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独领《风流去》(八)| 法苑第154期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7 07:41 2

摘要:鬼谷子《风流去》里没有鬼谷子。如此风流人物不着一笔,对他的弟子如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也一概忽略,不知为何。我写鬼谷子是好友要求的。答应得痛快,痛苦也来得快——太难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谷子,真不知如何落笔,如何评价。查史料,少得可怜;查介绍,千篇一律;查评价

编者按本报今日继续推出《风流去》一书的长篇读后感,由野山先生撰文,臧否千古风流人物,鉴往知来,敬请关注——

风华独领《风流去》(八)

作者:野山

鬼谷子《风流去》里没有鬼谷子。如此风流人物不着一笔,对他的弟子如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也一概忽略,不知为何。我写鬼谷子是好友要求的。答应得痛快,痛苦也来得快——太难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谷子,真不知如何落笔,如何评价。查史料,少得可怜;查介绍,千篇一律;查评价,众口一词。鬼谷子,王氏,名诩,别名禅,生卒年不详,又称王诩、王蝉、王利,道号鬼谷子。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战国时期传奇人物,著名谋略家、纵横家的鼻祖,兵法之集大成者,诸子百家之纵横家创始人,相传其额前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精通百家学问,因隐居在云梦山鬼谷,故称鬼谷先生。常入山静修,他被上天赐予通天彻地的智慧,深谙自然之规律、天道之奥妙。鬼谷子,被后世尊为“谋圣”。在文化史上,鬼谷子是与孔子、老子并列的大家。他隐于世外,将天下置于棋局,弟子出将入相,左右列国存亡,推动着历史的走向。主要作品有《鬼谷子》《本经阴符七术》等,其著作被后世称为“智慧禁果、旷世奇书”,却又历代皆禁……二千多年来,兵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者尊他为祖师爷,谋略家尊他为“谋圣”,名家尊他为师祖,道教尊他为“王禅老祖”。360百科称他是著名的道家、思想家、谋略家、兵家、阴阳家、外交家、语言学家、法家、名家、发明家、医学家,更是伟大的教育家,教育了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等500多位精英——简直神一样的存在。查史书,尤其是与鬼谷子年代最近的《史记》,没有鬼谷子的传记,但尚有蛛丝马迹可寻,以证确有其人——《史记·苏秦列传》:“苏秦者,东周洛阳人也。东事师于齐,而习之于鬼谷先生。”《史记·张仪列传》:“张仪者,魏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苏秦自以不及张仪。”找师父要通过徒弟,这“谱”够大吧?查文学著作,大多胡编乱造,不忍卒读,始信“画鬼容易画人难”。只有一位叫寒川子写的《战国纵横》相对靠谱——第一部“四子归山”里,重点写了鬼谷子因材施教,培育孙膑、庞涓、张仪、苏秦的过程。后几部则是弟子们学成出山,在列国风生水起,搅动得山河色变。有闲的话,建议一看。师傅不好写,就写弟子,由弟子反观师傅。第一对弟子:孙膑、庞涓。孙庞斗智的故事,耳熟能详。按照寒川子的说法,庞涓急功近利,学完《吴起兵法》即急着下山建功立业。孙膑则是踏踏实实地学懂了《孙子兵法》才出山的。“兵圣”对“亚圣”,高下立判,庞涓心生嫉妒,迫害同学。终究“兵圣”的传人技高一筹,围魏救赵计出,马陵道设伏,报了被残害之仇。其实,是鬼谷子决定了齐、魏两个大国的势力消长。第二对弟子:张仪、苏秦。两人在鬼谷求学时即互相较劲。出山后,一个力推“合纵”,身佩六国相印,显赫一时;一个主导“连横”,执掌秦国外交,风光无两。两强相抗,激情四射,在战国演出了波诡云谲的“合纵连横”大戏。其实,幕后的导演却是鬼谷子。第三批弟子:白起、李牧、王翦、乐毅、赵奢。对!都是军事家。战国四大名将,鬼谷门下独占其三:白起、李牧、王翦。剩下一位廉颇不知师从何人。白起,秦军统帅,攻城七十余,无一败绩,灭敌百万,号为战神、杀神;李牧,领边军败匈奴,破东胡,连克秦军,赵国砥柱之将;王翦,秦军大将,山东六国,其与子灭其五,一统天下的功臣;乐毅,诸葛亮的偶像,燕昭王金台拜将招募的贤才,经营弱燕数年后,以弱胜强,一雪前耻,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差点灭了强齐。还有赵奢,赵国名将,赵括的父亲,阏与一战,大败秦军。