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哥带回来一个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他还要休妻另娶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30 15:13 1

摘要:作为相府唯一的千金,我的及笄宴办得极为隆重,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穿着御赐的云锦华服,由侍女搀扶着缓缓步入宴厅,满座宾客皆静,目光汇聚于我一身。

今日是我的及笄礼,满京城的贵人都在看我。

云锦华服,赞誉无数,我是相府最风光的千金。

可我那曾经引以为傲的兄长,竟带着一个楚楚可怜的白衣女子,闯了我的盛宴,辱了我视若亲姐的嫂嫂。

那一巴掌,我打碎了兄妹情分,也打醒了沉溺幻梦的父亲。

从此,娇贵千金拾起账本,握紧戒尺。蛀虫硕鼠,一一清算;崩坏家业,重振旗鼓。

我苏云舒既能诗书骑射,亦能掌家立威。

01

今日是我的及笄礼。

作为相府唯一的千金,我的及笄宴办得极为隆重,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穿着御赐的云锦华服,由侍女搀扶着缓缓步入宴厅,满座宾客皆静,目光汇聚于我一身。

父亲满面红光地向宾客介绍我,我依礼向众人行礼,举止得体,赢得一片赞誉之声。目光流转间,我看见了站在女眷首位的婉宁姐姐。

楚婉宁,镇国公府的嫡女,与我兄长苏景宸青梅竹马,如今是我名正言顺的嫂子。能娶到她是我苏家之幸,只可惜三年前我被送往江南外祖家学艺,未能参加他们的婚礼。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婉宁姐姐的喜爱。她自小待我极好,凡我喜欢的,她总能察觉,第二日便送到我眼前。我也待她亲厚,一直盼着她能做我嫂子。

婉宁姐姐性情温婉,容貌倾城,仪态万方,堪称京城第一美人。我不止一次羡慕兄长能得此良配。

“舒儿,来。”婉宁姐姐温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她递过一个紫檀木盒,“这是送你的及笄礼,看看喜不喜欢。”

我撒娇般抱住她的手臂:“婉宁姐姐送什么我都喜欢。”

她身上总有淡淡的兰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妹妹。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支白玉兰簪,玉质温润,雕工精美,正是我前几日在玲珑阁看中的那支。

“姐姐怎么知道我看中了这支簪子?”我惊喜道。

婉宁姐姐轻笑,揉了揉我的发顶:“你喜欢什么,我自然知道。”

我正想说话,却见她忽然脸色煞白,目光怔怔地望向我身后。

我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见了我的兄长苏景宸。

他本该在接待男宾,此刻却出现在女眷区域,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一身素衣,眼眶微红,步履蹒跚,与这华贵的宴会格格不入。

“舒儿,及笄快乐。”兄长递过一个锦盒,语气有些心不在焉。

我接过锦盒,目光却仍落在那白衣女子身上。她怯生生地看着我,眼神闪烁,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不适。

“打开看看。”兄长催促道。

我打开锦盒,竟是一支与婉宁姐姐所赠一模一样的白玉兰簪。我惊讶地看向婉宁姐姐,她也是一脸诧异,脸色更加苍白。

“兄长与姐姐真是心有灵犀,”我勉强笑道,“送了一样的礼,倒让我为难该戴哪支好了。”

话音未落,我感到婉宁姐姐身子微微一颤。

兄长将身后女子拉上前来。那女子怯生生地看着我,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针脚粗糙,布料廉价,还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气。

“苏、苏小姐,这是我亲手绣的,望您不嫌弃...”她声音细若蚊蝇。

我蹙眉,扶着婉宁姐姐后退一步。

兄长顿时不悦:“云舒,你这是何意?白芷姑娘一片心意,为了绣这个香囊,手指都扎破了。”

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果然食指缠着布条,但那布条洁白干净,看不出半点血迹。

我冷冷地看了白芷一眼,她立刻躲到兄长身后,楚楚可怜。

“苏、苏公子别怪罪苏小姐,是我不配...”她哽咽道。

兄长更怒了,非要我向她道歉。

我打量着这个叫白芷的女子,她全身上下穿着最新款的云锦,头戴珠翠,腕套玉镯,哪一件不比她送的破香囊值钱?

