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瑾迟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他转过身,看到宋薇斓已经醒来,眉头瞬间拧得更紧,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醒了?正好,也省得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中下三阙,进主页可查看)
接上文:
“人已经到了,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贺瑾迟冷冷地说完,挂断了电话。他转过身,看到宋薇斓已经醒来,眉头瞬间拧得更紧,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醒了?正好,也省得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宋薇斓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勒着,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贺瑾迟,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女儿!”
“铮铮被绑架了。”
贺瑾迟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绑匪明确点名要贺瑾迟的亲骨肉,他们认错了人,把铮铮当成了我唯一的孩子。”
“所以你就打算用暖星去换?”
宋薇斓的声音陡然提高,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空气,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让她一阵眩晕,“她才刚满月啊!而且还有先天性凝血障碍,哪怕被蚊子轻轻叮一口,都可能出大事,你疯了吗?!”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贺瑾迟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绑匪说了,必须亲眼看到孩子才能放人。铮铮已经六岁了,他开始记事了,这次绑架会毁了他一辈子。”
“那暖星呢?!”
宋薇斓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想要从他怀里抢回孩子,却被贺瑾迟敏捷地侧身躲开,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贺瑾迟的语气异常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
就在这时,莫雪披头散发地哭着跑了过来,脸上的妆容早已花得一塌糊涂,泪水混合着化妆品,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瑾迟!绑匪又来电话了,说如果再看不到孩子,就…… 就撕票了!”
她突然瞥见地上的宋薇斓,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然后“砰砰”地往地上磕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出现了一片红肿。
“宋小姐,我求你了!就这一次!你让暖星帮我们换铮铮回来,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做任何事情都愿意!”
“滚开!” 宋薇斓愤怒地一脚踹开她,眼底燃着熊熊怒火,“是你没看好孩子才让他被绑架的,凭什么要用我女儿的命去填这个坑?!”
“薇斓,算我求你了。” 贺瑾迟忽然蹲下身,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铮铮是无辜的。等把他换回来,我肯定会想办法救女儿的,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宋薇斓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突然笑了,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
“跟以前一样?用我女儿的命去换你私生子的命,然后跟你这个刽子手好好过日子?”
“贺瑾迟,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时,仓库里传来贺铮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爸爸!我怕!你快来救我!”
贺瑾迟的脸色瞬间一沉,抱着暖星就要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宋薇斓疯了似的扑过去,用被绑着的手死死抱住他的腿,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贺瑾迟!你敢动我女儿试试!要去你自己去!你不是他爸爸吗?你去换他啊!”
“别闹了!” 贺瑾迟不耐烦地用力踢开她,仿佛她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铮铮是男孩儿,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有事!”
“那暖星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宋薇斓的指甲抠进他的裤腿,仿佛要抠进他的心里,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贺瑾迟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她通红的眼眶,喉结上下滚了滚,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不起。”
可下一秒,一根针头突然刺入她的脖子,一阵刺痛传来。
“这只是微量麻醉剂。等你醒来,我保证…… 女儿会毫发无损的。”
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坚定而又无情地朝仓库的方向走去。
宋薇斓看着他抱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想阻止,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带走。
药劲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来,宋薇斓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恍惚之中,她仿佛看到贺瑾迟那决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仓库那阴森的阴影里,而怀中女儿那微弱得如同小猫般的啼哭声,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当她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直冲鼻腔,呛得她忍不住猛咳起来。
那洁白得有些刺眼的天花板晃得她眼晕,耳边传来贺瑾迟那温沉却此刻让她无比厌恶的声音:“醒了?感觉怎么样?”
“暖星!”
宋薇斓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全然不顾输液针被扯得生疼,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要掀开被子下床。
贺瑾迟见状,连忙伸手按住她:“你别急,宝宝没事,莫雪在隔壁病房细心看着呢。”
“滚!” 宋薇斓怒目圆睁,一把用力推开他。
贺瑾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薇斓,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但当时铮铮被绑架,情况紧急万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没办法就拿我女儿去填命?”
