，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嘛。”言毕端起酒杯，“为咱们今晚有缘相会，干杯！”举杯一饮而尽。

陈斌端着酒杯没喝，说道：“孙局长，先说事，再喝酒不迟。喝酒误事，我这人喝了酒什么都记不住。”

孙幼军愣了一下，心想，还真是个条子，一种鄙视之情油然而生，但今天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谦恭地说：“恭敬不如从命。是这样，我侄子孙槐生因为打架被刑警队拘留了。这孩子马上要结婚了，婚期迫近，还请陈队长高抬贵手，放侄子一马。在这里，我替侄子陪个不是，等这小子出来，我一定好好教训，绝不能让他再惹祸事。并亲自带他给陈队和龙队赔礼道歉。”

孙幼军对这个侄子十分看重。因为他膝下只一有女，女孩迟早是要嫁人的。而兄弟跟前也只有这一个儿子，是他们孙家的独苗。还有一层不能告人的秘密关系，就是他和弟媳有染，弟媳说孙槐生是他的儿子，孙幼军虽然没去做亲子鉴定，但心里已经默认。孙幼军已经给侄子办好招工手续，下个月就来城管局上班，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所以，为了搭救侄子，他才迫不得已拉下身段，设宴请客。在龙湖官场，他孙幼军也算个人物，不论什么事，只要他孙幼军亲自出面，就没有不赏脸的。

“这事我知道……”陈斌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直接摁下接听键，打开免提：“陈队，有警情，请速归队！”

“十分钟到！”

陈斌放下酒杯，双手抱拳：“孙局长，对不起了，有任务。”话落离座。龙云飞紧紧跟上。

来源：凸凸不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