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的阁楼半夜漏雨,女房东把我拽进被窝:别修了我这里比房顶暖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5 08:08 3

摘要: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夜,我捏着兜里仅剩的几张毛票,站在一座灰扑扑的筒子楼前。

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夜,我捏着兜里仅剩的几张毛票,站在一座灰扑扑的筒子楼前。

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倚在门框上,指了指头顶的阁楼,声音慵懒又迷离。

“小伙子,就住这儿吧,租金便宜。”

我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将我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就是这个女人,我的房东,秦岚。

我叫陈默,十九岁,从乡下来城里闯荡。

除了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十块钱和一身力气,我一无所有。

秦岚的阁楼,是我唯一的选择。

那地方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杂物堆里清理出来的三角地带,斜斜的屋顶压得人喘不过气,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一扇蒙尘的天窗。

“一个月三十,不能再少了。”秦岚抱着手臂,眼神在我身上打量。

我攥紧了手心里的汗,点了点头。

她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很好看,“行,先交一个月押金。”

我把所有钱都掏了出来,递给她,心里一阵抽痛。

她接过钱,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心,很滑,很凉。

“我叫秦岚,以后有事就下来找我。”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逃也似的爬上了狭窄的楼梯。

阁楼里弥漫着一股陈年木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我把唯一的行李,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扔在角落,整个人躺在木板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第二天,我就在附近的工地找了个搬砖的活。

每天累得像条死狗,回到阁楼倒头就睡,日子虽然苦,但总算有了盼头。

秦岚很少上来,我只在下楼打水的时候偶尔碰到她。

她总是穿着各式各样漂亮的裙子,身上有股好闻的香味,和这栋破败的筒子楼格格不入。

楼里的邻居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带着点说不清的同情和揣测。

有个热心的大妈悄悄拉住我,“小伙子,离那个女人远点,她克夫。”

我愣住了。

“她男人去年才没的,厂里操作机器,一下就卷进去了,血肉模糊。啧啧,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看秦岚时,总觉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后面,藏着些别的东西。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秦岚的屋里。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相粗犷,眼神里总是带着一股子蛮横。

他每次来,楼道里都能听到他和秦-岚或高或低的争吵声。

有一次我下工回来,正好撞见他从秦岚屋里出来,满脸怒气。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让我浑身一凛。

“你看什么看?滚开!”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踉跄着撞在墙上,肩膀生疼。

秦岚从屋里追出来,脸上带着泪痕,“周海,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叫周海的男人冷笑一声,指着我的鼻子,“你倒是找得快啊,老的刚死,就弄个小的回来填补空虚了?”

他的话很难听,不堪入耳。

秦岚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攥紧了拳头,一股怒火往上涌。

周海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怎么?想动手?你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说完,他“呸”地一口唾沫吐在我脚边,扬长而去。

秦岚靠在门框上,身体微微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极了。

“对不起,他是我死去丈夫的弟弟。”她低声说。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默默上了楼。

从那天起,周海来的更勤了,每次都和秦岚大吵一架,然后用恶毒的眼神剜我几眼才走。

我成了他眼中的钉子,肉中的刺。

他开始变着法地找我麻烦。

我晾在楼道里的衣服,第二天总会多几个烟头烫出的洞。

我放在楼下充电的二手自行车,不是气门芯被拔了,就是链条被抹了屎。

我知道是他干的,但我没有证据,只能忍着。

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人,惹不起他这种地头蛇。

这种憋屈的日子,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被彻底打破了。

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像是要把整个天都给捅破。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心里莫名烦躁。

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又是一滴。

我伸手一摸,是水。

阁楼漏雨了。

起初只是几滴,很快,就变成了一条细细的水线,打湿了我的被子。

我赶紧爬起来,把床往旁边挪了挪。

可没用,屋顶到处都在漏,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木板上,像是催命的鼓点。

我所有的家当,那床破被子,那几件换洗的衣服,很快就湿了大半。

我心急如焚,唯一的念头就是把漏雨的地方堵上。

我搬来一张破桌子,踩着桌子爬上横梁,想用塑料布把漏雨最严重的地方盖住。

外面狂风大作,天窗被吹得“哐哐”作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我的脸映得惨白。

脚下的桌子晃晃悠悠,我心里一阵发慌。

就在这时,通往阁楼的木梯传来声响。

秦岚上来了。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头发披散着,脸上满是焦急。

“陈默,你快下来!危险!”