宋薇斓怒不可遏,抓起床头的玻璃杯狠狠砸过去,玻璃碎片在他脚边炸开,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贺瑾迟,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贺瑾迟的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烦,“自从生了孩子,你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行,我走,等你想通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狠狠甩门而去,只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没等宋薇斓缓过神来,莫雪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份协议,嘴角挂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得意笑意。
“你女儿在育婴室,签了这个,永远别再出现在贺瑾迟面前,我就让你带走她。”
宋薇斓接过协议,指尖轻轻划过那 “永不相见” 的刺眼条款,抬眼时,眼底已如一潭死水般无波澜:“你儿子被绑架,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莫雪挑了挑眉,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算你聪明。我就是想让你看清,在他心里,我和铮铮才是一家人,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救了铮铮,心里也只有我们娘俩,你没胜算的。”
宋薇斓不再多言,神色平静地翻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动作干脆利落。
当护士把暖星抱来,小小的身子蜷在她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掉了下来。
这,才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莫雪看着这一幕,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以前也觉得他爱你。我们第一次是意外,他躲了我大半年,就像躲瘟神一样,直到我查出怀孕才肯见我。”
“但男人嘛,总是会变的。他或许爱过你,但现在爱的是我。何况我生的是儿子,你女儿永远争不过,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换成你在我这个位置,未必比我清高,说不定比我做得更过分。”
宋薇斓扯了扯嘴角,懒得与她争辩,嗓子火辣辣地疼,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离开前,她去公司最后仔细核查了一遍 “护航项目” 的生产记录。
莫雪偷换廉价供应商、侵吞差价的证据,被她精心整理成了加密文件,每一份证据都如同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老天有眼,这些埋下的雷,迟早会炸得他们粉身碎骨。
她倒要看看,真到那一天,贺瑾迟还能不能护着这个贪婪无度的 “老婆”。
抱着女儿登上飞机,宋薇斓给贺瑾迟的死对头发了条消息:「抱歉耽误了这么久,我说过要嫁你,就绝不食言。」
那头几乎是秒回:「薇斓,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无论多久,我都觉得值得。」
鼻尖一酸,她转头就又刷到了莫雪的朋友圈。
照片里贺铮铮戴着生日帽,笑得灿烂无比,贺瑾迟和莫雪一左一右亲他的脸颊,那画面看似温馨无比,配文却是:「小寿星七岁啦,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后面还附了张游乐场的产权证明,那是贺瑾迟送的生日礼物,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他们的幸福。
而下一秒,贺瑾迟的消息跳了出来:
「薇斓,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晚点回家。」
「等我回来就给女儿上户口,找最好的医生治她的病。」
「薇斓,我永远爱你。」
宋薇斓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反手拉黑了他和莫雪的所有联系方式,仿佛要将他们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抹去。
飞机冲破云层,她关掉手机,低头轻轻吻了吻女儿柔软的头发,轻声呢喃:“这时候,想起来给我女儿上户口了?可她姓宋。”
“以后,她要管你最恨的人叫爸爸了。贺瑾迟,好好期待吧。”
贺瑾迟陪着莫雪母子在游乐场玩了整整三天。
过山车俯冲时的尖叫声如同利刃般刺痛着他的耳膜,旋转木马循环播放的音乐让他心烦意乱,电玩城的电子噪音更是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要炸开一般。
“爸爸,你快点!”
贺铮铮拽着他的手腕死命摇晃,那力气大得让他有些吃痛,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云霄飞车,满脸兴奋地喊道:“我还要玩那个!还有门口的限量版机甲,你必须给我买!”
贺瑾迟只觉得头大如斗,原本听莫雪说铮铮刚经历绑架,肯定留下心理阴影,他才特意推掉所有工作,满心期待地来陪玩,希望能安抚孩子受伤的心灵。
可眼下这小子精力旺盛得像头小野兽,上蹿下跳,哪有半分受惊的样子?
“铮铮,咱们都已经玩了整整三天啦,真的该回去了。”
贺瑾迟用力抽出被贺铮铮攥得发疼的手,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疲惫。
而且,回去之后,他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去办。
那就是和莫雪离婚。
这两天,只要他一闭上眼,离开病房那天宋薇斓那破碎得如同玻璃渣般的眼神就会浮现在眼前,心中就像被无数根针猛刺,一阵阵地刺痛。
当年莫雪意外怀孕时,他着实纠结了许久,内心的挣扎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直到那个女人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裤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总,医生说这胎要是流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我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会带着他离你们远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您和宋小姐面前!”
那时,他和宋薇斓正因为怀不上孩子而愁眉不展,每天都被阴云笼罩,一时心软,他便轻轻点了点头。
可后来呢?
莫雪先是满脸哀愁地以 “孩子总不能是黑户,以后上学、看病都成问题” 为由,苦苦求他给孩子上户口。
接着又以 “铮铮需要父爱才能健康成长,不然性格会变得孤僻” 为由,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边,一步一步地蚕食着他的底线,直到那张荒唐至极的结婚证明晃晃地摆在面前。
如今,铮铮都要上小学了,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婚姻也该画上句号了。
他该回到宋薇斓身边,用自己余生的时光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瑾迟,再陪我们玩最后一轮旋转木马好不好?” 莫雪轻轻牵着贺铮铮的手,语气娇嗔,带着撒娇般的讨好,“铮铮说还没坐够呢,那旋转木马转起来多漂亮呀。”
“别玩了,回去。” 贺瑾迟的声音冷了下来,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
莫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那眼神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但很快她又乖乖地推着贺铮铮往外走。
“那好吧,下次再来玩也行,反正以后机会多着呢。”
车刚缓缓驶离游乐场,贺瑾迟就不自觉地频频摸出手机。
这两天,他给宋薇斓发的消息就像沉入了无尽的深海,没有一丝回应。
当他再次点击发送时,屏幕赫然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那刺眼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
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
宋薇斓那么爱他,爱到连他晚归十分钟都会眼眶发红,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怎么会如此决绝地拉黑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缓缓爬上来,他猛地踩下油门,汽车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加快了车速。
车到别墅门口,莫雪刚带着贺铮铮下车,就踮起脚尖,像只蝴蝶一样想给他一个告别吻。
“瑾迟,今晚……”
“我还有事。” 贺瑾迟迅速偏头躲开,语气疏离得如同陌生人,“你好好照顾铮铮。”
莫雪眼中划过一抹怨毒,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但转瞬又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
“好呀,你快去忙吧,我和铮铮会一直等你回来的,不管多晚我们都等。”
贺瑾迟的车刚消失在路口,莫雪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垮掉,如同崩塌的城墙。
她摸出烟盒,熟练地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着她扭曲得如同恶魔般的脸。
“该死的宋薇斓,肯定又在绞尽脑汁地勾引瑾迟!这个狐狸精,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狠狠吸了口烟,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声音转眼又变得娇滴滴的,仿佛刚才的恶毒只是幻觉。
“亲爱的,你赶紧过来吧,他今天不住家里~”
贺瑾迟归心似箭,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车窗外的街景如同飞速流逝的画卷,模糊成一片流光。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宋薇斓抱着女儿那温馨的模样,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回家,把母女俩紧紧搂在怀里。
可当他推开家门的瞬间,预想中宋薇斓笑着迎上来的画面并未出现。
“薇斓?”
