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户手续时发现,昨天我和厉沉舟刚结婚,怎么可能签离婚协议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6 06:33 1

摘要:“您是不是弄错了,昨天我和厉沉舟刚结婚,怎么可能签离婚协议?”

沈青蔓办理海岛过户手续时,工作人员退回一份文件。

“沈小姐,海岛是厉先生无偿赠予您的,不需要离婚协议书。”

她愣怔了一瞬。

拿起写满法文的文件,难以置信:

“您是不是弄错了,昨天我和厉沉舟刚结婚,怎么可能签离婚协议?”

全海城都知道,黑 道大佬厉沉舟爱沈青蔓入骨。

他在腰间纹上她的名字,为她自断手指金盆洗手。

仅准备这场世纪婚礼,就用了足足一年……

工作人员同情地看向她:

“系统显示,你与厉沉舟的婚姻关系的确在昨天结束,他的现任妻子是叶晚棠。”

叶晚棠……

她是厉沉舟忘年交的女儿,平日叫他叔叔的……

倏然间,沈青蔓如遭雷击,心口像被生生剜掉一块。

关于厉沉舟包养了地下情人的传闻,她听过很多次。

第一次,她哭,他辞退公司全部女性,切断出轨的可能;

第二次,她闹,他哭笑不得,在佛前发了毒誓;

第三次,她要分手,他送给她监听手环,随时定位和监听他的一举一动……

面对他的承诺和爱意,她信了一次又一次。

此刻,沈青蔓鬼使神差地,点开他的监听手环。

定位显示他在健身房,耳边传来男人的气喘声。

像在举哑铃。

但更像是男女欢 爱。

一阵急促的喘 息、低吼之后,他用流利的法语说着什么。

透过翻译软件,沈青蔓清楚地听见他的轻笑:

“她?她30岁怎么都比不上20岁的你娇嫩……”

“棠棠,放轻松,怎么怀孕了还能这么紧,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沈青蔓的眼泪大颗地砸在地上,死死咬住发颤的嘴唇。

下一秒,手环那头的女人,泄出不经意的娇 喘和嗔怪:

“那你还娶她?现在全海城都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而我只能叫你‘叔叔’。”

厉沉舟没有回答,动作加快,在女人身上驰骋。

一声闷哼后才缓缓回应着:

“在我混社会期间结下不少仇人,尤其是顾烬白,扬言要弄死我家人。我倒不怕,但你胆子小,打雷都害怕地直哭,我怎么能让你冒险。”

“啧啧”水声响起,他含糊着补充:

“蔓蔓不一样。她混迹风月场合,手上沾过血,做你的人肉盾牌,最合适不过。”

人肉盾牌。

字字刺痛沈青蔓的神经。

她关掉窃听器,一步步走进风雪里,回忆和厉沉舟刀尖舔血的十年。

那时她在夜场被客人骚扰,厉沉舟抡起酒瓶,将锋利的啤酒瓶尖插 进男人太阳穴。

嗓音啐满了毒:

“这是我的场子,她是我的女人,你们再敢动她,试试?”

那夜之后,她多了很多小弟,那些人围着她叫嫂子。

后来她替他挡了一刀,险些丢了性命。

厉沉舟在他腰间同样位置纹了纹身,承诺会风光娶她。

可这一等,就是十年。

她以为终于等到了幸福,没想到这一切,包括她这个人,只是其他女人的人肉盾牌。

“蔓蔓,你身子弱,站在风雪里容易着凉。”

厉沉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才发现自己站在家门口。

她转身,眼神却落在叶晚棠身上的黑色大衣上。

那是十年前,她攒了一个月工资,送给厉沉舟的生日礼物。

他视若珍宝,每年只在初雪时穿一次。

如今却套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大衣角沾着一滩白色黏腻。

恶心。

沈青蔓仿佛被掐住咽喉,几乎不能呼吸。

见她脸色煞白,叶晚棠将大衣裹得更紧,一脸委屈着解释:

“我不是故意霸占叔叔的。我和叔叔一起健身着了凉,叔叔非要带我去医院……”

沈青蔓受够了他们的虚伪和表演。

十年的陪伴,等来的却是欺骗,她不愿再忍耐!

