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我没需求她递协议他爽快签字 却松了领口:需求现在有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5 15:41 1

摘要:“本以为嫁给朝思暮想的联姻对象,会是幸福生活的开端,谁能料到……”白甜甜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本以为嫁给朝思暮想的联姻对象,会是幸福生活的开端,谁能料到……”白甜甜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大婚当晚,白甜甜身着一袭华美无比的婚服,静静地伫立在床边,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解开最后一粒精致的盘扣。

她的动作极为迟缓,每解开一颗盘扣,心就仿佛往下沉了一分,好似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新婚丈夫周砚池端坐在床边,一双眸子幽深似海,冷冷地开口道:“分房睡,我对你没那份心思。”

白甜甜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次日,白甜甜前去给周砚池送文件。

刚走到总裁办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小秘书那娇俏甜腻的声音:“周总,我要检查检查,你和白甜甜有过亲密举动吗?”

白甜甜的脚步猛地一滞,心脏瞬间如同小鹿乱撞般剧烈跳动起来。

紧接着,男人那戏谑的嗓音透过门缝飘了出来:“她倒是主动过,可我没什么兴趣。”

白甜甜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手中的文件差点失手掉落。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毫不犹豫且果断地主动递上了离婚协议。

周砚池坐在办公桌后,连看都没看离婚协议一眼,随手拿起笔,签得极为随意,仿佛那不过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白甜甜看着他那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好似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中。

后来,白甜甜满心欢喜地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转身离开。

港城太子爷顾聿深却突然找上门来,他眼神阴鸷,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骗了我的孩子,我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上次我把你房子挂到中介网站上了,已经有买家联系我了。”电话那头,闺蜜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对方问最晚什么时候能入住,昕薇,你不是才结婚吗,怎么就要卖婚房啦,真的想清楚了吗?”闺蜜满心不解地问道。

打印机运作的“嗡嗡”声和电话里闺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不和谐的乐章。

白甜甜盯着才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眼神中却隐隐带着几分释然,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因为我要和周砚池离婚了,告诉那个买家,最晚不超过这个月。”白甜甜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闺蜜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想继续追问。

白甜甜却先一步挂断了电话,仿佛不想再面对那些令人心烦的问题。

她拽着离婚协议书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那颗心剧烈跳动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膛,心情却十分低迷,好似被一层阴霾笼罩。

“和周砚池认识二十多年了,走到最后,却是结婚不过一个月就要离婚的可笑结局。”白甜甜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她想象着周砚池等一下看到离婚协议书黑着脸或许会发怒的模样,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直到她大力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她看见了站在周砚池身边的娇媚女人闵娇娇。

两人虽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好似两朵盛开在夜里的妖冶花朵。

尤其是周砚池,平日里清冷深邃的眼里更是白甜甜从未见过的情动,仿佛藏着无尽的欲望。

“这场景,宛若一盆冰凉刺骨的水从头浇到尾。”白甜甜心想,心中的不安和犹豫瞬间被浇得无影无踪。

她目光也一寸寸冷了下来,语气里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嘲弄:“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周砚池缓过神来,身子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显得十分随意。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薄唇抿着锋利的弧度,仿佛一把寒冷的利刃。

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门口的白甜甜时,透着丝丝凉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开口,毫不留情:“白甜甜,你越界了。”

白甜甜的笑容险些垮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作为他新婚妻子踏入他的领地,那就是越界。”白甜甜心中苦涩不已,仿佛吞下了一颗苦果。

白甜甜像是看不懂周砚池的不耐和淡漠,捏着离婚协议书走到他身边。

“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白甜甜说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白甜甜靠近的时候,周砚池目光立马转移,仿佛白甜甜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甚至身子都往闵娇娇那边偏移了一点,动作中透露出明显的疏离。

无论是眼神还是行为的避让,都透露出他对白甜甜肢体接触的厌恶和抗拒,仿佛白甜甜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毒。

“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细针一瞬间扎进白甜甜的心脏。”白甜甜感觉心脏疼痛难忍,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

跳动一下,都是那么疼痛,仿佛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所受的伤害。

脑海里突然闪现过新婚之夜那天。

她光着身子崩溃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因为我很丑吗,很差吗,为什么如此嫌弃?”