战国之战,没有了鬼谷子,该逊色多少呢?第四位,应该排在第一的:商鞅。千古“法圣”,中国大一统的奠基人。有徒如此,为师之功不可没。鲁迅说“诸葛亮多智近乎妖”,在鬼谷子这尊大神面前,他可能只算个“小妖”吧?鬼谷子的书说不得,为何?读不懂。就像少林寺公开了他的武林绝学《易筋经》,却有几人练成绝世高手呢?儒家经典也有晦涩难懂的,但架不住千百年来众多学者大家注释解说,而鬼谷子的书是被列为禁书的,少有或没有名家注解,所以不好读。为何被禁?原因有多方面。一方面,它所记载的内容包括法术、念珠、造化大道等,与当时官方接受的文化风俗相冲突,引发了复杂的宗教局面;另一方面,鬼谷子内在传播的思想是人性本恶论,这不符合朴素中国人民最传统的人性本善论思想,与中国传统儒家思想背道而驰。此外,鬼谷子的著作中推崇性本恶,鼓励世人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可以采取一切合理又合法的手段,这种功利主义的思想也可能被坏人学了去。儒家痛骂秦始皇“焚书坑儒”,自己却也在干着相同的勾当——《商君书》禁,《鬼谷子》禁!太虚伪了,啥时候连《四书》《五经》都禁了,I才真的服了YOU。董仲舒不喜欢董仲舒,是因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他毁掉了我心仪的“百家争鸣”,也毁掉了一大部分中华灿烂多姿的文化。鲍鹏山先生的《风流去》中,专章介绍了董仲舒,标题是“董仲舒·巫师与媒婆”,这不是好风评,却让我有兴趣读下去。鲍先生开篇即引述其老师章培恒先生对董仲舒的评价:“董仲舒是把君主个人专制与重集体讲道德的民族传统完美结合的人。”然后讲述了他耐着性子读董仲舒成名作《春秋繁露》的体会。一言以蔽之:他的思想和理论简朴到乏味,苍白而无血色,没有创新,就是个大杂烩。我没读过《春秋繁露》,也不想读,或者说没那个能力去读。但我相信鲍先生,他的评断大抵不会偏颇。说董仲舒是巫婆,是他把世界简单成相生相克的两极:阴与阳。后世的阴阳先生可不就是巫婆神汉嘛?但“它是偷懒的大聪明,它只需要感悟而不需要证明,很适合懒惰者的口味”,这可是我们法律工作者的大忌——内心确信也需要证明的,或者是在证明后才能确信。“阴阳关系的思维结构只能导致玄学”,而玄学文化往往不以解决问题为目的,而以超越问题为高明。这又与法律原则冲突——法律是解决问题的,不能超越问题而独善其身。所以,我们打击会道门,治理巫婆神汉。“读董子的文章,思想如同在溜冰——我们在冰面上顺溜地滑行,几乎没有什么障碍需要我们克服,但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此言得之。“他是一个巫师,一个仅用‘阴阳’两个字的咒语,让一个民族的聪明才智沉睡两千多年的巫师!”说他是媒婆,源于他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被汉武帝采纳后,儒家学术这个“待字闺中”的怀春少女,终于“出闺成大礼”,嫁与世俗权力,取得正室的地位。在后来的两千年里,虽然其他学派如小妾一般暂时得过一些宠爱,但从没撼动过儒家文化的正室地位。所以,“董仲舒是旷古及今最成功的媒婆”!巫师与媒婆高居庙堂自然要有些贡献的。他的阴阳玄学虽然于法理不合,却以《春秋决事比》(又称《春秋决狱》)开创了中华司法的先河——抛开国家法律,引用《春秋》等儒家经典作为审理案件的依据。由此确立了一系列司法原则,如亲亲相隐、原心定罪、纲常礼教、以功覆过、反对株连、“诛首恶”、宽刑宥罪、刑罚适中等原则,影响了整个封建时期的司法。是非利弊却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明白的。鲍先生书中没有谈到“春秋决狱”,是个遗憾。那作为先师,董子的表现如何呢?“先秦而后,凡被称为“大儒”“纯(醇)儒”的人,都不可爱!”孔子是整日和弟子们厮混在一起的,嬉笑发乎自然,歌哭收放自如,幽默风趣,甚至拿弟子们开开心,和他们打打嘴仗,夸几句是常态,骂两声也很正常。弟子们六艺在身,文质彬彬——文武全才!这是可爱。董仲舒传授弟子,却是深居简出,和弟子不打交道,弄得壁垒森严。后来更是让几个高足代为授课,架子端得大,面目弄得玄,人踪变得神,俨然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弟子们只懂寻章摘句,研读经义,一个个也是文质彬彬,这就可笑了。还有东汉末年的大儒马融,“每当讲学,必设绛帐,前聚生徒,后陈声妓,侍女环列左右”。这谱大得没谁了,弟子除了那位精通经学,屡征不仕的郑玄有些成就外,没听过哪位在天下大乱、汉室倾颓之时出来力挽狂澜。百无一用是儒生,培养了一群废物,这甚至有些可厌了!一介巫师,上愚君,下愚民,竟然荣宠不衰几千年,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作者单位: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