白芷越发委屈,几乎贴到兄长身上。兄长竟也顺势搂住她的肩。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他竟当着婉宁姐姐的面与别的女子亲密!

婉宁姐姐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水。她的夫君,正在对另一个女子温言软语。

“我为何要道歉?”我冷声问。

“你看不起白芷的礼物,这就是我们相府的教养吗?”兄长厉声道。

我气极反笑:“她全身上下都是珍品,单单这身云锦就值百两银子,却送我这么个粗制滥造的香囊,连里面的香料都是次品,气味刺鼻。难不成要我戴着这个出席宴会,让人笑话相府寒酸吗?”

白芷顿时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我、我以为苏小姐会喜欢...我不知道...”

我更觉可笑。我堂堂相府千金,什么珍品没见过,会喜欢这么个劣质香囊?自己穿金戴银,送别人却如此寒酸,真是好算计!

兄长仍不依不饶,非要我道歉不可。

我正要反驳,婉宁姐姐开口了:“景宸,今日是舒儿的及笄礼,你非要如此吗?”

兄长脸色一沉,语气尖锐:“怎么?你以为舒儿回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楚婉宁,我为何娶你,你心知肚明。别给脸不要脸。”

我抬手就给了兄长一记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手心发麻,心中却痛快。

婉宁姐姐急忙握住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发红的手掌。

我安慰她无妨,转而看向兄长。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动静闹得太大,宾客们都望过来。父亲也快步走来,见状立刻明白了几分。

父亲想息事宁人,毕竟是我的及笄礼。但兄长不依不饶,非要我和婉宁姐姐给白芷道歉。

我看着父亲,用眼神询问这三年来兄长为何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父亲眼中闪过失望,警告兄长不要再闹。但兄长如同鬼迷心窍,死活不肯罢休,甚至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婉宁姐姐。

我与父亲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我握住婉宁姐姐的手,面向众宾客,扬声道:“今日是我的及笄礼,感谢各位莅临。接下来,家父有要事宣布。”

父亲点头接话:“小女才德出众,我决定将来由她继承相府家业。”

满座哗然。相爷竟要将家业传给刚回京的女儿?

我与父亲无视这些议论,继续道:“实不相瞒,兄长身患恶疾,已无法继承家业。我此次回京,正是为此。”

父亲附和,并在兄长反应过来前,令管家将他带下去。为防兄长反抗,管家在茶中下了蒙汗药。

宴席结束后,我与父亲站在兄长床前,还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迷途知返,相府还是他的。

“父亲,舒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兄长醒来,茫然问道。

父亲见兄长似乎清醒了些,软下心肠给他机会。但他不珍惜,开口就问白芷在哪。

去哪了?自然是被我赶出去了。

我与父亲转身离开。夜色中,父亲挺拔的身躯显得有些佝偻。我忍不住想安慰他。

“舒儿啊,”父亲叹息,“你兄长不争气,婉宁那么好的妻子不知珍惜,偏被那个白芷迷了心窍。”

原来父亲早已知情,还警告过兄长。但他没想到兄长竟胆大包天,在我的及笄宴上公然带白芷出席。

就不怕楚家知道,扒了他的皮吗?

兄长被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别院,有专人看守。我对外宣称兄长身染重疾,需静养,暂不见客。

府中那些曾与兄长过从甚密、或对白芷阿谀奉承的下人,我借着整顿府务的名头,或打发去庄子上,或寻了错处直接发卖。几日下来,相府的风气为之一清。

婉宁姐姐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适,脸色总是苍白,却仍强撑着精神帮我熟悉府中中馈和产业。账本如小山般堆在书房,田庄、铺面的管事们每日排队等候回话,我忙得脚不沾地。

我本就志不在此,琴棋书画、骑射武艺才是我所好,如今却被这些琐事缠身,不免头大如斗。幸而有婉宁姐姐从旁指点,她虽出身公府,却对管家理财极有天赋,心思缜密,手段圆融,许多我看不透的关窍,她一点即通。

“舒儿,你看这处绸缎庄的账目,”婉宁姐姐指着其中一项,“近三个月,进项锐减,但采买支出的银钱却分文未少,甚至还有增多。管事报上来的理由是南边水路不畅,货源紧张,成本上涨。可我查过同期其他绸缎庄的行情,并未如此夸张。”

我蹙眉细看,果然如此:“姐姐的意思是,这管事中饱私囊?”

