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7年,53岁的赵小斌是一名挖掘机维修工。在这份工作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车间里的发动机轰鸣声和刺鼻的机油味几乎伴随了他的半生。每天清晨五点半,赵小斌就要推开卷帘门,先清理地上的油污,再翻动工具箱准备一天的工作。修车常常需要长时间弯腰、钻入狭窄的车底,或在
2017年,53岁的赵小斌是一名挖掘机维修工。在这份工作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车间里的发动机轰鸣声和刺鼻的机油味几乎伴随了他的半生。每天清晨五点半,赵小斌就要推开卷帘门,先清理地上的油污,再翻动工具箱准备一天的工作。修车常常需要长时间弯腰、钻入狭窄的车底,或在高温的排气管旁拆卸螺丝。夏天闷热的车间里,空气弥漫着燃油和废气的味道,嗓子常常被呛得发干。为了维持体力,他习惯在忙碌间隙抓一块油炸饼或灌一瓶汽水。长期接触机油废气和高强度劳动,让他的咳嗽逐渐频繁,但他总觉得只是车间空气差,没有在意。
2017年9月21日晚,赵小斌正在车间清洗刚拆下的零件。弯腰倒水的瞬间,喉咙忽然像被尖锐的砂纸刮过,一股难以抑制的痒意猛然从气管深处冲上来。他猛地弯下身子,双手死死撑住水池边缘,咳嗽一声接一声地爆发。胸口被震得发紧,喉咙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腥味。他抽纸巾捂住嘴巴,低头时发现痰里竟混着细细的血丝。赵小斌怔了一瞬,心里却安慰自己是废气呛得厉害。可胸骨隐隐作痛,身体迟迟直不起来,眼角沁出的泪水和额头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呼吸带着粗重的沙哑。
几分钟后,他勉强回到工位收拾零件。正低头弯腰时,胸腔骤然像被人从里侧猛推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更剧烈的痒意,咳嗽如同从肺底被撕裂般爆发。每一声咳嗽都带着灼痛,喉咙像火烧般刺痛,胸口传来压迫感,让他无法直起身。身体不停颤抖,眼睛布满血丝,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颊上滑落。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却发现喉咙涩得发苦,呼吸仿佛被钳住,只能靠在工具柜上勉强支撑。
症状稍缓,当赵小斌走进仓库准备搬一箱机油时,刚伸手抱起,胸腔骤然收紧,像被铁圈牢牢勒住,空气被堵在肺里出不来。他本能地张口大口喘气,却吸不进足够的空气。呼吸间喉咙发出粗糙撕裂的声音,背部的刺痛一阵阵蔓延到胸前。每次尝试深呼吸都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胸腔像刀割般抽痛。他死死捂住胸口,身体不断发抖,手中抓着机油桶的指节发白,几乎要滑落。嘴唇迅速发青,眼前一阵发黑,紧接着,一口鲜血猛然涌出,溅落在地板上。他踉跄后退,喘息断续,同事见状立刻冲上前扶住他,慌乱中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急救人员到达时,赵小斌面色灰白,呼吸急促,四肢因缺氧而冰凉。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胸口剧烈起伏。医护人员立即给予吸氧、监测心电,将其送往医院。急诊科第一时间安排血常规、动脉血气、胸部CT及肿瘤标志物检测。血常规提示白细胞12.0×10⁹/L,中性粒细胞比例74%;动脉血气PaO₂为70 mmHg,血氧饱和度90%,轻度缺氧。胸部增强CT提示左肺上叶有一团块影,约3.4 cm×2.9 cm,边缘分叶,邻近支气管受压,纵隔未见明显淋巴结肿大。
次日,胸外科安排了支气管镜检查。镜下左肺支气管黏膜隆起,表面脆弱,触碰即出血。活检送病理,第三日结果回报:非小细胞肺癌,以鳞癌为主,分期为IIA期(T2bN0M0),无远处转移。PET-CT排除了肝、脑、骨转移,病灶边界清晰,解剖位置适合切除。医院会诊后决定为其实施左肺上叶切除并清扫淋巴结。
手术安排在一周后。术前肺功能评估:FEV₁为1.9 L,FVC为2.8 L,FEV₁/FVC为67%,符合手术条件。手术当天,麻醉科为赵小斌实施全麻并气管插管,患者被固定在侧卧位。随着呼吸机平稳运转,胸外科团队在左侧胸壁做出切口,逐层分离组织,小心避开血管和神经。胸腔镜探头伸入后,屏幕上清晰显示出左肺上叶的病灶位置。主刀医生指挥助手逐一分离肺叶与周围结构,使用超声刀切断部分细小血管,并以钛夹加压止血。整个过程紧张而有序,监护仪上的心率与血压始终被严密监测。
