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礼前女友意外失踪,就在递交走私案证据的前夜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3 15:33 1

摘要:可再次见面,女友身旁站着警局聘请的刑侦专家,她小腹微隆,看我的眼神只剩陌生。

婚礼前女友意外失踪,就在递交走私案证据的前夜。

即使警方判定她已殉职,我依旧找了她整整五年,。

可再次见面,女友身旁站着警局聘请的刑侦专家,她小腹微隆,看我的眼神只剩陌生。

我欣喜若狂将她带回家让她恢复了记忆。

她毅然打掉孩子与我完婚,那个男人从此消失在她生活中。

直到那次围剿行动,她为我挡下子弹,奄奄一息时在我耳边说:

“这辈子欠你的,我还清了。”

“下辈子…别再找我,让我陪他好好过一生吧。”

我明白她后悔了。

再睁眼,我回到机场重逢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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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女友意外失踪,就在递交走私案证据的前夜。

即使警方判定她已殉职,我依旧找了她整整五年,。

可再次见面,女友身旁站着警局聘请的刑侦专家,她小腹微隆,看我的眼神只剩陌生。

我欣喜若狂将她带回家让她恢复了记忆。

她毅然打掉孩子与我完婚,那个男人从此消失在她生活中。

直到那次围剿行动,她为我挡下子弹,奄奄一息时在我耳边说:

“这辈子欠你的,我还清了。”

“下辈子…别再找我,让我陪他好好过一生吧。”

我明白她后悔了。

再睁眼,我回到机场重逢那天。

......

午后阳光,透过航站楼的玻璃幕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身旁传来一声低呼,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头儿,那是不是……慕曦?她没死!”

“赵鹏,别声张。” 我压着嗓子提醒,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钉在不远处的身影上。

“陆队,真的是她!五年了!”

赵鹏的声音发颤,他是我们警校同届的同学,比谁都清楚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我猛地回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前,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人正侧头听身边男人说话,阳光落在她微隆的小腹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线。

她转头的瞬间,目光与我撞上,清澈的眸子里只有礼貌的疏离,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里,是我与她重逢的地方,也是前世所有悲剧的开端。

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拦住了激动得想要冲上去的同事:“别去。”

赵鹏一脸不解:“为什么?那是慕曦啊!她没死!”

上一世我也是在这里撞见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去相认。

我苦苦解释,动用关系,甚至请来了她的父母,最终将她带回了家。

我们找来最好的心理医生和神经科专家,日夜不休地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就在她终于想起一切的那天,她流着泪,独自去医院打掉了那个孩子,然后嫁给了我。

可我们领证的那天,苏鹤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的沉默和眼底深处的哀伤横亘在我与她之间,成了婚姻里无法触碰的禁区。

直到那次任务,她为我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最后所求的,也不过是重来一世,放过她,让她和苏鹤终成眷属。

想到这里,我压下喉咙里的哽塞,声音沙哑:“她怀孕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而且,她身边那个人…… 是苏鹤,国际刑警请来的专家。”

赵鹏急了:“那更该把她带回来啊!你找了她五年,当初我们都以为她跟着走私案的证据一起被炸成了灰……”

“她现在过得很好。”

我打断他,视线掠过苏鹤自然护在她腰后的手,心脏像被钝器反复捶打。

“你看她现在认不出我们,哪里像记挂着过去的人?”

赵鹏还想争辩:“可她是慕曦!你们青梅竹马一起从警校毕业,领证的日子都定好了……”

“这五年在枪林弹雨里熬过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断过,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组建家庭了。”

赵鹏愣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陆队,你别胡说,现代医学这么发达……”

“是真的。”

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五年在边境追凶,腰椎和膝盖早就落下病根,上次任务中被子弹擦伤的脏器也一直没养好。

“前阵子去复查,医生告知过是功能永久性损伤。”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忘不了前世慕曦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忘不了她摸着空荡荡的小腹说 “这样我们就两清了”,更忘不了她中枪时释怀的眼神,那句带着血沫的 “下辈子……”

沉默片刻,赵鹏的声音低了下去:“就算这样,也该让她自己选啊。”

我摇头,喉结滚动:“我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当年若不是我支持让她参与走私案卧底,她根本不会出事。现在她忘了过去,有了新的生活,我何必再把她拉回泥潭?”

