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嘉靖二十年,青州府下辖的云溪镇,出了桩轰动一时的命案。镇上粮商沈万堂的独子沈文卿,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粮仓后的枯井里,尸体肿胀变形,脖颈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勒痕,死状惨不忍睹。时任青州府推官的林墨,刚到任不足三月,就撞上了这桩棘手的案子。谁也没料到,这桩看似简单的“
嘉靖二十年,青州府下辖的云溪镇,出了桩轰动一时的命案。镇上粮商沈万堂的独子沈文卿,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粮仓后的枯井里,尸体肿胀变形,脖颈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勒痕,死状惨不忍睹。时任青州府推官的林墨,刚到任不足三月,就撞上了这桩棘手的案子。谁也没料到,这桩看似简单的“仇杀案”,会牵扯出三年的冤狱,更要靠一场惊心动魄的“蒸骨验尸”,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第一章 枯井藏尸,屠户蒙冤
云溪镇的初秋,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沈文卿的妻子苏婉,一大早去粮仓核对账目,路过枯井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那口井废弃多年,井口长满了杂草,她本想绕开,却瞥见杂草间挂着一块熟悉的青布——那是丈夫前几日刚穿的长衫料子。
苏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颤抖着拨开杂草,探头往井里一看,只觉眼前一黑,尖叫着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粮仓外已经围满了人,推官林墨带着衙役和仵作,正围着枯井勘察。
仵作下井捞尸,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将沈文卿的尸体抬了上来。尸体泡得发胀,面容模糊,但脖颈处的勒痕清晰可见,手指关节处还有挣扎的淤青。林墨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着衣物,发现沈文卿的腰带不见了,长衫的下摆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像是生前经历过激烈的搏斗。
“沈公子失踪几日了?”林墨问向一旁泣不成声的苏婉。
“三……三天了,”苏婉哽咽着,“他说去镇西头收粮,就再也没回来。我派人四处找,都没找到……”
林墨刚要追问,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肯定是李屠户干的!前几天他还和沈公子在酒楼吵架,说要杀了沈公子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人群后的李铁柱。李铁柱是镇上的屠户,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平日里性子急躁,说话嗓门大,前些日子因为沈文卿压价收购他家的粮食,确实在酒楼和沈文卿吵过一架,当时还拍着桌子放狠话:“姓沈的,你要是再欺负人,我就用杀猪刀给你放血!”
林墨立刻让人把李铁柱带到跟前。李铁柱见衙役围上来,脸涨得通红,大声辩解:“不是我!我就是气糊涂了说句狠话,哪真敢杀人啊!”
“不是你?那你说说,沈公子失踪那天,你在哪?”林墨追问。
李铁柱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在家睡觉,没人能作证。”
这下,围观的百姓更认定了他是凶手。林墨虽觉得有些蹊跷——李铁柱若是真凶,怎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指认?但眼下没有其他线索,加上苏婉哭着求他“为夫报仇”,他只能先将李铁柱收押,带回府衙审讯。
府衙的大堂上,刑具一字排开,林墨本想先审后断,可李铁柱性子倔,一口咬定自己没杀人,任凭衙役如何用刑,都不肯松口。折腾了两天两夜,李铁柱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好几次,最后实在熬不住,才哭着“招认”了:“是我……是我和沈文卿吵架气不过,趁他收粮时把他勒死,扔了枯井……”
案子看似破了,林墨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翻看卷宗时,发现李铁柱的供词漏洞百出——他说用麻绳勒死沈文卿,可枯井里没找到麻绳;他说把沈文卿的腰带扔在了路上,衙役找了几天也没找到。更奇怪的是,云溪镇的老人们都说,李铁柱虽然脾气差,却极重情义,去年镇上闹旱灾,他还把自家的粮食拿出来救济穷人,怎么会为了一点粮价就杀人?
