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在看守张学良二十五载后,刘乙光终获调任,得以恢复自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5 21:56 2

摘要:1962年,台湾的一场饯别宴,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主角刘乙光,这个看守了张学良整整25年的军统特务,终于要调走了。那年,刘乙光64岁,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的朝夕相处,是囚禁,也是一种畸形的陪伴。张学良与看守他的刘乙光之间,哪里是简单的“看守与囚犯”能说清道明的?

1962年,台湾的一场饯别宴,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主角刘乙光,这个看守了张学良整整25年的军统特务,终于要调走了。那年,刘乙光64岁,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年?

更耐人寻味的是,这场连蒋经国都出席的宴会上,一直被刘乙光看管的张学良,竟然站了起来,说了句让全场宾客都屏住呼吸的话:“刘乙光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 仇在哪?他看管我,半点情面不讲。恩在哪?他救过我的命。

这话,轻飘飘的几句,背后是九千多个日夜的纠缠。据说,张学良当时还想送这位“仇人兼恩人”一笔钱,表表心意。可刘乙光一听,脸都吓白了,说什么也不敢要。您说这关系,复不复杂?

故事的开头,得从1936年那座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西安说起。“西安事变”看似和平解决了,但蒋介石这口气,终究是咽不下去。回头就把发动事变的张学良给软禁了起来。

到了1937年1月,少帅的日子,就被困在了南京郊外的草山上(这地方后来改名叫了紫金山,听着文雅,却是个大牢笼)。

图 | 张学良和蒋介石合影

派谁去看管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少帅呢?蒋介石亲自点了将,选中的就是刘乙光。这位刘乙光,来头也不小,黄埔四期毕业,跟戴笠、林彪、张灵甫都是同学,是军统里戴笠特别倚重的人物。

想想他们初见时的场景,估计也挺戏剧性。刘乙光想必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副司令,日后有何差遣,乙光一定尽心尽力!”而心高气傲的张学良,大概只是懒懒地挥挥手,从鼻子里“嗯”一声算作回答。

那时的张学良,哪能想得到,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特务,会成为他未来二十五年里,见面最多、纠缠最深,也最让他五味杂陈的“老熟人”。

刘乙光这人,外表看着斯文,可内里却严厉得很,手下人私下都叫他“希特勒”。他定的规矩,那叫一个死板。白天,看守离张学良不能超过两米,恨不得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晚上,就在张学良卧室的窗根底下和门口蹲着,真是插翅难飞。

这还不算,为了全方位“盯死”张学良,刘乙光干脆把自己一家老小六七口人都接来一起“坐牢”。饭桌上,他家孩子吵吵嚷嚷,抢菜吃,弄得杯盘狼藉。他老婆精神还不大好,时不时就对赵四小姐指桑骂槐几句。那种憋屈,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图 | 赵四小姐

最过分的是,连宋美龄寄给张学良的礼物,刘乙光都敢私自扣下。1946年刚到台湾,行政长官陈仪好心,把朝阳的好房子安排给张学良住。结果陈仪前脚刚走,刘乙光后脚就让自己家人霸占了那几间房,把张学良和赵四小姐挤到阴冷的背光屋。后来陈仪回来发现,当场发了火,才把他们赶回去。

您说说,这日子过得,哪像一位曾经号令千军的少帅?简直连最基本的尊严都难保。

不过话说回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再铁石心肠的人,相处久了,也难免有那么一丝人性的缝隙。

1947年台湾“二二八事件”爆发,局势一片混乱。刘乙光接到密令,怕有人趁乱来救张学良,立刻如临大敌,不仅切断了所有电话线,还调来了两百多号人,把住处围得水泄不通。

有个心底里同情张学良的看守,偷偷给他递了句话:“副司令,您得有个心理准备。刘队长已经下了死命令,万一有人来救,就先……先对您和赵四小姐下手。

张学良一听,心彻底凉了,气得甚至动了要和刘乙光同归于尽的念头。万幸,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但经过这一遭,两人之间那点本就脆弱的信任,算是彻底崩断了。