辛夷花:三千载文脉绽芳华

作者:金辛夷 文/图

传说总在云雾缭绕处生长。

五代词人欧阳炯提笔写下“应是玉皇曾掷笔,落来地上长成花”时,或许曾在某个晨曦微露的刹那,窥见天庭墨池倾泻——玉帝案头的紫毫笔坠落凡尘,触地生根,遂成了这“势欲书空映早霞”的辛夷花。而在北川药王谷的断崖间,另一则传说在风中流转:西王母醉饮蟠桃佳酿,驾云游历至龙门山脉,见层峦叠翠如碧玉,涪江蜿蜒似银绦,遂倾尽匣中胭脂洒向群峰,从此峭壁间便有了这萼如笔锋、色若云霞的奇树。“一枝拂地成瑶圃,数树参庭是蕊宫”,唐代皮日休的《扬州看辛夷花》倒像是为这传说作了注脚。

如今,药王谷的辛夷花仍在云端挥洒着当年那抹云霞色,教人分不清是草木生了仙骨,还是神仙动了凡心。

药王谷里辛夷花含苞待放

本草卷载的香魂 千年药香的回响

人类关于辛夷的最早文字记载,可追溯至战国时期屈原《九歌·山鬼》中的“辛夷车兮结桂旗”。楚地巫师将辛夷木制成神车,桂枝编织为旌旗,以此迎送往来于人神之间的山鬼。这种以香木通灵的巫术传统,在东汉王逸《楚辞章句》中得到印证:“辛夷,香草也。言山鬼出入乘赤豹,从文狸,结桂与辛夷以为车旗,言其香洁也。”楚辞中辛夷多与桂、兰等香木并置,构成早期华夏文明“香草喻君子”的象征体系。

