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薛,却惊喜得褚霸王字!破解《信行禅师碑》千年疑云第二话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4 10:23 1

摘要:贞观五年(631 年)僧邕去世时,唐太宗还赠予帛以追福,并令朝廷要员李百药撰文、欧阳询书碑,这便是如今闻名遐迩的《化度寺故僧邕禅师舍利塔铭》,存世《欧阳询化度寺松下清斋本》。高宗朝(649 - 683 年)时,三阶教依旧兴盛。如今在西安市西北 100 公里处的

(续上)

贞观五年(631 年)僧邕去世时,唐太宗还赠予帛以追福,并令朝廷要员李百药撰文、欧阳询书碑,这便是如今闻名遐迩的《化度寺故僧邕禅师舍利塔铭》,存世《欧阳询化度寺松下清斋本》。高宗朝(649 - 683 年)时,三阶教依旧兴盛。如今在西安市西北 100 公里处的陕西金川湾石窟中,还保留着一个三阶教的大型刻经窟。

该窟开凿于初高宗时期的 662 - 670 年之间,窟宽 10 公尺、深 10 公尺、高 7 公尺,内刻经文近十六万字,由此可想象三阶教在当时的鼎盛声势。纵观整个三阶教历史,初唐的近百年是其发展的巅峰时期。

到武周朝(690 - 705 年),武则天分别在证圣元年(695 年)和圣历二年(699 年)两次禁断三阶教,“敕其有学三阶者,唯得乞食、长斋、绝谷、持戒、坐禅,此外辄行,皆是违法”,并在天册万岁元年(695 年)将三阶教典籍列为伪经。

尽管三阶教在武周时期受到压制,但其生命力顽强。赵明诚就记载有武周时期多达六块《信行禅师碑》(碑文未必全是李贞文章)。到中宗朝(705 - 710 年),三阶教再度兴起。景龙四年(710 年)正月,中宗就在三阶教的总本山化度寺举办规模盛大的无遮大斋。在此期间,三阶教僧人师利还撰写了一卷《示所犯者瑜伽法镜经》,并得到修文馆诸多学士如薛稷、崔湜、沈佺期等人的审定。

除薛稷外,三阶教也曾邀请薛稷的同事、中书舍人且同为书法名家的张庭珪(658 - 734)用八分书书写这篇李贞的文章并立碑。这些都充分显示出三阶教在中宗朝的兴盛,并开始获得社会上层的支持。三阶教在武周朝结束后能够迎来复兴,这与当时的政治形势密切相关。

神龙元年(705 年),张柬之、敬晖等人发动政变,诛杀 “二张”—— 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并迎接中宗李显(656 - 710,705 - 710 在位)复辟,恢复李唐统治,史称 “神龙革命”。中宗对佛教极为推崇,其程度相较于武则天有过之而无不及,促使三阶教在中宗朝迅速反弹。

与此同时,薛稷的人生也迎来了高光时刻。薛稷生于贞观二十三年(649 年),出身名门,为河东薛氏家族成员。

高宗乾封三年(668 年),薛稷考中进士,开启仕途。在武周朝,薛稷先后担任凤阁舍人、控鹤府监内供奉、奉宸府供奉等职,虽与武则天及 “二张” 关系密切,但大体属于词臣范畴,手中并无实权,“神龙革命” 也未对薛稷造成冲击。李唐复国后,薛稷仕途顺遂,担任的皆是握有实权的重要职位。

在中宗朝,中宗试图重振太宗朝的文人统治,将当时最顶尖的文学艺术人才纳入修文馆并授予官职。薛稷就先后担任吏部侍郎、礼部郎中、谏议大夫、修文馆直学士等职务。中宗去世后,710 年,唐朝又发生了一次政变,即 “唐隆政变”,此次政变中李唐皇室彻底清除了韦氏以及武氏的势力,相王李旦登基称帝,即睿宗(662 - 716,710 - 712 在位)。薛稷与李唐皇室成员,尤其是睿宗,一直保持着极为友好的关系。

长安三年(703 年),薛稷的儿子薛伯阳迎娶了睿宗的女儿仙源公主。在睿宗朝,薛稷继续升迁,飞黄腾达,先后担任黄门侍郎、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并被封为晋国公,一时风头无两,“熏灼当代”。

就这样,在中宗朝崇尚佛教的风气下,趁着李唐刚刚复国的时机,《信行禅师碑》得以树立。

毁碑:薛稷和三阶教在玄宗朝的命运

对三阶教全面有利的中宗朝仅仅持续了短短五年,此后,政治和宗教形势便急转直下,迅速变得对三阶教极为不利。若说武周朝对三阶教的禁断尚属限制性质,毕竟武则天仍允许三阶教进行最低限度的活动,那么玄宗朝对三阶教的禁断则堪称毁灭性的。玄宗朝编撰的《开元释教录》再次将三阶教典籍列为伪经,此次收录的禁断内容也是历次中最为齐全的。

