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想着出院后宝宝就要进入“二月闹”的阶段,作为新手妈妈的我,顺势答应了。
在得知我要定十万块的月子中心后。
妈妈难得强势的阻止了我。
“毕竟是盈利机构,哪有自家人尽心。”
“你嫂子还没生,我们有空帮你带,绝不让你操心。”
想着出院后宝宝就要进入“二月闹”的阶段,作为新手妈妈的我,顺势答应了。
哪知出月子当天,嫂子拿着一张二十万的账单找我拿钱。
我直接傻眼了。
“月子中心十万,我和妈两个人就是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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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我简直气笑了。
还记得剖腹产那天,娘家人大包小包从老家赶过来。
我都快进产房了,嫂子一个电话打来,非要让我去车站接人。
幸好我早知道她们靠不住,提前请好了金牌月嫂陈姐等着。
当我从复苏室被推出来,嫂子开口第一句不是“恭喜”,而是抱怨打到的出租车里有怪味,并理直气壮地让我报销那六十多块车费。
我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谁知她像没看见似的,转身就从陈姐手里抢过我刚出生的儿子,语气带着埋怨:
“多渔,不是说了别乱花钱吗?”
“有我和妈在,还能亏待了你?”
“快让这阿姨回去吧。”
陈姐嘴角微微一僵,出于职业素养仍保持着微笑解释:
“林女士已经付了定金,现在取消的话,两万块钱是不退的。”
“两万块?你们这是抢钱吧!”嫂子一听就炸了,“老家请个月嫂一个月才八千!又能按摩又能做家务,夜里还能打地铺陪着睡!”
见陈姐一脸震惊,我赶紧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我订的是100天套餐,这个价格真的不贵。”
我没敢说尾款还要六万。
比起十万一个月的月子中心,这价钱确实像捡了便宜。
嫂子还想争辩,妈妈在一旁拉了拉她:
“月月,多渔刚生完还没奶,我们先回家给她炖点猪蹄汤吧。”
陈姐连忙拦住,耐心解释:
“林女士今天只能吃流食,等出院再喝汤也不迟。”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中了嫂子的痛处,她不顾场合就在医院里喊了起来:
“你这什么月嫂!生完孩子不让喝汤?没营养怎么下奶?我看你就是图省事,想让孩子喝奶粉是吧!”
陈姐被骂得满脸通红。
幸好护士闻声赶来,一番教育后,嫂子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术后不能立即进补的事实。
为避免再起冲突,我赶紧把小区门禁卡交给她们,又转了一千块打车费。
没想到不到一小时,嫂子的电话又追来了:
“多渔你什么意思?”
“家里保姆占一间,月嫂占一间,让我和妈挤一间?”
“我睡眠浅,你赶紧让保姆把房间腾出来给我!”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家里的秦姨是从小照顾老公长大的保姆,公婆去世后,老公简直把她当亲妈孝敬。
我能想象嫂子会怎么刁难老人家,要是老公在国外知道了,不知该多心疼。
“多渔,你现在嫁得好就忘了本是吧?我和妈还比不上一个保姆?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嫂子还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
刚被按压过肚子的剧痛让我失去了耐心:
“我家就这么大,你睡不惯就回老家吧,妈还能自己睡一间。”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许是这话把她气着了,住院五天,嫂子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妈妈每次来送饭总是欲言又止,问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出院回家,推开门就看见嫂子大咧咧躺在我床上。
她看见我,挠着头发坐起来。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床单上散落的发丝,还有床尾那片明显的皮屑。
一向好脾气的我瞬间爆发:
“谁让你睡我床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嫂子一听,顿时来了劲,竟不顾我刚动完手术,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直冒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剖腹产的伤口像是被再次撕裂,我甚至不敢低头去看纱布是否已经渗血。
“林多渔!你吼什么吼?你哥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算个屁?”
“不过是个便宜货,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过去是个连床都没有的贱东西了?”