可周砚池当时只是温和地笑起来,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仿佛白甜甜的问题无关紧要。

“昕薇,你别这样,显得你像个疯子。”周砚池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脑子里的画面和现实不断交汇,白甜甜感觉自己在要崩溃的边缘徘徊,仿佛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坠落。

“都要离婚了,无所谓了。”白甜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力量。

白甜甜目光紧紧锁在周砚池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见他目光快要转移到离婚协议书上的时候。

“唔,有点疼~”耳边突然传来闵娇娇不合时宜的娇媚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这声音吸引了周砚池的注意力,他的目光瞬间被闵娇娇吸引过去。

白甜甜看着周砚池转头看向闵娇娇。

可闵娇娇脸上哪里有痛意,只是那双杏眸泛着潋滟水光,仿佛藏着无尽的诱惑。

周砚池和她目光交汇眼神拉丝的时候。

白甜甜不得不承认,自家老公正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调情,仿佛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周砚池读懂了闵娇娇的暗示,黑眸一暗,增添了几分危险,仿佛一头即将发怒的野兽。

他甚至都看都没仔细看一眼离婚协议,匆匆忙忙翻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那离婚协议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抬头看着白甜甜有些诧异的表情,他不耐皱眉。

“签好了,你可以走了。”周砚池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

白甜甜把离婚协议书拿回来,看着上面周砚池龙飞凤舞的签名。

“像是心酸,又像是如释重负地笑出声。”白甜甜笑了,那笑容中却藏着无尽的苦涩。

她没再看两人一眼,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仿佛逃离一个可怕的牢笼。

从今天开始。

她放周砚池自由。

她也自由了,仿佛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即将飞向广阔的天空。

这栋豪华公寓,本是白甜甜与周砚池的婚房所在,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可细细打量,属于白甜甜的私人物品却稀少得可怜,仿佛这里只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自打结婚次日,周砚池身边那位小秘书闵娇娇,哭闹着要去酒吧借酒消愁后,情况便愈发糟糕,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短短一个月时光,周砚池归家的次数,竟连五次都未达到,仿佛这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白甜甜,她得以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物品,一件件打包整理,仿佛在整理一段破碎的回忆。

而后,毫不犹豫地将这处房产挂到了中介网上,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仿佛在抛弃一段不堪的过去。

此刻,白甜甜手中紧握着离婚协议书,另一只手拎着最后一箱自己的衣物,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那扇门,仿佛走出了痛苦的深渊。

她驾车来到城东,那处她新近购置的大平层,仿佛是她的新希望。

刚用钥匙解开门锁,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揽入怀中,仿佛被一个温暖的港湾包围。

那怀抱温热无比,还弥漫着一股令人沉醉的好闻气息,仿佛春天的花香。

男人温热的气息,夹杂着丝丝暧昧,轻轻扑打在白甜甜的脖颈之上,仿佛一只蝴蝶在轻轻飞舞。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惹得白甜甜身子猛地一颤,脸颊瞬间绯红一片,仿佛天边绚烂的晚霞,美丽而又动人。

“别……唔。”白甜甜声音颤抖,几乎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就在这时,男人停下了动作,缓缓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得近乎完美的脸庞,那双潋滟着水光的桃花眸中,此刻竟带着几分委屈,湿漉漉的,好似被雨水打湿的羽毛,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模样,莫名让白甜甜脑海中浮现出某种温顺的小动物,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

他缓缓开口,平日里那清冷的声音,此刻染上了欲望的低沉与暗哑,酥得白甜甜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仿佛被电流击中。

“薇薇,我和你已经有四十八个小时零五分钟未曾相见了。”

“你可知道,我多想见到你,多想拥有你。”

陆沉野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惹得白甜甜的脸愈发红润,宛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可爱而又迷人。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暗骂,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勾人的妖精,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

然而,当陆沉野那炽热的身躯贴过来,那白皙的肌肤与完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时,白甜甜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推开他,仿佛被他的魅力所征服。

