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将军卸甲归田,发现祖宅被霸占,他视若无睹,3天后恶霸赔罪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2 20:30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清河县林家村的秋天,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离家从军的少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林啸天在西北边关拼杀了二十五年,从小兵做到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

他满心以为卸甲归田后,能接父母到府城享清福,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人。

当他风尘仆仆赶回故乡,等待他的却是父母早已过世的噩耗,还有被恶霸赵三爷霸占的祖宅。那个在县里横行霸道、手眼通天的赵三爷,用一纸假地契夺走了林家三代人的心血,连父母的牌位都扔了出去。

村里人都等着看这位大将军如何发威,如何找赵三爷算账。

可林啸天只是租了间破院子住下,每天买菜做饭,像个普通老百姓一样过日子,对祖宅被占的事视若无睹。村民们都说他怂了,说他不敢惹赵三爷。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那个嚣张跋扈的赵三爷,竟然头绑荆条,跪在林啸天门前赔罪......

01

深秋的风吹过清河县的官道,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一辆破旧的马车吱吱呀呀地行驶着,车轮碾过泥土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厢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人静静坐着,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腰杆笔直,眼神深邃。这人便是林啸天,刚刚从西北边关卸甲归田的大将军。

"老爷,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村里了。"赶车的老仆福伯回头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忐忑。

林啸天掀开车帘,望向窗外。熟悉的田野,熟悉的山峦,连那条弯弯曲曲的小河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那里空荡荡的,佩剑在离开军营时就交还给朝廷了。

"二十五年了。"林啸天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福伯叹了口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跟了老爷三十年,从老爷还是个愣头青的小兵时就跟着了,自然知道老爷心里在想什么。

马车继续往前走,路过一片树林时,林啸天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唉,你说这林家也是倒霉,好好的宅子就这么没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可不是嘛,那赵三爷也太黑心了,硬是说那地契是真的,官府都不管。"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接话道。

"管?谁敢管?赵三爷可是知府大人的人,在这清河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家那小子听说在外面当官,咋就不回来看看呢?"

"谁知道呢,兴许是发达了,忘了家乡了。"

林啸天的手指微微一颤,攥紧了车窗的布帘。福伯回头看了老爷一眼,欲言又止。

马车从那几个村民身边经过,林啸天放下了帘子,脸上波澜不惊,只是眼神更深了几分。

"老爷......"福伯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啸天打断了他,"先到村里再说。"

福伯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赶车的鞭子握得更紧了些。

夕阳西斜,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橙红色。林啸天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离家的那个早晨,也是这样的秋天,也是这样的黄昏。

那时候他才十八岁,一心想着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家里实在太穷了,父亲林文渊是个落魄秀才,一辈子就靠教几个孩子读书糊口。母亲更是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针线活儿,换些碎银子补贴家用。

林啸天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清晰。父亲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摸着他的头说:"啸天啊,你要是能考上举人,咱们林家就有盼头了。"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手里的针线都忘了动。

"爹,娘,我不考举人了。"他那天突然这么说。

父亲愣住了,母亲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要从军。"他说得很坚定,"边关打仗,军功来得快,我能挣到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母亲哭着说:"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受伤。"

可他还是受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不下二十处,有几次差点就死在战场上。但他活下来了,从一个小兵一路拼杀,成了镇守西北的大将军。

"老爷,您看。"福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林啸天睁开眼,顺着福伯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村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树下坐着几个老人在聊天。

马车停在村口,林啸天下了车。他站在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还有炊烟的味道,都是记忆里的味道。

"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林啸天对福伯说。

"老爷,不先回宅子看看吗?"福伯小声问。

林啸天看向村子深处,那里应该就是林家的老宅。他摇了摇头:"走吧。"

两人牵着马,往村里走去。路过老槐树时,树下的几个老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都是陌生。没有人认出这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就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离开村子的林家小子。