“十有八九。”婉宁姐姐点头,眼神锐利,“还有这处城外的田庄,年年报灾,收成不佳,要求减免租子。可我派人暗中查访,那庄子今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势极好。”

我越听越心惊,这些产业名义上早已归到我名下,但此前一直是兄长代为打理,没想到竟被蛀虫啃噬至此。若非婉宁姐姐心细,我还被蒙在鼓里。

“岂有此理!”我拍案而起,“真当我苏云舒是泥捏的不成!”

当下,我便唤来管家,点了十几个得力家丁,拿着账本,直奔那绸缎庄。

那姓钱的管事还在柜台后拨着算盘,见我突然驾临,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迎上来。

我不与他废话,直接将账本摔在他面前:“钱管事,给我解释解释,这三笔采买湖绸的银子,进了谁的腰包?”

钱管事冷汗涔涔,支支吾吾,言语间漏洞百出。我冷笑一声,令家丁直接去后堂搜查,果然在他休息的榻下暗格里,搜出了尚未转移的银票和一本私账。

铁证如山,钱管事瘫软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我面无表情:“念你在府中多年,贪墨的银子双倍罚没,逐出府去,永不录用。若再有半句虚言,直接送官查办!”

处理完绸缎庄的事,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城外田庄。那李庄头更是刁滑,见我来者不善,竟煽动几个庄户人围上来哭穷诉苦,企图混淆视听。

若是从前,我或许还会心软。但如今,想着兄长做的糊涂事,我心硬如铁。

我直接让家丁捆了李庄头,当众宣读了他的罪状,并宣布减免庄户人今年三成租子,条件是必须如实上报收成。庄户人闻言,顿时欢呼雀跃,纷纷指责李庄头黑心贪墨。

回府的马车上,我虽疲惫,却觉畅快。婉宁姐姐说得对,恩威并施,方能服人。

然而,我刚回府,管家就急匆匆来报:“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大公子他闯到府里来了,正在大少奶奶院里闹呢!”

我心中一凛,立刻朝婉宁姐姐的院子奔去。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兄长的咆哮声:“楚婉宁!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就没事了?是不是你挑唆父亲和云舒把我赶出去的?你这个毒妇!”

我冲进院子,只见兄长面目狰狞,正指着房门大骂。婉宁姐姐的侍女挡在门前,瑟瑟发抖。

“兄长!”我厉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苏景宸猛地回头,见是我,更是怒火中烧:“苏云舒!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赶出家门,夺我家产,现在连我见自己的妻子都要拦着?”

“你闭嘴!”我上前一步,挡在房门前,“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酗酒、暴躁,擅闯内院,对妻子恶语相向!哪一点还像相府的公子!”

“我的妻子?她算哪门子妻子!”兄长冷笑,“我心里只有白芷!若不是她设计爬床,又假借醉酒让父亲撞见,我怎会娶她!”

房门突然打开,婉宁姐姐站在门内,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眼中是深深的痛苦和难以置信:“苏景宸…你…你竟如此想我?”

我急忙扶住她,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

“难道不是吗?”兄长语气刻薄,“若不是你,我早已娶了白芷!她单纯善良,不像你,整日端着架子,无趣又刻板!”

“单纯善良?”我气极反笑,“那你可知你那位‘单纯善良’的白芷,昨日已经卷了你别院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一个南方来的绸缎商跑了!”

兄长猛地愣住,脸上血色尽褪:“你…你胡说!”

“我是否胡说,你回去一看便知!”我冷声道,“你为了这样一个女子,羞辱、伤害真心待你的发妻,苏景宸,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兄长踉跄一步,似乎大受打击,但仍强撑着:“不…不可能…定是你们逼走了她…”

我看着他那执迷不悟的样子,心底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来人!”我扬声道,“大公子神志不清,冲撞大少奶奶,将其拿下,请回别院好好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再踏出别院半步!”