“房东,漏得太厉害了,我得堵上!”我冲她喊道。

“别管了!快下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又一道闪电,我看到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裙子,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我心头一跳,不敢再看,手忙脚乱地想把塑料布固定好。

“哗啦”一声,一块瓦片被风掀飞,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我一身。

我打了个哆嗦,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从横梁上摔了下来。

“啊!”我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死定了。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我落入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

是秦岚。

她接住了我,但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也站不稳,两人一起摔倒在满是积水的地板上。

我的头磕在她胸口,鼻尖全是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你……你没事吧?”我慌忙想爬起来。

她却紧紧抱住我,不让我动。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别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阁楼里一片狼藉,而我,正被我的女房东死死抱在怀里。

“你这个傻子,不要命了?”她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发痒。

“我……我的东西都湿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突然松开我,拉着我冰冷的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跟我来。”

她拉着我,走下摇摇晃晃的楼梯。

她的房间和我那破阁楼简直是两个世界。

干净,整洁,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她把我按在椅子上,转身去拿毛巾。

“先把湿衣服脱了,会感冒的。”

我窘迫地坐在那,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拿着干净的毛巾走过来,蹲下身,开始帮我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

我能清楚地看到她低垂的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自己来。”我伸手想去拿毛巾。

她躲开了,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别动。”

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怜惜,又像是别的什么。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擦干了头发,她又找了一套宽大的男士衣服给我,“先换上吧,是我丈夫的。”

我拿着衣服,走进卫生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换好衣服出来,秦岚已经不在客厅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昏黄的灯光。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进来吧。”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开门,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正坐在床边。

她的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看起来温暖又舒适。

“阁楼没法睡了,今晚你睡这儿。”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房东,这……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外面电闪雷鸣的,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怕我吃了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别废话了。”她掀开被子的一角,“上来吧。”

我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暖。

她就那么拉着我,一步步走到床边。

然后,她把我拽进了被窝。

“别修了,我这比房顶暖。”她在我耳边轻声说,跟标题里一模一样。

被窝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暖烘烘的,香喷喷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个荒诞又离奇的梦。

我紧张得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咯咯地笑了起来。

“傻小子,睡吧。”

说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子里亮堂堂的。

昨晚的一切,仿佛真的是一场梦。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换回自己那身半干不湿的衣服,逃也似的溜回了阁楼。

阁楼里一片狼藉,但雨已经停了。

我默默地收拾着残局,心里五味杂陈。

中午下楼打水,秦岚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她看到我,表情很自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昨晚睡得好吗?”她问。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阁楼我今天找人来修,这几天你就先别住了。”

“那我住哪?”

她白了我一眼,“还能住哪?就住我这。”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

还没等我回答,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就在院子里打情骂俏了?”

是周海。

他斜靠在院门上,嘴里叼着烟,一脸的嘲讽。

秦岚的脸色沉了下来,“周海,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不干净?”周海走了过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嫂子,你这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啊。找了这么个湿漉漉的穷酸货,图什么?图他年轻力壮?”

他的话越来越露骨。

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张丑恶的脸上。

“周海,你给我滚!”秦岚指着大门,怒吼道。

“滚?这院子是我哥拿命换来的,你让我滚?”周海冷笑,“秦岚,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哥尸骨未寒,你就敢往家里领野男人,你对得起他吗?”

“我没有!”秦岚激动地反驳。

“没有?”周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他昨晚是不是在你屋里睡的?”

秦岚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我也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

“你……你监视我?”秦岚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用得着监视你?”周海得意地笑了起来,“昨晚那么大动静,你当邻居们都是聋子瞎子?你把他拉进你屋里,一晚上都没出来,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干?”

院子里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的脸烧得像火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忍不住吼了一句。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周海恶狠狠地瞪着我,“小白脸,吃软饭的玩意儿!”

秦岚突然冲了上去,给了周海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海捂着脸,眼神里迸出凶光,“你敢打我?”

他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秦岚面前。

“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跟你拼了!”我死死地盯着他。

周海看着我这副不要命的架势,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

“好,好啊!还知道护着了。秦岚,你行,你真行!”

他指着我们俩,“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三天之内,你们俩都给我从这滚出去!”