02

村东头有家小客栈,是林啸天记忆里就有的。老板姓钱,当年还是个小伙子,现在已经满头白发了。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钱老板抬头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觉得林啸天有些面熟。

"住店,来两间上房。"福伯上前说道。

"得嘞,两位里边请。"钱老板招呼着他们进了客栈。

房间很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林啸天坐在床边,福伯给他倒了杯热茶。

"老爷,您就这么算了?"福伯终于忍不住问道。

林啸天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透过窗棂,能看到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

他想起了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会在厨房里忙活晚饭。父亲会坐在院子里读书,他就在旁边练字。那时候家里穷,连纸都买不起,他就用木板蘸水写字,写了擦,擦了再写。

"啸天,你说咱们家的宅子能保住吗?"有一次,母亲突然这么问。

那是在他十五岁那年,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有人上门要买林家的宅子。那宅子是祖父当年花了大价钱建的,三进院落,青砖灰瓦,在村里算是最体面的了。

"能保住的,娘。"他当时这么说,虽然心里也没底。

父亲放下书,看着他说:"啸天,这宅子是咱们林家的根。你祖父临终前说过,不管多难,这宅子不能卖。"

"我知道,爹。"

最后他们还是保住了宅子,是父亲变卖了祖上留下的几本古书,那些书是父亲的命根子,可为了保住宅子,他还是卖了。

林啸天记得父亲卖完书回来的那天,整个人苍老了十岁。母亲抱着父亲哭,父亲却笑着说:"没事,人在,宅子在,咱们林家就在。"

"老爷?"福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林啸天回过神来,放下茶杯:"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要不要去找村长问问情况?"

林啸天想了想,摇摇头:"不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福伯打开门,钱老板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给您添点热茶。"钱老板说着,目光却一直在林啸天脸上打量。

"多谢。"福伯接过茶壶。

钱老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客官,您是要回林家村的吧?"

林啸天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那林家老宅现在可不太平啊。"钱老板压低声音说,"五年前,县里有个姓赵的,赵三爷,他看上了林家的宅子,硬说林家欠他的钱,拿宅子抵债。林家老爷和太太都说没这回事,可那赵三爷拿出了一张借据,上面还有林家的印章。"

林啸天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后来呢?"

"后来官府判了,说借据是真的,宅子就归了赵三爷。林家老爷气得当场晕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去了。林太太也跟着去了,临死前还在念叨着在外面的儿子。"钱老板叹了口气,"唉,都说林家有个儿子在外面当官,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呢?"

林啸天闭上眼睛,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父亲,母亲,都不在了。

"那赵三爷霸占了宅子之后,还把林家的牌位都扔了出来,说是晦气。"钱老板继续说,"村里人都看不过去,可谁也不敢说什么,那赵三爷在县里可是有靠山的。"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说话,林啸天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我知道了。"林啸天淡淡地说。

钱老板还想再说什么,看林啸天的神色,只好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福伯看着老爷,心里又急又疼。他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老爷这样过,明明心里疼得要命,脸上却什么都不显。

"老爷,您......"

"我没事。"林啸天站起身,走到窗前,"福伯,你记得我为什么要从军吗?"

"您是想让老太爷和老夫人过上好日子。"

"对。"林啸天的声音有些飘渺,"我想着,等我有了出息,就把爹娘接到府城去,住大宅子,雇丫鬟仆人,让他们享清福。可我在边关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每次想回来看看,总有打不完的仗。"

他的手按在窗框上,指节都泛白了:"等到能回来了,他们却不在了。"

福伯的眼眶红了:"老爷,您别这么说,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天之灵,一定明白您的苦心。"

林啸天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夜幕降临,村子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他想,哪一盏灯下,曾经有父亲的身影,有母亲的笑容?