汉代扬雄《甘泉赋》中“列新雉于林薄”,司马迁《史记》中“杂以流夷”,以“新雉”“流夷”代指辛夷。至陶弘景《本草经集注》,其名始定:“辛矧即今辛夷,其花未发时,苞长半寸,尖锐如笔头,故有木笔、侯桃诸名。”《本草纲目》记载辛夷:“花初发如笔,北人呼为木笔,其花最早,南人呼为迎春。”当今,辛夷已被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辛夷药香穿透竹简裂缝,“木笔”书写医典传奇。《神农本草经》将辛夷列为上品,称其“味辛温,主五脏身体寒风,头脑痛,面皯。久服下气,轻身明目,增年耐老。”这简略的记载,开启了辛夷两千年的药用史。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详解其理:“辛夷之辛温走气而入肺,能助胃中清阳上行通于天,所以能温中治头面目鼻之病。”《本草汇言》详载治鼻炎药方:“辛夷一两,蛇床子二两,青盐五钱。共为末掺之。”《滇南本草》记载辛夷:“治脑漏鼻渊、祛风,新瓦焙为末。”

北川、江油的辛夷古树群,恰是这千年药典的活体注脚。当“药王”孙思邈进入巴蜀,药王谷的晨雾或许正漫过辛夷古树,他是否循着辛夷香气攀上药王谷的绝壁?当他在《千金翼方》中将辛夷的药用进一步扩展时,指尖或许正抚过辛夷树皮皲裂的纹路,那些裂纹里沉淀着三季光阴:夏日骄阳将花苞炼成琥珀,秋露为其镀上寒玉的质地,待到凛冬霜雪为其披上冰甲,绒毛包裹的花蕾已在酝酿一场治愈的觉醒。

高山冻土的诗稿 天地未竟的绝句

辛夷的绽放,是自然写给岁月的长信。其花蕾蛰伏十月,历经三季风霜,方“高枝朵朵艳木莲”,然盛放却仅十余日——这般惊心动魄的短促,恰似王勃在滕王阁上挥就的骈文,刹那芳华便成永恒。

那些落在《本草纲目》里的紫色花瓣,同样也治愈着华夏文人的精神创伤。屈原在《九章·涉江》中写下“露申辛夷,死林薄兮”,将凋零的辛夷化作士人殉道的隐喻,恰似他在汨罗江畔最后的回眸。王荆公在北首之燕地写下“回头不见辛夷发,始觉看花是去年”,以不见的辛夷作结,表达国家山河被敌军占领的愤恨。韩愈在《感春五首》叹“辛夷高花最先开”“辛夷花房忽全开”时,永贞革新的政治寒冬或许尚未散尽,那高傲绽放的辛夷也易逝多无奈,不如自笑春风。而王维在辋川别业瞥见的“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则将辛夷推入禅宗空寂的化境。

想必朱曰藩是爱极辛夷的,不然怎会不惜笔墨,用长达220字写下长诗《感辛夷花曲》?辛夷有“姑射仙姿”亦有“嵇康逸韵”,辛夷的短暂与永恒、绚烂与孤寂,在与时空的叠印中升华为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叩问。此咏辛夷诗堪称典范之作,持一支千年辛夷遥赠射陂。

最不忍读杜甫在《逼仄行赠毕曜》中“辛夷始花亦已落,况我与子非壮年”的叹息,乾元元年春,诗人在长安城看尽安史之乱后的山河破碎,那早凋的辛夷可是盛唐最后的挽歌?诗圣不知,在作此诗二百多年后,宋真宗称他的诗,可作一代历史。司马光“辛夷花烂开,故人殊未来”的怅惘教人心颤:满树云霞成了时光的沙漏,每一片坠落的花瓣都在诘问,故人可还记得赴约?

山骨与花魂 十年跋涉的惊鸿照影

初见辛夷的刹那,山风将传说吹成现实。2015年的仲春,笔者循着《千金翼方》的墨香来到药王谷,当山风将诗句吹作漫天花雨,辛夷终飞出古卷与我相遇。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刚柔并济,集悖论之美于一身的古树?根系穿透寒武纪灰岩,枝干如青铜剑戟劈裂冻土,树皮刻满甲骨文般的裂痕,枝头花簇又流淌着《洛神赋》的绮丽。惊鸿一瞥,再难相忘。