她打断叶晚棠,质问道:

“你到底叫他叔叔,还是叫老公?”

厉沉舟愣了一瞬。

转而不满地蹙眉:“蔓蔓,这里不是夜场,她也不是卖酒小妹,不要和小姑娘开这种玩笑。”

这几个字深深烙在沈青蔓的身上,烫得她生疼。

她指尖发颤,想扯下那件黑色大衣。

刚伸出手,厉沉舟一个眼神,保镖护送叶晚棠迅速消失。

就像当年他护着她一样。

沈青蔓再也兜不住,眼泪一颗颗砸在厉沉舟手背。

他眉头松动,语气缓和几分:

“如果没有棠棠的父亲,我没那么容易洗白。你可以吃醋可以闹,唯独她——不行。”

他不容置疑地维护她:

“棠棠和我们不一样,她干净,要走学术路线,容不下半点脏水。”

沈青蔓猛地推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是嫌我老了、脏了?执意要护着她?”

厉沉舟眼底的柔情消失,闪现出凌厉的凶光。

“棠棠的事,我只解释这一次。”

“明天我和她去法国参加拍卖会,你别闹得太难堪,对你没好处。”

他拢了拢她的衣领,补充道:

“下雪了,阿豪在家等着你。”

沈青蔓如遭雷击。

厉沉舟是在威胁她。

阿豪,是她捡来的弟弟,1岁的年龄,却只有5岁孩童的智商。

她被抽空了力气,回家便发起烧来。

半夜,她喉咙痛得厉害,起身喝水,却听见次卧的床板撞击墙壁的声音。

她心头一沉,脚步不自觉靠近。

“叔叔……轻一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我受不住。”

叶晚棠娇 喘连连。

“还叫叔叔?”男人哑着嗓子,“结婚证都给了你,叫老公!”

沈青蔓迎着月光,看清了叶晚棠难耐地揪着床单,挑衅地看向她。

她身上男人赤着上身,腰间熟悉的纹身跟随动作剧烈晃动……

沈青蔓死死捂着嘴,跌跌撞撞冲回自己房间,抱着马桶吐得彻底。

她瘫在冰冷的地砖上,听着隔壁床板吱呀响了一晚,也吐了一晚。

直到天空泛白,她喉咙吐出鲜血,心底最后的光熄灭了。

她拨通电话:

“一个月后,将我的位置发给顾烬白。”

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顾烬白是厉沉舟的世仇,你确定要去送死?”

沈青蔓将两条杠的验孕棒扔进马桶,语气异常坚定:

“我确定。”

厉沉舟陪着叶晚棠在国外的七天,沈青蔓做了三件事。

他和叶晚棠在埃菲尔铁塔下拥吻,她用激光烧掉了腰间的疤痕;

他为叶晚棠的孩子在寺庙祈福,她将怀孕诊断书B超单,装裱起来备用;

他为叶晚棠点天灯拍下5克拉粉钻,她将他送的所有奢侈品打包扔掉,同时为阿豪找到靠谱的收养家庭。

厉沉舟回家时,阿豪举着一束蒲公英:

“姐夫,花花送给你!”

换作从前,厉沉舟会摸摸他的头。这次,他一把打掉蒲公英,满脸不耐:

“是谁把傻子放出来的?!”

傻子?

以前有人骂阿豪是傻子,厉沉舟亲手割掉那人的舌头,当众宣告阿豪是他亲弟弟。

沈青蔓心口刺痛,将阿豪护在身后。

“他是我弟弟,不是你养的一条狗,要关,连我一起关进去!”

