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只在现代农场里都不算主流的家禽,在古代却活出了“多面人生”,既能让文人墨客为之疯狂,又能看家护院当保镖,甚至在战场上都能发挥奇效。
骆宾王那首“鹅,鹅,鹅”几乎刻进了每个人的童年记忆。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只在现代农场里都不算主流的家禽,在古代却活出了“多面人生”,既能让文人墨客为之疯狂,又能看家护院当保镖,甚至在战场上都能发挥奇效。
今天咱们就扒一扒,古人对鹅的偏爱到底从何而来。
在古人爱鹅的“追星榜”上,王羲之绝对是“死忠粉”。
《晋书》里专门记了一笔他“性爱鹅”,这里的“爱”可不是嘴馋,而是实打实的“观察癖”。
说实话,这爱好初听有点怪,但细琢磨还真有门道。
你看那鹅颈弯曲伸展的灵活劲儿,跟书法家运笔时手腕的转动何其相似,王羲之八成就是从这动态里悟出了书法的灵动气韵。
他和鹅最出名的故事得算“写经换鹅”,听说山阴有个道士养了群品相极佳的鹅,王羲之特意带着亲友跑去围观,一看就挪不开眼,当场就想把鹅买走。
本来都打算掏钱了,结果道士慢悠悠地提了个条件,“你给我抄部《道德经》,这群鹅就归你。”
王羲之二话不说,铺开纸笔就写,抄完抱着装鹅的笼子乐颠颠地回了家。
这事儿后来成了文化圈的美谈,李白写“为写黄庭换白鹅”,杜甫提“笼随王右军”,都是在说这段往事。
不光王羲之,后世文人也把“观鹅悟艺”当成了传统。
黄庭坚有回吃朋友煮的鹅,还不忘写诗调侃“学书池上一双鹅,宛颈相追笔意多”。
在这些文人眼里,鹅早就不是普通的家禽,更像是一位能点拨创作的“艺术导师”。
千万别被鹅的“文人缘”骗了,它骨子里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南史》里说鹅“性顽而傲”,这话太精准了。
但凡被大鹅追过的人都知道,它昂首挺胸的架势自带威慑力,一旦发起火来,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冲过来,那速度和气势,一般人真得撒腿就跑。
古人早就摸清了鹅的“战斗力”,直接把它当成了“活体报警器”。
苏轼在《仇池笔记》里写“鹅能警盗,亦能却蛇”,甚至说鹅粪能杀蛇。
鹅粪杀蛇这说法有点玄乎,但鹅的警惕性高、领地意识强,防盗驱蛇肯定靠谱。
而且鹅还挺重情义,唐天宝末年武义县有这么个故事,一只母鹅孵蛋时死了,幼鸟围着它哀鸣不止,还衔来枯草给母鹅“盖坟”,最后自己也跟着殉情了。
当地人把它们埋在山里,叫“孝鹅冢”。
这故事虽然可能加了点演绎,但也能看出古人对鹅“忠贞性格”的认可。
除了看门,斗鹅在古代还是项“高端娱乐”。
西汉鲁恭王养鹅斗鸡,一年花费能抵得上一个官员的俸禄,唐僖宗更夸张,斗鹅时一只鹅的身价能超过十万钱。
桓玄小时候因为自家的鹅斗不过堂兄弟的,居然半夜摸进鹅栏把对方的鹅给杀了。
说实话,为了斗鹅闹到这份上确实没必要,但也能看出这活动在当时有多火。
古人对鹅的偏爱,其实从根源上离不开它悠久的驯化历史。
咱们常说“六畜兴旺”,但六畜里并没有鹅,可考古发现却打了个“反转”,鹅可能是人类最早驯化的家禽。
2022年浙江田螺山遗址的研究显示,7000年前长江下游的先民就已经开始圈养家鹅了。
遗址里出土了两百多块大雁骨骼,通过同位素分析,有些幼鸟的食物和水源都来自本地,显然是人工饲养的结果。
从新石器时代起,鹅就一步步融入了古人的生活。
商周时期,玉鹅成了贵族的艺术品,商代妇好墓出土的玉鹅线条精致,造型庄重得像神鸟,秦汉时期,工匠们把鹅颈和青铜器结合,做出了鹅首曲颈青铜壶,既好看又实用。
到了后来,鹅还成了礼仪的“代言人”。
《礼记》里记载婚礼要行“奠雁礼”,因为野生大雁难得,鹅就成了替代品,象征着婚姻的有序和郑重。
贞观年间松赞干布向唐朝求亲,进献的就是金鹅,可见鹅在礼仪中的分量。
从王羲之的书案到寻常农家的小院,从战场上的“声东击西”到婚礼上的礼仪象征,鹅在古代社会的角色远比我们想象的丰富。
它不像鸡、鸭那样只和“餐桌”绑定,而是真正融入了文化和生活的方方面面。
如今虽然鹅的身影不那么常见了,但那句“鹅,鹅,鹅”的童声吟唱,早已把它变成了刻在民族记忆里的文化符号。
来源:游史渊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