是啊,娘家的老房子只有两间房。
爸妈一间,哥哥一间。
我从有记忆起,就是睡在饭桌旁的沙发上,夏天闷热冬天冷的让人想死。
直到嫂子进门,我才被赶去学校住宿,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睡上木板床。
因此我对床铺有着很深的执念。
它一定要干净整洁,并且是属于我的私人领域。
可嫂子一来,就破坏了它!
争吵声引来了妈妈和秦姨。
“多渔你怎么样?伤口有裂开吗?”秦姨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试图用力扶起我,但我的身体因为疼痛变得僵硬。
而我的妈妈,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嫂子身边。
她的眼神里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为难。
她张了张嘴,最终吐出的却是:
“多渔,你怎么回事?刚回家就惹你嫂子生气?”
嫂子见状,立刻恶人先告状,声音拔得又尖又高,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妈,多渔不让我睡床!”
“我真是好心没好报,辛辛苦苦从老家跑来照顾她,她却这么对我!”
“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我回去得了!”
妈妈连忙拉住作势要走的嫂子,转而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多渔,快给你嫂子道个歉!上次我就想说你了,看你住院不好开口。”
“你嫂子这些天跑前跑后也辛苦了,睡一下你的床怎么了?自家人你也太计较了。”
我的心像是被浸入了冰水里,伤口的疼远远比不上这一刻的寒心。
跑前跑后?
除了第一天来医院待了会,嫂子这五天在哪里?
妈妈送来的饭,每每都是凉的,而嫂子,连面都没露过!
我虚弱地靠在秦姨肩头,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妈,我还是那句话。嫂子要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回去。我这地方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我扫视了眼卧室。
梳妆台上,那盒E大饼被随意打开,盖子都没合上。
我常用的那瓶水乳,竟被丢进了垃圾桶。
椅背上堆满皱巴巴的衣物,和我舍不得穿的几件高定礼服混在一起。
这一切,无声地宣告着:我不在的五天里,嫂子是如何理所当然地侵占着我的东西。
或许是我的话刺中了她,嫂子一下子急了。
她口不择言地抖出了这次来海城的真实目的:
“我不走!我是来做试管的!”
“林家宝有弱精症,除了我,谁还要他?”
“离了我,他这辈子就别想有孩子了!”
妈妈在一旁听得眼圈发红,低声劝我:
“多渔,少说两句,别惹你嫂子不高兴。月月要是真走了,咱家哪还有钱再给你哥娶一个……”
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次。
每次私下诉苦,妈妈总抱怨嫂子懒、生不出孩子。
可我一劝分,她就念叨哥哥结婚花了三十多万,人走了,钱就打水漂了。
说着说着,又开始怨自己命苦,一把年纪连私房钱都没有。
而每一次,我都心软转了钱。
前阵子粗略一算,竟已转了七十多万。
可这次见面,妈妈身上穿的,还是三年前我买给她的那件旧衣。
那七十多万,最终流向了哪里,不言而喻。
“多渔,你嫂子也不是故意推你的。”妈妈又低声下气地解释,“她挂了专家号,你哥过两天也来,就在你这借住几天,试管做完就走。”
一想到那个蛮横无理的哥哥,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行!我在坐月子,能不能让我清净点!”
妈妈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我强压着情绪,试图寻找折中的方式:
“我出钱,给他们租个房子行不行?这样大家都自在。”
嫂子一听,立刻不乐意了:
“外面住多浪费!你家有保姆做饭,我试管后身体虚,得有人照顾。”
她眼珠一转,又道:
“除非,你在你们小区给我租个一样大的房子,再请个保姆照顾我和你哥,否则免谈。”
“对了,生活费也得你出,海城消费高,一个月至少五千。”
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几乎让我气笑。
她也知道海城开销大?按这标准,我一个月至少得掏四万。
是不是这些年我给得太多,让他们误以为我是随取随用的提款机?