院子里的人群渐渐散了,只剩下我和秦岚。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对不起,连累你了。”秦岚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摇了摇头,“不怪你。”

其实我心里很乱,我知道,麻烦大了。

果然,当天下午,我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包工头找到了我。

“陈默,你明天不用来了。”

“为什么?”我急了,“我干得好好的。”

包工头一脸为难,“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周海那个人,我们惹不起。”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周海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我丢了工作,身无分文,唯一的住处也岌岌可危。

晚上,我没地方去,只能又回到阁楼。

秦岚给我送来了晚饭。

“工作的事,我听说了。”她把饭盒放在桌上,“是周海干的。”

我没说话,默默地扒着饭。

“你别担心,有我呢。”她说。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得惊人。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但我心里却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接下来的两天,周海没有再出现。

阁楼的屋顶也修好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准备重新去找工作。

第三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阁楼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周海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冲了进来。

“狗东西,还敢待在这!”周海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挣扎着。

“干什么?”周海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我疼得蜷缩起来。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围了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住手!”

秦岚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周海,你再动他一下试试!”她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母狮。

周海看到她手里的刀,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嫂子,你为了这么个小白脸,要跟我动刀子?”

“他不是小白脸!”秦岚的声音尖利,“你再敢动他,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周海和她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好,我不动他。”周海突然笑了,笑得阴森,“但是,这个房子,你必须给我。明天之前,带着你的小白脸,滚出去!”

“你休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周海眼神一冷,突然指着墙角的一个包裹,“那是什么?”

我心里一惊,那是工地一个工友托我保管的东西,里面是他攒了半年的工钱,准备寄回家的。

周海的一个手下立刻跑过去,打开了包裹。

一沓厚厚的钞票露了出来。

“哟,这么多钱!”那人怪叫一声。

周海的眼睛亮了,“可以啊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贼!”

“那不是我的钱!”我急忙解释。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周海一把抢过钱,塞进自己兜里,“这钱,我先替你‘保管’了。什么时候想通了,把房子让出来,我再还给你!”

“你这是抢劫!”我气得大吼。

“抢劫?谁看见了?”周海环顾四周,“他们俩,是我兄弟。你呢?谁给你作证?她吗?”

他指着秦岚,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一个寡妇,和一个不清不楚的小白脸,你们的话,谁会信?”

我绝望了。

那可是工友的血汗钱,是他一家老小的活命钱。

“周海,你把钱还给他!”秦岚冲上去想抢。

周海一把推开她,秦岚摔倒在地,头磕在了桌角上,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秦岚!”我目眦欲裂,挣扎着想爬过去。

周海的两个手下死死地按住我。

周海蹲下身,捏着秦岚的下巴,狞笑道:“嫂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房子,还是这个小白脸,你选一个。”

秦岚捂着流血的额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知道,她选不了。

选了房子,我就完了。选了我,她就什么都没了。

周海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脸,“小子,滋味不好受吧?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点。”

说完,他带着人,拿着钱,大笑着扬长而去。

阁楼里,只剩下我和倒在血泊中的秦岚。

我挣扎着爬到她身边,扶起她。

“快……快去医院。”我的声音都在抖。

她却摇了摇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陈默,对不起。”

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都化作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我把秦岚送到附近的小诊所包扎,幸好只是皮外伤。

回到家,我看着一片狼藉的阁楼,和秦岚额头上的纱布,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第二天,我去找了那个丢钱的工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我告诉他,钱,我一定会还给他。

工友是个老实人,虽然又急又气,但看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着气走了。

我开始偷偷地观察周海。

我知道,硬碰硬,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周海没有正经工作,整天和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靠着放点小贷,收点保护费过活。

他最大的靠山,是这一片区的混混头子,人称“龙哥”。

周海对他言听计从,几乎每天都要去龙哥开的棋牌室报到。

我每天就蹲在棋牌室对面的小巷子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秦岚看我整天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有些担心。

“陈默,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别做傻事。”

“我心里有数。”我只是这么告诉她。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周海在背着龙哥,偷偷做另一笔生意。

他和一个外地人接上了头,在倒卖一批来路不明的“紧俏货”。

看他们交易时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知道,这批货绝对有问题。

我的机会来了。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周海和龙哥彻底翻脸的契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我打听到,周海和那个外地人,约好了三天后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进行最大的一笔交易。