可不等林墨细查,青州府知府就催着他结案——沈万堂是镇上的大粮商,捐过不少钱给官府,知府不想得罪他。林墨无奈,只能按“故意杀人罪”,将李铁柱判了斩监候,只等秋决。
李铁柱的老娘得知消息,拄着拐杖在府衙门口哭了三天三夜,磕得头破血流,喊着“我儿冤枉”,可没人理会。苏婉则抱着沈文卿的牌位,守着空宅,整日以泪洗面。云溪镇的百姓渐渐淡忘了这桩案子,只当是一场“脾气暴躁的屠户杀了刻薄粮商”的惨剧。谁也没料到,三年后,一个疯癫的乞丐,会让这桩“铁案”彻底翻盘。
第二章 乞丐现身,旧案生疑
嘉靖二十三年,青州府闹了场大蝗灾,庄稼颗粒无收,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云溪镇外的乱葬岗,多了不少逃荒的乞丐。有个叫阿福的樵夫,一日去乱葬岗附近砍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纠结如枯草的乞丐,正蹲在一座无主坟前,用手抠着泥土,嘴里喃喃自语:“粮仓……枯井……婉娘……我的腰带……”
阿福觉得这乞丐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悄悄走近,借着月光一看,那乞丐的眉眼轮廓,竟和死了三年的沈文卿有几分相似!
“沈……沈公子?”阿福吓得手里的柴刀“哐当”掉在地上。
那乞丐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直勾勾地盯着阿福:“我没死……我不是沈文卿……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李屠户是冤枉的……”
这话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云溪镇。苏婉听到消息,疯了似的跑到乱葬岗,当她看到那个乞丐时,当场就瘫软在地。尽管乞丐满身污秽,脸上布满了伤疤,可他左手虎口处的一道月牙形疤痕——那是沈文卿小时候砍柴不小心划的,苏婉绝不会认错!
“文卿……真的是你?”苏婉扑过去,想抱住乞丐,却被他猛地推开。
乞丐看着苏婉,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行热泪,他伸出满是冻疮的手,想触碰苏婉的脸,却又缩了回去,只是反复念叨:“冤……我冤……李屠户替我死了……”
消息传到青州府,此时的知府已经换成了周彦清。周彦清是出了名的清官,刚正不阿,最恨冤假错案。他听到“死人复活”的消息,惊得连夜从青州府赶到云溪镇,亲自提审那个乞丐。
大堂上,乞丐被洗干净了脸,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虽然依旧疯疯癫癫,但眉眼间确实和沈文卿极为相似。周彦清让人给乞丐端来一碗热粥,温和地问:“你到底是谁?三年前枯井里的尸体,又是谁?”
乞丐喝了热粥,精神好了些,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是沈文卿……三年前……我去镇西头收粮,被人捂住嘴……带到破庙……灌了药……腿被打断了……”
“是谁带你去的?为什么要害你?”周彦清追问。
乞丐突然发起疯来,双手抱着头,大喊:“别问了!他会杀了我的!他有刀!有刀!”
周彦清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结果。他让人把乞丐安置在府衙的偏房,又立刻调来了三年前沈文卿命案的卷宗,仔细翻看。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李铁柱的供词前后矛盾,仵作的验尸报告只提了脖颈处的勒痕,却没提尸体其他部位的伤;当时负责勘察现场的衙役,也没找到所谓的“凶器麻绳”。
“这分明是屈打成招!”周彦清拍着桌子,怒火中烧。他立刻让人去提审李铁柱的老娘,又把当年参与办案的衙役、仵作一一叫来问话。
李铁柱的老娘已经满头白发,她拄着拐杖,跪在周彦清面前,哭着说:“大人!我儿是冤枉的!他那天在家给我熬药,怎么会去杀人?那推官林墨,为了快点结案,把我儿打得半死,他是被逼着招供的啊!”
当年的仵作也颤颤巍巍地承认,他当时验尸时,发现沈文卿的指甲缝里有一点黑色的粉末,像是煤屑,可林墨说“无关紧要”,让他别写进报告里。
线索越来越多,周彦清却陷入了沉思:如果乞丐真的是沈文卿,那三年前死在枯井里的人是谁?李铁柱的冤屈要如何昭雪?那个害了沈文卿、嫁祸李铁柱的人,又到底是谁?
就在他愁眉不展时,府里的老仵作张老头,悄悄凑到他耳边说:“大人,老奴年轻时,听师父说过一种‘蒸骨验尸’的法子,能辨尸骨的真假,还能查出真正的死因。或许,咱们可以试试……”
第三章 蒸骨验尸,迷雾渐散
“蒸骨验尸?”周彦清皱起眉头。他虽听过这个法子,却从未见过——这是古代极为精密的验尸手段,需将死者的骸骨洗净,用桑木火缓缓蒸煮,再用特制的药水浸泡,最后根据骸骨的伤痕、骨髓的颜色、骨头的气味,来判断死者的身份和死因。可这法子工序复杂,耗时耗力,稍有不慎就会破坏证据,历来官府很少用。
“大人,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张老头说,“若是能证明枯井里的骸骨不是沈文卿的,李屠户的冤屈就能洗清;若是能查出骸骨的真正死因,或许还能找到真凶的线索。”
周彦清思忖片刻,下定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开棺,蒸骨验尸!”