厉沉舟自觉说失言,心头一软哄她道:

“蔓蔓,对不起,是我急了点。这几天冷落你了,今晚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晚宴……”

不等她回应,厉沉舟转身进了宴会厅。

沈青蔓将弟弟送回房间,才换上管家准备的晚礼服——一条从未穿过的纯白纱裙。

她未多想,穿上便走进宴会厅。

“Miss叶,今天你真美,听说你有节目准备,现在可以开始表演?”

她一进场,便被客人错认成叶晚棠,推向宴会C位。

“我不是……”

“别碰我,我不是卖酒妹,我不喝!”

一声尖锐的哭喊声划破宴会厅。

角落里,一个男人粗暴地捏住叶晚棠的下巴,正往她嘴里灌酒。

“找死!”

厉沉舟怒喝一声,一拳砸在男人脸上,将叶晚棠搂进怀里。

叶晚棠哭得带雨梨花,声音却清晰传遍全场: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小婶婶,要是她喜欢我的衣服,我送她便是……为什么要逼我穿这身衣服……”

她颤抖着指向自己身上那件被撕烂领口的衣服。

半边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这正是沈青蔓当年在夜场的卖酒工作服!

厉沉舟盯着那刺眼的衣服,眼底翻滚着怒气。

叶晚棠哭哭啼啼:“我受点委屈没关系,但叔叔的名声……”

沈青蔓这才看清,晚宴的角落处,混进几个夜店卖酒妹。

她们被男客人搂在怀里,一边灌酒一边被占便宜。

“啧,厉家门槛这么低了?卖酒妹都能登堂入室当太太?”

“看把棠棠欺负的!还得叫那老女人小婶婶?厉爷的脸都被丢尽了”

“真以为穿上白裙,就会说法语,弹钢琴了?真是笑话,只怕她连琴谱都不认识……”

沈青蔓反应过来,自己被做了局,刚要开口解释。

“脱下来!”

厉沉舟嗓音淬了毒,压抑着怒气命令:

“棠棠好心为你准备了钢琴曲。你呢?你就这么回报她?”

原来所谓的惊喜晚宴,就是叶晚棠的施舍。

沈青蔓心冷得彻底,“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我……”

可她话还没有说完。

厉沉舟却直接打断,“我警过你,凡事适可而止。”

“沈青蔓,就算你穿上棠棠的衣服,你也永远变不成她!”

沈青蔓突然笑了。

在无数鄙夷的目光中,她提起裙摆,径直走向那架昂贵的钢琴前。

坐下,抬手。

一曲流畅悦耳的《梦中的婚礼》,在空荡的宴会厅回荡……

没人知道,沈青蔓自幼钢琴十级,15岁就捧回全球钢琴最高奖杯。

只剩不到三周时间,沈青蔓不想再忍受委屈。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人群早已被驱散,热闹的宴会厅瞬间落针可闻。

她定定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衣服不是我偷穿的,有人故意调换。那几个卖酒小妹也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

厉沉舟喉结滚动:“我……”

“叔叔!”叶晚棠猛地扑过来,哭得撕心裂肺,“都是我的错!是我把衣服送错房间,是我放错了人,你不要怪小婶婶,呜呜呜……”

叶晚棠死死揪着厉沉舟的衣襟,眼泪决堤。

厉沉舟心疼地搂紧她。

下一秒,她捂着肚子,一脸惊恐:

“叔叔……肚子好痛……是不是刚才灌了酒,宝宝……我怕……”

厉沉舟浑身气息冷厉,赤红了眼瞪向沈青蔓:

“就算棠棠弄错了衣服,你为什么要逼她喝酒?”

“我没有……”

“你有怒气冲我来!”他咆哮如雷,“她一个20岁的小姑娘,又能有什么错!”

他死死盯着沈青蔓惨白的脸,一字一顿,淬着毒:

“她怀了孕,不能喝酒!你满意了吗?”