前世我强行把她带回身边,以为是救赎,最终却成了彼此的炼狱。

她守着对苏鹤的愧疚,我抱着对她的执念,在无休止的争吵里耗尽了最后一点情分。

直到她替我挡子弹时,眼里那抹解脱的释然,才让我彻底明白 ——

有些错过,就是一生。

赵鹏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坚持:“那…… 就这么看着?”

“先完成任务,上级还在等着见到苏教授。”

护送流程比预想中顺利。

苏鹤温文尔雅,看向身旁女人眼神里满是纵容,结束时提出请求希望我们协助“舒冉”寻找国内亲人。

“她身体不太好,之前又受了太多苦,记忆方面的问题……我们也不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只是领证需要身份证明,麻烦你们了。”

我交还了那份写着“舒冉”基本信息的表格,公事公办道:

“分内事,恭喜慕……舒小姐已经有了新生活,我们会尽快核实信息,出具证明。”

舒冉对我点头微笑,客气又疏离:“麻烦陆队长了。”

此后几天,我克制着不去过问任何进展。

直到苏鹤带着她亲自来局里确认材料。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看见我,她下意识地往苏鹤身后缩了缩,一张清瘦的脸瞬间失了血色。

2

我知道,这几日局里关于舒冉身份的核查,有些过往还是传了出来,让她和苏鹤有了防备。

此刻她坐在会客沙发上,指尖无意识绞着风衣下摆,目光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一张清瘦的脸透着明显的局促。

“陆队长,材料都齐了吗?”

苏鹤先开了口,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不像上次见面时那般温和。

我将整理好的档案推过去,声音平稳:

“都齐了,户籍系统已经确认,舒冉就是慕曦。她的父母…… 我们也告知过了。”

提到父母二字,慕曦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我猜,她大概已经见过二老,也隐约知道了些过去的事。

苏鹤接过档案,抬眼看向我时,眸底的警惕毫不掩饰:

“多谢陆队费心。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似乎对小曦的事格外上心?”

这话问得直白,像在划清界限。

身后传来同事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赵鹏他们大概也察觉到气氛不对,都识趣地没过来搭话。

我淡道:“慕曦曾是警校学员,也是我们曾经的同伴,核实失踪人员身份,是职责所在。”

苏鹤却不依不饶,语气添了几分冷硬:“可据我所知,陆队这五年,一直在找她?”

我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以琛!”

慕母一眼就看到了我,快步走上前,眼眶泛红,“真是多亏了你,才能让我们找回曦曦,这孩子……”

慕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感慨:“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们都以为…… 都以为她不在了,也就你一直没放弃。”

他们的热情和熟稔,让气氛更显微妙。

慕曦下意识往苏鹤身边靠了靠,慕母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

“你说这事儿巧不巧,当年你们俩毕业就该领证的,偏偏出了这档子事。现在好了,人找回来了,但……”

她看了眼慕曦的肚子,又看了眼苏鹤。

“阿姨,您误会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慕曦却突然站起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走到苏鹤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抬眼看向自己父母,眼神异常坚定:

“爸,妈,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苏鹤是我的未婚夫。我和陆队长…… 只是以前认识,现在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你们别再提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慕母愣住了,随即叹了口气:

“曦曦,你当年和以琛多好啊,一起上学,一起训练,你说过非他不嫁的……”

“妈!”

慕曦打断她,眼眶泛红,“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只想和苏鹤好好过日子。”

苏鹤伸手揽住她的肩,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对陆队长有感情,但小曦现在选择的是我。”

苏鹤适时地揽住舒冉的肩膀,看向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示:

“陆队长,感谢你帮我未婚妻找回亲人。我相信陆队长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插足他人感情的事情。”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我看着曾经视我如亲子的二老,又看了看满眼防备的慕曦和护着她的苏鹤,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里。

我深吸一口气,拉过慕父慕母,走到一边,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

“叔叔,阿姨,找回小曦是天大的喜事。但她现在能平安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她想不起来,强求也没意义。”

我顿了顿,感觉喉咙发紧。

“我和小曦……有缘无分。恭喜你们一家团聚。以后……我就不多打扰了。”

慕母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抓住我的胳膊:“以琛,你别这么说!这五年,要不是你撑着,我们这个家早就散了……你为我们做的,我们都记着……”

慕父也重重叹气,声音沙哑:“傻孩子,说什么打扰!就算做不成女婿,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常回来吃饭!”