消息一出,整个云溪镇都炸了锅。有人说周彦清是胡闹,亵渎死者;有人说这是李铁柱的冤魂在天有灵,终于要盼来公道;沈万堂则气得拍着桌子,跑到府衙大闹,说周彦清“没事找事,辱没他儿子的亡灵”。苏婉却抱着沈文卿的牌位,跪在坟前哭着说:“文卿,若是你真的冤屈,就请显灵,让蒸骨之法还你清白,还李屠户一个公道。”
那个疯乞丐沈文卿,却异常安静。他坐在偏房里,手里攥着一块从乱葬岗捡来的碎骨,一遍遍地摩挲着,嘴里念叨:“烧吧……烧清楚……别再冤枉好人……”
开棺那天,云溪镇的百姓几乎都来了,围在沈文卿的坟前,想看个究竟。周彦清让人挖开坟墓,撬开棺木——三年过去,棺木里的尸体早已腐烂成了骸骨,只剩下一堆白骨,散落在棺材里。张老头带着两个徒弟,小心翼翼地将骸骨取出,用清水洗净,然后抬到早已准备好的大锅旁。
大锅架在桑木火上,锅里装着清水,还放了些特制的草药。张老头将骸骨一一放进锅里,盖上锅盖,缓缓点燃了桑木。桑木的浓烟滚滚,锅里的水渐渐沸腾,咕嘟咕嘟地响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百姓们的议论声渐渐小了,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苏婉抱着孩子,脸色惨白,紧紧盯着大锅;沈万堂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踱步;那个疯乞丐沈文卿,突然开始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三个时辰后,张老头终于掀开了锅盖。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戴上手套,将骸骨从锅里取出,放在铺着白布的验尸台上,开始仔细查验。
他先拿起头骨,对着阳光看了看,又用银针刺入头骨的缝隙;接着检查四肢骨,轻轻敲了敲腿骨,又闻了闻骨髓的气味;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胸骨上,突然停住了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大人!”张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具骸骨,不是沈文卿的!”
“什么?!”周彦清猛地站起来,百姓们也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张老头指着骸骨的左腿骨,说:“大人,沈公子年少时摔断过左腿,骨头愈合后有个明显的凸起,可这具骸骨的左腿骨是完好的,没有任何凸起。而且,这骸骨的脖颈处,虽然有勒痕的痕迹,但那是死后被人伪造的——真正的致命伤,在胸骨!”
他用银针刺入胸骨的一处细微针孔,拔出银针时,针尖竟变成了黑色。“大人您看,这针孔周围的骨质呈乌黑色,是中毒而亡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被勒死的,是先被毒死,再被人伪造了勒痕,扔进枯井,嫁祸给李屠户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那个疯乞丐沈文卿,突然冲过去,跪在验尸台前,对着骸骨不停地磕头,哭着说:“兄弟!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替我去收粮的!是我害了你啊!”
第四章 真相大白,冤屈昭雪
周彦清立刻让人把乞丐扶起来,厉声问道:“沈文卿!你老实说,这具骸骨是谁?是谁害了你,又嫁祸给李铁柱?”