“你做梦。”我冷冷道。
嫂子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不就得了?一起住省心又省钱。”
妈妈竟也跟着点头附和。
我不死心,推说家里房间不够,哥哥来了没地方住。
妈妈立刻接话:
“家宝来了我睡客厅就行,我一个老太婆,哪儿都能将就。”
一阵心寒袭来,我再也说不出话。
恰巧儿子哭了起来,该喂奶了,我顺势将几人推出了房间。
看着被弄得一团乱的床单,我只好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给他喂奶。
没过几日,林家宝还是来了。
这个家里,除了妈妈和嫂子,没人欢迎他的到来。
他爱在客厅抽烟。
小时候我就恨透了他这个坏习惯,如今闻着这味,不好的记忆再一次被唤醒。
高级住宅的烟雾报警器格外灵敏,一天能被他触发七八回。
保安上门询问成了家常便饭。
保姆陈姐吓得不敢带孩子出房间,连开门关门都像在赛跑,深怕让儿子闻上一点烟味。
我强压着火气,好言劝他去阳台抽。
他满口答应,转头却又瘫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我被气得几次堵奶,胸口胀痛难忍。
而妈妈总在这时出现,低声下气地劝我:
“再忍忍,多渔,就这几天。”
为了眼不见为净,我大多时间把自己关在卧室。
可我的退让,反而纵容了他们变本加厉。
深更半夜,客厅里总是响起电影对白和他们的嬉笑喧哗。
啤酒罐与外卖盒堆满茶几。
若不是房子隔音尚可,我早已按捺不住。
更过分的是,他们毫不客气地对年过六十的秦姨呼来喝去,每天点菜毫不手软。
几天下来,秦姨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终于,在我月子的最后一天,秦姨累倒了。
我起初浑然不知,直到哥嫂哐哐砸响秦姨的房门,怒吼着让她滚出来做饭。
我急忙冲出去,只见两人已闯进房间,正粗暴地拉扯着虚弱的秦姨。
“死老太婆,想饿死老子吗?”
“拿着那么高的工资还敢偷懒?”
“今天不教训你,你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住手!”我上前阻拦,却被林家宝狠狠推倒在地。
“林家宝!你再动一下我就报警!”我厉声呵斥。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可下一秒,嫂子竟冷笑着甩给我一张纸,逼我转账。
“想让我们走?可以,先把这笔账结了!”
我接过一看,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那竟是一份捏造的雇佣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我以二十万元雇佣他们“照顾月子”。
乙方签名处,赫然签着妈妈的名字!
“你们疯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给钱?”
嫂子见我“赖账”,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林多渔,我告诉你,月子中心一个月十万,我和妈两个人就是二十万!你给保姆开工资那么大方,轮到自家人就一毛不拔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妈妈。
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默认了这一切。
那一刻,我气极反笑。
“我没钱,想要钱,去找顾云词要。”
他们当然不敢。
正是趁着我丈夫在国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我。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嫂子叉着腰,“我打听过了,你的社保按最高基数交,生育津贴最少能拿二十万。”
“零头我们不要了,这二十万,你必须吐出来!”
我转向妈妈,心底最后一丝期待彻底冰凉。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吸我的血?”
妈妈叹了口气,竟反过来劝我:
“多渔,你收入高,就帮帮你哥……”
“他们要做双胞胎试管,得要十几万呢。”
“这钱就当是给你未来侄子侄女的……”
我呵呵冷笑,终于彻底醒悟。
有些亲情,强求不来,也不必再求!
林家宝早已不耐烦,又去拖拽秦姨。
“没钱是吧?那我们就赖着不走了,看谁耗得过谁!死老太婆,赶紧去做饭!”
本就虚弱的秦姨被他粗暴拉扯,脸色惨白,竟直接晕了过去。
林家宝以为她装死,扬手就要打。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臂稳稳拦住了他,随即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地上!
来源:小聊经验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