家丁一拥而上。兄长挣扎着,叫骂着,却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婉宁姐姐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轻声道:“舒儿,何必…”

我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姐姐,心慈手软,只会让豺狼觉得你好欺。”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遭,非但没让他清醒,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怨恨,引来了更大的风波。

兄长被强行送回别院后,府中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我深知,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加派了人手看管别院,同时也更加留意府内的动静,尤其是婉宁姐姐的安危。

婉宁姐姐自那日后,身子便一直不大爽利,时常精神恹恹,食欲不振。请了太医来看,也只说是忧思过度,需静心调养。我心中愧疚,若非我回京后雷厉风行,激化了矛盾,她或许不会如此。

我尽力分担府务,让她能好生休息,但她总是闲不住,稍有好转便又来帮我。这日,我们正在核对年节下各府的礼单,别院忽然来人急报,说大公子忧思成疾,竟一病不起,高烧中胡言乱语,不停呼唤着……白芷和婉宁姐姐的名字。

婉宁姐姐执笔的手一顿,墨点滴在宣纸上,氤开一团污迹。她抬起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病得可重?请大夫了吗?”她声音有些发紧。

“回大少奶奶,大夫请了,药也煎了,可大公子拒不服用,直嚷着…嚷着要见您…”下人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

我蹙起眉,心中疑窦丛生。前几日还中气十足地叫骂,怎会突然就病得如此沉重?

“姐姐,恐防有诈。”我低声提醒。

婉宁姐姐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恳求:“舒儿,他终究是你兄长。若真病重,身边尽是些粗使下人,如何能照料得好?万一……我于心难安。不如,接他回府医治吧?府中到底方便些。”

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眼中的哀戚,拒绝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或许,兄长是真的后悔了?或许这场大病,能让他清醒几分?

“罢了,”我叹了口气,吩咐管家,“去将大公子接回来,就安置在西厢暖阁,多派几个细心的人伺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出院子,更不许他打扰大少奶奶静养。”

兄长被接了回来,果然病容憔悴,昏昏沉沉。许是病中虚弱,他倒是安分了许多,不再吵闹。婉宁姐姐心善,虽不便亲自探望,却每日仔细过问他的饮食用药,吩咐厨房准备清淡滋补的药膳送去。

我去看过两次,他大多时间睡着,醒来时眼神浑浊,看见我,有时喃喃骂两句,有时又恍惚地叫着“婉宁”。我只当他病糊涂了,训斥了下人好生照料,便未再多加理会。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苦肉计!

那日午后,我刚小憩醒来,正欲起身,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哭喊和混乱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她出事了!” 婉宁姐姐的贴身侍女春桃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少奶奶她…她见红了!”

我脑中“嗡”的一声,猛地从榻上跃起,抓过外袍便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见红?!” 我一边疾步如飞,一边厉声问道,心几乎跳出胸腔。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春桃哭着跟上,“午后大少奶奶说心里闷,想去荷花池边散散心,刚走到那儿,就遇见了…遇见了大公子…也不知说了什么,大少奶奶突然就腹痛难忍…然后…然后就…”

我冲进院子时,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府医已在室内,丫鬟们端着一盆盆血水进出,看得我肝胆俱裂。

我强压着恐慌,拦住从内室出来的王大夫,声音发颤:“王大夫,我嫂子怎么样了?孩子…”

王大夫面色沉重至极,缓缓摇了摇头:“大小姐,大少奶奶这是误用了极厉害的寒凉之物,又骤然受了巨大刺激与冲撞,胎气大动,胞宫受损…老夫…老夫实在是回天乏术了啊…”

孩子…没了?

我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幸而被春桃死死扶住。我推开她,踉跄着冲进内室。

婉宁姐姐躺在床上,面无人色,双眼空洞地望着帐顶,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无声滚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姐姐…”我扑到床前,握住她冰凉刺骨的手,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缓缓转过头,看到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流得更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本该卧病在床的兄长竟闯了进来!他衣着整齐,脸上虽刻意做出焦急之色,却哪还有半分病容?

他冲到床前,看着虚弱绝望的婉宁姐姐,非但没有丝毫关切,反而一脸嫌恶与愤怒,脱口而出:“楚婉宁!你这个没用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是不是你故意弄掉他,好让我苏景宸绝后?!”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刻,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苏景宸!你畜生!”我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他一把,“她刚失了孩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错了吗?”兄长冷笑,眼神却有些闪烁,“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我不肯回心转意,就故意…”

“故意什么?”我死盯着他,脑中飞速闪过那些药膳,“你说姐姐误用了寒凉之物?她院里的饮食都是小厨房单独做的,经严格查验!除非…”我目光猛地射向他,“是你!那些药膳!”