“这恐怕不太合适。”

苏鹤忽然开口,语气冷淡:“既然陆队长已经决定放手,就该彻底断了联系,免得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舒冉低着头,小声附和:“苏鹤说得对,陆队长,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3

慕父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扫了苏鹤一眼,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们老两口还没糊涂到过河拆桥!以琛这五年为曦曦做了什么,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早就把他当亲儿子待了,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

慕母也红着眼圈,拉着我的手不放:“就是!你们要是觉得以琛碍眼,以后就别回这个家!我们认他这个晚辈,不关你们的事!”

苏鹤的脸色有些难看,试图解释:““伯母,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觉得,既然小曦选择了开始新的生活,有些不必要的牵扯,或许……”

“不必要的牵扯?”

慕父打断他,声音也冷了下来,“苏专家,你救了我们女儿,我们感激你。但以琛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现在你们一句不必要的牵扯就想把他推开?是不是太过河拆桥了?”

慕曦见状,急忙拉住母亲的胳膊,声音带着恳求:“妈!爸!你们别这样……苏鹤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有不待见陆队长的意思,他只是希望我能安心养胎,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是负担,我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

看着她下意识维护苏鹤的模样,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碾过,钝痛蔓延。

五年的寻找,在她眼里,竟成了不该提及的过往。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还想争辩的慕父慕母,轻声道:

“叔叔,阿姨,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但慕曦说得对,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我看向苏鹤和慕曦,继续道:

“苏教授担心得有理。我以后会注意,尽量不去二老那里打扰,免得大家尴尬。”

慕母急了:“以琛!你说什么胡话!那里就是你的家!”

我摇摇头,放缓了语气:“那里永远是叔叔阿姨的家,我尊敬你们。但慕曦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我频繁出现确实不合适。如果二老想见我,随时可以来队里或者我住处,我一定好好招待。没必要为了我,伤了你们和女儿的感情。”

慕父慕母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慕母抹了把眼泪,没再说什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苏鹤拉着慕曦转身告辞,走到门口时,慕曦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匆匆移开,跟着苏鹤离开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赵鹏递过来一杯热水:“陆队……”

“没事。” 我接过水杯,指尖的凉意稍微褪去一些,“干活吧。”

苏鹤作为外聘刑侦专家,办公点就设在楼上的临时办公室。

接下来的日子,在走廊里撞见成了常事。

有时会看到慕曦提着保温桶去找他,两人在走廊尽头低声说话,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刺眼的画。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所有精力投入工作。

直到周五下午,局长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以琛,坐。”

局长神色凝重:“邻市的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牵扯到五年前的走私案,最近又冒出了毒品交易,上面打算组建跨省专案组。那边向我们请求支援,点名要你带队,组建一个联合专案组过去。”

我立刻明白了任务的危险性和重要性,这几乎是对我能力的最大认可,也是一个远离眼前一切的机会。

“我没问题,局长。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你准备一下,挑几个得力的人手。另外,”

局长顿了顿:“这次给你配个新人,叫纪悠悠,是今年警校毕业综合成绩最优秀的,理论和实战评分都很高,脑子活,身手也好,正好带出去历练一下。她明天就来报到。”

我微微蹙眉,这种硬仗带新人并非首选,但局长的安排自有道理。

“明白。”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新人。

穿着一身警服,头发利落地束成马尾,眼睛亮得像淬了光。

“陆队您好!新警员纪悠悠前来报到!”

4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带着纪悠悠在邻市摸排线索,从尘封的卷宗到街头的监控,一点点拼凑着五年前走私案的残片。

纪悠悠上手很快,总能从看似无关的细节里找到突破口,偶尔提出的疑问,角度刁钻得让我都忍不住侧目。

“陆队,你看这里。”

她指着监控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人进出码头的时间路线,和五年前那次高度重合。”

我点头,这姑娘的敏锐度,确实配得上警校第一的名头。

直到市局通知召开案情通报会,说是请了苏鹤教授做侧写指导,我才意识到,这趟任务注定绕不开他们。

会议室里人声鼎沸,各地抽调来的警员围σσψ坐在一起。

“陆队你是不知道,那帮孙子现在嚣张得很,走私的老路子没丢,新型毒品的网络又铺开了,简直无法无天!”