白甜甜能邂逅如此一个妙人,说起来,还是拜周砚池所赐,仿佛是命运的一种安排。

时光回溯到新婚之夜,当白甜甜满心欢喜地脱下衣服,期待着与周砚池共度良宵时,周砚池却依旧冷漠如冰,凉薄至极,仿佛一块寒冷的冰块。

他甚至毫不留情地摔下那些侮辱人的话语,仿佛要将白甜甜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分房睡,我对你没需求。”

他就这样,将她的尊严无情地践踏在泥土之中,仿佛她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没有留下任何原因,任由白甜甜在自卑与自我怀疑的泥潭中苦苦挣扎,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直到第二天,白甜甜心有不甘,想要主动打破这冰冷的僵局,于是前往了周砚池的办公室,仿佛要去寻找一个答案。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光天化日之下,周砚池与闵娇娇抵死缠绵的场景,仿佛一场不堪入目的闹剧。

他哑着嗓音,已然动情至深,仿佛沉浸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娇娇,我的身体只能属于你,爱也只给你一人。”

“白甜甜,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块令人恶心的肥肉,我根本下不了嘴。”

“我发誓,若是我碰了她,就罚我永远见不到你。”

自此之后,那场她期盼已久,与心心念念喜欢了多年的男人的婚姻,便彻底沦为了一场笑话,仿佛一个美丽的泡沫瞬间破灭。

周砚池始终履行着对闵娇娇的约定,不愿触碰她分毫,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她,仿佛她是一个透明人。

在他与闵娇娇浓情蜜意的日子里,白甜甜却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险些陷入疯狂,甚至一度想到了死,仿佛生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后来,向来都是乖巧千金大小姐的白甜甜,第一次逾越了规矩,独自前往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仿佛要借酒消愁,忘却所有的痛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如今的陆沉野,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陆沉野总是能给予她想要的情绪价值,会痴迷地凝视着她的脸庞,甚至舍不得移开目光,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他会紧紧抱着白甜甜,轻声叹息。

“薇薇,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

他让白甜甜真切地明白了,真正的爱与尊重究竟是什么模样,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只是,陆沉野实在太过黏人了一些,仿佛一个永远也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他是一个标准的情人,却从不贪图白甜甜的钱财,他想要的,唯有白甜甜这个人,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被陆沉野抱上床的时候,白甜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大字——周砚池,仿佛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白甜甜的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正欲按下接听键,陆沉野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突然横插过来,从她掌心里将手机一把夺走,仿佛怕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薇薇。”

陆沉野的眼眸里闪烁着炽热的欲望,像是暗夜中的火焰,即将吞噬一切理智,“此刻,只属于我们两人。”

白甜甜的脸色难得地沉了下来,她试图挣脱陆沉野的怀抱,双手用力推搡着他,仿佛要挣脱一个无形的枷锁。

“先让我接个电话,就一会儿。”

她并非对周砚池有多么上心,只是自两人结为连理以来,周砚池从未主动拨通过她的电话,或是发来过一条消息,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不禁让白甜甜心中泛起涟漪,难道周砚池已经知晓了离婚的事情,想要与她商讨财产分割的细节?仿佛一个谜团等待着她去解开。

陆沉野那如鸦羽般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在他的脸颊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所以,在你心中,他终究还是比我重要那么一点点吗?”

那语气,仿佛是陈年老醋被打翻,酸涩弥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白甜甜望着陆沉野这副模样,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愧疚,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主动凑上前去,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试图以此作为安慰,仿佛在抚平他心中的伤痛。

然而,这一吻却如同点燃了干柴,一发而不可收拾,仿佛一场无法控制的火焰。

白甜甜在陆沉野那炽热如火的爱欲中沉浮,心中却渐渐涌起一股后悔与头疼,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

当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天边已悄然染上了暮色,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白甜甜瞥了一眼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周砚池的未接来电,竟有二十通之多,仿佛一个不断响起的警报。

她的眉头不禁轻轻跳动了几下,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用眼神制止了陆沉野那试图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动作,随后按下了回拨键,仿佛在面对一个未知的挑战。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周砚池那冰冷且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随即传来,“白甜甜,你就这点本事?”