兄长脸色骤然一变。

我立刻厉声吩咐:“去!把今日经手过大公子和大少奶奶药膳的人全部拘来!还有,把大公子那边剩下的药渣一并取来!”

很快,相关下人被带来,药渣也被取来。王大夫仔细查验了药渣,又战战兢兢询问了下人。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兄长根本没什么大病!他买通了下人,谎报病情,又趁机在婉宁姐姐吩咐送去的药膳中,加入了少量极寒的红花粉末!他算准了婉宁姐姐关心则乱,不会起疑!

今日他更是故意在婉宁姐姐散步时出现,用最恶毒的语言刺激她,提及白芷的“委屈”和婉宁的“狠毒”,并在争执中“失手”狠狠推了她一把!婉宁姐姐本就因药物胎象不稳,受此刺激和撞击,当即流产!

“苏景宸!”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目眦欲裂,“虎毒尚不食子!你为了那个卷款逃跑的女人,竟狠心毒害自己的发妻,谋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还是不是人!”

兄长被当众揭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仍强辩:“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是楚婉宁自己不小心…”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心如刀绞,更是为婉宁姐姐不值,“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闯进来时,脸上没有丝毫病容!你若真病得那般重,怎能好得如此之快!来人!”

我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苏景宸戕害子嗣,毒害发妻,罪证确凿!将他给我捆了,关进祠堂暗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谁敢求情,同罪论处!”

家丁们一拥而上。兄长这次没有挣扎,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极致怨恨和扭曲快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和婉宁姐姐。

他被拖下去后,我扑到床前,紧紧抱住婉宁姐姐:“姐姐…对不起…是我心软…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你和孩子…”

婉宁姐姐终于哭出声来,那声音破碎而绝望,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为什么…舒儿…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是他的孩子啊…”

我紧紧抱着她,眼中第一次涌上了冰冷彻骨的杀意。

苏景宸,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这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

婉宁姐姐小产后的几日,几乎水米不进,全靠参汤吊着性命。她时而昏睡,时而醒来便无声落泪,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心中的自责与愤怒与日俱增。

父亲母亲尚在归途,我已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去,将此事原委尽数告知,字字泣血。我知道,这一次,父亲绝不会再纵容这个儿子。

祠堂的暗室阴冷潮湿,我下令每日只给兄长一顿冷饭清水,我要让他也尝尝婉宁姐姐所承受痛苦的万分之一!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丧心病狂,也低估了他对那个逃之夭夭的白芷的执念,竟深到可以毁灭一切。

第四日夜里,府中突然响起尖锐急促的走水锣声!我惊起,披衣出门,只见西边火光冲天,正是祠堂的方向!

“不好了!祠堂走水了!大公子还在里面!”下人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提桶救火,乱成一团。

我心中一惊,首先想到的是婉宁姐姐受不得惊吓,立刻吩咐心腹之人严守她的院落,然后才带着得力家丁赶往祠堂。

火势极大,烈焰腾空,几乎吞没了整座祠堂,灼人的热浪逼得救火的下人们无法靠近。

“小姐!危险!”管家死死拉住想要上前的我。

就在这时,火光中,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出来,正是苏景宸!他浑身烟灰,衣衫被燎破,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亢奋神色。

他看见我,不但不逃,反而直直朝我冲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眼神疯狂如野兽:“苏云舒!都是你!是你逼走了白芷!是你夺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

家丁们惊呼着上前阻拦,但他状若疯虎,力气大得惊人,竟被他冲到了我面前!

冰冷的匕首直刺我的心口!

电光火石间,我习武的本能让我侧身躲开要害,同时飞起一脚精准踢向他手腕。匕首“当啷”一声脱手飞出,但他另一只手却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大得惊人!

“放开小姐!”家丁们围上来,却投鼠忌器。

“都别过来!”兄长嘶吼着,拖着我往熊熊大火的方向退,“再过来我就掐死她!哈哈哈哈!我得不到苏家,谁也别想得到!苏云舒,我们一起死吧!”