屋里静得可怕,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连喊了两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幽灵的叹息。
他楼上楼下找了个遍,每个房间都仔细查看,却都空无一人,连保姆都不见踪影,仿佛这个家突然变成了一座空城。
他拉开宋薇斓的衣柜,原本挂得满满当当的衣裙明显少了大半,衣帽间角落里那两个常用的行李箱也不见了,仿佛宋薇斓带着女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贺瑾迟心头嗤笑一声。
哼,闹脾气呢?肯定是带着女儿躲出去了,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刚才那股火烧火燎的冲动瞬间被浇灭,甚至生出几分悔意。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别墅陪莫雪,至少那里不会这么冷清。
可下一秒,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如同有一把刀在里面疯狂搅动。
这三天在游乐场陪着贺铮铮胡吃海塞,净是些炸鸡汉堡之类的垃圾食品,他那老毛病又犯了。
冷汗顺着额角不停地往下淌,贺瑾迟疼得弓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手忙脚乱地去翻药箱。
可平时总被宋薇斓填得满满当当的药盒,此刻空空如也,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
以前每次胃疼,不等他皱眉,宋薇斓就会像天使一样端着温水和药片过来,温柔地喂他吃药。
此刻,手忙脚乱的贺瑾迟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想念那个总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女人。
“薇斓,你到底在闹什么…… 快回来吧……”
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份外卖,胡乱吃了两口,那食物在嘴里如同嚼蜡,他忍着胃部的钝痛,沉沉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似的炸开时,天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
贺瑾迟摸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助理慌乱的名字,那名字仿佛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不好了贺总!”听筒里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藏不住惊慌,如同受惊的小鹿,“您快来公司看看,出大事了!”
他赶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懵了,仿佛走进了一个混乱的战场。
只见贺铮铮正举着水枪在地毯上欢快地踩水,水花四溅,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毯弄得湿漉漉的。
而他特意锁在抽屉里的U盘,此刻正漂浮在办公桌旁的鱼缸里,随着水波晃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那里面存着近三年的核心项目策划案,是他和团队日夜奋斗的心血,现在彻底成了块废铁!
“兔崽子,你在干什么!”
昨晚的胃痛还没缓过劲,此刻的焦虑像火一样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贺瑾迟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莫雪立刻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扑过来把孩子护在身后:“贺总您消消气,铮铮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好奇,想看看鱼缸里有什么……”
“不是故意的?”贺瑾迟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扎过去,“他怎么会进我的办公室,碰我锁在抽屉里的东西?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贺铮铮被他吼得一哆嗦,小嘴一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接着就哭开了:“臭爸爸!谁让你不陪我玩!我要你陪我玩,呜呜呜……”
周围的同事们都惊呆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如同嗡嗡的蜜蜂。
“这孩子叫贺总爸爸?”
“还能进贺总办公室翻东西,难道……”
莫雪吓得赶紧捂住儿子的嘴,脸上血色褪尽,如同一张白纸。
她比谁都清楚,贺瑾迟最看重在外的名声,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过,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暴露贺铮铮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贺总,是我没看好铮铮。”
她“噗通”一声差点跪下,眼眶红得恰到好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从小没爸爸在身边管教,野惯了,贪玩不懂事,才会闯下这祸。”
“您要生气就惩罚我吧,千万别怪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看着她这副模样,贺瑾迟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仿佛被一阵风吹散了一些。
“行了,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莫雪赶紧按着贺铮铮的头:“快给爸爸道歉,说以后不敢了。”
贺瑾迟随意地摆了摆手,看似不在意,可内心却忍不住泛起嘀咕:莫雪对孩子实在太娇惯了,这要是换成薇斓,肯定不会如此无原则地纵容。
这一日,公司遭遇了严重的系统故障,贺瑾迟和团队忙得焦头烂额,在办公室里熬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时分,才和技术部的人勉强恢复了部分关键数据。
拖着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的身子,贺瑾迟回到了莫雪所住的别墅。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到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莫雪裹着一件轻薄的真丝睡裙款款走出,那裙摆短得可怜,堪堪遮到大腿根,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双腿。
莫雪莲步轻移,慢慢贴到贺瑾迟身边,手指如同灵动的蛇一般,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带着一丝暧昧和挑逗。
“瑾迟,今天铮铮又闹脾气了,说到底啊,还是他太寂寞了。”莫雪微微仰起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娇柔妩媚,“我在想,要是能给他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黏着你了呀?”
说着,莫雪的手更加大胆,已经顺着贺瑾迟的衣摆伸了进去,在他身上游走。
贺瑾迟何等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原本被她勾起的那一点点情欲,瞬间如泡沫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别动这些歪心思!”贺瑾迟脸色一沉,冷冷地推开莫雪,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霜,“铮铮的出生本就是个意外,你别再妄想其他不切实际的事情!”