而那天,正好是龙哥的生日。

龙哥每年生日,都会在自己最大的酒楼里大摆宴席,所有手下都必须到场。

周海为了去仓库交易,特地跟龙哥请了假,说自己老娘病危,要回去看一眼。

我知道,我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龙哥生日那天,我提前来到了那家酒楼。

我花光了身上最后几块钱,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白酒,在酒楼后门等着。

等到酒席过半,我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出来解手。

他是龙哥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叫阿彪。

我走上前,拦住了他。

“彪哥,有点事,想跟你说。”

阿彪眯着眼打量我,“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我压低声音,“重要的是,我知道周海今天为什么没来。”

阿彪的酒醒了一半,“他不是说他妈病了吗?”

我冷笑一声,“彪哥,你觉得,是老娘重要,还是几十万的生意重要?”

阿*彪*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城郊废弃仓库。”我只说了这六个字,然后把手里的酒递给他,“龙哥今天大寿,这算是我送的贺礼。”

说完,我转身就走,消失在夜色里。

我知道,阿彪一定会把话带到。

龙哥那种人,最恨的就是背叛。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我在离仓库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找了个隐蔽的位置。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仓库门口的一切。

晚上十点左右,周海和一个拎着皮箱的男人出现在仓库门口。

他们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闪身进了仓库。

我攥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成败,就在此一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几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停在了仓库外面。

车门打开,龙哥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下来。

阿彪跟在他身后,指了指仓库。

龙哥一挥手,一群人立刻冲了过去,“砰”的一声踹开了仓库的大门。

仓库里立刻传来了周海惊恐的尖叫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龙哥!龙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背叛你!”

“解释?你跟阎王爷解释去吧!”

我看到,周海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脸上全是血。

那个外地人,还有那箱“紧俏货”,也一并被带走了。

龙哥临上车前,朝着我藏身的山坡方向,看了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

我们之间,完成了一次无声的交易。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周海,完了。

我以为噩梦就此结束,可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我正在阁楼里盘算着怎么跟工友交代钱的事,秦岚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陈默,不好了!周海他……他被放出来了!”

我心里一沉,怎么可能?龙哥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秦岚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他……他把所有事都推到了我死去的丈夫身上,说那批货是我丈夫生前欠下的债,他是被逼着去交易的!龙哥信了,只打断了他一条腿,就把他放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楼下就传来了周海杀猪般的嚎叫。

“秦岚!陈默!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出来!”

我冲到窗边,只见周海一条腿打着石膏,拄着拐,带着比上次更多的人,把整个院子都围住了。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老子今天不但要你的房子,还要你的命!”他指着阁楼,歇斯底里地吼道。

邻居们吓得门窗紧闭,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秦岚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我看着楼下那群气势汹汹的人,心里一片冰冷。我知道,这次,周海是真的要跟我拼命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秦岚抓住我的那只手,虽然在抖,但她的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异样的光芒。那不是纯粹的恐惧,那里面,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

那道光芒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陈默,我们……我们报警吧!”秦岚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无助极了。

报警?我心里冷笑一声。周海这种地头蛇,进去了也能很快出来,到时候只会变本加厉。

“你待在屋里,别出去。”我挣开她的手,转身拿起墙角的一根木棍。

这是之前修房顶剩下的,很结实。

“陈默,你干什么?你别冲动!”秦岚拉住我。

我回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我推开她,握着木棍,一步步走下楼梯。

院子里,周海看到我一个人下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小子,有种!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他身后的那群混混也都狞笑着,慢慢围了上来。

“周海,你我之间的事,跟别人没关系。你让他们都散了,我们俩单挑。”我冷冷地看着他。

“单挑?”周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配吗?”

他把拐杖往旁边一扔,“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一群人呐喊着朝我冲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我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挥舞着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最前面那个人。

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我毫无章法,只是凭着一股狠劲,拼命地挥舞着木棍。

有人打在我背上,有人踢在我腿上,我感觉不到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倒下。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混乱中,我看到周海一瘸一拐地从旁边抄起一把铁锹,眼神怨毒地朝我走来。

“狗东西,给我去死!”

他高高地举起铁锹,朝着我的头狠狠拍下。

我被两个人缠住,根本躲不开。

我闭上了眼睛。

“住手!”