“轰”的一声,这句话在她耳边炸开。

心头泛起密密麻麻针扎的疼痛。

厉沉舟,你连装都不屑装了吗?

十年的牺牲和陪伴,到底算什么?

沈青蔓自嘲地笑了。

“你笑什么?” 厉沉舟被笑声刺得暴怒。

“笑我蠢笨,不仅眼瞎跟了你十年,还替你养了多年的小情人。”

“啪——!”

一记耳光狠抽在她脸上!

“沈青蔓,我到底是太惯着你,把你养得太金贵了!”厉沉舟掐住她下巴,“以至于让你忘了来时路。没有我,你和你那傻弟弟,至今还在夜场卖笑!”

“行!今天就帮你回忆回忆!”他狞笑一声,厉喝:“东西呢?”

四名彪形大汉应声而出,抬上十箱冰镇啤酒!

“给我扒掉她身上的衣服,换上卖酒服。什么时候喝完酒,什么时候进屋!”

“撕拉——!”

名贵礼服被粗暴扯烂!刺眼的、肮脏的卖酒服硬套上她身!

啤酒塞进她手心,她下意识护住小腹:

“我不能喝……”

“装什么?你'深水炸弹'、‘吹瓶公主’的名号,可比厉太太的名声响亮得多。”

他眼神一厉:“给太太灌酒!”

下一秒,保镖捏住她下巴,冰啤酒混着泡沫,狠狠灌进喉咙!

她拼命挣扎,酒液混着胃酸从嘴角鼻子里呛出来,狼狈不堪。

厉沉舟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刚想叫停。

“叔叔……救我……”

叶晚棠扯住他袖口,呼吸急促起来。

她的裙边散落几朵蒲公英。

厉沉舟瞳孔骤缩!猛地想起阿豪那束蒲公英!

他暴怒地转向沈青蔓,目眦尽裂:

“沈青蔓!你好毒的心!明知棠棠对蒲公英过敏!还三番五次让那傻子害她!”

话音刚落,他抱着叶晚棠离开。

门口,他脚步一顿,声音寒彻骨髓:

“把那傻子扒光了拖出来,看着他姐喝!”

“喝完一箱,穿一件衣服。我倒要看看,是酒下得快,还是那傻子冻成冰棍快!”

发动机声音远去。

漫天风雪里,阿豪被剥得精光扔在雪地上,冻得嘴唇青紫:

“姐姐,我冷,阿豪想回家……”

家?

沈青蔓笑得苦涩。

她仰起头,将冰冷刺骨的啤酒灌入喉咙。

一箱尽,阿豪套上了保暖衣;

第二箱灌下,阿豪套上羽绒服;

第三箱刚开,沈青蔓早已冻僵麻木,全身失去知觉,机械地将酒送进喉咙。

倏然间,她下 体流出一阵暖流。

刺目的鲜红,染透了下身的卖酒裙!

沈青蔓眼前一黑,栽倒在雪地里。

沈青蔓在消毒水味里睁开眼。

厉沉舟守在她身边,一脸懊悔:

“蔓蔓,对不起,我忘了你有胃出血的病史。你怎么不提醒我?”

沈青蔓偏过头,眼泪流进枕头里。

当年为了帮他洗白,她陪他白手起家,每次应酬她都陪他挡酒。

后来,她胃出血被送进医院,厉沉舟再也不让她沾一滴酒,可如今……

厉沉舟的吻落在她额头上,眼睛上,一路向下。

“我和棠棠……那晚喝多了,认错了人,犯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就那一次,她就怀了孕。”

他喘着粗气,手急不可耐地扯起她的病号服:

“我发誓,等她胎像平稳,立刻送她去法国,以后彻底和她断了联系,好吗?”

他舔着她的耳垂:

“这个圈子里,哪个爷儿们不玩?我就这一次……蔓蔓,今天换我伺候你……”

粗糙的手掌滑到她腰侧,猛地顿住!

他一把撕开衣服,瞳孔骤缩:“疤呢?!”