莫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乱地收回手,声音颤抖地说:“我没有…… 是铮铮自己念叨的,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他也不该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贺瑾迟不满地狠狠扫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嫌恶没有丝毫掩饰,仿佛在看一个令人作呕的东西。
“铮铮生日已经圆满过完了,等他办好了小学学籍,我们就去领离婚证。”贺瑾迟语气决绝,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瞬间把莫雪钉在原地。
“瑾迟!”莫雪红着眼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猛地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能离婚啊!铮铮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他成了没爸爸的孩子,以后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贺瑾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用力甩开她的手:“可我的女儿也要上户口,以后也要背着书包开开心心去上学的。”
“莫雪,我会给你和你儿子一笔丰厚的钱,送你们去外地定居。”他一边不紧不慢地扣着衬衫纽扣,一边冷冷地补充,“以后,永远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说完,贺瑾迟抓起外套,毫不犹豫地摔门而去,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别墅里回荡。他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莫雪那双眼睛,此刻正闪烁着淬了毒一般的光芒。
“该死的……要是那个贱女人和她的孽种都死了就好了!”莫雪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
……
贺瑾迟回到家,看着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房间,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里纠缠。
他拿起手机,迅速拨通刘助理的电话,声音低沉而急切:“五分钟内,我要知道宋薇斓的下落。”
这个女人真是太任性了!贺瑾迟眉头紧皱,心里暗暗埋怨。女儿还那么小,她抱着孩子在外头瞎晃什么,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可他等了一个又一个五分钟,手机那头始终只有刘助理焦急又无奈的声音:“贺总,还在查,暂时没有消息。”
贺瑾迟低声骂了句“废物”,愤怒地把手机狠狠摔到了沙发上,手机在沙发上弹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转念一想,宋薇斓平时向来温顺乖巧,从不耍小性子,这次闹得这么凶,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一想到她红着眼眶,委屈又倔强地跟自己置气的模样,贺瑾迟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窃喜。
她这么在乎,不正是因为爱他吗?贺瑾迟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决定先放低姿态,给她个台阶下,等她消了气,一切就都好办了。
隔天一大早,贺瑾迟主动给莫雪发了条消息:“带上你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半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
他要先跟莫雪了断干净,再尽快给女儿落户,到时候薇斓看到他的决心,总会消气的。
可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却迟迟没有回复。贺瑾迟眉头微蹙,又打电话过去,听筒里却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贺瑾迟眉头皱得更紧了,以往莫雪对他的电话向来是秒接,更别说敢关机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心头一动,突然想起莫雪有一张他给的副卡,平时用于日常消费。他立刻点开银行 APP 查看副卡流水,当看到那一笔笔巨额消费记录时,瞳孔猛地一缩。
莫雪那张副卡,三个月内竟然刷走了一千多万!这女人平时的花销也不大,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贺瑾迟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立刻起身,驱车赶往别墅。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厉害,各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闪现。
刚推开客厅门,贺瑾迟就看到玄关处散落着男女衣物,有男式的衬衫、领带,女式的内衣、裙子,从门口一路丢到卧室方向,凌乱得刺目,仿佛在诉说着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切。
贺瑾迟的心猛地一沉,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走到虚掩的卧室门边,一阵不堪入耳的喘息声顺着门缝钻出来,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他的耳朵。
透过门缝望去,白花花的肉体正在大床上疯狂纠缠,那场景不堪入目。而那个男人的声音,贺瑾迟听得清清楚楚,如同五雷轰顶。
竟然是当初绑架贺铮铮的绑匪头目!
“雪儿,这么久没见,想哥哥了吧?”男人的声音带着猥琐的笑意,在房间里回荡。
莫雪满脸潮红,气喘吁吁,声音娇嗔:“还是你厉害…… 贺瑾迟早就不中用了,跟着他真是天天喝清汤寡水,没劲透了!”
“等再捞他一大笔钱后,我们就走人,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莫雪一边说着,一边在男人身上扭动着身体。
“急什么?” 莫雪得意地笑出声,眼神中满是贪婪,“他那个冤大头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铮铮是他的种,宝贝得紧呢。”
“等彻底站稳脚跟,我再好好讨好他,让他把公司股份都转到我和儿子名下……”
“那贺瑾迟也不傻,你这招能行吗?”男人有些怀疑地问道。
“怎么不行?” 莫雪笑得更得意了,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他连那场绑架是咱们自导自演的都没看出来,还为了我亲手把他老婆气走了,哈哈哈……”
听到这儿,贺瑾迟只觉得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宠了七年的女人,竟是这样一个蛇蝎毒妇!
从怀孕到生子,从绑架到温存,全都是假的,全是骗他的。贺瑾迟的身体微微颤抖,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在心中熊熊燃烧。
就连贺铮铮……
那个他耗费三天时间,全程陪伴在游乐场尽情玩耍,甚至曾一度打算将所有父爱倾注其上,仿佛用亲生女儿般的心意去对待的孩子,居然也并非他的血脉!
刹那间,贺瑾迟只觉浑身的血液好似被瞬间冻结,冰冷刺骨,紧接着,一股汹涌的怒火如狂潮般在体内翻腾起来。他恨不能立刻一脚踹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冲进去将那对背叛他的男女狠狠撕碎,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他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这股冲动。
倘若此刻就冲进去将一切揭穿,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贺瑾迟强压着满腔的怒火,悄无声息地退出别墅。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让人不寒而栗。随后,他驱车一路疾驰,直奔公司而去。
“刘助理,立刻通知法务部,给我把莫雪的所有过往,彻彻底底地查个一清二楚。”贺瑾迟怒不可遏,将外套狠狠地甩在沙发上,那动作带着十足的愤怒与决绝,“包括她这些年对薇斓做过的每一件事,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一件都别给我漏掉!”