03

第二天一早,林啸天和福伯就离开了客栈。

清晨的林家村笼罩在薄雾中,炊烟从各家各户升起,混在雾气里,让整个村子看起来像是在云端。

"就是这里了。"林啸天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眼前的村子。

村子比他记忆里大了不少,多了很多新房子,但那些老房子还在,歪歪斜斜地立在那里,像一个个老人,守着这片土地。

两人往村里走,迎面遇到几个挑着担子去赶集的村民。那些人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全是陌生,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林啸天心里有些怅然。二十五年,足够让一个少年变成中年人,也足够让村里的人忘记一个离开的孩子。

"老爷,您看那边。"福伯指着前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林啸天看到了林家的老宅。宅子还是那个宅子,青砖灰瓦,三进院落,可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却让它显得格外陌生。

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看就是打手模样。他们靠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不时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林啸天在远处站了很久,久到福伯都有些站不住了,他才收回目光。

"走吧,去找个熟人问问。"他说。

福伯跟着他,往村西头走去。那里住着林啸天儿时的玩伴,老王头。

老王头的家是一间破旧的土房,院子里晒着玉米。听到敲门声,老王头拄着拐杖出来了,他的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你找谁?"老王头眯着眼睛问。

"王伯,是我,林啸天。"

老王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拐杖都差点掉在地上:"啸天?真的是你?"

"是我。"林啸天上前扶住他。

"你可算回来了!"老王头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你爹娘,你爹娘他们......"

"我知道了。"林啸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王头拉着他进了屋,给他倒了碗水。三个人坐下后,老王头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林啸天。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老王头问。

"还好。"林啸天点点头,"王伯,我爹娘的事,您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老王头叹了口气,开始讲起了那段往事。

五年前的一个冬天,赵三爷带着一帮人上门,说林家欠他五百两银子。林父说根本没这回事,可赵三爷拿出了一张借据,上面有林家的印章,还有林父的手印。

林父说那是假的,他从来没借过钱,可赵三爷不管,硬要拿林家的宅子抵债。两家闹到了县衙,知县看了借据,判了赵三爷赢。

"你爹当场就晕了过去。"老王头说着,眼眶又红了,"回来后,他病了一场,没过三个月就去了。你娘本来身体就不好,你爹这一去,她也撑不住了,又过了半年也跟着去了。"

林啸天的手紧紧攥着茶碗,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们临走前,一直念叨着你,说你要是能回来看一眼就好了。"老王头抹着眼泪,"我说,啸天在外面当官,肯定忙,等他回来了,就能给你们报仇了。可他们还是没等到。"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只有老王头的抽泣声。

"赵三爷占了宅子后,把你爹娘的牌位都扔了出来,说什么晦气,不吉利。"老王头说,"我偷偷把牌位捡了回来,一直供在我家里。"

他站起来,走到里屋,拿出了两块木牌位。牌位上刻着"林文渊"和"王氏"的名字,下面还有"长子林啸天立"几个小字。

林啸天接过牌位,手都在抖。这是他离家前亲手刻的,那时候父母还健在,他说等自己有了出息,一定要给他们立个金漆的大牌位。

可现在,父母不在了,他手里捧着的,只有这两块简陋的木牌位。

"林兄弟,你可千万别去招惹那个赵三爷。"老王头压低声音说,"他在县里手眼通天,连知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而且......"

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偷听,才继续说:"听说他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是知府大人身边的红人。"

林啸天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我爹娘的牌位,现在能给我吗?"

"当然,当然。"老王头连忙说,"这本来就该你拿着的。"

林啸天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捧着两块牌位,对老王头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王伯这些年照看"

"唉,这算什么,应该的。"老王头连忙扶起他,"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林啸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里的牌位,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福伯在一旁急得直搓手,他知道老爷心里疼,可老爷偏偏什么都不说,这让他更担心。

04

从老王头家出来后,林啸天捧着父母的牌位,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村里的人看到他们,都停下来打量。有人认出了老王头给的那两块牌位,开始窃窃私语。

"那不是林家的牌位吗?"

