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知道自己要走了,但不知道,出卖他的人,就在几个月前,还跟他一起啃树皮、趟水沟,还被他当做最信得过的兄弟。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35年8月,江西南昌。
刑场上方志敏站得笔直,神情平静,目光很亮。
那天阳光很毒,地上的尘土被晒得发白。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但不知道,出卖他的人,就在几个月前,还跟他一起啃树皮、趟水沟,还被他当做最信得过的兄弟。
这事儿,说起来像一出戏。
但翻过历史档案,一点点拼起来看,却严丝合缝。
时间倒回到1934年底。
那时候,中央红军已经开始长征,南方留下的红军游击队成了“困兽之斗”。
赣东北,山高林密,地势复杂,是游击区之一。
方志敏带着部队,就是在这里坚持。
那不是一般的艰苦。
白天敌军围剿,晚上缺粮少药。
红军战士靠野菜、树皮、甚至草根充饥。
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伤员用树叶包扎,走路都一瘸一拐。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方志敏还坚持写信给上级,汇报敌情,还鼓励战士们“信仰不能丢”。
他说:“我们现在吃的是草根,可我们心里装着的是整个中国。”
那会儿,他身边有个副官,姓陈,江西人。
年纪不大,说话不多,是从井冈山时期就留下来的老红军。
方志敏很信他,什么机密任务都交给他。
战士们也都服他,说他打仗不怕死,背着伤员走一夜山路都不喊累。
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会成了后来那场悲剧的关键。
1935年初,部队在怀玉山一带转移。
那地方山谷深,村子零散。
一次途中,陈副官认识了一个村里的女人,寡妇,三十岁不到,长得清秀,是靠给红军缝衣做饭换点吃食的。
她说话温柔,手脚麻利,很快就在部队里混了个脸熟。
那时候谁都缺感情上的慰藉,尤其是像陈副官这样,常年打仗、没个归处的人。
开始谁也没在意。
他们之间的来往也不算张扬。
可后来,有人发现他总在去那个村子的路上停留,时间还越来越久。
敌军的情报部门早就盯上了这一带。
国民党在地方上布了不少眼线,尤其是拿“女人”当突破口的手法,用得熟练。
而这名寡妇,不知是自己主动靠过去的,还是被威胁利诱,总之是成了突破口。
从档案里看,陈副官第一次泄露情报,是1935年1月中旬。
那天,他带着一张地图,从一个山头回来,晚上悄悄翻过山梁到了对面那个村子。
没几天,敌军就准确包围了红军一处临时驻地,连方志敏都说:“这次他们知道得太快。”
再之后,就是1月下旬那次大围剿。
怀玉山被封得死死的,红军突围失败,方志敏被俘。
那天他身上有伤,脚也冻坏了,但他还是坚持让战士们先走,自己留下掩护。
那之后,陈副官突然“失踪”。
有人说他在突围时牺牲了,有人说他被俘了。
可几十年后,一封未寄出的信从他老家的墙缝里被发现,信里写着:“她哭了,我心软了。
我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那封信没署名,但信封上有“1936年 江西玉山”的字样。
配合当年的内部通报,事情才慢慢拼出个轮廓。
方志敏被捕后,被关进南昌看守所。
那是个潮湿阴冷的地方,窗户只有拳头大,进风不进光。
他每天被审讯,敌人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大计划”,可他一句都没说。
反倒是在牢里,他写下了《可爱的中国》《清贫》《狱中纪实》等文章。
用的纸是从看守那儿求来的,有时候是旧报纸背面,有时候是破日历。
他用一根削尖的竹签蘸墨水写,一页页藏在棉衣夹层里。
看守说他有次写完一段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写完这些,就可以去了。”
南昌行刑那天,天气闷热。
他穿着一件灰色旧中山装,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路边有人偷偷掉泪,更多人低头不语。
士兵说:“他没喊冤,也没求饶。”最后一句话,是:“我死不足惜,只愿中国早日光明。”
陈副官后来的情况,直到上世纪80年代才被一些史学者重新整理出来。
根据当地县志、口述资料和一份未公开的内部调查,他在战后被国民党安排了一个闲职,躲在江西南部某县粮站里,名字也换了。
几年后,因“精神恍惚,自言自语”被送到精神病院,1958年病故,终身未婚。
那个村里的寡妇,后来再没人见过。
有人说她被国民党带走了,也有人说她在战乱中死了。
没有确切记录。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他。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历史资料汇编(第六卷)》,中共党史出版社,1991年。
江西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江西省志·人物志》,江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
张宪文主编,《中国抗日战争大辞典》,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
南昌市档案馆藏,1935年1—8月《南昌看守所押解记录》。
吴运铎回忆录,《把一切献给党》,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
来源:历史俱往矣