在药王谷的晨雾里,恍见华夏医道的身影在此重叠:似见岐伯背着竹篓踏露而来,孙思邈的银须沾着辛夷花粉,李时珍的袍角扫过百年树痂——他们采走的岂止是花蕾?那层层叠叠的苞片,裹着整座春山的精魂。

十年后再赴辛夷之约,我选择以古人的方式丈量这场重逢。2025年仲春,沿着清代药农凿出的石阶徒步九皇山。经过两个时辰攀援,在海拔2000米的云雾裂隙处,忽见万亩辛夷如紫霞漫卷群山,历经风霜的百年古树,枝干虬曲如龙蛇走笔,花苞攒聚似星斗垂天。如若不跋山涉水,怎见“它绽放时,山河皆成偈语;它凋零时,岁月顿失锋芒”?十年前在药王谷,我用镜头追逐光影;而今在九皇山,我更加学会静观,观它粗粝枝干上刻满风霜的裂痕,看它在每一寸褶皱中蓄满春日的火焰,看它如何在时空褶皱里写下永恒的绝句。

暮色中,最后一缕阳光穿透花瓣,在岩壁投下《瘗鹤铭》般的斑驳光影。当离开元宝山时,忽然下起的小雪落满肩头,我听见十年前的自己,正隔着时空与花魂击掌相和。

启程与重逢 续写这卷草木史诗

去看辛夷吧,带着半卷《楚辞》半部《本草》。在吴家后山,当八十岁族老用羌语吟唱“辛夷通灵”的古调时,你会听见《九歌》的遗韵在花枝间震颤;在药王谷近三十米高的古树辛夷前,树皮皲裂处渗出的琥珀色树脂,正将《神农本草经》的墨香凝成永恒,或许它就是那株候着诗仙梦笔的辛夷。触摸那些百年古树的瞬间,指尖划过的不仅是千年年轮,更是文明脉络上凸起的诗行。

最好选择清明前后启程。漫山绛紫将谢未谢之际,落英在山谷铺就通往云端的甬道。循着陶弘景《本草经集注》的指引,踩着花瓣织就的《千里江山图》卷轴前行。在山腰木屋,捧茶临窗,看树上花瓣乘着月色沉入溪涧,体会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苏轼“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意境。而此刻凝望花落的你,也早已被月光拓印进这山峦中,成为《楚辞》与《本草》间流动的注脚。

辛夷从来不只是花。它是屈子涉江的香木车,是孙思邈药篓里的星火,是吴氏族谱上晕染的淡紫,是王维空山独落的禅意……

去看一次辛夷吧,“此物未应捐”。在药王谷、在九皇山、在吴家后山,在那穿越战国烽烟的绛紫里,你会照见神话的瑰丽、医道的仁心、诗魂的纯粹。在那穿越千年的绛紫里,你会懂得:风尘仆仆的奔赴,不过是千年文脉中一次早有约定的重逢,在重逢中遇见曾经年少的自己。

作者:李必栋

沁园春·抗旱乙巳之年,至诚山乡,旱魃逞凶。看佛尔岩上,土焦石裂;蓝莓园里,叶倦枝慵。烈日当空,云霓遁迹,万里河川失旧容。农家急,叹甘霖难盼,水脉皆封。何妨人定争雄,聚群力同心抗旱洪。有铁龙喷浪,清流汩汩;银渠织网,碧浪淙淙。汗润焦田,情滋枯蕊,誓教荒丘果满丛。终见得,那紫珠垂露,笑傲苍穹。沁园春·茶灵根嘉木,根系烟峦,叶枕云涛。任崖高涧冷,抱贞涵碧;春寒岁晚,饮露含韶。撷露凝香,披霞焙火,素手拈来韵未消。泥炉沸,看银针沉雪,翠色倾涛。瓷瓯浅注逍遥,引清气涤尘万事抛。念浮沉几度,何须计较;炎凉百味,皆可勾销。陆羽经中,卢仝盏里,禅意悠然逐浪高。心魂澈,纵仙芽淡去,余韵凌霄。

四川法治报

来源:川法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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