“不如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脾气,看看你有没有能耐在二十四小时内都不接我的电话。”

白甜甜闻言,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

原来在周砚池的眼中,她竟是如此没有骨气之人,仿佛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

即便是被羞辱得无地自容,所能想到的报复手段,也不过是不接他的电话罢了,仿佛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周砚池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两人刚结婚的那一周里,白甜甜为了挽回周砚池的心,可谓是抛下了所有的尊严与面子,仿佛一个

4

捏着那张确认妊娠的化验单从诊室迈出时,白甜甜的脚步有些虚浮。

诊室外的长椅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在日光灯下泛着苍白的光,她扶着墙壁,手指微微发颤。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祖父临终前的场景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那日病榻前,老人枯瘦的手指攥着她的手腕,声音微弱却坚定:“白家子孙里,谁先有后,谁便执掌家业。”

此刻,她低头望着化验单上“妊娠四周”的字样,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离婚协议书正安静地躺在包里,周砚池三个字签得潇洒,倒像是迫不及待要给她自由。

她自嘲地想着,这算双喜临门吗?

可这笑意还未蔓延至眼底,便被前方两个身影生生截断。

闵娇娇正挽着周砚池的胳膊,脸颊泛着羞涩的红晕,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倚在他肩头。

她另一只手轻轻护着小腹,动作里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周砚池的眼底也难得染了层暖色,那眼神,像是春日里化开的第一缕阳光。

两人并肩走着,倒像是从画里走出的恩爱夫妻。

而她,这个正牌妻子,站在此处,倒像是误入画面的多余之人。

白甜甜的指尖掐进掌心,她不想深究这两人为何会出现在妇科。

转身欲走,却听见闵娇娇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带着几分故作的娇嗔:“行琛,我就说嘛,昕薇姐肯定会来的。”

“她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的气呀?你呀,对别人就该温柔些。”

话音未落,周砚池熟悉的脚步声便在身后响起。

他几步上前,挡住了白甜甜的去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冷漠得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来了医院,为何不去我指定的病房?”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问,像是上司在训斥下属。

白甜甜的胸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可想到腹中那尚未满月的孩子,她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

她抬眸,眼神冷淡:“所以,你急着找我,究竟何事?”

这次,没等周砚池开口,闵娇娇便抢先一步,亲昵地挽住了白甜甜的手腕。

“昕薇姐,自然是好事呀。”

她的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白甜甜的目光落在闵娇娇的手上,那手指白皙纤细,却像是沾了脏东西。

她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嘲弄:“别一口一个昕薇姐,我父母可没生过比我小的妹妹。”

闵娇娇闻言,脸色一变,杏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她受伤地收回手,泪汪汪地望向周砚池,那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砚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白甜甜,语调里带着几分凌厉:“是我先对娇娇动心的,你有气冲我来便是,可笑娇娇还在替你着想。”

白甜甜险些笑出声来,她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哦?那她倒是说说,怎么替我着想了?”

周砚池的目光落在闵娇娇的小腹上,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

白甜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便听见周砚池用那理所应当的语调说道:“娇娇怀孕了,但她愿意让孩子养在你名下,成为你的孩子。”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白甜甜只觉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

四肢百骸都冷得发疼,连心脏都像是被冻住了。

“周砚池,你在说什么?”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努力克制着想要给这两人一人一巴掌的冲动。

周砚池蹙眉,似乎不理解她的愤怒。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越发冷静凉薄:“白甜甜,我不妨与你明说,这辈子,我都不会碰你。”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也知道你们白家的规矩。”

“娇娇的孩子,对你来说,是救命稻草,你应该感谢她才是。”

5

周砚池话音刚落,便满眼疼惜地将闵娇娇轻轻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低声呢喃:“你怎如此傻气,这可是你腹中的骨肉,你真能狠得下心?”