开元九年的禁断旨在切断三阶教的财源,而开元十三年(725)新一轮的禁断则意在摧毁三阶教独立的物理空间:“开元十三年乙丑岁六月三日,敕诸寺三阶院,并令除去隔障,使与大院相通,众僧错居,不得别住。所行集录,悉禁断、除毁。若纲维纵其行化诱人而不纠者,勒还俗。”

与三阶教的境遇相似,薛稷在玄宗朝的命运也陡然急转直下。712 年,睿宗内禅,将皇位传给其子李隆基,即玄宗(685 - 762;712 - 756 在位),此时唐朝又经历了一轮政变。“唐隆政变” 将武氏和韦氏势力清洗殆尽后,李唐皇室分裂为分别以李隆基和太平公主为首的两大集团。玄宗登基后不久,便宣称太平公主谋反,并将太平公主及其党羽诛杀殆尽,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 “先天政变”。

这一次,薛稷没能像前两次政变那样幸运,因他属于太平公主集团,最终被赐死在万年狱,结局悲惨。

一旦士人沦为逆党,其所书之碑能够幸存的几率便微乎其微。例如苏轼早年声名鹊起,所书碑刻众多,但后来遭到党禁,其碑刻大多被毁,现存的苏轼书碑基本都是后世重刻。从石碑树立到可能被毁,不过短短十余年。《信行禅师碑》的立与毁,实实在在地见证了武周朝至玄宗朝之间,唐代那段动荡且充满变数的历史。

重立新碑及碑上书迹的风格

首先,我们来梳理三阶教在玄宗朝之后的历史轨迹。与武周朝结束后的情形类似,玄宗朝终结后,三阶教在八世纪后半叶逐渐从重压之下有所复苏。彼时,三阶教重修了诸多寺庙与石碑,会昌六年(846 年)正月,经武宗恩准,长安城在原有的佛寺中 “于废寺中拣择堪修建者” 进行重修并重新开放,化度寺便在其中,且被改名为崇福寺。

《信行禅师碑》极有可能就是在此时重立于崇福寺(原化度寺)的,因为对于三阶教而言,这块碑意义重大,寺庙重建之时必然会重新树立。并且,崇福寺的位置也与赵明诚的记载相契合。

活跃于玄宗朝的张怀瓘对薛稷书法的评价也不高,仅将其隶书和行书评定为神妙能三品中最低一级的能品,楷书和草书更是等而下之,“稷隶、行入能,真、草亦其亚也。”

通过前文对《昇仙太子碑》中薛稷书迹与褚遂良《伊阙佛龛碑宋拓本》的比较,可以发现薛稷确实以褚书为根基,同时具备鲜明的个人特色。然而,《信行禅师碑》与褚书之间的相似程度却令人惊叹,几乎达到亦步亦趋的地步。无论是单个笔画的书写动作与倾斜度、笔画之间的相对位置,还是整个字型的结构,都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甚至某些颇为独特的书写习惯,诸如 “岂” 字的 “山” 部、“能” 字的 “厶” 部等等,《信行禅师碑》都紧紧追随褚书。

这种相似程度已难以用自然书写来解释,倒不如说是刻意摹仿褚字更为恰当。此外,《信行禅师碑》中一个字还有多种不同写法,这些写法在褚遂良的不同书迹中都能找到对应之字,甚至像 “无” 字有四种不同写法,皆能一一对应,且这些字与褚书的书法风格极为相似。这表明《信行禅师碑》所摹仿的褚字,并非仅局限于《雁塔圣教序》,甚至涵盖了更多褚遂良的书迹,集合了大量褚字。

以《唐薛稷信行禅师碑大谷大学藏本》为准,若《信行禅师碑》是在刻意摹仿褚字,那么便不难解释为何这块新碑的书风与褚遂良如此相近,却又与《昇仙太子碑》和《房先忠墓志》中的薛稷书风差异巨大。三阶教或许正是在此时,依照当时 “买褚得薛” 的说法,将褚遂良的书迹直接套用在这块碑上,当作是薛稷的书法。

当然,历史错综复杂,在这块重立的石碑与两件拓本之间,还存在诸多难以证实或证伪的可能性。但无论何种情况,现存的两件拓本都并非从神龙二年(706)所立的原碑拓出,重立的碑也难以被认定为对原碑的忠实复刻,故而不能将其当作是薛稷的书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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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成国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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