不到半天的工夫,刘助理便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贺总,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刘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
贺瑾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手指却仍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缓缓翻开文件。随着一页页翻动,他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能射出寒光。
文件里,不仅有莫雪和那个绑匪亲密无间的照片,照片中两人举止亲昵,眼神暧昧,令人作呕;还有数不清的不堪入目的交易记录,那些数字和条款,无一不在揭示着她丑恶的嘴脸。
而最刺眼的,当属绑架事件发生后,她给情夫转账五百万的银行流水,那清晰的记录,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痛了贺瑾迟的心。
原来,从始至终,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算计的,都只是他的钱财。
哼,既然如此,那他就让她好好尝尝,什么叫为钱所困,什么叫生不如死!
晚上,莫雪的电话如往常一样,准时打了进来。电话那头,传来她娇嗔的声音:“瑾迟,你在忙吗?我和铮铮都好想你呀……”
贺瑾迟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依旧如往常般温和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忙完。你下午在做什么呢?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接,也没看到你给我回消息,是没看到我发的消息吗?”
莫雪心虚地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下午陪铮铮看电影呢,手机没电关机了,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委屈,继续说道:“瑾迟,你那条……说要去离婚的消息,是认真的吗?”
“那条你就当没看见吧。”贺瑾迟轻笑一声,语气看似轻松,却突然话锋一转,“我这几天要出差去谈个项目,要是谈成了,至少能赚十个亿。你在家好好带铮铮,等我回来。”
电话那头,莫雪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声音中满是兴奋与贪婪:“真的吗?那太好了!瑾迟你辛苦了,我和铮铮等你回来!”
“对了瑾迟,”莫雪赶紧补充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深情款款,“你要知道,我爱的从来都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
“就算……就算你真要离婚,我也一样爱你……”
贺瑾迟心中一阵冷笑,爱的是他这个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暗自思忖,自己过去到底是瞎了哪只眼,才会被这种糖衣炮弹哄得晕头转向,对她深信不疑?
他默默挂了电话,眼神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湖,让人不敢直视。
诱饵已经抛下去了,就等着鱼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瑾迟一边不动声色地派人四处疯狂寻找宋薇斓的下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一边时不时地给莫雪透露“项目进展顺利”的消息,让她沉浸在即将到手的财富美梦中。
莫雪果然上钩了。她不仅频频给情夫转账,金额越来越大,还煞费苦心地给贺铮铮买了几千万的商业保险,仿佛已经笃定自己就是贺家未来的女主人,这些钱迟早都是她的。
在公司里,她更是以老板娘自居,对谁都颐指气使,态度嚣张跋扈。偏偏还有不少势利眼的同事,为了讨好她,纷纷凑上去拍马屁,让她愈发得意忘形。
这天,一个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巨大的包裹。
莫雪签收后,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C家新款的紫色礼服,那华丽的款式,精致的做工,无不彰显着其昂贵的价值。标签上的价格赫然是六位数,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莫助理,您看公司公告栏了吗?听说贺总要举办庆功宴,还要带一位重要女伴出席呢!”一个女同事凑上来,满脸羡慕地说道。
“这礼服一看就是给您定做的呀,贺总对您也太上心了!”另一个女同事也跟着附和,眼里满是嫉妒与羡慕。
莫雪得意地勾起唇角,故作谦虚地说道:“你们别乱说。”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庆功宴上光彩照人、备受瞩目的样子。
贺瑾迟果然要在庆功宴上公开她的身份了!她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地拿着礼服去试衣间。穿上后,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美得如同仙女下凡,笑得合不拢嘴。
当晚,贺瑾迟“出差”回来,直接来到了别墅。
莫雪满脸笑容地迎上去,关切地说道:“瑾迟你可回来了,这次出差肯定累坏了吧?”
贺瑾迟淡淡一笑,语气平淡地说道:“还好。给你寄的礼服试过了吗?合身吗?”
“特别合身!”莫雪激动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瑾迟你的眼光真好。”
入夜,莫雪特意换上一条性感睡裙,那若隐若现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黏黏糊糊地缠上贺瑾迟,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这几天正好是排卵期,只要再怀上一胎,贺瑾迟的钱就全是她的了,到时候她就可以高枕无忧,尽情享受荣华富贵了!