浓烟呛得我剧烈咳嗽,灼热的火焰几乎要燎到我的衣角。我看着眼前这张扭曲疯狂、完全陌生的脸,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兄长”的幻影,彻底灰飞烟灭。

就在他要把我拖入火海的那一刻,一个虚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带着哭腔厉声响起:“苏景宸!你放开舒儿!”

是婉宁姐姐!她竟被侍女搀扶着,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雪,身体摇摇欲坠,眼神却异常坚定,充满了绝望的勇气。

兄长看见她,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一松。

就这一瞬的松懈,足够了!

我猛地屈肘向后重重一击,正中他腹部!他吃痛闷哼,钳制松开。我趁机挣脱,反身又是一记手刀劈在他颈侧!

同时,周围蓄势待发的护院家丁一拥而上,瞬间将仍在咆哮挣扎的兄长死死按倒在地。

“苏景宸!”我咳嗽着,脖颈上火辣辣地疼,声音沙哑却冰冷如铁,“你弑妹杀子,纵火焚祠,恶贯满盈!从今日起,我苏云舒与你恩断义绝!苏家也再无你这不肖子孙!”

我看向早已闻讯赶来的京兆府差役——这是我察觉走水时便派人去请来的后手。父亲的书信已至,授我全权处理。

“各位差爷,”我指着被压在地上、仍在咒骂挣扎的兄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相府逆子苏景宸,犯下戕害子嗣、毒害发妻、弑妹、纵火之累累罪行,证据确凿!现已擒获,交由官府依法查办!该如何处置,绝不姑息!”

差役们上前,给彻底疯狂的兄长套上沉重的枷锁。

“苏云舒!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婉宁!我错了…你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救救我…”他的叫骂最终变成了哀求,但婉宁姐姐早已转过身去,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不再看他一眼。

我看着他被差役如拖死狗般拖走,消失在冲天的火光与浓黑的夜色里,心中一片死寂,再无波澜。

火光映照下,婉宁姐姐缓缓走到我身边,用尽力气握住了我冰凉的手。她的手同样冰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暖。

“舒儿,”她轻声道,目光望向远方,那里,黎明前的黑暗正在缓缓褪去,“都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

旧的已经在这场大火中彻底毁灭,而新的日子,正伴随着即将到来的曙光,缓缓开始。

--

兄长的案子审得很快。戕害子嗣、毒杀发妻(未遂)、弑妹(未遂)、纵火焚祠,条条都是遇赦不赦的大罪。加之父亲的手书和我的证词,京兆尹并未也不敢徇私。判决很快下来:削除宗籍,流放三千里,至北疆苦寒之地服苦役,永世不得回京。

行刑那日,我没有去观刑。婉宁姐姐也没有去。

我们坐在重新修葺好的庭院里,暖阳和煦,微风拂过新栽的花草,带来泥土的清新气息。侍女们安静地煮茶,远处隐约传来市井的喧嚣,却更衬得府内一片宁静。

他离京那日,是个阴沉的早晨。我独自登上城楼,远远看着那队渺小的人影,在差役的押解下,戴着沉重的枷锁,蹒跚着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悲伤,只剩一片经历过巨大风暴后的荒芜与平静。他曾是我的兄长,给予过我幼年时的庇护和欢笑,但最终,所有的情分都被他自己亲手斩断、碾碎、焚毁。

回到府中,婉宁姐姐正在窗下临帖。她的侧脸宁静柔和,气色虽仍虚弱,但眉宇间积郁已久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走了?”她轻声问,没有抬头,笔下的字迹沉稳娟秀。

“嗯。”我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端起她为我斟好的热茶。

“也好。”她轻轻搁下笔,看着窗外新发的绿芽,“从此,天地开阔了。”

府中确实清净开阔了。再也没有那些令人窒息的算计、争吵和伤害。

我正式开始接手相府的所有产业和人情往来。有婉宁姐姐从旁辅佐,我进步神速。她仿佛将我当作了一份新的寄托,倾囊相授,如何看账核目,如何甄别任用管事,如何与各府女眷往来周旋,如何平衡各方利益。

