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0年冬天,波兰华沙的街头贴出一则招聘启事:“招募年轻女性,提供食宿、香水、制服,享受国家工作人员待遇”。数百名饥饿的少女在寒风中排起长队,她们不知道的是,等待她们的并非办公室工作,而是纳粹德军设立的慰安所——那里将成为她们一生的噩梦。
1940年冬天,波兰华沙的街头贴出一则招聘启事:“招募年轻女性,提供食宿、香水、制服,享受国家工作人员待遇”。数百名饥饿的少女在寒风中排起长队,她们不知道的是,等待她们的并非办公室工作,而是纳粹德军设立的慰安所——那里将成为她们一生的噩梦。
纳粹的种族分级制度:日耳曼人与“劣等民族”的区别对待
德国在二战初期占领奥地利、捷克等日耳曼人为主的国家时,确实采取了相对克制的政策。希特勒曾下令:“在德意志血统地区,士兵必须保持纪律,不得侵犯当地妇女。”但1939年入侵波兰后,情况彻底改变。纳粹种族理论将斯拉夫人列为“劣等民族”,波兰成为德军实施性奴制度的试验场。
据德国军事档案记载,1940年驻波兰德军人数达50万。为解决士兵性需求并防止性病传播,希姆莱亲自批准建立“军方专用娱乐设施”——这就是后来600多处慰安所的由来。
生存还是尊严:饥饿驱动的“自愿”选择
纳粹对占领区实行残酷的经济掠夺。华沙沦陷后,食品配给量仅为德国本土的十分之一,普通民众每日仅能获得800卡路里食物(正常成人需2000卡路里)。许多波兰家庭被迫用家具换取黑市面包。
正是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慰安所的招聘条件显得极具诱惑:每日提供黄油、香肠、咖啡等稀缺物资,还承诺发放丝袜、香水等奢侈品。华沙大学历史学家安娜·诺瓦克的研究显示,90%的“应聘者”明确表示“只是为了不被饿死”。
系统性的欺骗:从招聘广告到人间地狱
纳粹的招聘广告刻意模糊工作性质,使用“服务员”“护理员”等称谓。通过筛选的少女会被要求签署德语文件(大多数人看不懂),其中暗含“自愿提供性服务”条款。一旦进入慰安所,立即被没收证件并严密看守。
根据幸存者玛利亚·卡瓦的证词:“他们承诺每周可回家一次,但进去后才发现窗户全部焊死,每天要接待30-50名士兵。”德军军医记录显示,75%的慰安妇出现严重妇科疾病,但她们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治疗以维持“工作效率”。
文化差异下的不同认知
与东亚地区深受儒家思想影响不同,欧洲基督教文化虽然强调贞洁,但在生存危机面前呈现更务实的态度。1941年华沙主教区秘密调查显示,68%的市民认为“为食物出卖身体是可悲但可理解的行为”。
但这种“理解”并不代表接纳。战后许多幸存者遭到同胞歧视,正是这种二次伤害,导致绝大多数人选择沉默。波兰国家记忆研究院直到2005年才首次公开相关档案。
历史的双重标准:为何德国免于追责
战后纽伦堡审判主要针对战争罪和反人类罪,性暴力犯罪未被充分追究。更关键的是,冷战初期西方需要西德作为对抗苏联的前线,刻意淡化了一些战争罪行。
与此同时,受害者们因“自愿签约”的身份难以获得法律支持。德国直到2016年才首次承认欧洲慰安妇的存在,但仍以“已过追诉期”为由拒绝赔偿。这种政治与法律的双重标准,成为历史公正的遗憾注脚。
参考资料:
《纳粹占领下的波兰:1939-1945》(诺曼·戴维斯著)
《性别与战争:二战中的欧洲女性》(哈佛大学出版社)
德国联邦档案馆驻波兰德军行政文件(1940-1944)
华沙起义博物馆口述历史档案集
《希姆莱与纳粹性奴隶制度》(德特勒夫·福格尔著)
波兰国家记忆研究院2005年解密档案
《二战欧洲占领区生活史》(剑桥大学出版社)
来源:史说新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