可贺瑾迟却面无表情地推开她,语气冷淡地说道:“这几天太累了,以后再说吧。”
莫雪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毕竟,以前他从不拒绝她的,每次都是热情回应。
但一想到庆功宴后的风光日子,她觉得这点小事也就不算什么了,便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莫雪精心打扮一番,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上那件紫色礼服,对着镜子反复检查,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后,才挽着贺瑾迟的手臂,兴高采烈地去了郊外的庄园。
推开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在众人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中,她昂首挺胸,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跟着贺瑾迟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仿佛那里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荣耀殿堂。
“今天,是个意义非凡且至关重要的日子。”贺瑾迟神色从容,缓缓拿起话筒,目光犹如探照灯一般,缓缓扫过全场,将每一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我一直以来极为倚重的得力助手,莫雪小姐。”贺瑾迟声音沉稳,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次能够如此顺利地拿下这个极具挑战性的项目,实在是多亏了她多年如一日的悉心陪伴与鼎力支持。”
言罢,他微微俯身,动作优雅地从礼盒中取出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手环,轻轻戴在莫雪那纤细却此刻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腕上,声音依旧温和如初:“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莫雪只觉一股巨大的喜悦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激动得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嘴角更是咧到了耳根,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狂喜。
“接下来,我想通过一段视频,让大家一同见证一下,莫雪小姐这些年为贺氏集团所做出的‘卓越付出’。”贺瑾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那掌声仿佛是对莫雪即将到来的荣耀时刻的热烈欢呼。
莫雪高昂着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骄傲与得意,仿佛自己已然成为了全场最耀眼、最尊贵的女王,接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
然而,下一秒,大厅里原本明亮的屏幕突然亮起,紧接着,一段不堪入耳的喘息声率先打破了这表面的和谐与宁静,那声音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视频里,莫雪和那个绑匪情夫赤身裸体,毫无羞耻之心地纠缠在床上,画面污秽不堪,让人简直不忍直视,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莫雪,我跟你那个贺瑾迟比,谁更厉害?”男人喘着粗气,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得意地问道。
“当然是你……贺瑾迟根本不行……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莫雪浪笑着迎合,声音娇媚却又透着一股刻薄与恶毒。
“呵,花着贺瑾迟的钱,睡他的女人,老子这波简直血赚,赚得盆满钵满。”两人嘴里的荤话越来越露骨,不堪入耳,姿势也越发下流不堪,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他们的丑恶行径。
周围的宾客瞬间炸开了锅,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变得嘈杂不堪。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场不和谐的交响乐。不少人纷纷举着手机,疯狂地拍摄着这惊人的一幕,闪光灯在大厅里连成一片,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般闪烁不停。
“关掉!快把它关掉!这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合成的!你们别再拍了!”莫雪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疯了似的冲向操作台,双手疯狂地敲打着按键,试图阻止这噩梦般的画面继续播放。
慌乱之中,她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音响开关,那浪荡的喘息声陡然放大,如同炸雷一般在大厅里回荡,让每一个人的耳朵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瑾迟!你快帮我关掉啊!求求你了!”莫雪哭着扑向贺瑾迟,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妆容也变得花乱不堪。可当她的指尖刚触到贺瑾迟的衣袖,手腕上的钻石手环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电流,“滋啦”一声,莫雪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瞬间瘫倒在地,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头发根根竖起,如同触电的刺猬一般。
两名保安反应迅速,立刻冲上来,反剪住她的胳膊,将她牢牢地控制住,让她无法再挣扎。
“贺瑾迟!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这是要害死我吗!”莫雪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她拼命想扯掉手环,可那玩意儿像焊死了似的,越挣扎勒得越紧,深深地嵌入她的手腕,让她痛苦不堪。
贺瑾迟垂着眼,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比看地上的垃圾还要嫌恶,仿佛莫雪在他眼中连蝼蚁都不如。
莫雪突然爬起来,跪在他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裤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苦苦哀求道:“瑾迟你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这肯定是宋薇斓那个毒妇搞的鬼!是她嫉妒我们,故意陷害我!”
贺瑾迟嗤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两个保镖拖着个男人扔到地上。那男人鼻青脸肿,脸上满是伤痕,浑身赤裸却被麻绳五花大绑,狼狈不堪,正是视频里的绑匪情夫!
看到他的瞬间,莫雪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如同一张白纸般苍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会……你不是已经……我明明给了你一大笔钱,让你拿着钱跑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想说,他拿着我的钱跑路了?”贺瑾迟抬脚,狠狠踹在她胸口,那一脚又狠又准,踹得莫雪差点背过气去。
“莫雪,你以为我贺瑾迟是任人耍的傻子?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拎回来,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瑾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莫雪咳着血,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啪!”那耳光声清脆响亮,在大厅里回荡。
“你真以为我会办场盛会给你正名?别做梦了!”贺瑾迟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淬着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宾客都是我请来的演员,我就是要让你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看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过是我生活中的一个小丑罢了!”
他又一脚踹在她小腹上,那一脚力气极大,踹得莫雪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还想给我生二胎?你也配?连第一胎都是野种,你还有什么脸提这种要求!”
“这些年我在你和你那野种身上扔了多少钱?我贺瑾迟从不是冤大头,也不是任人欺骗的傻子,欺骗我的下场,你该好好掂量掂量!”
莫雪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着,死死抱着他的腿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我错了!瑾迟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做出这种对不起你的事!求你看在铮铮叫了你七年爸爸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啊——!”
话没说完,贺瑾迟按下了手环的遥控开关。电流瞬间窜遍莫雪全身,她在地上不停抽搐,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惨叫声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她的痛苦与绝望。
贺瑾迟冷眼旁观,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眼前这个痛苦挣扎的女人与他毫无关系。他从容地拨通了刘助理的电话:“把贺铮铮接到西山别墅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也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这最后的‘温馨’时光。”
他低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莫雪,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你们欠我的,今天该一笔一笔清算了,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小时后。
贺铮铮抱着他心爱的奥特曼玩具,蹦蹦跳跳地走进别墅。当他看到客厅里跪着的两人时,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疑惑。
妈妈和那个“叔叔”被胶布封着嘴,脸上满是惊恐,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跑过去,小手用力地想扯掉胶布,天真地问道,“爸爸呢?爸爸去哪里了?他怎么不来救我们?”