我发现自己并非全然不懂这些,只是从前志不在此。如今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为了这份失而复得的宁静,挑起这份担子,竟也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父亲母亲归来后,得知一切详委,母亲抱着婉宁姐姐痛哭一场,心疼儿媳所受的苦楚。父亲则沉默了整整一日,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最终他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所有对家族的期望与责任,都交付在了我的肩上。

“舒儿,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和婉宁了。”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与托付。

我们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经营家业和照顾婉宁姐姐的身心上。我陪她去温泉庄子调养,带她听曲看戏,搜罗京城所有新奇有趣的玩意逗她开心。

她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眼底的阴霾一日日被温柔的暖光驱散,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或许还会对着跳动的烛火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我知道,那道深刻的伤疤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慢慢抚平,而我会一直陪着她。

日子流水般平静划过,转眼已是深秋。

这日,我查完铺子回来,带给婉宁姐姐一包新出的桂花糖糕。却见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拿着一封信,神色有些复杂,似是唏嘘,又似释然。

“姐姐,怎么了?”我走上前轻声问道。

她将信递给我,微微叹息:“是…关于白芷的消息。”

我接过信,是派去南方的人传回来的。信上说,白芷卷了兄长的钱财,确实跟一个绸缎商跑了。但那商人早有家室,性情暴戾贪婪,发现白芷挥霍无度又并无多少实在油水可榨后,便对她日渐厌弃,非打即骂。后来竟索性将她抵债卖给了一个人牙子,如今不知所踪,怕是落入了那见不得人的肮脏地方,下场凄惨。

我看完信,沉默片刻,将信纸就着旁边的烛火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淡淡道,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觉得可悲。那个看似柔弱可怜、心比天高的女子,用尽心机,最终却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真正深渊。

婉宁姐姐叹了口气:“终究…也是个可怜人…”

“姐姐不必为她唏嘘,”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已不再总是冰凉,“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若安分守己,何至于此?她若不对你、对兄长心存妄念,不行陷害之事,又何来这些祸事?落得如此下场,是咎由自取。”

婉宁姐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反手轻轻回握着我。

夜里,我睡不着,信步走到院中。却见婉宁姐姐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望着那一池枯荷残月发呆。

我走过去,将带来的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

“姐姐,夜深露重,当心着凉。”

她回过头来,眼中含着些许泪光,却嘴角微扬,带着一种彻底释然的微笑,比月光更加清亮温柔。

“舒儿,我只是忽然觉得…一切都真的过去了。像做了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如今,梦终于醒了,天…也真的亮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嗯,都过去了。以后,都会是好日子。”我语气坚定。

她轻轻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声音轻柔却清晰:“舒儿,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何须言谢。”我低声道,声音柔和却坚定,“婉宁,我会一直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依偎着融在一起。池中枯荷的倒影在水中静静摇曳,仿佛在向寒冬作别,也仿佛在悄声诉说,新的生机正在淤泥之下悄然孕育,只待来年春暖,便会破水而出,绽放新绿。

寒冬过后,万物复苏,相府也仿佛自漫长的冬眠中苏醒,焕发出新的生机。

在我的强硬手腕和婉宁姐姐的精心打理下,相府的产业不仅恢复了旧观,甚至更胜往昔。那些曾被蛀虫啃噬的漏洞被一一补上,新的规矩立了起来,赏罚分明,效率倍增。京城中人再提起相府,首先想到的不再是那段不堪的丑闻,而是苏家那位手段厉害、容貌更盛的大小姐,以及她身后那位温婉贤能、将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少奶奶。

父亲渐渐放权,与母亲颐养天年,将全部期望都寄托在我和婉宁姐姐身上。府中氛围前所未有的融洽和睦。

婉宁姐姐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委屈、围着丈夫转的深闺妇人,而是真正成为了能独当一面、受人敬重的苏家主母。她眉宇间的郁气散去,焕发出自信从容的光彩,言谈举止间更具风韵,比从前那个只是容貌倾城的“第一美人”更加动人。

我们朝夕相处,默契无比。她知我喜恶,我懂她心思。府中上下皆道,大小姐和大少奶奶感情深厚,胜似亲姐妹。

只有我知道,这份日夜相伴、相依为命的情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越过了姐妹的界限。