“你为我挡过刀的伤口。”他掐着她腰肉,目眦欲裂,“你说那是爱我的烙印!......你什么意思?”

沈青蔓慢条斯理抚平衣褶,声音冷得像冰。

“我在夜场卖酒,但从未卖过身,你嫌我脏。你道貌岸然,却和朋友孩子勾搭在一起,你才是真的脏。”

“你——”

厉沉舟暴怒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听了几句,猛地将手机砸得四分五裂。

下一秒,他的手死死掐住沈青蔓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我已经给棠棠预定了去法国的机票,把她送出国这件事圆满结束。你为何盯着她不放?”

他额角青筋暴跳,像要吃人的野兽。

“什么意思?”

厉沉舟眼眶布满血丝,扯掉她手背的针药,把她拽到抢救室门口。

门开,叶晚棠肿着核桃眼扑上来。

“啪”一记耳光甩在沈青蔓脸上:

“我怀上叔叔的孩子是我的错,你私下怎么羞辱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她哭嚎着指向抢救室,“但我爸爸,他8岁了,全国知名老教授,他禁不起一点刺激啊……”

墙上电视正滚动播放爆炸新闻:

【黑 道教父豢养兄弟之女多年!正宫VS学生妹!真爱是谁?】

【正妻下场手撕怀孕小三,质问孩子叫爸爸,还是爷爷?】

……

“不是我。”沈青蔓泪在眼眶打转。

“还能是谁?”

厉沉舟猛地推了她一把,“你最好祈祷棠棠父亲度过危险,否则……”

狠话卡在喉咙,他没有继续。

沈青蔓瘫在冰冷地砖上,小腹刀绞般剧痛,一股温热的暖流涌出腿间。

抢救室灯光熄灭,医生和护士摇头。

“爸——!!!”

叶晚棠撕心裂肺,

“我错了,我不该爱厉沉舟,我不该怀孕。”

厉沉舟将她按在胸膛,跟着流泪。

“叫医生,孩子,孩子……”

沈青蔓下 腹痛感难耐,她心慌了一瞬,用气音求救。

“我父亲死了还不够赎罪吗?“叶晚棠猛地抬头,眼中淬毒,“你要孩子是吗,我还给你!”

她握紧拳头,对准自己的肚子狠狠砸过去。

厉沉舟急红了眼,大声呼叫医生。

一剂镇静剂推进叶晚棠身体,她安静下来。

她泪流满面,扒着抢救室门不肯走:

“我要陪爸爸,在他身边尽孝。”

厉沉舟转头,目光寒冷如冰锥,直刺地上的沈青蔓:

“她害死了你父亲,让她替你尽孝!”

“关太平间!守尸三天!不准出来。”

话音刚落,沈青蔓被拖进太平间的瞬间,她身下鲜血汹涌,染透裤管。

“放我出去!厉沉舟,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

“姐!醒醒!阿豪带你走!”

沈青蔓被一双小手拼命摇醒。

“阿豪?”她瞳孔骤缩,“你不是被新家人接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走!”

她用尽力气推他:

“去找新妈妈,永远不要回头。阿豪乖,姐姐没事,以后会去接你。”

阿豪瘪着嘴:“姐姐救阿豪,不是阿豪,阿豪没有欺负她……”

沈青蔓听不懂他说的话,还来不及询问。

突然,他眼神死死盯在沾满血的裤子上。

尖叫着扑回来,小手沾满黏腻的血:

“姐!你流血了!你要死了吗?阿豪不要你死!”

他疯了一样扯下盖尸体的白布,拼命往她身上擦!

可血怎么那么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哐当!” 太平间铁门被人推开,“你们在干什么!”

厉沉舟厉喝闯入!

刺目灯光下,只见阿豪攥着染血的白布,浑身是血。

一旁的沈青蔓蠕动着嘴唇:“救…孩子……”

厉沉舟这才看清,这血是从沈青蔓身上流出。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把抱起她:“蔓蔓!别睡!看着我!”