闵娇娇柔若无骨地倚靠在周砚池宽厚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又善解人意的笑,轻声道:“虽说此生无缘与你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但你为了我,一直坚守着这份忠诚,终究还是委屈了昕薇姐。”

“我不过是想借这个孩子,向昕薇姐表明,我从未有过与她争夺位置的念头,只愿能一直留在你身旁。”

话虽如此,闵娇娇看向白甜甜的眼底,却满是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那目光如冰冷的箭,直直刺向白甜甜。

周砚池那清冷且凉薄的嗓音,瞬间在白甜甜的耳畔响起。

“娇娇如此善良美好,你若想对她表达感激,就该拿出实际行动来。”

“娇娇孕期这段时间,就由你悉心照料,孩子出生后的教育事宜,也一并交给你。我深知以你们白家的雄厚实力,培养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并非难事。”

他甚至都未曾询问过白甜甜一句是否愿意,便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应当默默承受的。

只因她曾经深爱着他,少女时代最大的憧憬与梦想,便是能嫁给他为妻。

白甜甜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努力让自己愤怒又委屈的情绪平复下来。

当她感受到小腹中那若有若无的生命气息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她的身体。

白甜甜毅然决然地走到周砚池身前,缓缓抬起头,那双眸子中虽还残留着未干的泪花,但眼神却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从未有过如此的决绝。

“周砚池,我拒绝。”

“还有,你凭什么认定,我就必须听从你的安排?”

周砚池低头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她那倔强又冷漠的模样。

那一刻,他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可不知周砚池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冷冷开口:“可是白甜甜,你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不会与你离婚,也绝不会碰你分毫。”

“你最后的机会,就只有娇娇腹中的这个孩子。”

“但如今,就连这我最后施舍给你的机会,你都不肯好好珍惜。”

“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周砚池温柔地搂着闵娇娇那纤细的腰身,转身离去。

闵娇娇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白甜甜。

撞完之后,她故作惊讶地惊呼一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真是对不起呢。”

周砚池第一时间便紧紧护住闵娇娇,满脸柔情地轻声说道:“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听着两人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甜甜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寒冷彻骨。

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早已满是冰凉刺骨的泪水。

这就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深厚情分啊。

彼此之间太过了解,甚至连对方的弱点和软肋都了如指掌。

周砚池明明清楚自己的这一行为,就如同在她心口上狠狠插了一把刀子。

可是为了他和闵娇娇孩子的未来,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样做。

他深知,她已无路可退,只能逼迫她做出选择,逼迫她咽下这口令人作呕的恶气。

白甜甜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将自己的手心掐得血肉模糊,直到那钻心的疼痛让她逐渐恢复了理智。

就在这时,助理的消息发到了白甜甜的手机上。

离婚协议书上,那签名已然生效。

白甜甜愣了许久,才缓缓编辑回复。

“把周砚池婚内出轨的证据收集好,让我的委托律师在法庭上与他正面交锋。”

助理沉默了片刻,随即忍不住问道:“小姐,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吗?你不是说最好是能和平分开吗?”

白甜甜轻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决绝与不屑,“他不配。”

6

此时此刻,正体贴入微地替闵娇娇扣好安全带卡扣的周砚池,没来由地心头一紧。

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在医院分别时,白甜甜凝视自己的那双眼睛。

那眼神里,不再是往昔的楚楚可怜,取而代之的是空洞与疏离。

二十余载的相识相知,那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目光看向他。

然而,周砚池却觉得,自己并未做错什么。

若非白家行事太过,他又怎会如此对待白甜甜。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白甜甜诞下那个,流淌着他们两人与白家血脉的孩子。

周砚池正失神地思索着,闵娇娇却突然将视线投向副驾驶的座位,开始撒娇起来。

“行琛,我现在有身孕了,孕吐得厉害,你让我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好不好?”