"是啊,这人是谁?难道是林家那个在外面当官的儿子?"

"肯定是了,要不老王头怎么会把牌位给他。"

"那他怎么不去找赵三爷要回宅子?"

"可能是怕了吧,赵三爷那么厉害,谁敢惹?"

这些议论声传进林啸天的耳朵里,他的步子没有停,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抱着牌位的手更紧了些。

路过林家老宅时,门口的几个打手正在吹牛。其中一个看到林啸天,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林家那个当官的少爷吗?回来了还不进去看看?"

其他几个打手哄笑起来。

福伯气得要上前理论,被林啸天拉住了。

"走。"林啸天淡淡说了一个字。

两人回到客栈,林啸天把牌位小心放好,然后对福伯说:"去村东头找个院子,租下来。"

"老爷,咱们不住客栈了?"福伯疑惑地问。

"嗯,找个安静的地方住。"

福伯虽然不解,还是照办了。没多久,他就在村东头租了一间破旧的小院子。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院墙也塌了一半,但胜在清静。

林啸天看了看院子,点了点头:"就这里吧。"

两人搬进了小院。林啸天亲手打扫了房间,把父母的牌位供在正屋的桌上,点上了香。

跪在牌位前,林啸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爹,娘,不孝儿回来晚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悲伤,"儿子以为还能见你们一面,没想到......"

他磕了三个头,额头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福伯在一旁抹着眼泪,心疼得不行。

从那天起,林啸天就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在院子里练拳。他的拳法沉稳有力,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气,但出拳时又克制得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练完拳,他就去集市买菜。村里的人看到他,都很奇怪,这个当过大官的人,怎么跟个普通老百姓一样买菜做饭?

"你们说,这林啸天是不是傻了?"有人在背后议论。

"可能是当官当久了,想体验体验民间生活?"

"我看他就是不敢去找赵三爷,在这儿装样子呢。"

"唉,也是个可怜人,回来了连自己家都进不去。"

这些话传到福伯耳朵里,他气得要去找那些人理论,都被林啸天拦住了。

"随他们说去。"林啸天淡淡地说。

"可老爷,您真的不管宅子的事了?"福伯急得团团转。

"时候未到。"林啸天只说了这四个字。

福伯完全看不懂老爷的意图,可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干着急。

每天傍晚,林啸天都会去村里转转。他总会路过林家老宅,远远地看上一眼。宅子里传出吵闹的声音,赵三爷和他的手下在里面喝酒划拳,笑声刺耳。

林啸天站在远处,眼神复杂,有悲伤,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平静。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从不靠近。

村里人都说林啸天是个怂包,当了大官又怎么样,连自己家都不敢要回来。

只有福伯知道,老爷每晚都会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夜。有几次,他听到老爷在自言自语:"爹,娘,您们等着,很快了。"

可等什么呢?福伯不明白。

夜深人静时,林啸天会在父母的牌位前坐很久。他给父母说话,说这些年在边关的事,说自己立了多少功,说皇上如何器重他。

"爹,您知道吗,皇上说我是他见过最能打的将军。"林啸天轻声说,"他还说,等我告老还乡,一定让我过上好日子。"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您和娘都不在了,这好日子,给谁过啊?"

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照在那两块简陋的牌位上。风吹过,香烟缭绕,像是父母的魂魄在听儿子说话。

三天就这么过去了,林啸天依旧过着平静的日子,依旧每天路过林家老宅远远看一眼,依旧对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

村里人都说,这林啸天就这样了,不敢去找赵三爷,只能这么窝囊地过日子。

可他们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05

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啸天就起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拳,拳风呼呼作响。福伯在一旁烧水,准备做早饭。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福伯停下手里的活儿,走到门口往外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老爷,不好了,赵三爷带人来了!"