乞丐哭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
三年前,沈文卿确实去镇西头收粮,可他收粮时,无意中撞破了镇东头绸缎庄老板柳成业的秘密——柳成业表面上是绸缎商,暗地里却勾结土匪,用绸缎换取土匪抢来的赃物,再转手卖掉赚钱。沈文卿本想报官,却被柳成业的人发现了。
柳成业怕事情败露,就想杀了沈文卿灭口。他知道沈文卿有个远房表弟,叫阿六,因为赌钱欠了他不少债,就用还债为诱饵,让阿六去骗沈文卿。阿六谎称自己知道哪里有便宜的粮食,把沈文卿骗到了镇外的破庙里。
柳成业早已在破庙里埋伏好了人,沈文卿一进去,就被人捂住嘴,灌了哑药,打断了腿。柳成业本想杀了他,可又怕沈万堂追查,就想出了个嫁祸的法子——他让人找了个和沈文卿身形相仿的乞丐,也就是验尸台上的这具骸骨,先用毒针毒死他,再伪造勒痕,扔进枯井,又故意让阿六在酒楼散播李铁柱和沈文卿吵架的消息,引导官府抓了李铁柱。
而沈文卿,则被柳成业扔到了乱葬岗,让他自生自灭。他熬了三年,哑药渐渐失效,腿也慢慢好了些,却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直到被阿福发现,才终于有了昭雪的机会。
“柳成业……是他!”周彦清气得咬牙切齿,立刻下令:“传我命令!全城搜捕柳成业和阿六,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
衙役们动作迅速,很快就在柳成业的绸缎庄后院,找到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逃跑的柳成业和阿六。大堂上,柳成业起初还想狡辩,可当周彦清拿出蒸骨验尸的证据,又让疯乞丐沈文卿指认他时,他终于撑不住了,一五一十地招认了所有罪行。
原来,柳成业早就想吞并沈万堂的粮商生意,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撞破他勾结土匪的秘密,正好给了他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既杀了沈文卿,又能嫁祸给李铁柱,还能让沈万堂因为丧子之痛,无心打理生意,他好趁机抢占市场。
真相大白,周彦清当场宣判:柳成业勾结土匪、故意杀人、嫁祸他人,判斩立决;阿六助纣为虐,判流放三千里;当年草菅人命的推官林墨,革职查办,永不录用;李铁柱无罪释放,官府赔偿他三年的损失,并为他恢复名誉。
当李铁柱从大牢里走出来时,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头发全白了。他的老娘扑过去,抱着他哭了好久,嘴里不停地说:“儿啊,娘就知道你是冤枉的,娘就知道会有清官来救你……”
沈文卿跪在李铁柱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李大哥,是我害了你,让你受了三年的苦。以后,你的生活,我来负责,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李铁柱扶起他,叹了口气:“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柳成业心太黑,林墨太糊涂。现在真相大白了,就好。”
沈万堂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又看了看李铁柱,愧疚地说:“李兄弟,是我当初太急着为儿子报仇,没查清真相,让你受了委屈。以后,我的粮庄,分你一半,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周彦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百感交集。他想起开棺时百姓的议论,想起沈文卿的疯癫,想起李铁柱老娘的哭诉,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第五章 尾声:公道自在人心
柳成业被斩的那天,云溪镇的百姓都去了刑场,看着这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伏法,大家都拍手称快。阿六被流放时,跪在地上哭着说:“我不该贪财,不该害了沈公子和李屠户,我错了……”
李铁柱恢复名誉后,依旧在镇上做屠户,只是性子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沈文卿则帮着父亲打理粮庄,还时常去李铁柱家帮忙,两人渐渐成了朋友。苏婉看着丈夫慢慢恢复正常,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个曾经关押李铁柱的大牢,后来被改成了一个小小的“冤情馆”,周彦清让人把沈文卿案的经过刻在石碑上,告诫后来的官员:“为官者,当以民为本,以真相为根,不可草菅人命,不可屈打成招。”
有人问周彦清,为什么敢冒着“亵渎亡灵”的骂名,坚持蒸骨验尸。周彦清笑着说:“我不是不怕骂名,只是觉得,比起死者的‘亡灵’,活人的冤屈更重要。若是能还冤者清白,让恶人伏法,就算被人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后来,沈文卿案渐渐传遍了青州府,甚至传到了京城。人们都说,周彦清是个难得的清官,“蒸骨验尸”的法子,也成了百姓口中的“奇招”。有人还把这个故事编成了话本,在茶馆里讲给来往的客人听,每次讲到“蒸骨验尸,真相大白”时,都会有人拍手叫好。
而周彦清,依旧在青州府做知府,他始终记得自己刚上任时说的话:“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为官者肯较真,肯为百姓做主,就没有破不了的冤案,没有昭雪不了的冤屈。”
许多年后,还有老人在茶馆里讲起这个故事,最后总会加一句:“你说,这世上的冤屈,要是都遇到周大人这样的清官,要是都有‘蒸骨验尸’这样的奇法,哪还有那么多含冤而死的人啊?说到底,这公道,还是要靠人去争,靠人去守啊!”
来源:朴实钢笔1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