“是啊,上次我们布控差点就摸到他们一个仓库,结果被他们提前察觉,还反过来给我们设了套,折了两个兄弟进去。”

“妈的,那帮人狡猾又狠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负责技术支援和外围情报分析的小组走了进来,原本热烈的讨论瞬间安静了些。

我抬头,苏鹤走在前面,而跟在他身后,穿着便服、负责资料整理和记录,正是慕曦。

目光相撞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样移开视线,走到苏鹤身后站定。

周围传来几声压低的议论:“那不是陆队以前的……”

“听说失踪五年,刚找回来就跟了苏教授?”

纪悠悠碰了碰我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好奇,却很识趣地没多问。

苏鹤的侧写报告很精彩,逻辑缜密,条理清晰,只是在提到某个关键节点时,他话锋一转:“根据现有证据,我认为下一个交易地点会是夜宴会所。今晚他们很可能进行一批新型毒品的交接。”

我皱眉:“夜宴安保级别很高,且地形复杂,高峰点行动风险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苏鹤抬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陆队是担心成功率?我的线人确认过,这是近三个月来唯一的交易窗口。”

“线人的可信度有待考证。”

我拿出地图,“我建议分两组,一组外围布控,一组凌晨四点潜入,那时换班间隙,防御最薄弱。”

“等得起吗?” 苏鹤轻笑一声,“毒品流通的速度,远超你的想象。”

两人争执不下,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慕曦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

“苏教授的线人提供了一份内部结构图,标注了紧急通道的位置。如果从这里进入……” 她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圈出一个角落,“八点钟行动,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换岗盲区。”

她画的路线很刁钻,甚至避开了几个隐蔽的监控点,显然是下过功夫的。

我看向她,她却低着头,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苏鹤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小曦的补充很关键。陆队,现在还觉得风险大吗?”

纪悠悠在我耳边低语:“陆队,这路线太冒险了,像个陷阱。”

我没说话,指尖在地图上反复摩挲那个被圈出的角落。

前世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

慕曦最擅长的就是找到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捷径,当年在警校的模拟对抗赛里,她总能凭这手出奇制胜。

“就按苏教授的方案。”

我最终开口,声音有些发沉,“纪悠悠,跟我一组,负责潜入。”

纪悠悠一愣,随即立正:“是!”

苏鹤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我和小曦负责外围信号屏蔽。”

深夜的 “夜宴” 会所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巨兽。

我和纪悠悠借着阴影掩护,按照慕曦标注的路线往里潜。

直到靠近那个所谓的 “紧急通道”,我才发现不对劲 ——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耳麦里突然传来纪悠悠急促的声音:

“陆队!不对劲!通道口的红外感应是假的,下面有反光,像是……”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束瞬间扫了过来。

“有警察!”

一声暴喝划破夜空。

5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撞击在身后的金属门上,迸出刺眼的火花。

那一瞬间,前世记忆疯狂翻涌——

慕曦挡在我身前中弹倒下,鲜血浸透她衣服,她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债还清了…下辈子别再找我”……那画面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脏。

为什么重来一世,我还是险些栽进同一个坑里?难道命运的轨迹真的无法挣脱?

心口一阵窒息般的抽痛,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意识模糊之际,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战术背心,将我狠狠拽向一堆废弃料桶后面。

“陆队!撑住!” 纪悠悠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动作迅捷地检查我是否中弹,确认无误后立刻据枪警戒后方。

后背抵着冰冷的铁门,肾上腺素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我侧身翻滚避开第二波攻击,纪悠悠的枪响几乎同时响起,精准命中一名歹徒的肩胛。

“陆队!东南角有缺口!” 她的声音穿透硝烟,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静。

我扯掉耳麦 ——

苏鹤和慕曦的通讯信号早就断了。

我抬手一枪击中头顶的消防喷头,水柱瞬间倾泻而下,模糊了敌人的视线。

“走!” 我拽住纪悠悠的手臂,借着水雾掩护冲向她所说的缺口。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子弹在水幕里划出一道道透明的轨迹。

再次站稳时,我们已经退到会所后侧的废弃停车场。

纪悠悠靠在车身上大口喘气,警服下摆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血迹。

“你怎么样?” 我按住她的肩膀检查伤口。

“皮外伤。” 她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陆队,你早料到苏鹤会玩阴的?”