林啸天收了拳,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平静:"让他们进来。"

"老爷?"福伯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他们进来。"林啸天重复了一遍。

福伯咬咬牙,打开了院门。

赵三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打手。他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穿着一身绸缎衣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一看就是个暴发户。

"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将军啊?"赵三爷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呢,原来也就这样嘛。"

他的手下们哄笑起来。

林啸天站在院子里,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赵三爷被这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林将军,听说您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也不去老宅看看?那可是您的家啊。"

林啸天还是不说话。

"哦,我忘了,那宅子现在是我的了。"赵三爷故意说道,"不过您要是想去看看,我倒是可以让您进去参观参观,就当是看看您爹妈以前住过的地方。"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正要骂人,林啸天抬手拦住了他。

"参观就不必了。"林啸天淡淡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赵三爷愣了一下,没想到林啸天会这么平静。他以为林啸天会大怒,会跟他理论,可林啸天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林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赵三爷试探着问,"难道您不想要回宅子了?"

林啸天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宅子你愿意住就住吧,我无所谓。"

说完,他就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赵三爷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从得意变成了困惑,又从困惑变成了恼怒。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劲。

"妈的,装什么装!"赵三爷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院门口的水缸。

水缸碎了一地,水流了满地。

"林啸天,你给我听着!"赵三爷对着屋子喊,"这清河县是我赵三爷的地盘,你要是识相,就老老实实待着。要是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赵三爷气得脸都红了,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匹快马冲进了村子,马上的人一身官服,风尘仆仆。

那人下了马,四处张望,看到赵三爷,立刻冲了过来。

"赵三爷!"那人气喘吁吁地喊。

赵三爷认出他来,这是知府大人身边的师爷,姓孙。

"孙师爷,您怎么来了?"赵三爷有些意外。

孙师爷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赵三爷的脸色瞬间变了,从红润变成惨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身体都在发抖。

"这,这不可能......"赵三爷喃喃自语。

"千真万确!"孙师爷急切地说,"知府大人让我赶紧来通知您,让您赶紧......"

他的话没说完,赵三爷已经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了。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着他一起跑。

福伯站在院子里,看着赵三爷落荒而逃的背影,满脸疑惑。他转头看向屋子,林啸天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眼神深邃。

孙师爷也看到了林啸天,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才骑马离开。

"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福伯完全搞不明白。

林啸天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村里的人都围过来了,看着碎了一地的水缸,看着赵三爷逃跑的方向,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赵三爷,怎么突然就跑了?而且那个孙师爷,为什么要对林啸天鞠躬?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洒在这个小院子里,也洒在林啸天平静的脸上。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只留下院子里一群人在议论纷纷。

06

赵三爷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赵府,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赵府的管家迎上来问。

赵三爷没有理他,直接冲进了书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收拾东西,马上收拾东西!"赵三爷一边找一边喊,"咱们今晚就离开清河县!"

管家愣住了:"老爷,这是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

"别问了,快去收拾!"赵三爷的声音都在颤抖。

赵府一下子乱套了,仆人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东西。赵三爷坐在椅子上,手抖得连茶杯都端不稳。

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他刚刚拿到了林家老宅的地契,心里高兴得很。林家那宅子他早就看上了,三进院落,青砖灰瓦,在这清河县算是最好的宅子了。

他正在院子里喝酒庆祝,一个算命先生路过,看了一眼宅子,摇头叹息。

"你叹什么气?"赵三爷问。

算命先生说:"此宅不可久居,三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赵三爷当时不信,还把算命先生轰走了。可现在,三年过去了,算命先生的话应验了。

孙师爷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头上。

"赵三爷,林啸天不是普通的将军,他是当今圣上的义兄!"

"当年在西北战场,林啸天曾经救过皇上的命,皇上一直念着这个恩情。"

"这次林啸天告老还乡,皇上亲自赐了金牌令箭,谁敢动他,就是跟皇上过不去!"