“啊!”

叶晚棠的尖叫撕 裂空气,疯了一般扑在阿豪身上,用力一掌扇在他脸上:

“这是我爸的裹尸布!!” 她目眦欲裂,“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话音刚落,叶晚棠捂着肚子哭了起来:

“我父亲被你们害死,死了还要被羞辱。这个孩子不要也罢。”

她身下浸出一丝血迹。

厉沉舟脚步一顿。

只犹豫半秒,他咬牙将沈青蔓塞给赶来的护士:“给她止血!”

转身抱起叶晚棠冲向抢救室,“棠棠坚持住!”

冰冷的病床上,沈青蔓抓住护士:“阿豪呢?”

护士眼神躲闪:“厉先生吩咐,让阿豪替你,给叶老守灵三天赎罪。”

“放开我,我要下去!” 沈青蔓目眦欲裂,挣扎着要下床:

“阿豪不能断药,关他三天,这会要他的命!我要救他……”

沈青蔓被死死压在床上。

“厉先生说,会给阿豪送药。”

沈青蔓腹部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小腹一片冰凉死寂。

孩子终究没有保住。

这样也好,他本就不该来。

“阿豪呢,我要见他。”

护士眼神慌乱,不敢对视。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拔掉针管,赤着脚冲进太平间。

扯开白布,阿豪小小的身体蜷着,早已冰凉僵硬。

他嘴角挂着笑,手心紧紧握着一朵干瘪的蒲公英——那是他给新妈妈的礼物。

她的阿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的阿豪…却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沈青蔓跪倒在地,握住他冻僵的小手。眼睛干涩刺痛,竟流不出一滴泪。

她绝望地问道:

“厉沉舟答应了会送药,可阿豪为何还会死?”

“对不起沈小姐,出了点意外。”

沈青蔓直接昏死过去。

沈青蔓迷糊中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在夜场卖酒时被厉沉舟所救。

他将她护在身后,迎面一把尖刀对准他的腹部,她做了和十年前一样的选择,为厉沉舟挡下了刀。

腹部汩汩冒血,厉沉舟捂住她的腹部,脸色煞白道:

“沈青蔓,你再坚持一下,等你病好了我就娶你。”

她艰难地睁开眼,推开他的手,挣扎着朝阳光处挪去:

“不必了……厉沉舟,以后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阳光照耀在她脸上时,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拉回黑暗里。

身后响起清洌的声音:

“蔓蔓,我不许你离开我,……”

沈青蔓猛地惊醒,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终于醒了。”厉沉舟死死盯着她,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你怀孕了为何不告诉我,我是孩子的父亲啊。”

“你不配。”

厉沉舟眼眶布满血丝,贴在她的手上啜泣:

他的眼泪砸在她手背上:“这件事是我的错。当我看见你满身是血推进抢救室,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没有你,我会死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可以。只要你把叶晚棠送给顾烬白,我和你重新开始。”

“你胡说什么!”

厉沉舟松开她的手,目光暗了暗:“如果你觉得我道歉的诚意还不够,车子、房子、股票……但凡你开个价,我都能补偿给你。但棠棠不行。”

沈青蔓嗤笑一声,眼角落了泪:

“怎么不行?顾烬白一亿悬赏令,要取厉太太的性命。叶晚棠是你真正的妻子,不是吗?”

厉沉舟瞪大了双眼。

“你知道了?”他绷紧了下颚,半晌才嚅动嘴唇解释,“我和她领证是为了安抚她和孩子。她没命没分地嫁给我,已经很委屈她了,我怎么可能将她推出去……”

“所以我就该死吗?”

沈青蔓想起“人肉盾牌”四个字,再也忍不住嘶吼:“厉沉舟,你伪善的模样真让我作呕。在法律上我已恢复自由身,和你再没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沈青蔓捂着渗血的下 腹,光着脚往门口走。

“嘭”的一声。

玻璃水杯碎在她的脚下。

“没经过我厉沉舟的同意,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大门!”