同一年,张治中将军来看他时,张学良提了两个请求,请张治中务必转告蒋介石:“第一,给我自由;第二,把刘乙光调走!” 您看,把刘乙光调走,在他心里,是和恢复自由同等重要的大事。

但恩怨这东西,就是这么说不清。时间往回拨到1941年5月,张学良在贵州阳明洞突发急性阑尾炎,疼得死去活来。按军统的死规定,张学良生病必须由指定医生看,还得层层上报。

图 | 刘乙光和妻子

可那是要命的急症啊,哪等得及公文旅行?刘乙光当时一跺脚,豁出去抗命,直接找了贵州省主席吴鼎昌做担保,火速把张学良送进贵阳医学院开刀。手术四十多分钟,因为送得及时,才把少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事后,张学良也不无感慨地说:“当时刘乙光要是死板地等命令,耽误了手术,我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

您看,恨是真的恨,但这救命之恩,也是实打实的。

回过头看,刘乙光和张学良的关系,大概是中国历史上最奇特的一种看守与囚犯的关系了。

一方面,刘乙光的看管丝毫没有松懈。比如在湖南沅陵凤凰山时,看守设下了三道关卡:最外面是一个160人的宪兵连;中间是40多人的便衣队;最里面才是刘乙光的贴身特务队。这阵仗,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鸟想飞出去都难。

但另一方面,这两个身份对立的人,却被命运硬塞进了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朝夕相处。张学良在凤凰山打发时间,无非是钓钓鱼、下下棋、打打网球,或者和于凤至、赵四小姐一起抄抄写写,研究明史。

图 | 于凤至

在凤凰山正殿的白墙上,至今还留着张学良当时写下的《自我遗憾作》:“万里碧空孤影远,故人行程路漫漫。 少年渐渐鬓发老,惟有春风今又还。” 这诗里,有孤独,有惆怅,也有对时光流逝的无奈。

说起来,这二十五年,刘乙光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囚徒”?他同样回不了家,同样被困在这无形的牢笼里,陪着张学良一起熬白了头。所以后来张学良也说过:“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他要走了,我知道他家的情况。

刘乙光为人并不贪,家里清贫得很。1956年,张学良在日记里写到,刘乙光的二儿子要出国,他想送点旅费,刘乙光坚决不收,最后只借了两万元的存单做担保,说好两个月就还。

时间终于熬到了1962年。因为家里出了变故,也因为他与张学良的关系确实搞得太僵,上头决定把刘乙光调回安全局当个主任。名义上是平调,实则是给这二十五年画上一个句号。

在那场最后的饯别宴上,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张学良站起身,说出了那句经典的“仇人兼恩人”的评价,还想送钱。刘乙光吓得脸色大变,死活不敢要。最后还是蒋经国打了个圆场,说:“汉卿(张学良的字)的心意我们领了,但钱就算了。”这才算解了围。

刘乙光的长子刘伯涵后来回忆这段生活,倒是充满了人情味:“我八岁起就跟张先生生活在一起了,弟弟妹妹们和他相处的时间更长。张先生和四小姐待我们,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也把他们当父母一样敬爱。”

“张先生人很幽默,我们在西子湾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挂个大西瓜,逗我回家来吃呢。那时我都已经从海军军官学校毕业,在舰上服役了。”

图 | 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合影

刘乙光于1982年去世,享年84岁。他走后,有记者跑去问张学良,怎么看待这位看守了他大半辈子的老对头。

张学良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他没有提那些过去的龃龉和摩擦,只是平静地说:“刘乙光有他的立场,他也是在执行任务。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很怀念他的。

夫妻过日子还有吵架的时候,何况我们这种情况?他对我,也算可以了!”当记者还想深挖点内幕时,张学良诚恳地劝道:“小姑娘,做人啊,要厚道。别对过去的人和事太苛刻。

来源:宏小哥智语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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