"知府大人已经收到了京城的密信,让您自己看着办,他保不了您了!"

赵三爷越想越怕,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他以为林啸天只是个普通的退役将军,就算有些本事,在这清河县也翻不起什么浪。可他万万没想到,林啸天居然是皇上的义兄!

"老爷,东西收拾好了。"管家进来说。

"好,好,马上走。"赵三爷站起来,腿都软了。

"老爷,咱们去哪儿啊?"

"先去南边躲躲,等风头过了再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把府门都围了!"

赵三爷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

外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赵三爷,知府大人有令,请您去衙门一趟!"

赵三爷知道,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他想起了这些年自己做的那些事:强买强卖,欺压百姓,仗着知府的势力横行霸道。林家的宅子,也是他用假地契骗来的。当时林老爷说那地契是假的,他硬是找人作证,说地契是真的,连知县都被他收买了。

现在,报应来了。

赵三爷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想逃,可外面都是官兵,逃不掉了。他想求情,可知府都不保他了,还能求谁?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去,去把我所有的财产清单拿来。"赵三爷对管家说。

管家不明白老爷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赵三爷看着那份清单,这些年他赚的不义之财,足足有三万两银子。他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备马车,我要去见林啸天。"

"老爷,您?"管家吓了一跳。

"我要去给他赔罪,求他饶我一命。"赵三爷说,"只要他愿意饶我,我什么都给他。"

天色渐暗,赵府的灯笼一盏盏点亮了。赵三爷坐在书房里,手里握着那份财产清单,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明天一早,他必须去向林啸天赔罪,否则,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窗外,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意。赵三爷打了个哆嗦,这个曾经在清河县横行霸道的恶霸,此刻像个待宰的羔羊,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07

第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家村就热闹了起来。

村民们都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了,纷纷走出家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们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三爷跪在林啸天的院门外,头上绑着荆条,身后跟着一大群手下,全都跪成一排。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打手们,此刻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村民小声问。

"赵三爷怎么跪在这儿?"

"那头上绑的是荆条吧?这是负荆请罪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整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

院子里,林啸天听到外面的动静,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素衣,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林,林将军......"赵三爷看到林啸天,声音都在发抖。

林啸天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赵三爷咬了咬牙,开始磕头。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磕得很重,没多久额头就磕破了,血流了出来。

"林将军,小的有罪,小的该死!"赵三爷边磕头边喊,"小的不该占了您家的宅子,不该欺负林老爷和林太太,小的猪狗不如,求您饶小的一命!"

围观的村民们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赵三爷吗?

福伯站在林啸天身后,心里痛快极了,可看到老爷的脸色,又不敢说话。

"说完了?"林啸天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

"没,没说完!"赵三爷慌忙说,"小的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他开始交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三年前,他看上了林家的宅子,就找人伪造了一张借据,上面盖了林家的印章,还有林老爷的手印。那印章是他买通了林家以前的一个仆人偷出来的,手印是找人模仿的。

"林老爷当时说那借据是假的,可我已经买通了县衙的人,他们都替我作证。"赵三爷说着,额头又磕在地上,"小的丧尽天良,害得林老爷和林太太都......"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磕头。

林啸天的手指微微颤了颤,但脸上依旧平静。

"宅子到手后,小的怕有晦气,就把林老爷和林太太的牌位都扔了出去。"赵三爷继续说,"小的该死,小的不是人!"

村民们听着,纷纷指责起来。

"原来真的是假借据!"

"这赵三爷太黑心了!"

"林老爷和林太太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赵三爷听着这些指责,头埋得更低了。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早就该遭报应了。

"林将军,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愿意把宅子还回来,把这些年赚的不义之财都拿出来,只求您饶小的一命!"赵三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契书,还有一沓银票。

"这是林家老宅的地契,还有三万两银票,都是小的这些年赚的。"赵三爷双手举着,"林将军,您要是不解气,小的这条命您拿去就是!"

