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清朝最耻辱,那清朝的崩溃有多痛?这笔账到底怎么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5 10:01 2

摘要:在近代史那最嫩的肉上来回拉扯,好像把“耻辱”俩字直接焊死在了时间轴上,仿佛从1644年到1912年,再往后数一千年,所有吃的亏遭的罪,根子都得是爱新觉罗家来背锅,可历史这东西,它不是头条上的一条热搜,一个情绪上头的标题,根本撑不起来那三百年山河是怎么裂开的,要

有句话喊得挺响,说“清朝1000年后都是中华民族的耻辱”,这话像一把钝刀

在近代史那最嫩的肉上来回拉扯,好像把“耻辱”俩字直接焊死在了时间轴上,仿佛从1644年到1912年,再往后数一千年,所有吃的亏遭的罪,根子都得是爱新觉罗家来背锅,可历史这东西,它不是头条上的一条热搜,一个情绪上头的标题,根本撑不起来那三百年山河是怎么裂开的,要说明白清朝到底是不是“千年耻辱”,就得回到它真实站过的那个地方,听听档案里怎么说,看看老地图怎么画,闻闻那还没散干净的硝烟味儿。

1644年4月25号,北京正阳门的箭楼上血还没干,李自成的大顺军屁滚尿流地跑了,多尔衮带着八旗兵进了城,那天北京城里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亡国”俩字咋写,他们更操心的是,谁能赶紧把这巷子里的仗打完,好让通州的粮船开进来,清军贴出来的安民告示

头一条就是“剃发缓行”,先让汉人喘口气,三个月后,南京的弘光小朝廷还在喝酒听戏,以为隔着长江就能过安稳日子,又过了一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血雨把“亡国”两个字浇得滚烫,江南的读书人才第一次反应过来,这不只是换个皇帝那么简单,这是从君臣规矩,到穿衣戴帽,再到交税当兵,彻头彻尾的重新洗牌。

咱们把镜头拉到1683年,施琅的水师打进了澎湖,郑克塽投了降,康熙在乾清门看完捷报,就淡淡说了一句,“海氛从此息矣”,这话说得轻巧,可背后是清朝继元朝之后,第二次把台湾岛完整地划进了中央的地图里,在这之前的一千年,中原王朝对台湾这块地儿的主权一直说得模模糊糊,宋元明三代顶多就是“遥领”一下或者“招安”一下,清朝可不一样,直接在台湾设了一府三县,驻了八千水师,修了十三座炮台,头一回把主权这事儿,实实在在落在了土地清册和兵丁名册上,要是说“耻辱”,这一笔该怎么算,是耻辱还是补了前面的漏。

乾隆二十四年,也就是1759年,兆惠、富德的大军从伊犁河边上,把准噶尔最后一个汗王达瓦齐给押回了北京,京城老百姓挤满了正阳门看热闹,乾隆下令在午门搞献俘仪式,却破天荒地没杀俘虏,只封了达瓦齐一个亲王,把他软禁在琉璃厂南边的“回子营”里,就在这时候,《平定准噶尔勒铭伊犁之碑》被运到了西域

上面用满、汉、蒙、藏四种文字刻着,“自古不通中国之地,今尽入版图”,从唐朝贞元六年也就是790年之后,西域跟中原断了联系快一千年,清朝就用了三个月的骑兵冲锋,把这条断了的线又给缝上了,今天咱们在乌鲁木齐火车站看到的“伊犁将军府”旧址,就是当年缝合留下来的针脚,要是把这段也叫耻辱,那这耻辱的尺子该往哪儿搁。

真正让人觉得疼,是从1840年开始的,道光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也就是1842年8月29号,南京江面上英国的“皋华丽”号军舰上,耆英、伊里布在《南京条约》上画了押,条约总共十三款,汉字写得密密麻麻,可核心意思就一句,大清不再是那个自己单方面定规矩的天朝了,割香港,赔两千一百万银元,开五个口岸通商,就像三记大耳光,把“天朝上国”那面镜子给打得粉碎

北京城里,咸丰皇帝还没登基,可紫禁城已经能听见远山传来的布匹撕裂声,三十年后,同治光绪那会儿,曾国藩、李鸿章在直隶、两江搞洋务,江南制造局的烟囱第一次冒出了黑烟,结果被甲午一仗又给打回了原形,1895年2月,威海卫刘公岛,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在炮管都歪了的指挥部里吞了毒,遗书就十二个字,“舰没人尽,无力再战,惟有一死”,那一刻,“耻辱”这两个字才算是真正嵌进了中国人的集体记忆里,你怎么抠都抠不掉了。

可同样是在这个清朝,中国的人口从顺治七年的六千万,涨到了道光末年的四亿三千万,玉米、番薯、马铃薯这些新玩意儿的引进推广,让过去鸟不拉屎的山地都变成了粮仓,《四库全书》收了三千五百多种书,七万九千多卷,成了中国古代最大的一部百科全书,北京第一座公共图书馆“文津阁”的底本,今天还好好地躺在国家图书馆的恒温库里,那纸上的桐油味儿都还闻得见,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咱们今天连个“耻辱”的参照物都找不着,因为历史早就断了档。