当肺上叶血管与支气管逐渐游离,手术进入关键阶段。医生切除左肺上叶,并依次清扫纵隔与肺门的淋巴结,总计11枚,逐一送病理科做快速冰冻切片。术野中反复冲洗,确保无活动性出血,切缘干净。术后胸腔放置引流管,胸壁逐层缝合。整个手术持续约三个半小时,最终病灶完整切除,出血量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赵小斌被安全送入麻醉恢复室,医护人员继续观察生命体征。
术后恢复期,赵小斌在家人的陪伴下逐渐调整生活方式。妻子和儿子每天为他准备清淡饮食,彻底戒掉油炸、烧烤等刺激性食物,餐桌以清蒸、炖煮为主。他自己也逐渐养成每天喝一杯牛奶的习惯,作为蛋白质和钙质的补充。医生叮嘱他注意少量多餐,避免过饱,强调多摄入新鲜蔬菜和优质蛋白,保持营养均衡。赵小斌虽然起初不太适应,但想到这是防止复发的重要环节,便严格遵守,从不敢心存侥幸。
每天清晨,赵小斌都会按时出门,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慢步行走。刚开始他只能走十几分钟就气喘吁吁,胸口发紧,但医生反复强调术后要坚持呼吸训练和适度锻炼,才能让肺功能逐渐恢复。于是,他在散步时配合着深吸慢呼,每一次呼气都尽量延长,感受空气充盈胸腔。儿子常在旁边陪伴,提醒他节奏,遇到呼吸急促时及时停下。医生嘱咐他每日运动控制在三十分钟左右,不可勉强,循序渐进才是关键。
药物治疗方面,医生为赵小斌开具了厄洛替尼作为辅助用药,并详细说明其作用与注意事项:需要每天固定时间服用,避免与葡萄柚、草药类保健品同用,以免药效受干扰。医生特别强调,任何皮疹、腹泻或眼部不适都必须及时报告,不可自行停药或更改剂量。除此之外,医生还叮嘱赵小斌必须每三个月回院进行胸部CT和肿瘤标志物检测,以便在第一时间发现可能的复发或转移。赵小斌一丝不苟地执行,甚至在家里专门准备了一个日历,标记每次服药与复查日期。
赵小斌十分配合,每三个月回到医院做胸部CT和肿瘤标志物检测。术后三个月时,CT显示切缘恢复良好,肺部无新发病灶。血液检测中,癌胚抗原(CEA)为3.0 ng/mL,细胞角蛋白19片段(CYFRA21-1)为2.2 ng/mL,均在正常范围内。
随着几次复查顺利完成,他的心态逐渐放松。六个月复查时,影像学资料显示术区结构稳定,双肺纹理清晰,无结节或磨玻璃影。血液指标:CEA维持在3.3 ng/mL,CYFRA21-1为2.3 ng/mL,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NSE)为15.0 ng/mL,均无明显异常。医生在随访中肯定了他的治疗依从性,强调继续规律用药和复查的重要性。赵小斌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气色比手术前更佳,同事们见到他时常感慨,觉得他的精力比以前还充足。
时间很快过去三年。2020年9月4日晚,赵小斌正准备在工位上搬起一只沉重的车轮毂,身体刚弯下去,眼前景象突然扭曲,右眼像被泼了一层模糊的油污,视线迅速变得模糊不清。他本能地抬手去擦,却发现右手在半空中不停抖动,像被电流击中般僵硬,手指微微蜷缩无法伸直。头顶的白炽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眩晕感随之袭来,后脑勺一阵胀痛,仿佛有人用钝器重重压住。耳边传来轰鸣的发动机声被拉长成低沉嗡鸣,搅得心口发慌。他想张口喊人,但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舌头像被粘住一样,吐出的音节断裂而含糊,完全无法成句。
几秒钟后,右手彻底僵直,手背青筋暴起,五指紧缩成团,像被铁丝勒住。整条手臂随即失去力气,从肩膀到指尖都沉重僵硬,无法再抬起来。他试图换力气去扶工作台,却感觉双腿同时失去支撑,脚下像被抽空。身体踉跄着一头撞向工具柜,金属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眩晕让眼前一片漆黑。右半身骤然变得冰冷僵硬,失去了和左半身的协调,他的动作完全失控。胸口顿时发紧,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短促,空气难以顺畅进入肺里,呼吸声断断续续,胸骨被压迫得生疼。
