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5年8月日本突然宣布投降,像块巨石砸进原本按部就班的棋盘,斯大林一边致信杜鲁门,强硬要求“北海道北部必须划入苏联势力范围”,一边密令驻重庆大使向国民政府抛出“九州诱饵”,试图在远东地缘棋盘上拉拢中国,形成对美国主导地位的制衡。
1945年9月2日清晨,东京湾海面平静如镜,密苏里号战列舰的甲板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日本外相重光葵拖着残腿,颤抖着在投降书上签下名字,中国代表徐永昌站在战胜国行列里,胸前勋章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此时没人注意,苏联驻重庆大使彼得罗夫正加急发回密电:斯大林指示,向蒋介石提议由中国军队占领日本九州岛,与美苏共管日本本土。
这是甲午战败半个世纪后,中国第一次有机会在日本列岛驻军,消息传到重庆时,总统府幕僚们连夜翻出地图,九州岛的轮廓被红笔圈了又圈。
可仅仅两个月后,1945年11月,蒋介石在回复中写下"国内戎机要紧,暂缓派兵"八个字,钢笔尖划破纸面,在"九州"二字上洇出墨团。
早在1943年,美国国务院“三部调整委员会”就秘密草拟过占领方案:中国军队进驻四国岛,英国接管九州,苏联则分得北海道北部。
1945年8月日本突然宣布投降,像块巨石砸进原本按部就班的棋盘,斯大林一边致信杜鲁门,强硬要求“北海道北部必须划入苏联势力范围”,一边密令驻重庆大使向国民政府抛出“九州诱饵”,试图在远东地缘棋盘上拉拢中国,形成对美国主导地位的制衡。
这个看似送上门的“馅饼”,让重庆总统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重庆总统府的红木长桌前,参谋本部的作战地图摊开着,东北、华北的红色箭头密密麻麻。部队刚从滇缅战场回撤,还没来得及休整,蒋介石手里的铅笔在“剿共兵力部署”那页停了很久——杜聿明的第五军要调往锦州,胡宗南的整编第一师卡在陕北,能抽出来的机动兵力本就捉襟见肘。
参谋总长何应钦递上的九州占领计划书里,6万兵力的数字被红笔勾了又勾:3个整编师,外加后勤辎重,从上海港运到九州,光船只调度就得三个月,这还不算登陆后的驻地设防。
美国那边的态度更让人心头发沉。驻华武官戴维森递来的备忘录里写着“可支持中国象征性驻军”,但附加条款里藏着“具体规模需与美方协调”——明摆着画了个圈,既不让你完全缺位,又不准你真正插手。麦克阿瑟在东京湾已经放话“盟军最高统帅部负责全局”,中国想单独占一块,得看美国人脸色。
宋子文
幕僚们在隔壁会议室吵成一团。宋子文拍着桌子说“这是洗刷甲午耻辱的机会”,指着地图上九州的煤矿、港口说“占了这里,东亚话语权就硬了”;陈诚却冷着脸翻出剿共兵力表:“6万兵调走,华北防线就得空,聂荣臻的部队正盯着保定呢”。
戴笠从上海发来密报,说“共军在苏北扩编了三个纵队”,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连主张“国际荣耀”的人都闭了嘴。
斯大林的提议像块烫手山芋。接,怕分兵误了内战;不接,又怕错过百年难遇的机会。蒋介石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桌上的《日本驻军计划书》和《剿共作战纲要》摞在一起,封面都磨出了毛边。
1945年10月的重庆,秋雨打湿了总统府的琉璃瓦。蒋介石坐在酸枝木书桌后,指尖划过参谋本部连夜拟好的《日本九州占领计划书》,纸页上"需调6万整编师"的字样被红铅笔圈得发黑。桌角摞着的《剿共作战纲要》摊开着,华北战场的兵力部署图上,聂荣臻部的动向用红箭头标得刺眼。他捏着钢笔悬了半晌,墨水滴在"九州驻军编制表"上,洇出一小团黑影。
蒋介石
"委员长,美国务院刚来电,说'驻军规模需与盟军协调'。"陈布雷轻手轻脚递上电报,声音压得很低。蒋介石没接,目光扫过墙上的中国地图,东北、华北的红色区域像火苗一样窜进眼里。他突然抓起毛笔,在回电稿上写下:"亚洲和平需保全日本元气,国内戎机要紧,驻军之事暂缓。"笔锋划过纸面,"暂缓"二字的墨痕深得透了纸背。
侍卫长进来时,正看见他把回电封进火漆信封,桌上的九州地图被风吹得翻卷,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剿共兵力调配"批注。窗外的雨还在下,电报员踩着水洼跑向收发室,牛皮纸信封上的"绝密"二字在雨幕里若隐若现。
中国放弃九州驻军后,东京湾的占领格局迅速被美苏英三家填满。
美军第8集团军先头部队开进九州岛时,港口的日本民众还举着“欢迎盟军”的木牌,麦克阿瑟的司令部直接设在福冈市,坦克沿着街道排开,星条旗插满了昔日日军的军营。
麦克阿瑟
英军第27步兵旅接管四国岛,司令部设在高松市,士兵背着李-恩菲尔德步枪在街头巡逻,却连日语“停下”都喊不标准。
苏联红军趁着美军尚未抵达,直接在千岛群岛的国后岛、择捉岛登陆,军舰封锁了北海道北部的宗谷海峡,杜鲁门发电抗议,斯大林只回了句“这是对日作战的战利品”。
国民政府最终只派出由朱世明率领的50人代表团,进驻东京盟军总部,连单独的办公区都没有,文件要等美英人员批阅完才能看。
美国国务院早就拟好了“间接统治”方案,让日本保留天皇制,由内阁执行盟军指令,麦克阿瑟成了东京的“太上皇”,记者拍到他在横滨别墅里用银叉吃牛排时,中国代表团的成员还在为办公经费跟盟军总部扯皮。
失去九州这块地缘支点,中国在战后对日索赔谈判桌上连腰杆都挺不直。
原本拟定的200亿美元赔偿清单,被盟军总部以“日本战后经济困难”为由砍到零头,最后只落得些破旧机床、面粉厂设备,连战争期间被强征劳工的抚恤金都没讨回来。
军事制约权更是彻底旁落,美军在日本本土建了87个军事基地,中国代表团想参观横须贺军港,还得提前三天打申请,最后只让在港口外围站了半小时。
1949年新中国成立,华盛顿立刻把中国排除在对日和约谈判之外,1951年旧金山和约签字那天,苏联代表摔门离场,而中国连列席的资格都没有。
这份和约不仅免除了日本大部分赔偿义务,还让美国得以保留在日驻军权,为日后美日安保同盟埋下伏笔。
日本靠着美国输血,工业产能三年就恢复到战前水平,而中国只能隔着东海看着曾经的敌国重新武装,1945年那个秋天放弃的九州驻军权,成了东亚棋盘上再也补不回来的缺角。
放弃九州驻军权,等于把战后制衡日本的最直接筹码拱手让出。
国民政府眼里只有华北战场的硝烟,把国家地缘利益晾在一边,这种“内战优先”的短视,让中国错失了甲午战败后洗刷国耻的最佳机会。
1945年那个秋夜,蒋介石在占领计划书上画下的圈,最终变成东亚棋盘上一个刺眼的“空着”——后面几十年中日博弈的被动局面,从这支悬而未决的笔开始,就已经写好了注脚。
来源:分享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