那是一个春日暖阳的午后,微风和煦,海棠花开得正盛。我处理完外务回到府中,绕过回廊,便见婉宁姐姐正坐在庭院那株最大的海棠树下低头刺绣。

阳光透过繁密的花枝,在她月白色的裙裬和乌黑的发髻上投下斑驳灵动的光晕,她专注的侧脸柔和美好,长睫微垂,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美得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画,让人不忍惊扰。

我屏退了随行的侍女,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她身后,伸出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先是微微一惊,随即身体便放松下来,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叹,带着了然的亲昵:“舒儿,别闹。”

“姐姐怎知是我?”我松开手,绕到她面前,故意问道,目光却贪恋地流连在她染上淡淡红晕的脸颊上。

“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这般孩子气?”她抬眼嗔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娇嗔与风情,看得我心头一跳。

我顺势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身体一歪,便将头轻轻靠在了她并拢的膝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兰香。

“婉宁,”我轻声唤她的名字,不再是那句恪守礼节的“姐姐”,“就这样,真好。”

她抚着我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指尖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声音却依旧温柔:“嗯,是很好。”

我抬起头,望进她清澈柔和的眼眸,那里面映着小小的我,也映着漫天纷飞的海棠花瓣。我鼓起勇气,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与期待:“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守着这个家,守着彼此。”

我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深藏已久、终于破土而出的情意。

婉宁姐姐的脸颊瞬间染上更浓的红晕,如同天边最美的晚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没有避开我的目光,那双总是盛满温柔与哀愁的眼眸里,此刻水光潋滟,有惊讶,有羞涩,有挣扎,有迷茫,最终,却缓缓沉淀为一种同样坚定的温柔。

沉默了许久,久到仿佛有一生那么长。她轻轻握住我放在她膝上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却稳稳地与我交握。声音低如蚊蚋,却清晰无比地落入我耳中,如同最动人的仙乐:

“好。”

只是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也瞬间点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忍不住坐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的身体先是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我。

海棠花瓣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纷扬浪漫的粉色的雪。我们在寂静无人的庭院里,在漫天花雨中相拥,无需更多言语,彼此的心跳已然诉说了所有。

原来,我年少时那份懵懂的倾慕与依赖,并非错觉。 原来,兜兜转转,历经磨难与风雨,我最想守护的人,最终真的穿越了所有的阻碍,留在了我的身边。

---

后来,父亲母亲似乎隐隐察觉到了我们之间不同寻常的亲昵,但他们选择了沉默和包容。或许在他们看来,所有的风波都已过去,只要我们能相互扶持、幸福安稳地将苏家支撑下去,延续荣耀,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再后来,我们从苏氏宗族中过继了一个父母双亡、聪颖伶俐的男孩,取名苏承业,意为继承家业,光大门楣。孩子玉雪可爱,眼神清澈,给府中带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婉宁姐姐将他视如己出,倾注了全部的柔情与关爱,教导他读书明理。我看着他们相处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

我和婉宁姐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将相府经营得铁桶一般,成为了京城中无人敢小觑的存在。外间或许偶有流言蜚语,但无人敢在我们面前提及半分。京中人都道,苏氏双姝,撑起了相府半边天,感情深厚,无人能及。

是的,无人能及。

那些深藏在岁月里的温柔瞬间,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眼神,那些执手相伴的朝朝暮暮,早已将我们的生命紧紧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许多年后,又是一个春日午后。 承业已长大成人,开始接手部分外务,做得有模有样。 我和婉宁姐姐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旧日的海棠树下摆开棋盘对弈。

落子间隙,我抬头看她。时光仿佛格外厚待她,并未带走她的美丽,只为她增添了更多的风韵、从容与沉静的气度。阳光透过依然繁茂的花枝,在她依旧乌黑的发髻和光洁的侧脸上跳跃。

她似有所觉,从棋局中抬起头,对我温柔一笑,那笑容一如当年,能抚平我所有焦躁,让我心安。

“看什么?”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熟稔的亲昵。 “看你。”我坦然笑答,伸手过去,自然而然地将她放在棋盘上的手握住。 她莞尔一笑,反手与我十指相扣,掌心温暖,彼此指尖的薄茧轻轻相贴,那是岁月与共同操劳留下的印记,也是我们紧密相连的证明。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岁月一片安然。 棋盘上胜负未分,但我知道,我早已赢得了此生最珍贵的宝物。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