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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裹着上游冲下来的树枝和泥沙,在山脚下翻涌成浑浊的浪。我咬着牙把最后一段粗绳在腰上缠紧,沈睿辰的重量压得我肩膀发麻,他垂在我身侧的手却始终没动——这十年,他总说腿伤犯了,连端碗都要我递到手里。山路早被雨水泡软,脚下的碎石子滑得厉害,我每走一步都要先把脚尖嵌进泥里,生怕两人一起摔进下面的洪水里。
“清清!别管他了!你自己往山上跑啊!”婆婆的声音从身后追来,带着哭腔,可我没回头。我记得十年前他说“以后我这条腿要靠你了”时的眼神,记得他看着我采草药摔断手臂时红的眼眶,就算现在洪水要淹到半山腰,我也不能把他丢下。就在我拼尽全力往上爬时,背上的人突然动了——他的手指解开了腰上的绳结,我没抓稳,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回头就看见沈睿辰稳稳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肌肉结实,哪里有半分“瘫痪”的样子。
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哭着喊“走不动”的公婆,突然像年轻了二十岁,踩着水就往悬梯下面冲。沈睿辰朝我伸过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该吃饭了”:“考验结束了,上来,带你去看儿子。”我盯着他湿透的粗布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麻意变成了刺痛——我以为的患难与共,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十年前我嫁进沈家,是村里人人都同情的对象。沈睿辰说他十八岁上山砍柴摔断了腿,治不好就落下了病根,公婆也总咳嗽着说“肺不好,干不了重活”。家里的地要种,猪要喂,还要凑钱给他“治腿”,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去镇上的餐馆洗盘子,一洗就是到凌晨。有次为了采悬崖上的草药给他敷腿,我脚下一滑摔下去,左手臂被树枝划了道大口子,发炎流脓了半个月,我都没敢告诉他——我怕他又说“都是我拖累你”。
最痛的是去年,我们刚满一岁的儿子天天发高烧,村里的赤脚医生说治不了,我抱着孩子跑了十几里山路去镇上医院,可还是晚了。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哭到几乎失明,回来后每天都去村口的老树下烧纸钱,连他穿过的小衣服都舍不得扔。我以为那是我这辈子最苦的日子,直到沈睿辰在洪水里说出“考验结束”,我才知道,连儿子的“死”,都是他们演给我看的戏。
直升机的机舱里暖得让人发闷,我浑身湿透地站在角落,看着“公婆”擦着头发走到沈睿辰面前,弯腰恭敬地说:“少爷,任务完成。”沈睿辰挥了挥手,他们就安静地坐到了后排,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慈爱”,只剩陌生的客气。“少夫人,您要是冷,这里有干净毛巾。”其中一个人递过来一条浴巾,我没接,盯着沈睿辰问:“什么考验?天天呢?我的儿子到底在哪?”
他从包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换上,衬衫的领口挺括,一点褶皱都没有,和他之前穿的破旧布衣完全是两个样子。“沈家的儿媳,必须重情、能扛事,还得对家族绝对忠诚。”他语气敷衍,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十年你表现不错,爷爷认可你了。至于天天,他现在叫沈知行,九岁了,在庄园里挺好的。”九岁?我看着他平静的脸,突然觉得喉咙里像卡了冰碴——我为“死去”的儿子守了一年的丧,他却在另一个地方,被别人当成宝贝养着,我十年的辛苦,原来只是沈家筛选儿媳的一场“忠诚测试”。
庄园的大门打开时,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电视里的城堡。管家张岚领着我走进二楼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大牌衣服,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摆得像小山。“少夫人,您之前穿的旧衣服我已经处理掉了,这些是少爷给您准备的,您试试合不合身。”她的语气恭敬,可眼神里藏着一丝轻蔑。我摸着一件真丝睡裙,滑溜溜的面料贴在手上,却让我想起以前那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衫——那是我结婚时穿的,袖口磨破了我就缝上补丁,穿了五年都舍不得扔,那是我过去十年生活的唯一印记,却被他们轻易地“处理”了。
沈睿辰带我去见沈知行时,我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房间里的男孩穿着蓝色小西装,正趴在地毯上拼乐高,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长发披肩,笑得温柔。“知行,爸爸回来了。”沈睿辰喊了一声,男孩抬头冲他跑过去,却在看见我时猛地停住,躲到了女人身后。“爸爸,她是谁?”男孩的声音怯生生的,眼神里全是警惕。女人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对我开口:“许小姐,你好,我叫林诗涵,是负责照顾知行的。”她说话时,男孩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小声喊了句“诗涵妈妈”。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在这个金光闪闪的“家”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闯入者。