我没说话,只是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器。

刚才在会议室,纪悠悠假装整理文件时,已经悄悄把这个放在了苏鹤的公文包里。

按下播放键,苏鹤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清晰传出:

“…… 按原计划,让陆以琛去紧急通道,那里的人会‘招待’他…… 慕曦那边不用担心,她只信我……”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应该是被发现了。

纪悠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混蛋!还有慕曦姐,她怎么能……”

“她只是太信任他了。”

我关掉录音器,声音比我想象中平静,“把这段录音交给局长,申请终止苏鹤的顾问权限。”

回到专案组驻地时,天已经蒙蒙亮。

苏鹤和慕曦正在会议室等着,看到我们进来,慕曦下意识地往苏鹤身边靠了靠,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陆队,你们没事吧?” 苏鹤站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刚才信号断了,我们还以为……”

“托你的福,差点有事。” 我把录音器扔在桌上,“苏教授,解释一下?”

录音内容播放时,慕曦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她猛地抬头看向苏鹤,嘴唇颤抖着:“苏鹤,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说过只是正常行动……”

苏鹤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不再掩饰眼底的算计:“陆以琛,你早就设好了圈套?”

“彼此彼此。”

我盯着他,“从你提出夜宴行动方案的那一刻起,我就没信过。五年前的走私案,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慕曦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陆队长,你不能这样污蔑苏鹤!他是为了帮我找回身份才留在这里,他不会害你的!”

“不会害我?”

我笑了笑,指着纪悠悠手臂上的伤,“那她的伤算什么?刚才围堵我们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语塞,眼泪却掉了下来:“我不知道…… 但苏鹤不会骗我……”

看着她盲目维护的样子,我忽然觉得累了。

前世的争执、痛苦、纠缠,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一片空茫。

“局长已经批复,”

我拿出文件,“即日起,苏鹤被移出专案组,永远不得参与本市任何刑侦工作。”

苏鹤的脸色铁青,却没再争辩,只是深深地看了慕曦一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慕曦站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始终没再说一句话。

我没再看她,转头对纪悠悠说:“收拾东西,我们回队里练练。”

回去的路上,纪悠悠突然问:“陆队,你就这么放苏鹤走了?”

“他跑不了。”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五年前的案子,总会查清的。”

纪悠悠哦了一声,又说:

“对了陆队,局长刚才打电话来,说我这次任务表现合格,提前转正了。”

“恭喜。” 我侧头看她,晨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星星,“以后好好干。”

6

到了靶场,纪悠悠熟练地检查着枪械,一边低声叮嘱:

“陆队,等会儿局长和几个老领导要来视察,点名要看你的移动靶速射,你可别藏拙。”

见她兴致勃勃,我也收了想推辞的话,只是活动了下手腕。

只是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队长?”

我转身。

慕曦站在训练场入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而她身侧,正是苏鹤。

旁边传来同事们压低了的议论声。

“苏专家虽然被调离核心组,可上面还是惜才啊,听说为了留下他,特许慕曦姐也归队做文职了。”

“是啊,看这出双入对的架势,估计好事将近了。可惜了陆队……”

我面色淡然地看向两人。

苏鹤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了闪,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枪上。

慕曦上前一步,走到我面前,语气带着刻意的公事公办:

“陆队长,这是我的归队申请和上次行动的书面检讨,麻烦您签个字。”

见我没立刻回应,她抿了抿唇,补充道:

“上次夜宴的事,是我不够专业,轻信了错误情报,差点连累大家……希望你别介意。”

周围几个队员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微妙,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响了,无非是说苏鹤手段了得,能让慕曦死心塌地,连累了大伙还能安然归来。

慕曦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一道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啧,检讨书写得倒挺快。”

纪悠悠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侧,手里还拿着拆到一半的手枪零件,侧过脸看我,“头儿,局长他们快到了,这移动靶还练不练了?”