她眼中闪烁着明显的企图。

但在看向周砚池时,又瞬间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周砚池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双眸子却冷得如同冰窖。

“娇娇,别越界了,除了那个名分,我什么都能满足你。”

闵娇娇被周砚池眼底那抹深藏的寒意吓得心头一颤,回过神来,又觉得满心委屈。

周砚池既然不爱白甜甜,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为何就是不肯离婚。

可这满腔的不满,闵娇娇终究还是不敢说出口。

她只是话锋一转,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地看向周砚池。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安,我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私生子。”

“我看昕薇姐那副样子,她似乎很讨厌我和孩子,要是她不认怎么办?”

说完,闵娇娇眼眶一红,泪水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勾起了周砚池的怜爱之心。

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眼中满是笃定。

“她会认的,白家即将分家产,她若不想一无所有,就只能接受这个孩子。”

“但我如今绝不可能再碰她,她没有别的选择。”

闵娇娇又试探着问道。

“那要是她现在提出和你离婚……”

“不可能。”闵娇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周砚池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促,又透着几分坚定。

“她不可能和我离婚。”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结婚那天的情景,白甜甜坐在婚床边,身着中式旗袍婚纱,笑得眉眼弯弯,满面红晕,眼神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满是爱意地望着他。

周砚池的语气又柔和了下来,再次强调道。

“她不可能和我离婚。”

闵娇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

“那就好。”

白甜甜回到家中时,恰好收到了周砚池发来的抚养协议。

他似乎将她的拒绝当作了耳旁风。

还不忘强行要求。

“打印两份,自己签一份,另一份明天之前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末了,又添了一句。

“这周末,我会抽空和你一起吃个饭。”

白甜甜看完,顿时轻笑出声。

周砚池何时有过这种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举动。

他屈尊降贵地同意和她一起吃饭。

也不过是为了闵娇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既然他们如此情深意切。

那她就成全他们好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周砚池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白甜甜没有丝毫犹豫,便退出了聊天界面,还不忘将周砚池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恰在此时,陆沉野系着围裙,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他就像一只温顺的大金毛,眼神亮晶晶地走到她面前,凑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像是在展示宝贝一般。

“昕薇,快尝尝,我特意为你下厨做的。”

呃。

陆沉野?

似乎也没必要将他卷入这一团乱麻之中。

7

白甜甜轻柔地抚着小腹处传来的淡淡暖意,抬眸望向陆沉野时,目光里交织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不得不说,自己寻来的这位俊俏男子,虽身份如雾里看花般难以捉摸,却胜在温顺体贴、知进退。

可眼下,她心中所求的,并非儿女情长。

白甜甜狠了狠心,贝齿轻咬下唇,对着陆沉野缓缓开口:“阿枭,有件事,我得与你商议。”

“过些时日,我需远赴海外,到那时,你我恐怕难以相见。”

“但这些日子,你对我的悉心照料,我都铭记于心。”

言罢,白甜甜从身旁拿起一张黑卡,轻轻推至陆沉野面前,“卡里的钱,足够你余生衣食无忧,你伴我左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脆响。

陆沉野手中的盘子,猛然间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眼尾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俊美的脸庞上,血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人仿佛一只精致却易碎的瓷娃娃。

好似下一秒,就会在这无情的现实中,支离破碎。

紧接着,陆沉野毫不犹豫地跪倒在碎片之上,仿佛那尖锐的碎片,对他而言不过是无物,眼眸中渐渐泛起一层水雾,显得楚楚可怜。

很快,他的膝盖处便渗出了丝丝血迹,在洁白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一幕,倒是把白甜甜吓得心头一颤,她连忙伸出手,想要扶起陆沉野,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阿枭,你这是何意?莫非想用苦肉计来留住我?”

陆沉野闻言,连忙摇头否认,随后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调,轻声说道:“不是的,昕薇,我只是觉得,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你才打算离开我。”

“可我跟周砚池那个无赖截然不同,我对你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倘若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便是,但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陆沉野的眼底,仿佛有无数碎片在闪烁,透露出无尽的脆弱与绝望。

这番模样,让白甜甜的心头,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险些就心软了下来。

然而,当她看到陆沉野那副想要问个究竟的神情时,白甜甜又不由得心虚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自己的小腹。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为了争夺白家的财产,需要一个孩子吗?