林啸天看着那份地契,眼神复杂。那是他家的宅子,是祖父花了大半辈子心血建起来的,是父母一辈子的心血。

他慢慢走下台阶,来到赵三爷面前。

赵三爷吓得浑身发抖,以为林啸天要动手杀他。

林啸天弯腰,拿起了地契,看了一眼,然后说:"宅子,我要。"

赵三爷松了一口气:"是,是!"

"银票,也留下。"林啸天继续说,"但不是给我的。"

"啊?"赵三爷愣住了。

"这些钱,拿去修村里的道路,修祠堂,修水渠。"林啸天说,"你这些年欺压百姓,该还给百姓的,一分都不能少。"

村民们听了,都激动起来。

"林将军真是好人!"

"对,这钱本来就是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赵三爷连连磕头:"是,是,小的都听您的!"

"至于你......"林啸天看着他,"我不会要你的命。"

赵三爷大喜:"多谢林将军,多谢林将军!"

"但是。"林啸天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必须离开清河县,永远不准回来。这三万两银子留下后,你身上还剩多少,就拿着多少走。从今以后,清河县再也没有赵三爷这号人物。"

赵三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离开清河县,就意味着他这些年积累的所有势力都没了,他要重新开始,而且永远不能回来。

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林啸天要是真想杀他,以他的身份地位,易如反掌。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离开,再也不敢回来了!"赵三爷说。

林啸天点点头,转身回了院子。

赵三爷跪在地上,看着林啸天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村民们围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都是鄙夷和厌恶。赵三爷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只是默默地站起来,带着手下们离开了。

从此,清河县再也没有了赵三爷。

福伯看着老爷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敬佩。老爷这几天的隐忍,原来都是为了等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了,老爷不是不敢要回宅子,而是要让赵三爷自己崩溃,自己来赔罪。这样,不仅要回了宅子,还让那些不义之财回到了百姓手里。

老爷,真是深谋远虑啊。

08

三天后,林啸天搬回了林家老宅。

宅子还是那个宅子,可已经物是人非了。赵三爷住了几年,里面的陈设都换过了,但那青砖灰瓦,那三进院落,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林啸天走进正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福伯,把父母的牌位拿来。"他说。

福伯小心翼翼地捧着两块牌位走进来,林啸天接过,亲手放在正堂的供桌上。他点上香,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爹,娘,不孝儿把您们接回家了。"林啸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牌位上,仿佛父母的魂魄真的回来了。

林啸天跪在那里,开始对父母说话。

"爹,娘,这几天儿子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赵三爷,您们知道吗?"他轻声说,"因为儿子想起了您们生前的教诲。"

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啸天,做人要懂得忍耐,更要懂得智慧。有时候,以退为进,反而能达到目的。"

母亲也说过:"孩子,报仇不一定要用拳头,有时候,让对方自己认错,比打他一顿更有用。"

"所以儿子就等着,等着赵三爷自己崩溃。"林啸天说,"儿子离京之前,皇上特意让人放出风声,说儿子是他的义兄,谁敢动儿子,就是跟他过不去。儿子知道,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清河县,传到知府耳朵里,传到赵三爷耳朵里。"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知府得知消息后,立刻撤回了对赵三爷的保护。赵三爷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吓得魂飞魄散。

"儿子要的不是杀他,而是要让他自己认罪,自己把宅子还回来,自己把不义之财吐出来。"林啸天说,"这样,不仅为您们报了仇,还能让那些钱回到百姓手里。爹,娘,儿子这么做,对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香烟缭绕,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林啸天跪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站起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开始打扫房间。

每一个角落,他都仔细地擦拭。这是父母住过的地方,他要让它恢复原本的样子。

福伯也帮着打扫,两个人忙活了整整一天,才把宅子收拾干净。

傍晚时分,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手里还拿着账本。

"林将军,这是赵三爷留下的银子,我们已经开始用来修路了。"村长说,"您要不要过目一下账目?"