一声尖利的呐喊划破了混乱的场面。

是秦岚。

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冲了下来,手里依然拿着那把菜刀。

她像疯了一样,冲到周海面前,用刀指着他。

“周海!你敢动他,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把你做过的所有事都说出来!”

周海举着铁锹,动作停住了。

他忌惮地看着秦岚手里的刀,又看了看她决绝的眼神。

“你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秦岚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周海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知道秦岚的性格,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柔弱,可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你到底看上这小子什么了?”周海不甘心地吼道。

秦岚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院子里的混混们也都停下了手,看着这诡异的对峙。

我趁机挣脱开,跑到秦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算你们狠!”周海最终还是退缩了。

他恶狠狠地扔下铁锹,“秦岚,陈默,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他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上到处都是伤,火辣辣地疼。

秦岚扔掉手里的菜刀,蹲下来,看着我,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你这个傻子,你为什么要下来?”她一边哭,一边用手轻轻触摸我脸上的伤口。

我咧开嘴,想笑一下,却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她哭得更凶了。

那天晚上,她没有让我回阁楼,而是坚持让我睡在她的房间。

她找出药箱,仔细地帮我处理伤口。

酒精碰到伤口,疼得我直抽气。

“忍着点。”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浓浓的鼻音。

灯光下,她额头上的纱布,和我脸上的伤痕,看起来有种奇异的和谐。

“陈默,”她突然开口,“我们走吧。”

我愣了一下。

“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我沉默了。

走?我们能去哪?

我身无分文,还欠着工友的钱。她一个寡妇,能去哪?

更重要的是,周海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吗?

“我们走不掉的。”我低声说。

“为什么?”

“周海想要的是这个房子。我们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我们。”

秦岚的眼神暗了下去,是啊,这个房子是她丈夫留下的唯一财产,也是周海一直觊觎的东西。

“那……那怎么办?”她喃喃自语,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无助的表情。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秦岚,你相信我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鼻青脸肿,眼神却异常明亮的青年。

她点了点头,“我信。”

“好。”我深吸一口气,“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出门。

我把自己关在阁楼里,脑子里疯狂地思考着对策。

周海这次吃了亏,下一次的报复一定会更加疯狂和致命。

我不能再等他出手。

我必须主动出击。

可是,我一个无名小卒,要怎么对付一个心狠手辣的地头蛇?

我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周海、龙哥、那批来路不明的货、秦岚死去的丈夫、这个房子……

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盘旋,像一团乱麻。

等等。

秦岚丈夫的死。

大妈说,他是被机器卷进去的,血肉模糊。

周海说,这个房子是他哥拿命换来的。

秦岚说,周海一直想抢这个房子。

一个细节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

那天在诊所,我无意中听到医生和护士的聊天。

他们说,前两天送来一个断了腿的,就是那个周海,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贱人”、“小白脸”。

护士说:“这种人,活该。我听说他哥去年就是在厂里出事没的,当时就是他送来的,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就忙着问赔偿款的事。”

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忙着问赔偿款。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

我立刻下楼,找到了秦岚。

“秦岚,你丈夫出事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地问。

秦岚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你告诉我!”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那天……那天厂里打电话来,说他出事了。我赶到医院,他已经……已经不行了。”

“周海呢?”

“他比我先到。所有的后事,都是他处理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

秦岚的身体开始发抖,“他……他说,大哥是为了这个家才没的,让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不然就让我不得安宁。”

“所以,你就一直被他威胁?”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我的心越来越沉。

“你丈夫,他……他平时身体怎么样?”

“他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

“那他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他那个人老实本分,从不得罪人。”

“那他和周海的关系怎么样?”

秦-岚犹豫了一下,才说:“不太好。周海总说我丈夫没本事,挣不到大钱,还经常找他要钱去赌。”

线索,一点点清晰起来。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中形成。

秦岚丈夫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周海!

可是,我没有证据。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我需要证据,一个能把周海彻底钉死的证据。

我把自己关在阁楼里,整整两天两夜。

我在想,如果我是周海,我会怎么做?

如果我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我会留下什么破绽?

突然,我想起了那批“紧俏货”。

周海为什么会搭上那个外地人?

一个整天在街上鬼混的混混,怎么会有渠道接触到这种生意?

除非……

除非,这条线,本来就是他哥的!

我像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

秦岚的丈夫,那个老实本分的工人,或许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可能背地里在做着某种危险的生意,而被周海发现了。

周海见财起意,害死了他,想独吞这条财路!