1900年8月14号,八国联军攻破了广渠门,北京外城丢了,第二天一早,美军第六骑兵团从正阳门进了大清门,马蹄子踩在金砖上,留下了半寸深的印子,到现在都没修,慈禧打扮成一个汉人老太太,坐着骡车从德胜门溜了,车辕上还绑着半袋子玉米面,一路尘土飞扬地往西安跑,她身后,是义和团掉在地上的红头巾,是翰林院被烧成灰的《永乐大典》残页,是京郊村子里被炮火削平了的祖坟

一年后,《辛丑条约》赔款四亿五千万两白银,分三十九年还清,本金加利息一共九亿八千万两,相当于当时全国十二年的财政收入,这笔钱被西方人叫做“中国的赎身费”,可清廷内部的文件里,却管它叫“昭信股票”,意思是跟老百姓借钱去买个信用,这耻辱到了家,居然还用上了金融词儿来包装,荒诞得像一出黑色喜剧。

但历史最拧巴的地方就在于,它从来不按剧本演,1902年,山西的票号“大德通”偷偷在天津租界开了个分号,用汇丰银行的电汇系统,把庚子赔款拆成一笔笔小额汇兑,反手又贷给了直隶总督衙门当“新政”的经费,1905年,清朝派了五个大臣出国考察,端方在柏林拍了张穿西装的照片,发到《申报》头版,一下子舆论就炸了,“原来朝廷里的人也会穿洋服”

1908年,清廷颁布了《钦定宪法大纲》,答应九年之内搞立宪,设了咨议局,让地方上的士绅头一次能投票选议员,那些被叫做“耻辱”的年份里,居然还长出了制度改革的嫩芽,只是这芽刚冒头,辛亥革命就爆发了,1912年2月12号,隆裕太后带着六岁的溥仪在养心殿颁布了退位诏书,最后那句“即由袁世凯以全权组织临时共和政府”,用红笔圈了一下,就像给三百年的清史盖了个鲜红的公章,那一刻,耻辱的指针突然停了,新的故事还没起笔,历史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咱们要是把眼光再拉远一点,就会发现“耻辱”这事儿也不是清朝独一份,北宋靖康二年,徽宗、钦宗被金人押到五国城,坐井观天,明朝崇祯十七年,煤山那棵老槐树上,崇祯皇帝披头散发光着脚,上吊前写下“朕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每个王朝完蛋的时候,都伴随着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都有后人拍着大腿骂“积弱辱国”,可为什么偏偏清朝的崩溃被单独拎出来,贴上了“千年耻辱”的标签

答案就藏在近代史那个特殊的背景里,它是第一个被工业文明降维打击给干趴下的王朝,是第一个被照相机、电报、报纸全程直播怎么完蛋的王朝,是第一个必须在国际法的框框里签“不平等条约”的王朝,那些照片和条文,把伤口定格成了高清大图,让那种疼能无限次回放,好像永远都结不了痂。

更要命的是,清朝留下来的那片家底,直接成了现代中国的地基,要是没有乾隆平定准噶尔,今天的新疆可能就像外蒙古一样成了个缓冲国,要是没有康熙收复台湾,今天的海峡中线可能就得叫“福尔摩沙海峡中线”,要是没有清朝末年赵尔丰在川边改土归流

今天我们在西藏问题上的话语权会更零碎,就像美国一个汉学家濮德培说的,“清朝把亚洲内陆帝国与东亚沿海帝国缝合成了一个单一的多民族国家”,这是它留给二十世纪中国最贵的一份礼物,也是最沉重的一笔债,说它贵,是因为这片疆域,说它沉重,是因为转型的痛苦,当民族国家这套玩法席卷全球的时候,清朝必须用一场又一场的失败,去学习什么是主权,什么是外交,什么是国际法,甚至学习怎么“耻辱”地活下去。

所以,“清朝1000年后都是中华民族的耻辱”这句话,更像是一个情绪化的历史表情包,它把三百年的复杂光谱,硬生生压缩成了黑白两色,方便转发,却容易让真正的历史细节变得模糊,清朝有屠杀,也有赈灾,有剃发易服,也有满汉通婚做买卖,有割地赔款,也有巩固边疆,有文字狱,也出了本《红楼梦》,它就像一面坑坑洼洼的铜镜,既照出了帝王将相的狡猾,也照出了小老百姓的挣扎,既照出了被炮火轰开的缺口,也照出了缺口里长出来的新芽,我们只有把这面镜子摆正了,让光线折射出它本来的所有颜色,才能看清楚今天的中国是从哪儿来的,又要往哪儿去。

历史不是个道德法庭,它不给任何一个朝代发“耻辱证书”,它只提供证据,让我们自己审判自己,清朝已经退场一百多年了,可怎么去讲清朝的故事,还在塑造我们今天的国民性格,是选择廉价的情绪发泄,还是选择冷静地复盘,是沉迷在“要是当年”的穿越爽文里,还是承认“当时只能那样”的制度困境,答案不在标题里,而在我们愿意花多少时间,去翻那些发黄的奏折,斑驳的地图,生锈的炮口,以及那炮口后面,一双双曾经真实恐惧过,又真实渴望过的眼睛。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清代国家统一与边疆治理研究》,2021年。

2.濮德培(Peter C. Perdue):《中国西进:清朝对中亚的征服》,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5年。

3.茅海建:《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年修订版。

来源:忆空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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