身体逐渐支撑不住,赵小斌顺着工具柜滑落到地面。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嘴角向一边歪斜,右眼角不受控制地抽动。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均匀,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低沉的哽咽声,像被堵住的气管发出的断裂声。他拼尽全力想再次开口,却只能发出模糊含混的低音,根本无法让同事听清。汗珠从额头一滴滴砸落在地面,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领。他试图撑地爬起,但右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能无力地垂落在地,身体一点点倾斜过去,眼神逐渐涣散,呼吸变得断续不稳。此时,同事出来,见他瘫坐在墙边,半边脸僵硬扭曲,眼神涣散,吓得立刻冲上前。慌乱中,同事一边呼喊名字,一边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急救人员赶到时,赵小斌左侧肢体完全瘫痪,神经反射明显减退。瞳孔检查显示双侧直径3.5 mm,左侧对光反射明显减弱,初步判断为急性脑部病变。头颅CT结果提示右额叶近皮质区见2.4 cm低密度影,周围水肿明显,中线向左移位约4 mm,提示颅内压升高。增强MRI进一步显示:病灶呈不规则强化,边界模糊,内见散在小结节影,右额叶皮质下白质受累,符合肺癌脑转移表现。
复查生命体征:血压升至178/106 mmHg,心率96次/分,呼吸频率28次/分,血氧饱和度降至86%。动脉血气分析:PaO₂为62 mmHg,PaCO₂为42 mmHg,乳酸升高至3.7 mmol/L。短暂处理后,他意识稍有恢复,但语言功能完全丧失,左侧肢体仍然瘫痪。
然而病情迅速恶化。9月5日凌晨2点左右,监护仪显示呼吸频率骤降至每分钟8次,心率降至每分钟38次,血压骤降至70/42 mmHg,血氧饱和度跌至72%。血气提示PaO₂仅48 mmHg,PaCO₂升至57 mmHg,通气功能严重受损。医生立即气管插管,接上呼吸机,同时推注升压药并进行心肺复苏。但抢救中,瞳孔逐渐扩大至6.0 mm并固定,对光反射消失。最终因颅内压失控,脑疝形成,赵小斌于凌晨3点10分被宣布临床死亡。临床诊断为:肺鳞癌术后复发并脑转移,继发急性颅内高压和脑疝,抢救无效死亡。
凌晨四点,赵小斌的儿子接到电话后急忙赶到医院。推开急诊室的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他看到父亲已经被白布覆盖,身体僵冷。瞬间,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脑门,他扑在父亲的手臂上,眼泪夺眶而出,喉咙哽咽得几乎无法发声:“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病情稳定了吗……”
他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轻轻去触碰父亲的面颊。那张不久前还在车间里陪他修车、喝牛奶时笑盈盈的脸,此刻再无一丝温度。
“不是都已经戒了烟酒,饮食也改成清淡,每天按时吃药,复查从没落下,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儿子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与痛苦。他望着站在一旁的医生,泪水模糊了眼睛,“你们说过只要坚持,五年里七成都能活下来,他每天都数着日子努力撑下去,为什么最后还是这样?!明明什么都照做了,为什么还能突然就没了?!”
医生沉默着,翻看着赵小斌的电子病历。自三年前接受肺叶切除手术以来,每一份CT影像、每一次肿瘤标志物检测,都被完整保存。从最初手术记录,到后续的随访数据,几乎挑不出任何异常。肿瘤标志物CEA始终在参考值范围内,三个月前的胸部CT上还清楚写着“切缘恢复良好,双肺未见新发结节”。
医生又调出他近三年的体检报告,逐项核对。血常规、肺功能、肿瘤指标,甚至连心电图都逐页比对,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信号。脑部病灶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然出现,毫无征兆,就像一场潜伏已久的风暴,骤然间掀翻了所有防线。所有监测途径都像被刻意掩盖过一样,让人无从追溯。医生眉头深锁,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既然复查无误,那病变究竟从何而来?