白甜甜只能先尽力安抚陆沉野的情绪。

“乖,我只是暂时出国一趟,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白甜甜好说歹说,陆沉野才终于愿意起身,但那双幽怨的眼神,却依旧紧紧盯着白甜甜,仿佛在要求她给出一个承诺。

白甜甜无奈,只能昧着良心,轻轻点头答应。

陆沉野见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让白甜甜去见见他的朋友们。

为了安抚陆沉野的情绪,白甜甜只得默默应允。

不过,这事儿最早也得等到一周之后了。

毕竟这段时间,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而与周砚池摊牌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白甜甜也不含糊,接连几日,都回到了与周砚池的婚房之中。

周砚池这几日,全身心都沉浸在怀孕的闵娇娇身上,仿佛已经笃定了白甜甜除了低头,别无他法。

他一直等着白甜甜主动来找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被拉黑删除。

就连新房,他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也正好方便了白甜甜行事。

五日后,白甜甜遣散了家中的所有佣人。

随后,与前来购房的人以及中介,一同签好了合同。

离开别墅的时候,白甜甜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曾经在大婚之夜,给她带来无数希冀与痛苦的地方。

她看着新的房主人,正指挥着人搬着自己的东西进去。

白甜甜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8

白甜甜回到那间租住的公寓,动作利落地将个人物品以及那本离婚证一一归置进行李箱。

她心中已有了决定,打算在夜幕低垂之时,搭乘航班远走高飞。

白甜甜在遥远的F国,早已精心预约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医院与资深医生,只为给腹中的小生命打造一个更为优越的诞生环境。

在国内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对她而言,充满了太多不可预知的变数,她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承受任何不必要的风险。

她亦未忘却,安排人手将离婚证与法院传票一并寄往周砚池的手中。

刚将行李收拾停当,陆沉野的电话便如约而至,提醒她别忘了下午的小型聚会。

白甜甜迅速整理了一番仪容,便匆匆踏出了家门。

令她颇感意外的是,此次聚会的地点竟选在了京城赫赫有名的高端场所——蓝海湾。

据说,这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世家顾家太子爷所掌控的产业。

这位太子爷性情多变,难以捉摸,虽经营着一家夜总会,却只允许那些他看得顺眼的人踏入消费。

蓝海湾也因此一度成为了京城人彰显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白甜甜与周砚池曾有幸踏入此地,但陆沉野又怎会拥有这样的资格呢?白甜甜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深究,只当是陆沉野结识了某些非富即贵的朋友。

毕竟,他能与自己走到一起,结交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足为奇。

白甜甜已做好了聚会冷场的心理准备,却未曾料到,陆沉野的朋友们对她竟是热情有加。

只是,有几张面孔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陆沉野在整个聚会过程中,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亲手将水果剥好,送到她的唇边。

因怀孕之故,白甜甜近来对酸味食物情有独钟,陆沉野便细心地将橘子的白色橘络一一剔除。

白甜甜早已习惯了陆沉野的这份细心与体贴,只是周围投来的几道略带戏谑的目光,让她不禁脸颊微热。

聚会进行到一半时,陆沉野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说是要去准备些什么,显得颇为神秘。

白甜甜也趁机提前告辞。

她并未告知陆沉野自己今晚的行程,是怕他会因此感到伤心。

出门之际,她偶然听到保安们的闲聊,说顾家太子爷下令清场了,因为他要向心爱的女人求婚。

白甜甜只是将这当作了一则八卦,心想若是清场了,陆沉野他们也该散场了。

等自己到了F国,再向他解释也不迟。

正当她在路边等待出租车时,几道熟悉而低沉的男声突然传入耳中,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四肢仿佛被电流击中,微微发麻。

她未曾料到,会在此地遇见周砚池。

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一群人,还有人起哄道:“如今嫂子也有喜了,可惜今天蓝海湾被清场,我们都不能好好向嫂子道个喜。”

“就是就是,这般天大的喜事,就该多喝几杯庆祝庆祝。”

接着是周砚池那温和而又宠溺的声音:“娇娇如今怀孕了,不能饮酒,我也跟娇娇说好了,她怀孕期间,我戒烟戒酒。”