而那批货,就是关键的证据!

可是,货已经被龙哥的人带走了。

我怎么才能拿到?

我再次想到了龙哥。

我帮他揪出了一个叛徒,他欠我一个人情。

虽然这种人的“人情”比纸还薄,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决定,再去找一次龙哥。

这次,我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鬼鬼祟祟。

我要光明正大地去。

我换上了一身最干净的衣服,虽然上面还带着补丁。

我来到龙哥的棋牌室。

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

“干什么的?”

“我找龙哥。”

“龙哥是你想见就见的?”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你告诉他,城郊仓库的朋友来了,有笔更大的生意,想跟他谈。”

守卫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几眼,还是进去通报了。

很快,阿彪走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龙哥让你进去。”

我跟着他,穿过乌烟瘴气的棋牌室,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龙哥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

他看到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吧,什么更大的生意?”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龙哥,周海的那批货,还在你手上吗?”

龙哥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光芒闪过。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那批货,不是周海的。”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是秦岚的丈夫,李建国的。”

龙哥盘核桃的手停住了。

“继续说。”

“李建国一年前死于工厂事故,但我觉得,他的死,没那么简单。周海,有重大嫌疑。”

“证据呢?”

“证据就在那批货里。”我笃定地说,“那批货是手表,走私来的高级手表。李建国一个普通工人,不可能有渠道拿到。他背后一定有人。而周海,害死他,就是想抢走这条线。”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周海在李建国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忙着问赔偿款,就凭他拿着李建国的死亡证明,逼着秦岚转让房产,就凭他拿到货之后,不是想着怎么出货,而是急着想把你们都甩开,独吞这笔钱!”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包间里都是我的回声。

龙哥沉默了。

他看着我,眼神变幻莫测。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小子,你胆子很大。”

“我只是想活下去。”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那批货。或者说,是货单。”我说道,“每一块走私手表都有独立的编号,只要找到货单,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李建国背后的那个人。那个人,一定知道李建国死亡的真相。”

龙哥笑了。

“我凭什么帮你?”

“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直视着他,“周海能背叛他亲哥,就能背叛你。今天你放过他,明天他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而我,只想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

龙哥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巨大的压迫感袭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很大。

“你很聪明,比周海聪明。”

他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扔在我面前。

“这是从那箱货里找到的,应该是你要的东西。”

我拿起那本册子,手都在发抖。

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手表的型号、编号,以及一些看不懂的代号和日期。

这就是货单!

“谢谢龙哥。”

“别谢我。”龙哥重新坐回椅子上,“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猴耍。周海那条腿,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至于第三份,就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去拿了。”

我拿着货单,走出了棋牌室。

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回到阁楼,把货单翻来覆去地研究。

上面的代号很奇怪,像是一种暗语。

我找来秦岚,让她辨认。

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

“李建国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喜欢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我问。

秦岚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他以前很喜欢去一家旧书店,就在城西。他说那里的老板懂很多东西。”

旧书店!

我立刻拿着货单,赶往城西。

那家旧书店很偏僻,门脸小得可怜。

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瘦老头,正在打瞌睡。

我把货单递给他。

“老板,您能看懂这个吗?”

老头扶了扶眼镜,接过册子,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你……你这东西是哪来的?”

“一个朋友留下的。”

老头死死地盯着我,“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李建国?”

我心里一震,“您认识他?”

老头叹了口气,把我拉进里屋。

“这根本不是什么货单。”他指着册子上的代号说,“这是一种我们行里才懂的暗码,记录的是交易的账目。”

“什么交易?”

“古董。”老头压低声音,“李建国表面上是工人,实际上,是帮一个香港老板在内地倒腾古董的。”

我全明白了。

所谓的“紧俏货”,根本不是手表,而是伪装成手表的古董零件!

“那这些代-号,代表什么?”