沈睿辰说要改善我和儿子的关系,带我们去了郊外的马场。林诗涵牵着一匹白色的小马走过来,沈知行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诗涵妈妈,你说过要教我骑马的!”他抓着缰绳,笑得开心,完全没看我一眼。沈睿辰站在我身边,指着他们说:“你看,知行跟诗涵多亲,以后你多跟她学学怎么带孩子。”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儿子在马背上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着疼。
突然,小马不知道受了什么惊,猛地抬起前腿,沈知行尖叫着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我本能地冲过去,刚想伸手抱他,却被他用力推开:“都怪你!是你站在那里吓到马了!我讨厌你!”林诗涵已经扑过去抱住了他,一边擦他脸上的眼泪,一边对沈睿辰说:“睿辰,你别怪许小姐,可能是我没拉住缰绳,都怪我。”她的话听起来是在帮我,可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沈睿辰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我:“许婉清,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拿孩子撒气!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看着他护着林诗涵和儿子的样子,突然笑了——真正的背叛从不是外人的挑衅,而是身边人连解释都不愿给的冷漠。
从马场回来后,我开始“装乖”。我学着穿那些贵得离谱的衣服,用刀叉时就算手发抖也不吭声,对林诗涵和沈知行笑脸相迎。沈睿辰以为我终于“想通了”,对我放松了警惕,经常把公司的文件带回书房处理。我趁他不注意,在房间的书架上装了个微型摄像头——我知道,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能只靠哭和闹。
有天晚上,我听见沈睿辰在书房打电话,提到了“云山新能源厂”。云山就在我老家旁边,村里的老人都知道,那片低洼地叫“龙王洼”,一到雨季就会被地下暗河泡着,根本不能建厂房。我趁他去洗澡,偷偷翻了他桌上的地质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高危区域,不宜施工”,可他还是选了那里——为了和堂弟沈逸飞争继承权,他连风险都不管了。我找到沈逸飞时,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你哥要在龙王洼建厂,你不想知道后果吗?”
连续半个月的暴雨,把整座城市都泡成了泽国。那天晚上,沈睿辰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接起电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厂房塌了?怎么可能!”他冲着电话大吼,声音都在发抖。家族会议上,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色黑得吓人:“几百亿的项目,就这么毁了?你是不是疯了!”沈睿辰刚想解释,沈逸飞就拿出了一段视频:画面里,他指挥着工人撤离厂区,刚走没几分钟,地面就轰然塌陷。“爷爷,我早说过龙王洼不能建厂,是嫂子跟我提了村里的老话,我才提前做了准备,没出人命。”
沈睿辰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全是怒火,刚想冲过来抓我,我就拿出了U盘:“爸,在您怪他之前,先看看这个。”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我房间的监控视频——林诗涵蹲在沈知行身边,轻声说:“那个阿姨是坏人,她以前不要你,现在想抢我们的家”“你别吃她给的东西,她会害你的”。视频里,沈知行的哭声和林诗涵的挑拨,清清楚楚地传在客厅里。沈知行看着屏幕,呆呆地问:“诗涵妈妈,你为什么骗我?”林诗涵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睿辰恼羞成怒,冲过来想抓我的手腕:“许婉清,你故意的!”我看着他狰狞的脸,突然想起十年前他说“我会对你好”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我抬起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考验结束?”我盯着他,声音里全是冰冷,“沈睿辰,这十年我欠你的,今天用这一脚还清了。”
老爷子最后撤了沈睿辰的所有职位,把他派到了国外的分公司,林诗涵也被赶出了沈家。我没要沈家的钱,只跟老爷子提了一个要求:“我要随时能来看知行。”他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几年后,村里的路修好了,沈知行每个暑假都会来陪我。他会帮我摘菜,会在晚上跟我一起抓萤火虫,把玻璃瓶递到我手里:“妈,就像你以前给我抓的那样。”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我没要沈家的财富,却赢回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我儿子的信任,还有我自己的尊严。
如果是你,在十年骗局揭穿的那一刻,会选择接受唾手可得的财富,还是像我一样,哪怕从头再来,也要讨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你觉得,用“考验”来衡量亲情和爱情,真的值得吗?
来源:慧婷说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