沈青蔓缓缓转身,眼神无比坚定:

“你看得住我一时,能看得住我一世?厉沉舟,你别逼我……”

“你又要拿自杀来威胁我?”

厉沉舟勾了勾唇角,眼神是深不见底的晦暗:

“你知道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自杀,没那么容易。”

下一秒,保镖破门而入,将沈青蔓绑到病床上,一剂镇静剂推进她胳膊。

厉沉舟沉下脸,声音阴冷刺骨:

“太太抑郁症复发,有严重自杀倾向,将她转入精神病院。立刻,马上!”

沈青蔓醒来时,已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她忍着腹部剧痛,刚挪到门口,被一捧土迎头砸中脑袋,再抬眼,发现无数摄像机对准她的脸。

沈青蔓呛地咳嗽,脚下的野狗围着她的脚,将土舔食干净。

“厉太太,你弟弟的骨灰好吃吗?”

“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你弟弟魂飞魄散,这就是你的报应!”

沈青蔓如遭雷击,她膝盖一软瘫在地上,用手紧紧护着飘散的骨灰,声嘶力竭质问:

“阿豪……他只是个孩子,谁准你们这么干?”

口水啐在她脸上:

“他是个孩子,我女儿就不是了?”

女人冲上前,点开手机,情绪早已失控:“如果不是你将我女儿抢了去,当你弟弟的陪玩,我女儿怎么会被傻子关在地下室窒息而死!”

视频里响起小女孩的哭嚎和求饶声,随之响起“咚咚咚”头撞击大门的声音,几分钟后,阿豪惊慌失措从地下室逃出,隐约看见角落里有女孩倒地的身影。

现场记者们纷纷上前,质问她事件真实性。

沈青蔓手指紧紧嵌入掌心:“不是的,阿豪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也没有!”

“保镖把我女儿带走时,白纸黑字留下‘厉太太’的印鉴。全海城都知道你是唯一的厉太太,你还想怎么狡辩!”

印鉴?

领证那天,厉沉舟的确给过她厉太太的私人印鉴,但她从未使用过。

“我没有用……”

“厉爷已经公开太太患有精神病,你们为何还不放过她!就算她的确和阿豪犯了错误,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们不要咄咄逼人了。”

叶晚棠的声音响起,她掌心展开一把药丸,嘴角挂着笑:

“小婶婶,该吃药了。”

她靠近,小声在沈青蔓耳边挑衅:

“厉太太的印鉴,我也有。”

沈青蔓瞪大了双眼,早该想到是她。

不等她反应,沈青蔓将一把刀塞进她手里,用力往自己虎口处划了一刀,鲜血浸红了她的白裙。

“精神病杀人啦!”

记者惊呼一声,沈青蔓被医护人员绑住。

“棠棠——”

厉沉舟拨开人群冲进来,紧紧握住叶晚棠皮开肉绽的手:“医生,快救棠棠!”

“先救小婶婶,我……没事的。今天我是来找她和好的,父亲已死,阿豪也出了意外,我们应该放下的。但没想到,她竟然说是我害了那女孩子,我才是厉太太……”

厉沉舟眼底淬了火,几乎咬牙切齿道:

“沈青蔓,你犯了错,是我在护着你。我知道你有怨气,可棠棠的手是来弹钢琴的,你为何要毁了她!”

沈青蔓本想解释,但顿了顿,终究一个字也没说。

“厉太太……厉太太……”厉沉舟牙齿发颤,一遍遍重复这三个字,“你既然这么厌弃这个身份,那我就如你所愿,将这个身份给棠棠!”