我点头,将文件随手放在一旁的器材箱上。

见我身边这个新来的丫头片子竟敢直接无视她,慕曦面色不太好看,她转头看向苏鹤,放柔了声音:

“苏鹤,我的调岗手续都办好了,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

身后没有动静。

苏鹤却直直地绕过慕曦,拦在了我和纪悠悠准备前往靶位的路上。

他眉头微蹙,视线在我和纪悠悠之间扫了个来回,语气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纪警官倒是很得陆队真传,形影不离。”

纪悠悠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品出点别的味道,皮笑肉不笑地回敬:

“苏专家,好狗不挡道,我们要训练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慕曦声音压低了几分,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偏执。

“我们什么关系,需要向你汇报?”我重复,语气冷了下去。

她今日这般失态,我只觉得反常。

直到苏鹤出声,带着一丝慌乱:“慕曦,你在干什么?”

她这才像是猛然回神,后退了半步,只是目光仍死死盯着纪悠悠。

“局长他们可看着呢,这移动靶成绩要是差了,丢的可是咱们整个队的脸。”

纪悠悠晃了晃手里的枪,意有所指。

纪悠悠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头儿,听说打得够快够准,年终考核能加分呢!你可一定得拿个第一!”

她说完,利落转身,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子弹几乎全部命中远处快速移动的靶心。

纪悠悠收枪,利落地卸下弹夹,冲我扬了扬下巴:“还行吧?”

见此情形,慕曦抿紧了唇,似乎被这干脆利落的表现压了一头,或是没想到我的无视,有些不甘。

7

两人走后,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定格在五年前走私码头的角落。

纪悠悠猛地一拍桌子,文件散落一地:“找到了!陆队你看,这模糊的侧影,和苏鹤基本吻合!”

我俯身拾起最上面的出入境记录,纸张边缘因年代久远微微发脆。

记录显示,五年前案发当晚,苏鹤曾以 “学术交流” 名义进入过码头所属的保税区,而他报备的停留时间,恰好与走私船靠岸的窗口期重合。

我捏紧文件,指腹划过 “苏鹤” 两个字,油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纪悠悠递来一杯热咖啡,杯壁的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技术科刚复原了一段车载录音,案发时有个模糊的男声提到‘姓苏的’在码头接应。”

窗外的雨敲打着专案组的玻璃窗,像极了五年前那个夜晚,慕曦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时的背景音。

她说 “以琛,证据到手了,明天就能收网”,话音未落便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随后只剩电流的滋滋声。

那时我们都以为是意外,直到现在才拼凑出真相的一角 —— 苏鹤从一开始就在布局。

“陆队,”

纪悠悠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她指着屏幕上慕曦的停职通知,“人事科刚发来的,说她作为苏鹤的助理,涉嫌参与信息泄露,即日起暂停所有职务。”

桌角的座机突然响起,是监控组的同事:“陆队,苏鹤刚从公寓出来,开车往城郊去了,慕曦坐在副驾,看状态不太对劲。”

我抓起外套起身,纪悠悠已经拽开了门:“车备好了。”

警车在雨幕中疾驰,对讲机里不断传来苏鹤的行车轨迹。

纪悠悠盯着导航,忽然开口:“你说,慕曦当年的意外,会不会是苏鹤故意安排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

她随身携带的证据优盘,至今没找到半点踪迹。

“通知港口边防,封控所有码头。”

我按下蓝牙耳机,“就说我们怀疑有重大走私嫌疑人企图外逃。”

苏鹤的车最终停在废弃的三号仓库前。

雨刷器来回摆动,我看见慕曦隔着车窗与苏鹤争执,她的手反复抚摸小腹,肩膀因激动剧烈起伏。

苏鹤突然推门下车,绕到副驾将她拽了出来,动作粗鲁得不像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专家。

“苏鹤!”

我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浸透警服,“涉嫌参与五年前跨国走私案,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苏鹤转过身,金丝眼镜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他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码头格外刺耳:“陆以琛,你抓不到我的。慕曦是我最好的证人,她会说当年是我救了她,对不对?”