莫雪和情夫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仿佛在告诉贺铮铮不要乱来。
贺铮铮不明所以,歪着头,踮起脚去够妈妈的脸:“你们在玩绑人游戏吗?以前我看到过的!还是我给你们递的绳子呢,这个游戏可好玩啦……”
“呵,教得真好。”
贺瑾迟从窗帘后缓缓走出来,用力拍了拍手,那掌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莫雪,你连这种事都不避讳孩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贺铮铮转头看到他,突然指着情夫喊:“妈妈,你不是说两个爸爸不能同时出现吗?这个叔叔怎么也在这里呀?他是不是也是我的爸爸?”
话音刚落,贺瑾迟抬脚就朝他胸口踹去!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
这一脚又快又狠,直接把贺铮铮踹飞出去,小小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在墙上后又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莫雪发出绝望的呜咽,眼睛瞪得快要裂开,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贺瑾迟生吞活剥。
“这一脚,是替我女儿讨的。”贺瑾迟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莫雪的心上,“谁让你那个妈害我女儿流血的,她才那么小,那么无辜,你们怎么忍心!”
他蹲下身,抓起贺铮铮的衣领,如同抓起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鸡,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
“啪!啪!”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
“这两巴掌,是因为你把玻璃弹珠塞进我女儿嘴里!”他眼神猩红,仿佛要吃人一般,愤怒地咆哮道,“她才刚满月!你想噎死她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简直比蛇蝎还毒!”
“小小年纪就这么毒,真是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一样的恶毒!”
贺铮铮被打得口鼻流血,脸上满是血污,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脚并用地扑过来,张牙舞爪地想要攻击贺瑾迟。
“你这个坏人!我要打死你!爸爸妈妈快来帮我打死他!我讨厌你!”
莫雪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哀鸣,拼命扭动着身子,眼底满是哀求,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打湿了脸颊。
贺瑾迟走过去,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
“贺瑾迟!你放过铮铮!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没关系!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莫雪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
贺瑾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像看一个跳梁小丑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竟敢欺骗我整整七年,让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养着你们一家三口!他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这怎么能说毫无关系?”
贺瑾迟怒不可遏,猛地蹲下身,手指几乎要戳到莫雪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我真是满心好奇,贺铮铮明明是O型血,你为何要费尽心机买通医生,篡改记录,骗我说她是我女儿的RH阴性血?”
“莫雪,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就能如此冷酷无情!”
助理刚刚查到的档案,此刻仿佛还在贺瑾迟眼前晃动。
贺铮铮的出生证明上,原始血型一栏清晰地写着O型,是莫雪塞了厚厚的红包,才让医生将其改成和暖星一样的稀有血型。
还有后来幼儿园的那次体检,白纸黑字,再次确认了贺铮铮是O型血,可他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丝毫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蹊跷呢?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张脸!
贺铮铮的眉眼、鼻子,活脱脱就是地上那个绑匪情夫的翻版,跟他贺瑾迟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贺瑾迟突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贺总,求求你了……” 莫雪还在声泪俱下地哭求,“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铮铮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孩子?” 贺瑾迟冷笑一声,站起身时,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她往我女儿嘴里塞玻璃弹珠的时候,那心思可比成年人还要狠毒啊!”
他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莫雪,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告诉我,薇斓到底在哪里?”
莫雪愣了愣,眼神闪烁不定,拼命摇头:“我不知道…… 她就是带着孩子走了,什么也没说,没告诉我她要去哪儿……”
贺瑾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沙发边,一把抓起莫雪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后,开始仔细翻找。
很快,他看到了一份加密文件,心中一紧,连忙点开。
那是一份协议,上面赫然写着 “宋薇斓自愿放弃贺太太身份,永不纠缠贺瑾迟”,落款处是宋薇斓那熟悉而又刺眼的签名。
贺瑾迟只觉得脑子 “嗡” 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贱人!” 他猛地回头,一脚狠狠踹在莫雪的胸口。
莫雪被踹得喷出一口鲜血,却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是又怎么样?贺瑾迟,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她宋薇斓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你还想跟我离婚分财产?” 她眼神怨毒,仿佛要将贺瑾迟生吞活剥,“我告诉你,没门!这七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赔偿费,你一分都不能少给我!”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贺瑾迟心中的怒火。
“财产?” 他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就凭你?也配跟我谈财产?”
他抬脚,狠狠踹向莫雪的下腹,看着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然后对身后的保镖冷冷下令:“好好‘陪’她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说完,他转身就走,关门的瞬间,身后传来莫雪那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让贺瑾迟的心更加烦乱。
这雨,像极了暖星出生那天,也是这样的淅淅沥沥,他记得自己当时满心欢喜,抱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贺瑾迟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心中的痛苦和愧疚。
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下巴不停地往下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郑重地对着空无一人的雨幕发誓:
“薇斓,你等着。伤害过你和女儿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
三天后,贺瑾迟拿着刚到手的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眼神空洞而冷漠,眼底没有半分轻松和喜悦。
莫雪名下的资产已经被他全部冻结,贺铮铮的户口也被迁出了贺家,甚至连她偷偷转移的钱款,都被他一一追回。
他还反手给她安了个 “挪用公司资金” 的罪名,让她背上了天文数字的债务,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至于监狱?