林啸天摆摆手:"村长您看着办就行,我相信您。"

"那怎么行!"村长说,"这可是三万两银子,我们得给您一个交代。"

"不必。"林啸天说,"这钱本来就是百姓的,还给百姓是应该的。村长,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修路的时候,记得把通往村东头老王家的那条路也修一修。"林啸天说,"他这些年照顾我爹娘的牌位,是个好人。"

村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村民们走后,林啸天坐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的晚霞。福伯端来一杯茶,放在他身边。

"老爷,您打算在村里住多久?"福伯问。

"一直住下去吧。"林啸天说。

"一直?"福伯有些意外,"您不回京城了?"

"回去做什么?"林啸天反问,"打了半辈子仗,是该歇歇了。再说,爹娘在这儿,我得守着他们。"

福伯的眼眶红了:"老爷,您......"

"福伯,这些年辛苦你了。"林啸天说,"你要是想回老家,我给你银子,让你好好养老。"

"老爷说什么呢!"福伯急了,"小的这辈子就认定您了,哪儿也不去!"

林啸天笑了,那是他回到村里后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啸天在村里住了下来。

每天清晨,他还是会在院子里练拳,只是那拳法里的杀气渐渐淡了,多了几分平和。练完拳,他会去父母的牌位前上香,说说话。

然后,他就去村里转转。村里的道路修好了,平平整整的,下雨天也不怕泥泞了。祠堂也翻新了,村民们都很感激他。

"林将军,多亏了您啊!"

"是啊,这路修得真好,咱们运粮食方便多了。"

林啸天总是笑着摆手:"这是你们应得的,不用谢我。"

他还去老王头家坐坐,两个老人在一起喝茶聊天,说说以前的事。

"啸天啊,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该多高兴。"老王头说。

"他知道的。"林啸天说,"在天上看着呢。"

村里的孩子们也喜欢他,总是围着他转,缠着他讲打仗的故事。林啸天就给他们讲,讲得有声有色,孩子们听得入迷。

"林将军,您真厉害!"一个小孩子崇拜地说。

林啸天摸摸他的头:"你好好读书,将来也能有出息。"

福伯在一旁看着,心里欣慰。老爷终于放下了,终于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半年后,村里人都知道,林家那个当过大将军的儿子回来了,而且就住在老宅里,再也不走了。

有人说他傻,明明可以在京城享清福,却偏要回村里过苦日子。

也有人说他孝顺,为了守着父母的牌位,放弃了荣华富贵。

林啸天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是每天做着同样的事:练拳,上香,在村里转转,跟村民们聊聊天。

这天傍晚,他坐在宅子门口,看着村里的孩子们在玩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那些孩子的笑声染成了金色。

福伯在一旁陪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福伯。"林啸天突然说。

"嗯?"

"你说,我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吗?"

福伯想了想,说:"老爷,小的觉得,您现在才是真正活明白了。"

林啸天笑了,那笑容里有释怀,有平静,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他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啸天,人这一辈子,不在于你飞得多高,走得多远,而在于你最后能不能找到心安之处。"

现在,他找到了。

这里,就是他的心安之处。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林啸天起身,走进宅子,来到父母的牌位前。

"爹,娘,儿子要在这儿陪着您们,一辈子。"他轻声说。

香烟缭绕,仿佛父母在回应。

窗外,孩子们的笑声传来,清脆悦耳。福伯在院子里洒扫,落叶被扫成一堆,随风飘散。

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祥和。

曾经叱咤战场的大将军,如今成了村里最普通的一个人。可他却觉得,这才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生活。

落叶归根,尘埃落定。

林啸天的故事,就这样在林家村慢慢展开,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为教育后代的榜样。

而他自己,只是每天对着父母的牌位说说话,在村里转转,看着那些孩子长大,看着村子一天天变好。

来源: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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