慕曦的脸在雨水中惨白如纸,她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却只是将脸埋进苏鹤的胸口。纪悠悠上前一步亮出手铐,苏鹤却猛地将慕曦往我这边一推:

“带她走,她怀着孕,经不起折腾。”

我伸手扶住踉跄的慕曦,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小臂,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他…… 以琛,当年真的是意外……”

仓库顶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光柱刺破雨幕,照亮了苏鹤身后堆放在托盘上的纸箱。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铐住苏鹤的手腕,金属碰撞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他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σσψ的声音说:

“你以为慕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当年可是主动把证据交给我的。”

慕曦突然尖叫起来:“不是的!我没有!”

她挣扎着想去撕打苏鹤,却被纪悠悠拦住。

警车鸣笛离去时,慕曦隔着铁窗看我,眼神里的绝望像深海的暗流。

我忽然想起五年前她送我的那枚警校毕业纪念章,背面刻着 “等我回来”,而现在,那枚纪念章正躺在证物袋里,与苏鹤的走私账本放在一起。

纪悠悠递给我一块干净毛巾:“陆队,化验结果出来了,这批毒品的包装指纹,和五年前那起案子的完全一致。”

8

技术科的报告躺在桌面上,前几页是关于苏鹤通讯记录的常规分析,翻到最后两页时,我的指节骤然收紧。

“陆队,苏鹤五年前的不在场证明被推翻了。”

纪悠悠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将一份卫星定位记录推到我面前。

“我们调取了当时的海事卫星数据,他报备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的那三天,信号源其实一直在走私船失踪的公海区域徘徊。”

我盯着报告上的坐标轨迹,笔尖在 “慕曦失踪地点” 旁重重画了个圈 ——

两者直线距离不到十海里。苏鹤当年所谓的 “救起失忆的慕曦”,恐怕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局。

“审讯室那边有消息吗?” 我合上报告,纸张摩擦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苏鹤一口咬定是巧合,说只是恰好路过。”

纪悠悠端来两杯热可可,杯沿凝结的水珠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至于慕曦…… 心理评估显示她创伤后应激反应明显,加上怀孕,暂时不适合接受深度问询。局里考虑让她先取保候审,由家属陪同休养。”

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一道道光斑,像极了慕曦办公室里那盆常青藤的影子。她归队做文职时,总爱在窗台上摆着这盆植物,说 “看到绿色就觉得有希望”。

可现在,那盆植物已经枯萎,就像她被五年时光掩埋的记忆。

“陆队,” 纪悠悠忽然开口,指腹摩挲着热可可杯,“局长说这周末让我们去邻市的射击基地做战术复盘,顺便…… 放松一下。”

我想起上次在靶场,她为了帮我挡开突然窜出的流浪狗,胳膊被靶台划出一道血痕,却还笑着说 “这点小伤比不过实战训练”。

这阵子并肩查案,她总在我盯着慕曦的旧照片出神时,不动声色地递来一份新线索,像株沉默的向日葵,永远朝着有光的方向。

周六的射击基地弥漫着青草味,纪悠悠穿着作训服,扎着高马尾,正在调试移动靶机。

“听说这里的靶纸是用回收的案件卷宗做的,打起来特别有成就感。”

她冲我扬了扬下巴,眼底的光比阳光还亮。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枪,枪身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是市局的训练机正在做低空盘旋,螺旋桨搅动的气流掀起纪悠悠额前的碎发,露出她眉骨上那颗小小的痣 ——

和慕曦小时候摔在台阶上留下的疤,位置惊人地相似。

“在想什么?” 纪悠悠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没什么。” 我举起枪,瞄准远处的靶心,“试试新枪。”

枪声接连响起,弹壳落在草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暮色降临时,我们坐在基地的露天咖啡座,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重叠,又在下一秒被纪悠悠的笑声打散。

“陆队,你看那边。”

她指着基地门口,一辆警车正缓缓驶入,车灯刺破暮色,照亮了后座的人影 ——

是苏鹤的辩护律师,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凝重地往办公楼走。

我的指尖骤然收紧,桂花糕的碎屑落在膝盖上。

看来,苏鹤在审讯室里,终于要说出些什么了。

而那些被掩埋的真相,无论多锋利,我们都必须亲手揭开。

9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映得慕曦的脸像张薄纸。

她攥着袖口反复摩挲,那里还留着苏鹤被捕时挣扎造成的褶皱,声音比纸还轻:

“以琛,我想起来了…… 五年前码头的仓库,是苏鹤给我喝的水里加了东西,他说那是‘安神药’,醒来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靠在观察室的玻璃上,指尖冰凉。

纪悠悠递来的卷宗里,苏鹤的心理评估报告写得明明白白:

“擅长情感操控与药物暗示,利用慕曦失忆后的依赖心理构建虚假亲密关系。”

那些她以为的 “爱情”,不过是精心编织的牢笼。

“他说你牺牲了,说我是他从海里救上来的……”

慕曦的眼泪砸在审讯椅的扶手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夜宴那次,我看到你被围堵,脑子像被针扎一样疼,突然就想起你教我拆弹时说‘永远别信敌人给的捷径’…… 以琛,我对不起你。”

观察室的单向镜隔绝了声音,我只能看见她嘴唇翕动,像条离水的鱼。

纪悠悠突然开口:“技术科在苏鹤的书房找到一本日记,他说从警校时就嫉妒你,嫉妒你和慕曦的默契,所以故意泄露行动信息,让她陷入危险……”

“够了。” 我打断她,视线依旧没离开慕曦,她正抬手抹眼泪。

慕曦被取保候审那天,纪悠悠正在收拾去西南边境支援的行李。

“陆队,局长说那边的跨境贩毒案需要你带队,正好…… 换个环境。”

她把我的警号别在新制服上,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锁骨,“我申请跟你一起去。”

我望着窗外,市局门口的梧桐叶落了满地,像五年前慕曦失踪那天的雨。“她会来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慕曦站在警戒线外,小腹已经很明显,身边跟着她的父母。

她没穿苏鹤买的那些连衣裙,换回了警校时的运动服,扎着马尾,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以琛。” 她隔着老远喊我,声音被风撕得零碎,“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 再给我一次机会?”

纪悠悠把行李箱往我身后挪了挪,挡住我的视线:

“慕小姐,陆队马上要出任务。你如果真的愧疚,就该好好配合调查,而不是来打扰他。”

“我肚子里的孩子……” 慕曦的声音抖得厉害,“医生说月份太大,不能引产了。可我不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苏鹤的案子还在审,法律会给孩子一个交代。”

我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但我们之间,早在五年前那个雨夜就结束了。”

慕曦突然冲过警戒线,被保安拦住时还在喊:“我知道你还爱我!你找了我五年啊!”

纪悠悠拽着我往警车走,她的手很暖,攥得很紧:“别回头。”

边境的日子过得很快,缉毒警的生活被枪声和卷宗填满。

纪悠悠总在我盯着地图出神时,泡一杯加了姜的热茶,说 “西南的湿气重,得暖暖身子”。我们在雨林里追过毒贩,在界碑旁啃过压缩饼干,她的枪法越来越准,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都带着光。

一年后,我们破获了一起特大跨境贩毒案,庆功宴上,纪悠悠喝醉了,红着脸说:

“陆队,其实我报考警校,就是因为五年前看到你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

我看着她被篝火映红的脸,突然想起慕曦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的她眼里只有我,而纪悠悠的眼里,有星光,有远方,还有我。

任务结束调回市局那天,收到慕曦母亲的短信:

“曦曦生了个男孩,她让我告诉你,谢谢你当年没逼她…… 她会好好带大孩子,等苏鹤出狱后,该承担的责任,她不会躲。”

纪悠悠凑过来看了一眼,把刚买的糖葫芦塞给我:“甜的,尝尝。”

阳光透过市局大厅的玻璃顶,落在我们身上。

我咬了一口糖葫芦,山楂的酸混着糖的甜,像极了这跌宕起伏却终得平静的人生。

远处训练场上,新入职的警员正在喊口号,声音洪亮得像要穿透云层 ——

那里有我们曾经的影子,却再也照不亮现在的路了。

有些亏欠注定无法偿还,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而最好的成全,或许就是带着彼此的遗憾,各自走向光明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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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的阳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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