他觉得那地方对她来说还是太便宜了,根本不足以弥补她所犯下的罪行。
他把莫雪锁进了郊外别墅的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他每天只让保镖给她一碗馊水,让她尝尝饥饿和屈辱的滋味。
那些她曾经用来折磨宋薇斓的手段,如今一一报应在她自己身上,真是报应不爽。
可越是折磨莫雪,贺瑾迟的心里就越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宋薇斓的身影也总是挥之不去,像一道影子,紧紧跟随在他身边。
他想起她煮的醒酒汤,那独特的香味仿佛还在鼻尖萦绕;想起她熨烫得笔挺的衬衫,每一道褶皱都透着她的细心和温柔;想起她看他时眼里的光,那是爱,是依赖,是信任……
原来,这个女人早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他疯了一样地找她,派出了所有能派的人,动用了所有能动的资源。
刘助理查遍了所有出入境记录,却发现宋薇斓走之前买了几十张机票,北京、巴黎、悉尼……
天南地北,各个方向都有,显然是故意不想让他找到,故意要躲着他。
“贺总,” 刘助理犹豫着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都说女人赌气爱回娘家,夫人会不会…… 回宋家了?”
贺瑾迟像是被点醒了一般,手抖着拨通了宋母的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和恳切:“妈,薇斓是不是在您那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宋母愤怒而冰冷的声音:“贺瑾迟,你还有脸找她?”
“我女儿被你骗了七年,受尽了委屈和折磨,现在总算清醒了!你别再祸害她了!”
清醒了?
贺瑾迟浑身一颤,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难道薇斓早就知道了莫雪的事?知道了他这些年的欺骗和背叛?
他想追问,可电话已经被挂断,只留下一阵忙音,在耳边回荡。
心中越发不安,贺瑾迟疯了似的驱车赶往附近的派出所,冲进户籍办理窗口,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要查一个人!宋薇斓!她最近有没有来给孩子落户?孩子叫贺暖星!”
民警在系统里查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查到叫贺暖星的新生儿落户记录。”
贺瑾迟松了口气,几乎要瘫软在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还好…… 她还没给孩子上户口,说明她还没打算彻底跟他撇清关系,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喃喃自语:“太好了…… 我还有机会…… 我一定要找到她,向她道歉,求她原谅……”
可下一秒,民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猛地一拍额头,说道:“哦对了!半个月前确实有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过落户手续,是给她女儿上的户口,孩子姓宋,叫宋暖星。”
“当时她还特意跟我强调了好几遍,说孩子跟父亲那边没有任何关系,只随母姓。”
轰——
贺瑾迟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仿佛有无数惊雷在耳边轰鸣。他踉跄着扑到窗口,双手死死扒住窗沿,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民警的电脑屏幕。
户籍档案上,女儿的名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宋暖星” 三个字。
那三个字,如同三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他的心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都知道了……”贺瑾迟只觉得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她离开根本不是一时冲动,是早有预谋……是我,是我亲手把她推远了……”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旁边的民警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心中暗自嘀咕:这男人西装革履,看着像个事业有成的有钱人,怎么落魄成这副鬼样子?
民警忽然想起前阵子那个叫宋薇斓的女人来办落户时的情景,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缓缓摇了摇头。
那天,宋薇斓眼眶通红,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绝望,抱着孩子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说想把孩子落在丈夫名下,可当他们在系统里一查,才发现那个所谓的“丈夫”不仅早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儿子,就连跟她的结婚证都是伪造的。
那女人当时的样子,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看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贺瑾迟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民警端起桌上的搪瓷缸,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然后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幽幽叹了句:“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声音虽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贺瑾迟的心上。
派出所门口,刘助理已经焦急地等了快半小时,看到贺瑾迟出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
“贺总,您没事吧?我给您备了新手机,要不……再试试联系夫人?”刘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贺瑾迟麻木地点了点头,机械地接过手机,他缓缓点开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半天,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薇斓,你别生我气了,所有事我都能跟你解释清楚」
「你回来好不好?求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贺瑾迟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宋薇斓的踪迹。
他亲自跑遍了南方的大小城市,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不放过,让刘助理带队搜北方,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可宋薇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就在他快要崩溃,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的时候,公司突然炸了锅,乱成了一团。
智能仿生义肢项目爆了大雷,这个项目可是公司目前的重中之重,一旦出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莫雪那个贪心又愚蠢的女人,为了从中捞取更多的好处,竟然偷偷换了劣质材料。那些劣质材料根本无法承受正常的使用强度,导致试用者频频出现漏电情况。这次更严重,一个左腿截肢的用户在使用过程中直接被电晕,送进医院抢救后,至今还在ICU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更要命的是,公司里一个被竞争对手安插的卧底,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把这事捅到了网上,还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
#贺氏集团义肢漏电#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网友们纷纷指责贺氏集团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顾消费者的生命安全。股价如同断崖般暴跌,好几个待开发的项目被竞争对手截胡,一天之内就损失了几千万,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贺瑾迟看着报表上触目惊心的数字,悲愤得双眼通红,恨不得把眼前的桌子砸个粉碎。
以前薇斓在的时候,项目从来都是井井有条,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完美无缺,连个小数点的错都不会出。可自从他被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地把项目交给莫雪那个女人,一切就全乱了套,就像一列脱轨的火车,再也无法回到正轨。
他红着眼,怒气冲冲地冲下地窖。地窖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莫雪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像个疯女人。
贺瑾迟一把揪起她,像拎一只小鸡一样,然后抽出皮带,蘸了盐水,狠狠地抽下去。
“啪!啪!啪!”
皮带抽打在莫雪身上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伴随着莫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如果不是你,项目怎么会爆雷?公司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贺瑾迟一边抽打,一边愤怒地咆哮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来源:小爱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