这话一出,顿时又引得一群人起哄:“嫂子这手段真是高明啊,咱周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清冷难驯。”

“难怪周先生对嫂子如此疼爱有加。”

白甜甜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瞬间辨认出是圈子里的共同好友。

她仿佛被一股冰冷的浪潮所裹挟,孤立无援,痛苦与委屈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原来,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一切,早已被周砚池公之于众。

9

白甜甜慌忙抬手抹去仓促间滚落的泪珠,这泪并非源于哀伤,而是心底翻涌的耻辱感在肆意作祟。

她死死咬住下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换个地方,此刻绝不能被人认出,她还想守住最后那点可怜的体面与尊严。

然而,她的脚刚有抬起的动作,闵娇娇那刺耳又讨厌的声音便如炸雷般响起:“昕薇姐,你跑到这儿来干啥呀,难不成是来找行琛哥的?”闵娇娇刻意拔高的嗓音,瞬间像一块磁石,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白甜甜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里翻滚了几下,终究还是缓缓转过身去。

方才那些在背后说风凉话的共同好友,此刻瞧见白甜甜,顿时像做了亏心事一般,眼神开始闪躲,心虚得不行。

周砚池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张俊美且透着清冷气息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只是看向白甜甜的目光里,隐隐夹杂着几分洞悉一切的了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他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第一时间将闵娇娇紧紧护在身后,随后用一种理直气壮、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白甜甜说道:“我之前让你签的抚养协议,你咋到现在还没送来?你是不是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那语调里,竟还隐隐带着一丝埋怨。

白甜甜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周砚池,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这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谁跟你说我要签那个抚养协议了?”周砚池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那你来这儿找我干啥?”白甜甜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愈发冷淡,仿佛结了一层冰:“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更盼着这是我这辈子跟你最后一次碰面。”

看到白甜甜这副动真格的模样,周砚池心底没来由地掠过一丝不安,语调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许多:“抚养协议上的事儿,咱们还能再商量商量。

昕薇,娇娇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会把你当成亲妈看待的,你可别想不开。”

白甜甜猛地抬手指向周砚池身后的闵娇娇,目光如炬:“她愿意?”闵娇娇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她心里嫉妒得都快发疯了,可却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一辆车正朝着这边越来越近,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瞬间露出了獠牙:“昕薇姐!”闵娇娇故意扯着嗓子大喊着,然后像发了疯似的冲出去,接着带着哭腔开口,“算我求你了,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吧。”

白甜甜被这突如其来的扑击吓得浑身一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与此同时,她听到了汽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声,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耳膜。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所有的事儿都在这一刻明白了。

求生的本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意识,她下意识地拉着闵娇娇一起朝着汽车扑了过去。

在周围所有人的眼中,白甜甜似乎是在用力拉扯闵娇娇,试图让她冲向那辆疾驰而来的汽车。

周砚池离两人最近,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目眦欲裂,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也迅速做出了选择。

他猛地用力将白甜甜推开,然后迅速把闵娇娇拉入自己温暖的怀里。

白甜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砚池的这一系列行为,浑身像是被寒冬的冰霜笼罩,冷得刺骨。

他竟然为了闵娇娇,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她命不该绝,车子在距离她们最后一米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那刹车声仿佛是命运的一次叹息。

白甜甜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本能地用手臂去支撑身体,结果手臂重重地着地,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疼得她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但她强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地望着周砚池和闵娇娇,心底最后的那丝希望,也如同风中残烛,彻底破灭了。

周砚池确认闵娇娇没事后,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甜甜,咬牙切齿地说道:“白甜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把抚养协议拿出来,要么,我就告诉白家人你没有生育能力。

这是你逼我的!”说完,他轻轻地将闵娇娇公主抱起,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瘫在原地的白甜甜突然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容里满是悲凉,眼神也变得灰败无光,仿佛一潭死水。

司机赶忙下车,快步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满脸担忧地说道:“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白甜甜轻轻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她感觉自己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力地说道:“不用,我要去赶飞机……”

来源: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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