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雪林，不是个普通的民国女子。时间往回拨，民国社会的规矩很严苛，女子读书算是异数，婚姻大事压根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可有些人就是不信这个邪，她偏要试试。这事，哪都是讲传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苏雪林，就是莫名想多读点书，连去法国留学的路都自己蹚出来。有人说这是反骨

苏雪林，不是个普通的民国女子。时间往回拨，民国社会的规矩很严苛，女子读书算是异数，婚姻大事压根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可有些人就是不信这个邪，她偏要试试。这事，哪都是讲传统，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苏雪林，就是莫名想多读点书，连去法国留学的路都自己蹚出来。有人说这是反骨，是时代里的一丝不甘——怎么就不让人闯出个人样？！

张宝龄，也不是传统得一塌糊涂的人。按说，他家境不错，出国留过学。可他那性情，是真的直来直去，理工脑子里或许真没有“浪漫”两个字。这俩人被父母一纸婚约牵着，跨越着太平洋写信。别人信里都说花前月下，他却在信里说公式和物理现象。苏雪林嘛，写着写着就觉得头疼，类似鸡同鸭讲——话说得不在调上，怎么听都不顺耳。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像是两只蚂蚁走不同的墙角。

其实那几年，苏雪林在法国遇见心仪的人了。她不是没想过跟着自己的心走，但说到底，家里不答应。信一封接一封，母亲拿身体患病哭求她回国完婚。她犹豫再三。身体上倒不难忍，真正让她难过的还是内心挣扎。走还是留？回国前后，苏家的变故不止一件，父亲病逝，家里顿时掉进谷底。外头看苏雪林，似乎还是光鲜亮丽的。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拉扯得有多厉害。

最终还是回国了。法国的恋人没了着落，她也没力气继续对抗。依着母亲的意思同张宝龄完婚。婚姻结束了自由，至少在她看来如此。婚礼不是没有点喜气，但她的心里，好像至始至终都没盛放过什么花。

苏雪林，自认文采傲人。她喜欢在生活里套点诗意。可张宝龄，真的就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花，她说是浪漫，他说是“植物授粉传播种子”。月亮，她一句“真圆”，他上下嘴皮一碰，“圆规画的还更圆”。看着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周围有月色，有风，有树影。没有默契。没几句话，就一方心里凉了一大截。

这——也许是最残酷的事了吧？很多民国夫妻，大抵不是情感的真正结合，而是某种契约下的搭伙。也有旁人劝苏雪林多看看张宝龄的好，他确有自己的温柔。工作忙里偷闲去武大看她，为她舍弃了某些职业机会。这些行为在外人眼里都挺好，苏雪林却像瞎了一样。从来不接受。她对婚姻失了耐心，转而一门心思扑在写作与学术里。这是不是算逃避？

才女之路，没人否认。她是民国五大女作家之一，风头盖过很多男人。可这种“才女”光环下，生活其实非常孤独。后来两人结婚三十六年，实际在一起不到四年。时间很长，相处极短，婚姻变得苍白到没有一丝温度。房间分开的，卧具也各自用自己的。怎么也不像夫妻。不留子嗣，也没有彼此过多牵挂。别人说不亲密，也不吵闹。苏雪林守着文学，张宝龄守着工作——像两条平行线。谁也没多挪一步。

张宝龄，有时候还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在外头健谈，朋友眼里值得信赖。可对苏雪林，他始终给的只有距离。有一年，苏雪林准备带学生去东吴大学，张宝龄竟然也跟着一起辞职陪她。这是不是爱？也许是。苏雪林倒没当回事，甚至还有点不耐烦。这段婚姻，她没想努力。她自认自己不喜欢包办的东西，这么多年根本没想真正去“懂”一个丈夫。

她说：“世上多不婚者，遇人不淑者，我有文学学术，何必婚姻！”这话在她口里，就跟平时写作的笔风一样冷。可等到晚年，她又变了一个人。张宝龄临终，说自己对不起苏雪林，如果当年能更妥协一点会不会不一样？苏雪林活到102岁，也对家人体认，说“对不起他，耽误了彼此”。到底是怪命运，还是怪自己呢？细看双方，其实都有点软弱，只不过谁也没说破过。

两人算有感情吗？有却不深。不肯低头，也不愿主动靠近。苏雪林不喜欢“婚姻制度”，但她对张宝龄个人的厌恶也说不上多极端。她对外说没用心，其实是不是还是心有牵挂？说得清楚吗？

观点到这儿就乱了套。苏雪林的才华确实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但她的人生里还是充满遗憾。张宝龄不懂浪漫，却有自己的温柔。苏雪林认定事业能填补一切，其实晚年悔意说明不是如此。两人都以为自己过得很独立，谁知最终都因对方而留下惆怅。这是不是很讽刺？或者说，谁也没完全明白对方，好像黑夜里各自守着一盏孤灯。

一方不懂浪漫，一方不愿妥协。结局就这样了。或许包办婚姻制度让他们一开始就别扭，可谁又能断言，他们真的无从选择？苏雪林在情感和婚姻上坚持己见，现实还是被家里拽了回来。这种“固执”是不是也是时代的遗憾？但也许，现实不是非黑即白，糊涂一点、妥协一点，未尝不是另一种选择。

也有人问，苏雪林那么倔强，余生真的没后悔吗？她晚年的坦白，似乎已经给了答案。但即便如此，也有人觉得这才是她独特的生活方式。不求完美，留有缺憾，这才真实。她不去追求世俗意义上的圆满，这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放在现在来看，婚恋自由到底是不是更幸福？也许民国年代的婚姻，让人更容易留下遗憾。可换到今天，这样的才女、这样的婚姻还会不会再出现？时代变了，人的选择也多了，但感情本身还会这样错过吗？

苏雪林与张宝龄，以“不合拍”诠释了一个时代的婚姻。时间很长，故事不多。看的清楚的人不多，但细节足够让人唏嘘。要说最后有多美？倒不如真实一点。

他们的故事，或许就是那弯不太圆的月亮。

来源：当归故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