他打横抱起叶晚棠,对现场记者宣布:

“三天后是我和棠棠的订婚宴,我邀请全海城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至于沈青蔓……”厉沈舟顿了顿:“为了避免她继续伤害无辜,我会请专家团队为她治病,直到她彻底康复。”

沈青蔓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特需病房”,接受专家的诊断。

她有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针。

厉沉舟说她有病,她必须有病。

沈青蔓不再挣扎。

她知道,只剩三天,她就可以永远离开了。

可她没想到,在叶晚棠婚礼前一晚,她被人绑架了。

沈青蔓清醒过来时,她被捆在废弃工厂里,嘴里被胶带缠着,远处的摄像机红灯闪烁着。

“厉太太,好久不见。”

阴暗的角落,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厉沉舟弄死我心爱的女人,她死前受到的凌 辱,你来替她偿还!”

“顾少,别和她废话,让兄弟们好好爽一把……”

话音未落,六个彪形大汉缓缓靠近沈青蔓,嘿嘿嘿地笑着:

“怪只怪你是厉沉舟的女人,谁让他惹怒了顾烬白。”

沈青蔓“呜呜”摇着头,挣扎着后退。

“嘶拉”一声。

沈青蔓肩头的衣领被扯开,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在触碰到她的柔 软时,沈青蔓一头撞在男人脑袋上,额头冒出汩汩鲜血。

“贱人!”

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扯掉腰带。

“慢着!”

角落的男人缓缓吐出烟圈,电话砸在她身上。

“我要让厉沉舟亲耳听见,她的女人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沈青蔓嘴上的胶带被撕开。

她颤抖着手指,带着唯一的希望,拨通厉沉舟的电话。

厉沉舟见来电是沈青蔓,几天来压在他心口的怨气消散了几分。

他并不是真的想和叶晚棠举办婚礼,他要的只是沈青蔓对他服软,只要她像以前那样哄他,他能立刻将叶晚棠送出国。

“蔓蔓,你终于……”

“厉沉舟,救救我……我被绑架了……我在城东郊区的工厂……”

厉沉舟脑子“嗡”的一声,苍白了一块:

“你们放开蔓蔓,有事冲我来!”

他从叶晚棠身上侧翻身下来,胡乱套着羽绒服,急匆匆往门外走去。

“老公!”叶晚棠蜷在床上,眼泪汪汪叫住他,“你动作太凶了,我肚子好疼,带我去医院。”

沈青蔓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厉沉舟眉头紧蹙,不知怎么选择。

半晌,他喉结滚了滚:“蔓蔓,你等等我……”

沈青蔓一滴眼泪溢出,心彻底凉透了。

“厉沉舟,绑架我的人是叶晚棠……”

“沈青蔓!”厉沉舟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用这种把戏骗我?你明知我最担心绑架,你竟然自导自演,把脏水往棠棠身上泼!”

“我没有骗你,绑架我的人不是顾烬白,是叶晚棠。顾烬白他不会强迫我……”

“够了!如果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诬陷棠棠,那你记住,哪怕你被打,被轮,被杀,你都给我受着,你就算死,也是你自作自受!”

通话戛然而止。

沈青蔓的手机被夺走,六个男人围在她身边,将她身上唯一的布料撕碎。

这一次,她放弃了挣扎……

下一秒,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

身上的男人被甩在地上,拳头如雨滴般砸在男人们的脸上,身上。

角落里的男人颤抖着声音:

“你他妈是顾烬白,那我是谁?”

一件西装外套裹在沈青蔓身上,她仍止不住发颤。

顾烬白小心翼翼蹲下,将沈青蔓护在怀里:

“蔓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我带你回家。”

沈青蔓裹了裹衣领,厉沉舟的话在她耳边消散不去。

“明天是厉沉舟的订婚宴,我有礼物送给他。”

她径直走向闪烁的红点,将视频拷贝下来,制作成Vlog,安排人在明天订婚宴播放。

第二天,她站在私人游艇的夹板上。

看着海城的上空燃放起蓝色烟花,她眼神再无波澜。

厉沉舟,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来源:云旁揽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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