“这是账本。记录了他每一笔交易的对象、金额,还有……分给周海的封口费。”

老头指着其中一串重复出现的代号,“这个‘ZH’,就是周海。”

“每次交易,李建国都会分一笔钱给周海,让他闭嘴。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周海想要的,是全部。”

老头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李建国出事前几天,放在我这里的。他说,如果他出了意外,就把这个交给一个他信得过的人。”

老头把信封递给我,“现在看来,你就是那个人。”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信是李建国写的。

信里,他详细地叙述了周海如何发现他的秘密,如何一次次地敲诈他,如何变得越来越贪婪。

他预感到了危险,所以留下了这封信。

他说,他真正的账本,和所有交易的证据,都藏在一个地方。

而这把钥匙,就是打开那个地方的唯一凭证。

信的最后,他写道:

“我若身死,必是周海所为。请务必,将他绳之以法,告慰我亡魂。另,烦请照顾好秦岚,她是个好女人,只是被我牵连了。”

我拿着信,手抖得厉害。

这是李建国的遗书!是周海的催命符!

“那个地方在哪?”我问老头。

老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只说,钥匙会指引你去找到答案。”

我拿着钥匙,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把很普通的抽屉钥匙,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钥匙会指引我?

我回到筒子楼,把信交给了秦岚。

她看完信,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她抱着信,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钥匙。

钥匙……钥匙……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冲进秦岚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陈默,你干什么?”秦岚不解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她,把李建国留下的所有遗物都翻了出来。

一个旧皮箱,几件衣服,几本旧书。

没有,都没有锁孔。

难道我猜错了?

我不甘心,又把那些东西检查了一遍。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旧皮箱的铜扣上。

那铜扣的形状,很奇特。

我鬼使神差地把钥匙插了进去。

大小,竟然刚刚好。

但是,那不是锁孔,只是一个装饰。

我试着拧动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

皮箱的夹层,弹开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我拿起来,翻开。

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周海每一笔敲诈的日期和金额,记录着他每一次的威胁和恐吓。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周海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李建国工作的车间里,鬼鬼祟祟地破坏着什么。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甲-申年,七月十三,夜,周海与工厂维修工王四,破坏机床安全阀。”

七月十三,正是李建国出事的前一天!

证据!

这就是铁证!

我拿着笔记本,激动得浑身发抖。

“秦岚,我们赢了!”

秦岚也看到了笔记本里的内容,她捂着嘴,眼中迸发出巨大的恨意和快意。

“周海……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我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我们有证据,但怎么让周-海认罪?

直接交给派出所?

周海在这一带关系盘根错节,很可能被他花钱摆平。

就算不能摆平,以他的狡猾,也未必能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要的,不是让他坐几年牢。

我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为李建国,也为我自己,讨回公道!

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

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看到周海丑恶嘴脸的舞台。

我找到了秦岚。

“秦岚,你敢不敢,陪我演一场戏?”

秦岚看着我,眼神无比坚定。

“我敢。”

三天后,是李建国的周年祭。

按照习俗,秦岚要在家里摆一桌酒,请街坊邻居都过来。

我让秦岚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并且,特意让人传话给周海。

就说,秦岚想通了,准备在李建国的祭日这天,当着所有邻居的面,宣布把房子过户给他。

周海果然上钩了。

他得意洋洋地答应了,还说要带几个“朋友”过来做见证。

我知道,他所谓的“朋友”,就是龙哥手下的那帮人。

他想在龙哥面前,彻底地羞辱我,证明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祭日那天,秦岚家里挤满了人。

街坊邻居,周海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甚至连龙哥,都亲自来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场闹了几个月的风波,到底会如何收场。

周海一条腿打着石膏,坐在主位上,满面红光,意气风发。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鄙夷。

我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

秦岚端上了酒菜,脸色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

“各位街坊邻居,大哥的兄弟们。”周海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今天,是我哥的祭日。也是我们家,了结一桩心事的时候。”

他看向秦岚,“嫂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秦岚点了点头,从房间里拿出了房产证,和一个印泥盒。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本红色的房产证上。

周海的眼睛里,全是贪婪的光芒。

“嫂子,当着大家的面,你按个手印,这事就算完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他虚伪地说。

秦岚拿着房产证,一步步走向周海。

她的手在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起来,就像一个被逼到绝路的无助女人。

周海得意地笑着,准备接过房产证。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的那一刻。

秦岚突然收回了手。

她抬起头,看着周海,脸上的悲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

“周海,你真的以为,我会把房子给你吗?”

周海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秦岚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面向所有人。

“各位,今天请大家来,不是为了过户房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而是为了揭开一个真相!一个关于我丈夫,李建国死亡的真相!”

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笔记本。

“周海!你还认得这个吗!”

当周海看到那个笔记本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来源:百合谷追寻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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