第二天下午,主治医生将病例上报,并申请多学科联合会诊。会议室的灯光明亮,屏幕上依次播放着赵小斌历次的胸片、增强CT、随访记录和肿瘤标志物曲线。来自胸外科、肿瘤科、放射科、神经内科的医生们逐一翻阅,场面一度陷入沉默。每一份检查都规范,每一次随访都按时,没有肿瘤指标升高,没有影像学异常,没有任何可预警的迹象,仿佛一切都是在毫无防备下突然失控。
就在讨论声逐渐激烈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位年长的主任医师走了进来。他就是肿瘤科的教授。听完汇报后,教授径直走到投影屏前,要求调出完整的影像资料。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病例和影像被递到他手中。他戴上老花镜,目光快速掠过数十份关键报告,不一会儿便停在某一份不起眼的随访记录上。教授缓缓放下资料,长叹一声:“这是一个极典型,却又极容易被忽视的情况。表面上看,赵小斌的生活方式调整得近乎完美,戒掉了旧习惯,严格遵循复查安排,按时服药,从饮食到作息都做到了最好。但正是这种‘完美’,反而遮蔽了真正的问题。”
他的语气渐渐凝重,目光落在病例的生活方式调查表上:“赵小斌在服用厄洛替尼的同时,还坚持食用了两样日常食物。没错,这两样东西在普通人生活中并不会带来负面影响,甚至还算健康。但一旦与厄洛替尼同时长期存在,所造成的后果,几乎与自毁无异。我在临床中已经遇到过不少类似案例,正是因为和赵小斌一样吃了这两样食物,最终才遗憾地走到了这一步……”
赵小斌的情况之所以出乎意料,很大程度上和饮食中的细节有关。很多人以为只要吃清淡、戒掉油炸和酒精就万事大吉,但忽略了某些天然食物与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厄洛替尼属于一种靶向药,需要在血液里保持稳定浓度才能起效。如果同时长期食用某些会影响药物代谢的食材,就可能导致药物在体内浓度过高或过低,破坏原本的稳定平衡。体内药物水平一旦不受控,就会影响病情控制,出现复发或扩散的可能,而常见的检查在早期往往捕捉不到这些细微变化。
在门诊随访中,医生常常发现部分患者虽然表面遵守了复查,却在生活细节上存在遗漏。比如,有的人喜欢每天喝柑橘类果汁或食用特殊水果,这类食物中含有的某些成分会影响肝脏酶的活性,从而改变药物在体内的代谢速度。药物在体内代谢延缓,会让浓度异常升高,增加毒副作用;而加速代谢时则可能导致药效不足。赵小斌长期保持这样的饮食习惯,虽然家人以为是健康的选择,但无形中干扰了药物疗效。
另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是补充营养品的习惯。许多患者手术后会担心身体虚弱,常常自行增加一些保健食品或草本成分,希望借此提高免疫力。但部分成分会和靶向药发生相互作用,影响药物在血浆中的有效浓度。赵小斌在恢复期严格听从医嘱,却没有注意到某些看似无害的辅助食品可能会让药物效果打折扣。由于这些物质不在常规检查的监测范围内,医生即使仔细翻阅病历和影像,也难以及时发现背后的隐患。
日常饮品的选择同样重要。有人习惯每天用茶水或咖啡送药,觉得无伤大雅,但其中的活性成分可能会干扰药物的吸收效率。厄洛替尼需要空腹服用才能确保稳定吸收,如果和茶碱或咖啡因一同进入消化道,就会让药物吸收大幅下降,导致血液中的有效成分不足。赵小斌起初可能并未意识到这个问题,长时间以错误的方式送药,就像减少了剂量一样,久而久之,体内控制病情的能力自然被削弱。
作息规律虽然整体改善,但个别生活细节依然可能构成风险。比如,部分患者在晚间服药后习惯立刻躺下休息,药片没有充分下移,容易在食管或胃内停留更久,引起黏膜刺激,同时也影响吸收。赵小斌严格按照每日固定时间服药,却可能因为服药后的休息习惯,增加了药物局部刺激和吸收不均匀的机会。这种情况通常不会立即表现出不适,却在长期中积累成潜在隐患,导致后期病情突发。
还需要关注水分摄入的细节。有些患者以为喝一小口水送药就足够,但对需要稳定溶解吸收的靶向药而言,水量不足会影响药片在胃肠道的分布。赵小斌平日工作中常常节省喝水的时间,如果服药时也延续了这种习惯,就可能让药物在胃内局部浓度过高,导致刺激反应,甚至影响整体吸收率。长此以往,药效起伏不定,随访检测却难以实时捕捉,最终出现病情不可逆转的变化。
资料来源:
刘大海,罗杰,申莎莎,等.厄洛替尼对非小细胞肺癌放射增敏的机制研究[J].中华肿瘤防治杂志,2025,32(07):399-407钟闽铭.不同靶向药物贝伐珠单抗、厄洛替尼治疗在晚期非小细胞肺癌维持治疗中药物经济学研究[J].黑龙江中医药,2024,53(06):466-468.(《回顾:53岁男子肺癌术后喝牛奶,1年后走了,医生:饮食上仍忽视2点》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